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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張秀才嫁女

第003章 張秀才嫁女

石宏他爹當場嚇呆了,一把拽住張叔:「張哥、張哥這是咋得了?」
他爹一愣,畢竟是幾十歲的人了,這點道理石宏一點,他就想明白了。
只是,山裡究竟有多少野獸,他這幾年早已經弄得一清二楚,決不可能在這幾天之內,數量暴增。
他爹頓時急了,一推碗站起來:「你說什麼?你爹可是答應了大傢伙的,而且都是鄉里鄉親的,你怎麼能人心不幫忙。」
最後無奈,大傢伙只好先散了,明天再說。
石宏他娘這下倒是拿起來了:自家兒子有什麼不好?跟你們攀個親家推三阻四的。現在好了,你們到上門了,那我們家也得挑一挑了。
石宏他爹大吃一驚:「張哥,你這是啥意思?」
張叔放下碗,想了一下,鬆開手解開布袋,小心翼翼的從裏面取出三貫錢來放在桌子上。
他老婆被他這麼一吼,楞了一下,有點不明白的看著他,張秀才哼了一聲,才把自己的思量一五一十的說了,末了,敲著桌子一字一頓道:「文武全才、文武全才!哼,婦人不可與之謀也……」說罷,端著自己的紫砂壺,洋洋得意的走了。
終於,他攀上了最高點。也就是在這座山峰頂上,他領悟了吸納月光、充實自身的方法。
那人似有所覺,猛然轉過身來,他看到石宏的時候,驚訝一點也不比石宏看見他少。
直到那些武士的馬蹄聲消失在山路上,村民們還沒有緩過勁來,整個山村都陷入了一片沉寂當中,畢竟誰都明白上戰場意味著什麼。被徵召了去的,有一半都回不來的。
眾人一愣,石宏已經抓起那頭龐大的野豬王,輕鬆扛在了背上。張叔等人頓時想到他抱著那巨石狂奔的樣子,也明白這點分量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不跟他客氣了。
石宏看著他爹憤怒的那張臉,無奈道:「爹,我不帶大家打獵,不是不幫忙。每人三十張獸皮,別說時間夠不夠,這山裡能有多少野獸?根本不夠咱們獵的。」
石宏他娘思量了一下,不行就和張員外家商量一下,先把他女兒娶過來一起過著,可又有些擔心,張員外夫人心疼女兒,不願意把女兒那麼早送到自己家來吃苦。左思右想,他娘還是沒有什麼主意,只能等石宏他爹回來再商量商量。
山裡人還是淳樸,商量過來商量過去,都覺得受了人家救命之恩,還要拿人家的東西,這心裏真是過意不去,最後還是張嬸出了個主意,索性把他們分的那些野豬王肉全部煮了,給村子里的每家每戶送一份,就說是老石家請的。
石宏每天夜裡都在這周圍的山坡上「遊盪」,哪裡有什麼野獸他一清二楚。而且整整三年時間下來,他當然對野獸的習性十分熟悉。
張秀才在她那對峰巒肉丘上樂此不疲,倒也不在乎平日里老婆管東管西了。
「石宏」從床上做起來,飄然出了屋子,月亮的光芒籠罩在他的魂魄上,甚至能夠看到一絲絲淡淡的銀光慢慢的融進他的身體內。但是石宏今天沒有心情,他想了很久也找不到什麼辦法,能夠把整個一個村子的人從兵役之中拯救出來。
他老婆氣急敗壞的從外面衝進來,沒好氣的數落他:「你腦子進水了?孩子才六歲,你就要把她給人家?你也真忍心!就算是給人家,也不找個家境好點的,咱們張家說什麼在村子里也算是名門望族,你巴巴的尋上老石家,還搭上那麼多彩禮,你說,你是不是看上石家那閨女,準備娶小了!」
山裡人不會什麼花言巧語,什麼感激、怨恨都會放在心裡。動作雖然簡單,卻是他們真心的表現。如果不是石宏,現在他們肯定也和所有的鄰里一樣為兵役的事兒發愁呢。如果被抽中兵役,一半的可能就回不來了。
這一頭野豬王少說也有六七百斤,要是買的話,至少也值兩貫錢,石宏他爹說什麼也要大家分,張叔他們說什麼也不肯要,爭執了半天,還是石宏他爹執拗,張叔他們只好讓步,最後,豬皮歸石宏所有,剩下的豬肉幾家平分。
其二,自從聽說了張員外要把女兒嫁給石宏,之前那些快要踏破了石家門檻的媒婆就再也沒有上門。石宏他娘也明白大家畏懼張員外,她沒得選擇了。
張叔苦笑一下:「阿宏,要不是你,我們可能全都沒命了。這頭野豬王是你打的,都歸你才對。」
原本那些被石家的媒婆找上門、卻又沒把女兒許給石宏的,腸子都悔青了,立刻反轉託媒婆去石家說親。
獵戶們圍了過來,那腿上有傷的獵戶也撕了衣服紮緊了大腿,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村子里的人原本看著石宏稍微有些瘦弱的身軀,以為他幹活不行,甚至不願意把女兒許給他,沒想到他竟然能一個人撞死一頭野豬王!
石宏走上前去,跟為首的獵戶商量:「張叔,我們只要皮,行嗎?」
而且張叔他們發現,石宏對於野獸的習性格外了解,他說出來很多細節,就連他這個老獵人都沒聽說過。
石宏他娘倒不是貪圖張員外家的彩禮,她之所以選張鶯兒,有兩方面原因。其一,張員外家在村子里是第一大戶,自己還租著人家的田地,不好駁人家面子;張鶯兒她也見過,小小年紀就出落了一副美人胚子,配自家兒子倒是不委屈了阿宏。
幾天以後,獵戶們有對石宏刮目相看。以前他們只知道石宏力大無窮,是能撞死野豬王的主兒。這幾天下來,他們才知道原來石宏對於打獵,比他們這幾十年的老獵人還精通!
石宏他娘開始拿了一下子,心裏那股氣也消了。畢竟都是鄉里鄉親的,山裡人不記仇。她已經開始挑揀著,找了算卦的看看哪一家的閨女跟自己兒子八字相和,原本心裏已經有了想法,卻沒想到張員外橫插了一杠子進來,反倒讓她為難起來。
石宏苦笑一下,心中想了想,這個時候要是說不行,今後石家就別在村子里呆了。可是先不說這周圍山林里有沒有那麼多猛獸,就是這麼一大群人鬧哄哄的上山,什麼野獸也都給嚇跑了。
「呼……」石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雙臂一松,把巨石扔到了一邊,回頭看著樹上他爹:「爹,沒事吧?」
石宏和他爹回到了家,他爹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阿宏,你讓他們分組,你一個人,怎麼帶得了那麼多組?」
石宏他爹卻不走:「你不說清楚我不跟你去。」張叔一擺手:「來了你就知道了。」石宏他爹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錢,被張叔拽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石宏,且不說那一人大小的石頭他輕而易舉的就抱了起來,單是這小子撞飛了一頭小象一樣的野豬王,就足夠讓這些獵戶們吃驚的下巴掉在地上。
只有他妹子石珊拉著他娘的衣角:「娘,你聽哥把話說完嘛。」
……
一隻指甲上塗著殷紅豆蔻的素手伸了過來,一把揪住張秀才的耳朵。
他爹的思維簡單,一小股獵人是帶,一大幫村民也是帶。
這獸皮當然不是一般的獸皮,是能夠做成皮甲的猛獸獸皮。
獵戶們搖了搖頭,又看了那個怪胎一眼,才慢慢匯聚到野豬王身邊。龐大的野豬王已經七竅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它的兩顆獠牙已經綳斷,頭上軟綿綿的,顯然那一下已經把它連大樹都能撞斷的頭骨撞的粉碎。
他娘也勸說石宏:「就是呀阿宏,那些叔伯可都是看著你長大的,做人不能虧了良心。」
張叔他們在石宏的指引下,找到了一群麂子。
「阿宏。」他爹喊了一聲,從他手裡拿過鋤頭:「活兒我來干,你帶大傢伙上山打獵。」
石宏忙著地里活兒的那一天,他們索性也就在家裡歇著了,石宏打獵的那一天,他們趕緊收拾工具跟著一起進山。儘管打獵的時間縮短了一半,但是有石宏在,他們每個月的收入竟然還增加了三成!
石宏他爹趕緊擺手:「大家的、大家的……」
此時,張鶯兒已經在石宏他娘做主的情況下,成了石宏的媳婦。
石宏他娘為難的時候,張秀才正坐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端著他那半貫錢買來的「昂貴」紫砂壺,美滋滋的抿著甘醇的雨後新茶。
所有的獵戶才恍然大悟,立刻也明白了石宏的用意。石宏之前的三十張是為了他父親準備的,他沒有等到攢夠六十張的時候才告訴大家,也讓張叔他們十分感激。
張秀才可是比村子里的任何人,都更看得清石宏的價值——那可不是一個力氣大能扛活兒那麼簡單。
張秀才的女兒今年才六歲,就託人跟石宏他娘說項,願意出十貫錢、五畝良田,作為嫁妝,跟老石家結這個親。
「下地去了。」
所有的人鬆了一口氣,一起感激的看向石宏,輕輕點了點頭。
張叔他們很奇怪,石宏每次都不要肉,只要皮。而且只要像狼、野豬、老虎等這些猛獸的皮。張叔他們不好意思,肉還是照樣分給石宏他爹,雖然石宏他爹自始至終,都是捕獵小隊裏面唯一一個拖後腿的人。
平時,石宏總喜歡自己坐在山峰頂上,望著下面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岭,同時,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當他沉浸在那種靜謐心神的狀態之中的時候,周圍七八座山峰上,黑暗中的野獸、禽鳥、蟲豸、一舉一動都清晰地反映在他的腦海之中。
石宏上來的時候,似乎是受到了他身上那淡淡的銀色光芒影響,那人的雙腿竟然保持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沒有虛化。
「那獵下來的獸皮算誰的?分到的歡喜沒分到的就會記咱們的仇了,爹!」石宏用筷子敲著桌子說道。
石宏苦笑:「不是我不答應,咱們這麼多人,一起上山,什麼野獸也都嚇跑了。我是說,大家分一下組,看看誰跟誰一組合適,等你們分好了組,我在安排大家上山,怎麼樣?」
直到大家一起打獵的第二個月,石宏不多不少攢夠了三十張獸皮,才告訴大家:他之所以要獸皮,是因為大夏律有規定,捐獸皮三十者,可免兵役。
石宏把最後幾口飯吃完:「我再想想辦法吧,我的緩兵之計,應該能把明天拖過去。」
在山裡人眼中看上去「瘦弱」的石宏竟然成了村子里打獵的主力軍,再加上張叔他們心懷感激,刻意吹捧,石宏的能耐在傳說中又大了幾分。村民們也都琢磨明白了:石宏他爹幾年前就開始整日遊手好閒,跟人家進山打獵耍子,但是他家的莊稼一直長勢喜人,找來找去,也只有石宏這一個原因了。
村民們一起答應著,就在石宏他家田地里,鬧哄哄的開始分組。結果正如石宏所料,從早上吵到了太陽下山,也沒有個結果出來。
眾人不等他說完,轟隆一下,所有人又一起跪了下去。
張叔點了點頭:「阿宏說得對,咱們這麼多人一傢伙的擁上去,就是老虎也給嚇跑了。」
這便是張秀才的獨生女兒張鶯兒。
石宏還是照舊,一天忙地里的活,一天和他爹出去打獵。
簾兒一挑,從裏面走出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完全是繼承了她父母的優點,長的分外可愛。這將出來,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娘。」
「哎……」石宏他爹急的抓耳撓腮,不住催促著石宏:「阿宏,你爹都答應大傢伙了,你……」
他失望的來到了一座山峰下。這座山峰距離村莊很遠,直上直下,孤峰獨立,偏偏是這附近山中最高的一座山峰。
那人瀟洒的站在山風頂上的一尊大石上,雙腳飄然離地三尺,雙手背在身後,仰首望著蒼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落寞。
這個消息第二天就在全村傳開了。
張叔一隻手接過那隻粗瓷碗,喝了一口,另外一隻手攥緊了那隻布袋,布袋口緊扎,還在胳膊上纏了兩圈。他探頭探腦的往裡面張望:「阿宏呢?」
「那你是答應了?」
於是,沒過多久,就是所有的獵戶們「跟著」石宏一起進山。
張秀才藝出手,「財大氣粗」,所有的競爭者紛紛退讓。
……
他想最後努力一把,去周圍的山林之中再轉轉,希望最近野獸的數量能有所增加。
石宏他爹還是那樣一副三杆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樣子,就一句話:「我說了,出不了啥事的。」
這麼大一頭野豬王,眾人一起才能抬動。張叔幾個人砍了一棵樹,將那野豬王四踢一綁、穿起來,一起抬著下山了。
還沒等回來石宏他爹,這天下午卻等來了朝廷的徵兵檄文。
他爹一愣,這個問題倒是沒想過,但還是堅持道:「能獵多少算多少唄……」
只是這麼多人抬著一頭野豬王,行動難免不方便,速度自然也就慢了。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回村子的路還遠,石宏有些不耐:「張叔,我來吧。」
張叔他們大聲唱著山歌,一群人扛著獵物嘻嘻哈哈的從山上下來,剛進村子,大傢伙就覺得氣氛不對了。待看到村口老樹上的徵兵檄文,就算是不認識字,他們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張叔有些為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石宏他爹不高興了,推了他一巴掌:「有啥事不能說的?」
他爹搖搖頭,從樹上跳下來,拍拍身上的灰。
山村裡的生活清苦,除了張秀才和幾個獵戶家裡,其他的村民也就是過年才能吃上一頓肉,這頭五六百斤的大野豬王,去了骨頭還有四百多斤肉,每家每戶都分了好幾斤,著實讓大痛痛快快的吃了一回。
不過,這老婆也是個美人胚子,眸子水盈盈的,削鼻薄唇,胸前兩團肉囊囊的,小腰盈盈一握,兩腿細長,端是一個美人胚子。
「這……」他爹一籌莫展的坐了下來:「這可怎麼辦啊……」
沒想到今天張秀才突然爆發,一把打開老婆的手,指著她的鼻子怒斥:「婦人之見、婦人之見!你懂什麼,那孩子絕非池中之物,今日不過十貫銅錢、五畝良田,就能讓我們和他攀上親家,若是過的三五年,他一飛衝天,就算你是一地父母官,恐怕人家也看不上你女兒了!」
他朝大家拱了拱手:「叔叔伯伯,各位大哥,咱們這樣上山可不行。」
張叔拉著他:「你跟我來。」又指著桌子上的錢:「讓你家裡的收好。」
他們原本是想「帶著」石宏,報答一下救命之恩,結果石宏第二次跟著他們進山,看到他們又一次一無所獲,終於忍不住,出言指點。
石宏看到那浩浩蕩蕩的人群的時候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嘆了口氣,暗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石宏他們興沖沖的從山裡回來,今天大傢伙都很努力,一鼓作氣獵了八頭猛獸,總算是把所有人的獸皮都湊齊了。
唯一不妥的地方就是,張鶯兒今年還只有六歲,再過兩年石珊就該出嫁了,到時候兄長還沒有結婚,妹妹就要出嫁,這在村子里可是不和規矩的。
「答應了、答應了,你們快起來吧,我求求你們,我給你們跪下了成不成?」
第二天一大早,張叔左手拎著一隻布袋上門來,石宏他爹一陣奇怪:「張哥,今天不打獵啊……」他一邊說,一邊從缸里舀了一碗水招待張叔。
他老婆雖然小氣,但也有婦人的精明,懵懂一下就想明白了,突然喚了一聲:「鶯兒、鶯兒,快出來,讓娘親好好給你打扮一下……」
石宏一開始的時候,還飛不到那麼高的高度上,那一段時間內,這座山峰就是石宏磨練自己的方法,每天晚上都來向上攀登,看看究竟能到什麼高度。
……
石宏他爹一拍巴掌:「這是個啥事?你們用的著這樣嗎。」他趕緊去扶那些鄉親:「哎喲宋老哥,你可比我大啊……趙叔,論輩分您可是我爹的兄弟,您給我下跪,將來我死了下去,我爹還不抽我嘴巴子……」
飄然在周圍遊盪一圈,樹木山石在他的腳下飛快的劃過,結果不出石宏所料,和整個山村需要的數量相去甚遠。
「唉喲!」張秀才一聲痛呼,他這老婆是老父在世的時候給說下的。張秀才的先父在世的時候管了他一輩子,臨死之前還不放心,又給他說了一房厲害的老婆,替他管著張秀才。
村口,老樹下面聚集了一大片人,石宏他爹一來,一群人撲通一下全都跪下去,黑壓壓一片!
「行行,好,我們去分組。」
張秀才終究是個學業無成的半吊子書生,眼界比村民們廣闊的也有限,就在「一地父母官」的範圍內打轉。
張叔無奈道:「大家想請阿宏帶大家上山打獵,這錢就是大家湊得。」張叔很為難,但還是說道:「老順子,我知道這讓你很為難,不過大家都鄉里鄉親的,你、你就跟阿宏說說……」
石宏一邊悶頭往嘴裏扒飯,一邊說道:「我壓根沒打算帶大家去打獵。」
他的下半身還時不時的虛化,然後又重新的凝成雙腿,不過片刻,就會又一次虛化。
這個人的狀態和石宏非常相似,只是他的魂魄遠沒有石宏現在那麼凝實,還有一些虛無縹緲的感覺。
石宏一路上升,飛到了山峰頂上,卻不由得一愣,寒風凜冽的山峰頂上,站著一個人。不、應該說是飄著一個人。
也不可能不傳開,張叔找來幾個獵戶一商量,如果不是石宏,這一次真的有可能大家都死在山裡,更讓他們慚愧的是,一開始他們還擔心要照顧石宏,耽誤了打獵。
……
幾匹健駒潑剌剌的衝進了村子,里長張員外慌忙迎接,那幾名披甲武士也不廢話,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將蓋著血紅大印的檄文往村口的老樹上一貼,飛身上馬,去了下一個村子。
於是,上門求親的女方家裡,已經不僅僅是托媒婆往狠里誇自己的女兒,還悄悄囑咐媒婆,自己準備了多少嫁妝。結果引起了一股攀比的風潮,最後嫁妝一路飆升到了三貫錢,這個門檻把很多村民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