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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萬古血池,太阿攝火

第015章 萬古血池,太阿攝火

石宏其實一開始就想到了這一招,只是覺得一個月的廢料清運,是對自己的懲罰,也是一種磨練。若是自己利用雲紋老壺作弊,就是去了這一次責罰的意義。所以白天他還是想自己親自搬運。
韋醉六帶著掌門鍾西河來到門外,恭敬道:「師伯請看。」
石宏雖然不住的在道德上譴責自己,卻忍不住偷偷的看去,這是一種絕難抗拒的誘惑。葉陶正在擦乾身子,玉臂舒展,玉腿修長,姿勢優美的如同舞蹈一般。胸前兩團怒兔跳動不安,小腹的隱秘溪流時隱時現。石宏頓時血脈憤張。
這片天地無比的廣闊——石宏並不知道,類似於這種「別有洞天」的法器在修真界里著實少見。一般的儲物頂多也就是開闢一個房子大小的空間,似這般開闢一片天地的法器,足以和七大神器相提並論了,比方說崑崙的「王母步攆」,峨眉的「金頂小諸天」,那都是鎮教神器。
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石宏腦中轟的一聲巨響,女人的一切秘密盡收眼底,更讓他驚訝的是,水中芙蓉竟然是師姑葉陶!
前面一片紫竹林,石宏心頭一熱,腳下勁頭也足了不少。
石宏現在命基這一關已經快過了,等他突破了這一關,達到了宗氣的境界,將一身真元盡數化為宗氣,就可以開始修鍊《太阿煅體》之中最重要的法門,吸攝金元精氣,但是現在他還沒有那個功力。
快到了中午,石宏還沒能夠將身體內的慾火抽凈。
石宏心中一聲慘叫,一狠心,閉了靈識,再也不管外面如何,一門心思吸攝慾火去了。
只是現在天色已晚,這些廢料又不能堆在人家門口,只好出此下策。
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他也顧不上那許多,只要有一絲希望,就要牢牢抓住。石宏立刻用自己的靈魂,開始修鍊起了太阿煅體的法門,運轉起來之後,堆著那熊熊的慾念之火,用力一吸。
何作武在眾位師兄弟之中算是比較辛苦的一個,因為除了修鍊,還要給師傅看爐扇火。這可是個苦差事,一個差池,一爐材料就全廢了。
冰肌玉膚,柔滑潔白,散發著瑩潤的光澤;她背對著石宏,一點點的從水中升起,就好像一尊美麗聖潔的玉雕。
這樣一件擁有自己「靈魂」的法器,怎麼會被人丟在伙房裡,任憑煙熏火燎,油垢污染,石宏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片荒涼的天地之中,唯一一點異色來自於石宏的腳下:就在他虛空懸浮的腳下,是一口桌面大小的血池!
月華灑下,水面反射著月光,美麗至極。
他不見石宏回應,從窗口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只見石宏身上一片金色火焰,偏偏什麼也燒不著。石宏安然躺在床上,好像還在熟睡。
然後耳中聽到「噗」的一聲,眼前豁然一片開朗,壓力全然消失——就好像在沙漠之中陷入流沙的人,突然之間到了流沙下面的另外一個世界。
苦也。
宏躬身一禮:「師姑,可有什麼要清運出去的廢料?」
在他的心中,道德和慾望爭鬥糾纏起來,不知不覺的他的雙目已經赤紅。外界,葉陶已經穿上了衣服準備離開,石宏卻依舊陷在自己內心的爭鬥之中不能自明。
血池平靜,古井無波。石宏越發覺得這枚古杯魔道,對於這件法寶,心中隱隱有些抗拒的意思。
一絲絲的慾念之火被抽絲剝繭一樣抽了出來,匯聚成了一團,淬鍊進了靈魂之中。
石宏腦中「轟」的一聲巨響,天崩地裂,天雷地火,慾火平地而起,迅速的布滿全身,竟然比最初的還要強烈!
一人一壺,就這樣悠然自忘的修鍊著。直到石宏覺得靈魂已經爆滿,今天再修鍊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他才停下來,又看了看手中的紫砂壺。
頓時一陣強烈的壓力猛地擠了過來。一瞬間就大到了讓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幾乎都要被擠碎了。
這一個來回,又是一個時辰的時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石宏剛喘了一口氣,一道人影飛奔而來:「師弟,我師父正在練一套兵甲,不可停頓,廢料已經快堆不下了,幫幫忙,快將那些廢料運走。」
老壺悠然,對於他的靈魂發問,毫無回應。
原本正常顏色的靈魂之中,慢慢的浮現出一層火紅色,就好像他的靈魂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紅紗。
童君樂轉身就跑,口中大呼小叫:「師傅,師傅您快來看看,師弟他這是怎麼了……」
石宏貼著地面而行,就好像一個普通人走在路上一樣。他繞過了一塊嶙峋巨石,一帶碧水環抱巨石,平緩的溪流在巨石後面形成了一片寶石般的水潭。
他捧著「夠義氣」的老壺回到自己的院子中,這一天辛苦,當真是躺下就睡著了。
石宏落將下來,在那血池旁靜靜觀察一陣,不由得有些奇怪:這血池之中不但沒有半絲的腥臭之味,反倒有一陣陣清香撲鼻而來。
現在門內空出許多院落,韋醉六這一輩的弟子,還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挑選自己的住處。因此,他們師兄弟之間,其實住的都挺遠,只是苦了石宏,跑了好遠去收集廢料。
紫竹林中,小橋流水,竹樓映泉,乃是葉陶的居處。師姑和師傅韋醉六一起將他從山村之中帶回來,師姑還沒有徒弟,自己也算是他半個學生。葉陶對他是極好,好親自教他讀書認字。
危急關頭,石宏一籌莫展。猛然之中想起太阿煅體之中,吸攝金元精氣地方法,他現在的修為還不到,無法吸攝金元精氣,但是他的靈魂似乎並無這個限制。
葉陶渾然不知師侄就在一旁,將自己的隱私窺盡,擰乾了長發,飄然而去。
「是。」
每到一處,便在外面恭敬一拜,大聲報出自己的名號,說明來意。不得許可之前,是絕對不能進去的。這倒不是門內規矩森嚴,而是因為這些長輩們說不準是在修鍊還是制器,冒失闖進去,很可能會造成災難後果。
他心中一動,左右看看無人,伸手將雲紋老壺取出來。
雲紋老壺倒是很好說話,一道空間裂縫打開,將那些廢料全部吸了進去。石宏一笑,拍拍老壺:「好兄弟!」
石宏慌忙運轉太阿煅體的心法,可是杯水車薪,那熊熊慾火的力量太過強大,其中又夾雜著道德的力量,兩股力量糾纏在一起,雖然爭鬥,卻已經融合,分不清到底誰是誰,只是力量的本質卻是矛盾。
「噝——」
石宏幾次控制都沒能成功,靈魂也感覺越來越熱,似乎已經開始發燙了!
石宏擔心自己在師父面前丟醜,因此格外努力,韋醉六走後,他已經將體內的慾火收攝了三分之二,眼看著就要盡全功了。
葉陶今夜來後山,乃是為了捕捉一隻十分稀有的靈獸,用靈獸的角煉製一件法器。只是那靈獸十分狡猾,她追逐了大半夜,才將靈獸捉住。已經累得渾身香汗淋淋。
韋醉六去了,石宏還在房間內苦苦的吸攝慾火。一絲絲的慾火被太阿煅體的法門收束起來,在靈魂內凝成了一根只有小拇指粗細的火苗。
赤黃色的沙漠之中,隱隱帶著一股血色。四周一片可怕地死寂,似乎亘古以來這裏就沒有一絲聲音。
童君樂答應了一聲,雙手掐了一個法訣,一道靈氣在空中成型,凝成了一隻玉筆,靈動浮在身前,這是他唯一的一件法器。
月華如水,靈魂幽幽而起。待得萬籟俱靜,石宏捧著雲紋老壺上了頂峰。一番修鍊之後,石宏的目光無意之中落在了通往後山的那一道山澗。
果然,靈魂運轉,那熊熊慾火瞬間衝進了他的靈魂之內,這可怕的力量原本就是起源於靈魂之內,現在又回到了靈魂之中,更加兇猛起來。
石宏注視著老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有些沉醉其中。突然,他感覺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的經他往壺內扯了去——石宏猝不及防,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就一下子被扯了進去。
石宏剛到竹樓外面,一道竹排飄然劃過水面伸到了他的腳下,葉陶的聲音從裏面傳來:「是阿宏吧,進來吧。」
石宏體兩股力量糾纏不休——若是他遵從道德,或者是順從慾望,無論那一條簡單的道路,都不會出現這種狀況,畢竟人之大欲,並非罪惡,只是兩者糾纏,他現在又是靈魂狀態,頓時成了兩股可怕的矛盾力量,轟然一聲在石宏體內爆發。
何作武急著回去,拉起石宏就跑,一邊跑一邊歉意說道:「我是實在沒時間,不然也不會煩勞師弟。」
石宏張嘴慘叫,卻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連嘴巴都張不開了。
石宏一陣驚嘆,突然一聲水響,平靜的睡眠被打破了,一具潔白的玉體緩緩地從水中升了上來。
那一次求石山神獸傳功,石宏還記得那一樁樁的異象。他捧著雲紋老壺,想了想,自言自語:說不定那石山神獸認得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偏偏這個時候,一聲黃鶯般悅耳的聲音傳來:「師兄,阿宏他到底怎麼了。哦,師伯。」葉陶急匆匆的趕來,顯得十分焦急。
這人石宏認識,乃是六師叔向東流的弟子何作武,六師叔向東流是門內的煉器大家,經常有人求他幫忙煉器。
上一回經過這裡是石宏的本體,這一回卻是靈魂。上一次只聽得深澗之下水聲如雷,這一會他卻可以順著深澗而行,領略一下深澗幽谷的別樣風情。
「啊——」他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內好像有無數熾熱的火焰在燃燒。熊熊的火焰瞬間將他的身體燒的一片通紅。
她一身素白長裙,如綢如紗,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做的,但是輕鬆隨意,卻不失典雅端莊。
石宏猛然醒悟過來:不好,這是走火入魔的先兆!
他來回走了兩步,又朝裏面看了看,凝眉又道:「我不可能看錯啊,這是怎麼回事?」他自己想不明白,決定去找師伯問問,叫過童君樂道:「你守在這裏,我回來之前,任何人都不準進去。」
石宏上前用楷書將那幾十個字寫了出來。葉陶看著點了點頭:「字如其人,你的字方方正正,不偏不倚,可見你為人周正,心智堅定,很好。來,今天師姑再教你五十個字……」
從葉陶的主樓之中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了。石宏快步趕往下一個長輩的住處,收集了廢料之後,費勁的往後山跑去。
只是這般天地畢竟詭異,石宏可是片刻也不願意呆下去,他心神一動剛剛想要離開,便覺得眼前一片明朗,竟然真的毫無滯礙的從那片天地之中脫離出來,而且沒有了進來時候的那種壓迫感,這倒讓他有些吃驚。
鍾西河哪裡顧得上師侄的想法,他看看石宏,低頭想想,再看看、再想想,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靈魂逆水而上,山幽黑,看似不大的水流,在山澗之間如同猛獸一般的衝撞,發出一聲聲怒雷一般的巨響。熹微的幽光之中,白色的水花撞成漫天碎玉,如同爆炸。
……
到了向東流的院子,石宏嚇了一跳,堆積如啥的廢料都快把院子佔滿了。他這才明白,何作武所說的「一套兵甲」原來是給他師傅韋醉六的五行鬼兵每人煉製一件兵甲。
太阿煅體一遍一遍的運轉,慾火卻越燒越旺,很快石宏那並不富裕的真元就全部被慾火侵染,化作了慾火的力量。
石宏踏上竹排,進入竹樓。葉陶正捧著一本書,坐在窗邊認真讀著,身邊的竹桌上擺著一杯清香裊裊的清茶。
石宏懵懂的從山澗之中出來,那裡水元靈氣豐沛,他感覺神清氣爽,完全沒有什麼危險地自覺。
他先將那些廢料搬出了院子,何作武火急火燎告了個罪:「師弟,抱歉,我得趕緊進去。」他一拱手,哐的一聲關上了門。石宏一個人對著小山一樣的廢料,頗有些苦惱。
山澗上游是一條平緩的小溪,繞著山谷流淌而過。在夜色之下,溪水靜如處子,幾乎感覺不到它在流淌。兩側奇樹異花靈草,叢生交錯,夜獸潛行,生機盎然。
這片天地無比的廣袤,只是空氣之中靈氣稀薄的可怕,幾乎感覺不到。
葉陶一笑,貝齒如雪:「都和你說了,我這裏你不用操心,剩下這點時間,來跟我讀讀書認認字。你現在還感覺不到,但是修行越深便越會發現,很多書中的道理,對咱們的大道修行是大有幫助的。」
不論後來的慾火如何添加進去,這火苗依舊是這麼大小,再不變化。
天已經完全黑了,夜空之中一聲聲悠揚石磬傳來,顯然已經有師兄開始晚課了。黑燈瞎火的往後山搬運廢料……不是石宏偷懶,關鍵如果把這些廢料搬去後山,這一夜的修行可就要耽擱了。
這條山澗其實有個名號,叫做「通冥澗」——可不光是說這裏景緻幽靜,一不留神,就算是修士,也可能從這裏直通冥界。
石宏連忙道:「師兄哪裡的話,這是我份內的事情。」
鍾西河探頭一看,眉頭也皺了起來,下意識的搖頭道:「這、這不可能啊……」他回頭看看韋醉六:「難道這孩子真的龍鳴之資?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解釋了。」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推論:「不對,就算是龍鳴之資,也不可能達到這個地步,這也高出太多了……」
這道山澗他曾經隨韋醉六走過一次,峭壁如削,羊腸小道開鑿在峭壁上,如同一條繩索掛在懸崖之上。
石宏在心中不斷地譴責自己,想要低下頭去不看。
轉眼十幾天過去,石宏每天天不亮起床,為門內眾人準備早飯。半上午的時候開始修鍊,除了內息運轉《太阿煅體》之外,每天還是堅持修鍊百手拆禾的招式。到了下午的時候,就去師伯師叔師姑那裡一一收集煉器垃圾,然後負責清運到後山。
石宏心中一暖,童君樂真的是關心自己。
雲紋老壺的「靈魂」已經完全脫出本體,似乎被什麼東西羈絆著,始終不能離開太遠,只是在老壺的上空三指處漂浮著。
韋醉六傻眼:原本是找來師伯解惑的,可是您老人家來了,不但沒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三兩句話,反而把我弄的更糊塗了。
再低頭看看手中的雲紋老壺,石宏一笑:咱們是朋友,你只是想帶我進去看看,對吧?
雙手摩挲著雲紋老壺,石宏懇求道:「壺兄,左右你那一片空間廣大無用,先將這些東西存放在你那裡面,等我明天再把它們運到後山去。」
石宏訝然,因為他的確處於一片無邊無盡的沙漠之中!
體內的慾火熊熊燃燒,偏偏石宏腦海之中,師姑葉陶那集聖潔與性感於一身的裸影還在不斷閃現,慾火一邊被抽走,一邊繼續誕生。
石宏大喜,立刻不停地運轉這法門。只是他體內的慾念之火實在是太過強大,這一夜時間,石宏沒有停頓,直到天亮十分,還沒有將慾念之火吸攝完全。他的靈覺能夠感覺到外面的天色已經放亮,又耽誤了師兄弟們的一頓早飯,恐怕一個月的清運責罰又免不了了。
魔玄門內善於煉器的有兩人,一個是向東流,另一個就是葉陶。只是葉陶這樣溫婉的性子,卻更擅長煉製攻擊性的法器,向東流一個火爆脾氣,防禦性的法器卻是一絕。這樣的反差倒是讓人哭笑不得。
山澗內罡風強烈,水元靈力豐沛。石宏並不知道,上一回韋醉六之所以帶著他從石崖上走過,是因為這裏乃是一處禁地。山澗內的罡風如刀,就算是凝練了元神的大修士,都無法從其中飛過,必定會被罡風割裂元神。
石宏在裏面鬆了口氣,自己已經吸攝了四分之三的慾火了,很快就能夠出去和大家相見。
不一會,石宏就聽到外面一陣凌厲的破空風聲,韋醉六落在石宏門外,看到了石宏的狀態之後,他的神色頓時古怪起來,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不對啊,這不可能啊……」
韋醉六的五行鬼兵湊足不易,若是加上這套兵甲,威力會提升一大塊。石宏聽說是自己師傅的事情,更加不敢推卸,連忙將那些廢料一塊一塊的搬出去。自始至終,向東流都緊盯著爐火,根本沒看見石宏來過。
不行,這是師姑啊!
一陣敲門聲傳來,童君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師弟,師弟你沒事吧?」他沒有得到允許,也不敢進來,這是修士們之間的規矩,畢竟心生感應可能隨時隨地,也就是說大家隨時隨地可能閉關,冒冒失失的闖進去,很可能回攪了別人的機緣。在修真界,這可是比殺父奪妻更大的仇恨。
石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好轉而去控制靈魂。靈魂被牽扯回了身體內,但是他依舊可以採用凝練月華的法門進行修鍊。
一滴滴的水珠從濕漉漉的長發上滴下來,如同天鵝一般的玉頸,勻稱的雙肩,隱約還能夠看到正面雙峰那完美的形狀。
纖腰盈盈一握,不帶一絲贅肉。臀部豐盈挺翹,曲線完美的過渡到了一雙修長玉腿。瑩潤的玉趾踏在水面上,她轉過身來,如同凌波仙子一般踏水而來。
無意之中看到這一灣新水,便忍不住心中痒痒。一般晚上沒有人來後山,她就脫了衣服下水清洗一下。
魔玄門廣大,就算是石宏這樣輩分最低的弟子,也能夠分得一間小院獨自居住,而據說當年魔玄門鼎盛時期,門內弟子上萬,就是石宏這樣的小院,也擠進了四名弟子。
她朝石宏招招手:「過來。」隨手一鋪,便有文房四寶攤開在桌面上:「昨日教你的字沒忘吧,都寫出來吧。」
儘管石宏平日里對師姑沒有半點的褻瀆之心,但是他畢竟已經十六歲了,葉陶這樣一個擁有魔鬼身材天使面容的角絕色美女,赤身裸體的站在自己眼前,他沒有反應那就不正常了。
這個念頭一起,幾乎是一瞬間,石宏唰的一聲被拽回了身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