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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三聲鳴雷,煉養宗氣

第019章 三聲鳴雷,煉養宗氣

「轟……」
童君樂解釋道:「二師伯是在師傅之前門內最傑出的弟子。但是師傅入門之後,他自然就不如以前受重視。他就把這一切歸罪於師傅,這些年兩人之間衝突不斷。二師伯美美處於下風,自然更加心中鬱結,這境界也就上不去了,反而被師姑他們幾個慢慢超過過去,唉,這癥結所在,便是我這晚輩都看得明白,可是二師伯,身在此山中啊,就是走不出來。」
路上遇到幾個門內之人,因為石宏在門派召集上的言論惡了眾人,那些門人好一點的沖他微微一點頭,更多的直接別過臉去走開了。
鍾西河擺擺手:「這孩子已經病入膏肓,不用猛葯恐怕難以讓他自明。唉,但願他能夠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童君樂趕緊退下去:「是,師祖。」
下面一陣鬨笑,金勛旭的臉色如同豬肝一般。站起來憤憤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鮮于朝當然知道自己和林澤端之間的差距,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臉色一變,又後撤了一步,冷笑著卻不敢再說挑戰石宏的話了。
鍾西河看向眾人,道:「石宏剛才說的沒錯,西沙河畢竟不是我魔玄門一家的私產。兩派開戰,干係甚大,我們不可不慎。醉六。」
韋醉六的臉色一沉,冷冷的掃了一樣旁邊的金勛旭,冷聲道:「二師兄,鮮于朝是晚輩,我不跟他計較,可是你教徒無方,若是他再這麼胡言亂語,恐怕師弟就要跟師兄討教一下了。哼!」
葉陶盯著那器胚轉不出眼珠來,自然沒有發現師侄的神態有異。她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那師姑就不跟你客氣了。」
只是石宏自己始終感覺不到那種所謂的「契機」,他倒是覺得自己的真元在不斷的積累,韋醉六為他把脈,也驚訝石宏的真元渾厚,遠遠超過自己當初煉就宗氣時候的水平,按說早就應該邁出那一步了,為何一直拖到現在?
韋醉六站了出來。
攥著那枚碎玉,石宏回到自己的小院。因為葉陶今天給他提前「下課」,石宏突然覺得時間格外充裕,索性修鍊起了太阿煅體。
鮮于朝哈哈大笑:「你童君樂才是宗氣境界,當然回不來了。五師叔修為精深,只是沒想到收了你們這兩個廢物弟子。」
林澤端的修為在第三代弟子之中,絕對能排進前五。連他都對付不了的敵人,竟然被石宏斬于刀下,這的確太讓人驚訝了。
偏生今天這些真元沉重無比,他接連幾次催動,才緩緩的運轉起來。而且以往流暢的真元,今天卻顯得格外粘稠,速度極慢。原本他以為一個周天三個時辰已經是極限了,卻沒有想到今天足足三個時辰過後,他竟然還沒有完成三分之一。
無意之中,一塊碎片觸手溫潤。石宏一愣,翻過來仔細看了看,原來是一截手指粗細,只有一根指節長短的弧形玉塊。
他立刻想起第一次化去那些煉器廢料的時候,天地之中多出來的那一絲靈力。難道說這片血池,不僅僅是將原料還原,還能將煉製時候消耗的靈力也釋放出來?
看來這是一塊碎片,石宏又在周圍找了找,卻沒有再發現別的碎塊。他將老壺天地整理好,便帶著這一塊碎玉出來。
韋醉六並沒有賣關子,隨手點出幾個建築物的不同:「這裏,這裏……」他將那些建築物勾勒出來,頓時一切明朗,有人變色道:「這是……太易五河絕門陣!」
然而今天更加詭異,從他盤膝做好的那一刻起,真元運轉就好像一塊巨大的磁石,將他牢牢吸住。
眾人頓時一陣冷汗,以山門為依託,布下的這般大陣,有整個山脈的靈力作為後盾,實在是最難破去的陣法。就像這太易五河絕門陣,如果魔玄門一頭撞進去,九成的可能滿門折損在裏面,沒有一個倖免。
鍾西河說完轉身離去,弟子們無奈,卻有不少人將埋怨的目光投向了石宏。除了林澤端幾個人之外,竟然沒有一個人在離去之前跟石宏打招呼的。
在那隆然雷聲之中,石宏的五臟六腑之內,一絲絲靈氣抽離出來,也注入到丹田之中。
童君樂大怒就要站出去,一旁一隻手伸過來拉住他,童君樂一扭頭,原來是林澤端。
掌門鍾西河咳嗽一聲,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全都被吸引到了他的身上。鍾西河緩緩站起身,聲音雖然溫和,言辭卻十分嚴厲:「鮮于朝,你一再嘲諷你五師叔門下的兩個徒兒。的確,他們現在的修為的確不如你,但是如果我沒有記錯,你足足用了三個月才完成了命基,可是你石宏師弟只用了七天。你到現在連三味真火都沒有修成,可是你石宏師弟已經練就了劫壞神火。就算是童君樂,相同時間段內,他的境界也遠遠高過於你。」
「轟!」
下面弟子一片嘩然,一道玉精礦脈確實值得像神霄派、魔玄門這樣的門派展開一場大戰。玉精對於修鍊幫助巨大,弟子們一聽說有一道玉精礦脈,立刻激動起來。沒有幾個人為即將到來的大戰感到擔憂,反而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頓時石宏感覺到身體內如同一道燒紅了的鐵絲從自己的經脈內逆向穿過,巨大的痛苦讓他猛地一個激靈,最後鼓起了一絲力量,死死地抵住那些真元,生生剎住了真元逆行的趨勢。
石宏也曾經就這個問題向師傅韋醉六討教。韋醉六回憶自己將體內真元化作宗氣的經歷,如同鯉魚躍龍門,當那個契機到來之時,一身真元盡數轉為宗氣,如龍行雲空,歡流酣暢。
眾人頓時勃然:「神霄派好狠毒的心思,竟然想將我魔玄門命脈斷絕!」
下面一片嘩然,顯然不少人對這個決定十分不滿,就連二代弟子之中,也有人站出來道:「師伯,咱們趁著神霄派還沒有察覺的時候殺上神霄殿,對方措手不及,對我們大大有利啊。您這樣處置,恐怕……」
在命基階段前所未有的雄厚真元,原本是石宏驕傲的資本,絕沒有人會想到,最後他會被自己的「努力」困住。
鮮于朝一愣,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尷尬無比。
石宏想了一下,站出來道:「師祖,我們為了自衛而殺人,為了屬於我們的東西爭奪,不論結果如何,都佔著一個禮字。可是如果我們是為了爭奪西沙河的玉精礦脈,和神霄派開戰,道義上難以站住腳,失了天和恐怕不妥。」
韋醉六從神霄派回來了,身上還帶著些許殺氣,顯然這使徒並不好當,否則鍾西河也不會派出二代弟子之中修為最高的韋醉六。
這幾天一個大周天需要花去他整整三個時辰,大大佔用了他煉器的時間。
他們回來這段時間,大家都在關心受傷的何作武,倒真是忘記了仔細詢問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弟子遵命。」
「鮮于朝。」鍾西河加重了語氣:「師祖並非責難與你,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若你再不努力,你能夠這樣朝下你五師叔的兩位徒兒的時間就不多了,只怕不用三年,石宏就會追上來。到時候,你何以自處?」
童君樂言辭之間對於這位處處和己方為難的二師伯,反倒更多的是可憐。
鍾西河一揮手:「我意已決,不必再說。」
林澤端沖他點點頭,轉向鮮于朝道:「鮮于朝,這一次我也去了,石宏師弟也救了我的命。你若是自問能勝得過我,就去找阿宏送死吧。」
石宏忍不住仰天一聲長嘯,聲如龍吟,回蕩雲霄——他終於邁過了命基這一關,達到了煉養宗氣的境界。
強大毅力之下,原本已經精力耗盡的身體,最後輸出一絲力量,如山的真元終於重新緩緩運轉起來。
童君樂大快,瞪著鮮于朝道:「你還不滾,還站在這裏幹什麼?」
石宏傻眼,本想躲在師姑身邊呆會兒,沒想打弄巧成拙,這就被趕了出來。
……
童君樂走上來,摟住石宏的肩膀安慰他:「不用去管他們,他們早晚會明白的。」
韋醉六冷笑一聲,一拂袖子:「甚好。」
不!決不會是這樣,天道酬勤,或許我不是最有天分的,但是老天你也絕不能辜負我的努力!
天地之中,以血池附近的靈力最濃郁,越往外就越稀薄。不過既然有了靈力,這片天地就有了生機。
玉塊長年累月埋沒在這些制器廢料之中,沁色美妙,拿在手中溫潤光滑,呈暗紅色。
金旭勛臉色青白,說話間都有些呼吸不暢,色厲內荏道:「鮮于朝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師弟要想賜教,師兄也不會推辭的。」
在場的人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是石宏救了眾人。他在五人之中,修為是最低的,怎麼會是他救了大家那?
那枚器胚看上去似乎並不起眼,但是拿在手中把玩起來,越看越覺得其中靈意盎然,似乎有著無窮的潛力。
石宏苦笑一下:忠言逆耳,便是這些修士,也不能免俗啊。
「你為我魔玄門做個使徒,去和神霄派交涉一下,先禮後兵,我們魔玄門不可在道義上有所缺失。」
「這是……」葉陶看著石宏遞給他的那枚器胚,初時並不在意,但是仔細看了一眼之後,頓時動容,連忙拿過來在手中反覆端詳,越看越是吃驚:「阿宏,這是太初中層境界的器胚了,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最近一段時間,每一次修鍊太阿煅體,都格外困難。按照功法中所講述的一個大周天的修習,以往他只需要半個時辰,但是最近所消耗的時間越來越多,但是能夠在體內沉澱的真元卻越來越少。
太初境界的器胚,而且不是低層,而中層境界的器胚,她這一輩子也沒有見到過。
剎那之間天地一片空明,有即是無、無即是有,天地陰陽返還本源。
但是林澤端可能不會自爆其短,就為了討好石宏。而胡勝也在一旁點頭,顯然這是實情。
石宏萬分不甘,自己勤修苦練,比別人努力十倍、幾十倍,為什麼會得到這樣一個結局?諷刺的被自己的努力的成果困死?
石宏眉頭一皺,他可以毫不客氣的斬殺神霄派的道士,甚至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畢竟那是在自己和四名同門生命遭受威脅的情況下所為,而眼下這些同門僅僅是為了利益就戰意高漲,這絕對不是一個什麼好事情。
他說著,黃色飛劍噴出一股澎湃靈力,靈蛇一般凌空揚起,氣流四溢,吹得鮮于朝衣服獵獵作響,在巨大的靈力威壓之下,忍不住後撤了一步。
葉陶並非真的要問個究竟,只是心中震驚的一種表達而已。
魔玄門和神霄派明爭暗鬥數百年,一看就知道那是神霄派的山門。
葉陶有些不忍心,道:「師伯,這……」
鍾西河用手一指:「石宏,你有什麼想法?」
石宏也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迎來了那個「契機」,還是走火入魔了。他只能咬牙堅持,一點點的催動那越來越沉重的真元,感覺好像自己正在推動一個山峰一樣巨大的鉛球,慢慢的滾動著。每一下,都要耗盡他的全部力量。
看到葉陶愛不釋手,石宏心中突然一動,脫口而出道:「師姑,您要是喜歡,就送給您了。」
堅持了九個時辰之後,石宏已經筋疲力盡,體內真元如山,停滯在經脈之中一動不動,眼看著就差最後一點點,但是他就是再也運轉不動。
石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有了打算。
……
金勛旭正努力在韋醉六的巨大靈力壓迫之下保持著穩定,卻沒有想到韋醉六拂袖之間,突然撤走了靈力,他一個把持不穩,狗啃泥摔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鮮于朝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他惱恨的一跺腳,袖子遮住臉面,大吼一聲轉身狂奔而去。
鍾西河威嚴一聲:「童君樂,不得放肆!」
也有不少嫉妒石宏的人跟著一陣鬨笑。
話一出口,石宏做賊心虛的臉上一紅。
金旭勛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壓力猶如實質,當頭砸了下來,壓的他的鼻子都有些變形。頓時心中駭然:本來以為自己這些年勤奮努力,跟五師弟之間的差距應該並不大了,真沒想到他原來深藏不漏,真箇是老奸巨猾,城府深重。
為什麼對這塊碎玉另眼相看,石宏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因為這塊碎玉有些與眾不同,也或許只是一個把玩的玩意兒。
他大模大樣的去了後山的那座山谷——石宏有大好理由掩護自己的秘密行動:他現在負責清運煉器廢料。
他在心中憤然一吼,雖然外界無聲,在石宏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這一聲怒吼,卻如同九天神雷,乃是他生命不屈的血淋淋的體現。
隨著這些力量被抽離,石宏整個身體完全乾枯,內臟衰竭。
鍾西河已經召集了魔玄門所有的二代弟子在山門正殿鯤鵬魔殿議事,見到韋醉六,眾人目露詢問之色,韋醉六面色有些陰沉,隨手一揮,灑下一片靈光。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少了他的催動,那些如山嶽一般的真元開始緩緩倒退——真元逆行!
她一揮手:「今天先這樣吧,你先回去,師姑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太初器胚……」
鍾西河嘆息一聲道:「若是我們冒冒失失的殺上去,自以為打人家一個措手不及,其實卻正好撞在人家的圈套里。」
靈光之中,一片虛影。
石宏有些鬱悶的從紫竹林中出來,這才想起來自己這些天不停地練習煉製器胚,已經把老壺天地之中原本的幾十萬斤原料耗費殆盡,從各位師叔師伯那裡收來的廢料顯然不夠使用,他抬腳往後山走去。
隨即四肢百骸、十三正經、奇經八脈,九大命穴、一百零八要穴、三百六十真穴,俱湧起一道道真元,似乎將他的全身力量全都抽空了,一絲絲的注入了丹田之內。
「這一次如果不是石宏,我們就都回不來了。」
石宏那個小小的皺眉動作,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眾人又是一陣轟笑,童君樂卻不當回事。
他的太阿煅體並不為鍾西河所看好,但是石宏對那石山神獸有著一股莫名的信任,始終認定了這門功法不肯改換。
然而他素能做到的似乎也只有這些了,任憑他在如何努力,心有餘卻力不足,如山嶽一般沉重的真元,他日積月累,勤練不輟積累的真元,此時卻成了他最難翻越的一座大山。
韋醉六道:「諸位師兄可曾看出什麼不同來?」鍾西河看著那幅圖畫眉頭一皺,那些二代弟子們則高下立判,像葉陶、司馬風聞這些修為較高的弟子片刻之後就明白了,但是像金勛旭這樣境界止步不前的則要多看了好一會才發現不同。
石宏站在血池邊上,仔細的看了看,果然地面上的沙粒已經開始粘結,似乎有再向土壤過度的癥狀。
眾人一陣沉默,金勛旭雖然很不服氣,但是卻也不再和韋醉六衝突。
掌門鍾西河不動聲色的坐在前面的太師椅上,靜靜地看著下面的眾人。似他這般的修為,眼神一掃,便能夠將所有人的一切神情收入眼底。
「轟!」
韋醉六還是認為這是功法的問題,又想勸石宏廢了太阿煅體的修為,重新選擇功法。石宏卻說什麼也不肯。
他將廢料丟盡了血池之中,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開始打掃血池周圍。血池也有不能夠煉化的廢料,這些廢料落在血池附近,雜亂滿地。石宏將這些東西一一收撿起來,在一個地方堆放好。
丹田內真元迅速凝結,化作一枚銀絲亮繭。從丹田內抽出一道道銀光蠶絲般的能量,緩緩地注入經脈之中,隨著經脈的自然搬運,滋補著已經枯竭的內臟,和完全枯槁的全身……
石宏倒也不放在心上,施施然到了那座山谷之中。看看周圍沒人,他一縱身跳了下去。
他體內靈力一放,五嶽神山一般的壓向了二師兄金旭勛。
他站在這片天地之中,仔細的感覺了一下,猛然明白過來:血池附近的靈氣濃度稠密了很多。
童君樂大怒,跳出來道:「鮮于朝你先去把事情弄清楚再來放……說話!」他原本是想罵他放屁的,只是韋醉六及時咳嗽了一聲,他硬生生改成了說話,顯得格外彆扭。
鮮于朝還以為掌門師祖要給自己撐腰,立刻硬氣了起來:「你們兩個廢物,也就能躲在五師叔的羽翼下耀武揚威,有本事出來跟我較量一下。」
隨著這一聲怒吼,石宏最堅強的一面展現,鼓起全身的力量,做最後一搏。
神霄派妄圖霸佔西沙河床,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奮而迎戰不是壞事,但是現在似乎有點變味了——很明顯,門內的弟子們,想把神霄派的那一份趁機搶過來。
石宏道心堅定,自然也不會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凡是有些好奇問道:「二師伯跟師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為什們他們使徒都要和我們為難?」
天色已黑,明月上空。銀色的月光灑進小院,在最後時刻給已經燈油枯盡的石宏注入了一絲力量。
他這話一出,儘管說的十分謹妥,但是大家誰聽不出來是什麼意思?當場就有人反對,下面一片責問之聲,甚至還有人跳出來嘲笑道:「石宏,你是不是被神霄派的神霄五雷炸傻了?那可是一道玉精礦脈,我們魔玄門中性的希望就在於此了。你個毛頭小子,不會真以為我們魔玄門的中興,要著落在你身上吧?哈哈哈……」
只是自他築就命基開始,這太阿煅體也每天勤苦修鍊,卻始終沒有什麼突破。他的經脈早已經錘鍊的堅韌無比,按說早就應該過渡到了宗氣的境界,但是卻始終感覺不到將一身真元化作宗氣的跡象。
石宏的腦海之中一聲雷響,他精神大振,奮力一催,如山的真元終於完成了最後一段路程,一個周天完成,真元如同大江入海,洶湧的衝進了丹田之中。
「弟子在。」
就在他心中大悲,以為自己真的走火入魔,就要喪命的時候。第三聲靈雷在腦海之中炸響。
腦海之中第二聲雷響,比之前那一聲更加劇烈,震得石宏眼前一花,識海震蕩,靈台突然一片茫然。
石宏打開老壺天地將一堆堆的廢料轉移了進去。這次再進來,之前已經有幾十萬斤的煉器廢料被化去,石宏突然覺得老壺天地之中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了。
鍾西河開口問道:「神霄派怎麼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