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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煉刀

第005章 煉刀

張秀才原本只是來看個熱鬧,看看自己相中的「女婿」到底能有什麼辦法。他還自恃身份,一直站在眾人身後,沒有去跟大家擠。沒等石宏說完,張秀才已經迫不及待的從後面沖了過來,用他那相比在場任何一人都要瘦弱一半以上的身軀,奮力擠開眾人,撲到了石宏面前,用力的一揮拳頭,興奮地滿臉通紅:「阿宏說的沒錯,大夏律里確實有這一條!」
時間緊迫,石宏白天鑽研,晚上靈魂玩耍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在林子上空飄蕩著,吸納了一回月華——他幫了大道神君倒也不是毫無收穫,至少吸收月華方面又有心得。
平常見面,石宏喊一聲張大哥,張秀才必定要糾正過來,「我跟你爹平輩論交,你可是我的子侄輩的」,今天張秀才卻沒有在這上面糾纏,笑了笑走進來:「阿宏,還在打鐵呢。」
時間緊迫,石宏早一天練習熟練,就能夠早一天教授其他村民。想到了這個辦法,他立刻開始練習。只不過,為了不被別人看見,他挑選了一間房屋作為自己的打鐵場所。
石宏原本以為自己挺聰明的,很多道理村民們都搞不明白的,他一聽就能懂。但是輪到了打鐵這一次,他才算是搞明白,自己比其他人也強不了多少。
石宏他爹後半夜就醒了,發愁的一直沒睡著,天蒙蒙亮就站在兒子床邊等著,他心裏不踏實,想問問兒子到底有沒有辦法,但是看兒子睡的正熟,又沒忍心叫醒他,就這麼在床邊佔了半個多時辰。
這山裡一入夜,大牲口們就都出來活動了,就算是老獵戶也不願意趕夜路,三人一走,村民們也都很擔心。
村子里的人最近一次吃肉,就是上一回石宏打了那頭野豬王。喝酒就更不用提了,還要到鄰村去打。
不過,有一名村民卻死活不信是自己聽錯了,硬說他曾經聽爺爺說,這山谷是什麼以前的古戰場,當年一場大戰死活很多人,想必是冤鬼作祟。
嗯,自己看上的女婿的確沒錯。
他之所以這麼興奮,完全是因為石宏所說的那座山谷,正是他們家的田產。山谷中的土質不好,荒三年,才能耕種一年,張秀才本打算這兩年就賣了,卻沒想到原來是個聚寶盆。
石宏很有些煩惱:「時間越來越少,可是卻還打不出合用的刀……」張秀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石宏奇怪:「張大哥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石宏他娘烙的餅很香,石宏最喜歡吃的也就是這個了,他可捨不得只吃一半。石珊站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看著哥哥手裡半塊烙餅,時不時的用小手抹一下自己那亮晶晶的口水。
張秀才擺擺手:「大家別擔心,這筆錢我來出。」張秀才倒不是格外大方,他女婿給他找到了這麼一座鐵礦,那可是一座聚寶盆啊。現在雖然因為兵役的事情暫時沒有把鐵礦外銷,但是一旦這件事情過去,大夏和鬼戎又正在打仗,鐵礦石緊俏,張秀才盤算著,等這場仗打完,他張家在整個縣裡也能算數得著富戶了。區區二十貫,自然也不放在心上。而且,還能讓自己那女婿看出來,自己不是掉進錢眼裡的人。
「乒」的一聲,環首刀攔腰折斷,鐵砧上又留下了一道痕迹。石宏搖了搖頭,按照玉牌上的描述,必定要能夠一刀斬斷這打鐵的鐵砧,才能勉強合格。
他懊惱的將斷刀丟到了一邊去,一回頭卻看到張秀才站在門外探頭探腦。他和善一笑:「張大哥,你有事?」
村民們期盼已久的打鐵聲終於從周鐵匠的屋子裡傳了出來,聽著那清脆的叮叮噹噹的響聲,大家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這山村內,已經有兩個人自認為有「識人之明」的本事了。
張秀才連忙賠笑:「周師傅,今天天色已晚,去鄰村打酒已經來不及了,您看這酒……今兒個就免了吧。」
周鐵匠跟在張秀才身後,昂首挺胸,反倒是前面的張秀才顯得卑躬屈膝,很有些下人的感覺。
月光沉澱在體內,好像燒紅的鐵塊投進水中一樣一遍一遍的反覆淬鍊,才能有更好的效果。僅僅是沉澱,不但根基疏鬆,而且能夠提升的空間也十分有限。
錢的事情不用發愁,又有村民擔心起周鐵匠的手藝:「員外,這周鐵匠該不會是個吹大氣的吧,咱們的希望可都在他身上,萬一……」
張秀才和眾人商量的時候,原本大家擔心石宏麵皮上過不去,會反對從外面請人,因此才託了村裡最有「地位」的張秀才來說項。卻沒有想到,石宏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根本沒有那麼多複雜的心思,只是覺得外面的那些鐵匠,就是靠這打鐵的手藝吃飯,定然比自己這幾天來的研究更有心得。將人家請來,自己在一旁觀摩,一定會大有收穫,說不定受到啟發,還能夠親手打造出那玉牌上所說的「良刀」。
雞鳴的時候,石宏已經能夠打造出一刀在鐵砧上留下一指半痕迹的環首刀了。
留在山谷內的幾個村民,白天忙了一天了,都睡得很死,即便是有被吵醒的,石宏也能夠在他們一翻身的時候就警覺,立刻停下來不動,那些村民再聽一下沒有聲音,也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翻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石宏他爹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說道:「快去洗洗,你娘給你烙了餅……」
「是是是……」村民們一鬨而散,石宏咣嘰一聲摔在地上,村民們頓時歉意無比,張秀才那個心疼啊,這可是我女婿。
一聲雞鳴,石宏從睡夢之中睜開眼睛,入眼就是他爹那張飽經風霜、滿是鬍子茬的老臉。石宏嚇了一跳:「爹,您站這兒幹什麼?」
村民們一開始還有些相信,畢竟不少人夜裡都聽到過那種打鐵的聲音,被他這麼一說,都加都覺得背後一陣冷颼颼的。
「啊!」村民們大吃一驚,臉色大變。二十貫這絕對已經超出了村民們能承受的極限,就算是大傢伙砸鍋賣鐵,也湊不出來這麼多錢啊。
只是石宏一門心思想著大道神君玉牌上的良刀,那種刀也僅僅是被大道神君成為「良刀」而已,還沒有達到寶刀的地步,石宏覺得自己怎麼也應該打造出那樣的刀來才行。
張秀才猛地一拍腦袋:「別忙,大家把鋤頭鐵鍬都帶上,要不咱們怎麼挖礦啊……」
他對自己這個准女婿格外有信心,但是時間越來越少,他也有些著急了,一天往石宏家裡跑幾趟。
石宏從一開始就沒出來,不是他架子大,而是因為根本不知道周鐵匠來了,他一直在練習,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大家終究是怕他面子上過不去,周鐵匠來自自然也沒人去通知他。
石宏一笑:「好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請鐵匠的錢,我們家也出一份。」
張秀才一點頭,硬著頭皮說道:「這也是為了全村人,你也別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大傢伙商量著,要不去外面請幾名手藝好的鐵匠……」說完,張秀才很緊張的看著石宏。
老周臉色一變,抬腳就要走人:「東家,這是看著劉員外的面子,俺才到你們這兒來的。你去問問,俺老周的手藝,這周圍十幾個村子,俺要是認第二他誰個敢認第一?等著請俺老周的人多得是,您們要是嫌俺,俺這就走……」
在靈魂狀態下,周圍二十米方圓內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感應——這種感覺,在那座山峰之上,可以延伸到所有周圍的山峰,但是普通狀態下,僅僅有二十米的距離。好在這個距離對於石宏來說已經足夠了。
最後,挑了三個路熟的獵戶,趕夜路去鄰村買酒。
原來,能夠想到這點子的是不止一個,現在鐵匠格外搶手,不少村子砸鍋賣請了鐵匠,從別處買來原鐵,請匠人幫忙打造兵器。張秀才還是託了人,才請到了這位周鐵匠。
有人看著那趾高氣昂的周鐵匠就更不順眼了,私下裡問張秀才:「員外,這鐵匠多少錢雇來的?」張秀才比劃了五根手指頭,村民們大吃一驚:「五貫錢?」張秀才的巴掌正反又翻了兩下:「四個五貫——二十貫!」
張秀才很不喜歡石宏叫他大哥,事實上他的歲數也的確沒有到做石宏叔叔的地步。只不過若是他成了石宏的大哥,他家女兒跟石宏那就差了一輩。
夜裡石宏依舊不停的用靈魂練習,一天一夜的不停練習,原本打造一柄環首刀需要兩個時辰,現在卻只用一個時辰,而且品質上的確有明顯的提升。
一直到了晚上,張秀才才帶著一名鐵匠氣喘吁吁的回來。
這邊張秀才忙著催促張叔他們趕緊上山獵野豬。
沒辦法,石宏只好抱著那塊玉牌日夜鑽研。
他這麼一說,眾人才放下心來。只是這周鐵匠著實有讓人生厭的本事,三名獵戶好容易把酒買回來,張叔把家裡存的獾子肉拿出來,村裡廚藝好媳婦給做了端上來,周鐵匠卻又趁著酒勁在人家媳婦屁股上擰了一把,當場差點和人家男人打起來。
兩家結親的事情,因為村子里不斷出事暫時擱置下來,石宏他娘還沒有跟石宏說。
因為對自己的作品始終不滿意,他並沒有告訴眾人。
周鐵匠在村裡大魚大肉的時候,石宏就著山泉吃了他娘親手烙的蔥花餅,滿足的打了個飽嗝,疲憊的身體一挨著床,就呼呼的睡過去了。半個時辰之後,又是一陣叮叮噹噹的打鐵聲從他的小屋子裡傳出來。
「哈哈哈!」周鐵匠抹著鬍子一笑:「時間緊迫,我也不賣弄什麼手藝了,這刀肯定能通過官府的驗收,不過什麼削鐵如泥就別想了。」
很早之前他就發現,靈魂狀態下他一樣可以「拿」起很多東西,而且似乎不知疲倦,力大無窮。
張秀才第一個拱手上前:「好刀、好刀!周師傅果然不愧是咱們縣裡的第一鐵匠!」
石宏一笑:「您就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
白天的練習,即便是石宏也不可能堅持一天,練一陣子總要休息一下。但是夜晚的靈魂狀態下,鐵鎚、風箱這些東西在他的手中簡直輕若無物,因此一夜未停,這一夜的體會比他平日里練習兩天的時間還多,甚至白天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在靈魂狀態下反覆練習,終於豁然開朗。
「別別,周師傅、周師傅,您坐著坐著,我這就派人去買酒。」張秀才無奈,一面安撫周鐵匠,一面回頭跟村裡的人商量。
兩個時辰時間,在村民們期待的目光之中,周鐵匠拿著一柄明光閃爍的環首刀出爐,一直等候在外面的村民們一聲歡呼,這一天多來的忍氣吞聲總算是換來了希望。
其實如果是一般人,能夠打造出他如今的這種刀來就已經滿足了,只是石宏卻不如此。
石宏在村民們眼中,儼然已經成了無所不能的神人,一旦失敗,立刻來找石宏詢問是怎麼回事。在打鐵這件事情上,石宏跟這些村民沒什麼區別,都是兩眼一抹黑。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按照玉牌上的記載,石宏安排人手築爐煉鐵,方錠鐵塊煉出來,他立刻按照玉牌上紀錄的方法,交給村民們如何鍛造兵器鎧甲。
早飯還沒吃完的時候,外面人聲就起來了,村民們鬧哄哄的涌過來,石宏他爹多少有點愧疚,這可都是他攬上門的麻煩。
石宏一隻手上抓著烙餅,一隻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全村百多號人,擠在石宏他們家門口那一塊小小的院子上,當然不怎麼舒服。不過石宏這麼一示意,大家立刻安靜下來。
鐵鎚聲均勻清脆,很有節奏,顯然很熟練,老鐵匠都懂得怎樣利用打鐵的反作用力重新將鐵鎚揚起,能省下不少力氣,而不是像石宏那種沒有節奏的一股做起的敲打。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看到了希望,村民們立刻一陣歡迎,周鐵匠皮笑肉不笑的跟大傢伙寒暄了兩句,看了看天色伸個懶腰:「哎喲,今兒個是不成了,明兒個一早開工吧。東家,今晚上準備了什麼吃食?老周可說在頭裡,俺這乾的是力氣活,哪一頓沒酒沒肉,俺沒了力氣,耽誤了你們的進度可別怪俺老周。」
還要說是自己這女婿,要不是他,自己就要把這山谷的貧地給買了,那可就虧大了。
張秀才看著遠處石宏的那小屋,裏面還傳來叮叮噹噹的打鐵聲,心裏更滿意了。他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怎麼樣,等兵役的事情結束,立刻把女兒嫁過去,先把這女婿捆牢了再說。
吸納月華淬鍊了一遍身體之後,他就有些心不在焉。最近石宏一直住在山谷礦場里,目光無意間落在了那一件件打鐵的器具之上。他心思一動:儘管自己現在是靈魂狀態,但是一樣可以練習打鐵。
……
只是想到這周鐵匠身上牽扯著全村人的兵役,大家瞪著眼睛相互看了看,也就都忍了。
村民們一愣:頓頓有酒有肉?那得多少錢!
一直折騰到了中午,眾人才算是出發了。石宏他娘已經又烙了一張蔥花餅用油紙包了,給石宏塞在懷裡當乾糧。這真是讓石宏心裏美滋滋的,全村人的感激,都不及他娘的關心讓他覺得幸福。
石宏卻一點也不因為自己的進步歡喜,時間不等人,打造不出合用的環首刀,大家就都要去服兵役,全村人這麼多天的努力,很可能付諸東流。
「阿宏,到底有沒有辦法?」
大家忙說:「夠了夠了,這就夠了。」
張秀才看到石宏不以為意,大為歡喜,立刻回去跟眾人商量請匠人的事項去了,石宏跟他說了幾句,也算是休息了,張秀才一走,他立刻操起鐵鎚繼續練習。
石宏一個人霸佔了那間用石塊搭建的屋子,一上午時間叮叮噹噹得不停練習,又打好了一柄環首刀,在手中晃了晃,然後對準了一旁的鐵砧,一刀劈了下去。
又是一夜的練習,這一夜,叮叮噹噹的打鐵聲,吵醒了好幾個村民,多虧石宏機靈,才算是全都應付過去。
只是沒有想到在打造武器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那玉牌上雖然記錄的清楚,但是畢竟只是文字,村子里連一個鐵匠都沒有,村民們初學乍練,浪費了不少鐵胚,幾天時間,卻連一柄菜刀都沒有打出來。
這個時候再也沒有誰吝嗇,紛紛將自己家裡的工具全都拿來。
石宏揉著屁股站起來,把大傢伙重新召集起來,按照大道神君那塊玉牌上紀錄的,交代了村民們需要那些工具。山谷之中的鐵礦礦脈就埋在土層下並不深,因此只需要挖開土層就能採掘礦石,除了鐵鍬鋤頭之類的工具,只要一些裝土、運土的簸箕和獨輪車就行。
石宏嚇了一跳,不動聲色的說道:「大家打了一天的鐵,耳中始終聽的都是那種叮叮噹噹的打鐵聲,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覺得自己聽到了打鐵聲也是正常。」
周鐵匠自矜的嘿嘿一笑,將刀留下,趾高氣揚的又回去打造下一柄去了。村民們欣喜一片,大家終於重新看到了希望。張秀才一拍腦袋:「快,快派人打酒去……」眾人這才想起來,野豬肉是有著落了,卻忘了去買酒。昨天的二斤酒水,周鐵匠一頓就全下肚了。
早飯之後,周鐵匠又叮囑了一聲中午的酒菜,點名要吃韭菜燴野豬肉,張秀才拍著胸口打包票,他才慢吞吞的上工了。
「各位叔伯大哥,我已經想到辦法了……」吃著餅,簡簡單單的把自己的打算跟大家說了。
他這麼一糊弄,大家都覺得有理,更有人哈哈的取笑那個鬼神論者是個沒卵蛋的膽小鬼,讓自己的耳朵給嚇著了。
……
張秀才一擺手:「這他倒不是吹牛,就算是在縣裡,周鐵匠的手藝也能排在前三。大前年的時候,他還給衙門的捕快們打過一批官刀,手藝不好,縣裡能選他嗎。」
太陽曬到屁股了,周鐵匠才在張秀才一請再請之下爬起來,吃過了六個雞蛋攤的蛋餅,村裡那些賢惠媳婦在一邊看的直心疼——大家光景都不怎麼樣,除了張秀才家,誰敢這麼奢侈?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中午吃過飯,張秀才便揣著大傢伙湊出來兩貫錢出去請鐵匠了,一直到晚上都沒回來。
時間不等人,隨著兵役最後的期限越來越近,不光是村子里的人,連張秀才都有些著急上火。他畢竟不是那種黑心地主,村子里的老一輩都是看著他長大的,怎能忍心讓這些鄰里們戰死沙場?
村民們聽了張秀才的話,一聲歡呼,一擁而上抬了石宏起來,鬧哄哄的往山谷去了。
在山裡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那座山谷,石宏指點著大家開挖。山裡人有的是力氣,這又是和大家命運息息相關的事情,人人都格外賣力,天色擦黑的時候,就已經挖開了土層,找到了下面黑色的鐵礦石。
這玉牌乃是仙家手段煉製,小小的一塊,卻能夠記錄大量文字,石宏也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只是他已經見識過大道神君青龍十護大陣的神妙,這些小術,倒是不怎麼驚訝了。
周鐵匠還不依不饒,仗著全村人都指著他,大呼小叫的罵罵咧咧,委屈的人家媳婦躲在屋子裡抹眼淚,誰勸也不肯出來。
第二天,儘管他還不能夠打造出大道神君給他的那塊玉牌上所描述的那種良刀,但是已經能夠打造出一柄完整的環首刀,儘管灰不溜秋的不起眼,不過石宏嘗試了一下,鋒利程度倒還不錯,跟一般的從外面買回來的那些刀具相比倒也不差。
最初他打造的環首刀,一刀下去只能夠在鐵砧上留下半根指頭深的痕迹就折斷了,現在雖然同樣一刀下去就折斷了,卻能夠留下一指深的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