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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無為器胚,神霄五雷(下)

第018章 無為器胚,神霄五雷(下)

童君樂笑道:「你個榆木疙瘩腦袋,你年紀輕輕就已經練成了劫壞神火,不管你將來能不能中興魔玄門,這煉器大師的身份肯定是跑不掉了。他們都惦記著請你將來幫他們煉製趁手的法器,當然要現在就開始下功夫。這些小子精著呢,都知道臨時抱佛腳不靈光……」
石宏只是覺得身上一麻,旋即笑了:難怪林師兄根本不防禦,原來只是友人開玩笑。他還沒笑出來來,腳下的黃光突然消失,整個人筆直的墜了下去。
天空中,一名年輕道人悠然而立,左手捧著一柄拂塵,目色高傲,冷冷看著下面的眾人。
一旁的胡勝不聲不響的放出自己的法器,一枚青色玉鍾,玉蟾大小的青色玉鍾在空中一晃,化作石碾大笑,猛的一敲「當……」魔音震魂,音波如刀,一層層的刮向那道人。
掌門鍾西河走了出來,環視眾人一眼,沉聲道:「我想最近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神霄派既然要強霸西沙河床,我們魔玄門自然不會怕他。」他一揮手,韋醉六手中捧著一隻狹長木匣走了上來。
眾人一驚,石宏自告奮勇:「我來被他。」
童君樂猛的跳起來,指著天空怒吼一聲:「神霄派的小兒,有種的出來,別他媽的藏頭藏尾,你今天要是不出來,你就是烏龜王八養的!」
童君樂一點頭:「那行,我去跟他們說去。」
他一點點出十幾指,一道道雷光砸落下來。
只是葉陶現在對他的煉器功課倒並不十分上心,一直也沒有檢查,石宏也高不清楚自己的現在到底是什麼級別。倒是對於他讀書的功課,葉陶十分嚴厲。凡是檢查之中寫錯了的字,罰他抄寫十遍,打手心五下。
他猛地一併雙指,一團紫色雷光在指尖匯聚。噼啪閃爍,光芒竄出去幾丈遠,十分駭人。
兩人雖然平日里不怎麼說話,卻沒有想到,一旦配合起來,竟然十分默契。
韋醉六隨手一揮,一片靈光懸在他的面前,其中幻化出了西沙河的樣子,他用手指在靈光上一點,標註了一個位置:「在西沙河床上發現了一條水玉精脈,恐怕這就是神霄派要將我們逐走,獨霸西沙河床的緣故。」
……
他面色猛的一寒:「再不快滾,剛才那個小子就是你們榜樣!」
沒有了林澤端的主持,黃色飛劍自然飛回了他的體內,五個人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那道人雙手一動,無數道紫色雷光織成了一張大網,將胡勝的青色玉鍾牢牢套住:「哼,一群煉炁以下的小雜魚,也敢在道爺面前動手。可笑可笑,真沒想到,魔玄門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們這些貨色,真敢出來丟人現眼……」
那道人哈哈大笑:「神霄道統,天下無雙;五雷正法,九陽高上!」他張口噴出一顆紫色雷元珠,剎那之間天空中一片紫光,將整個河床籠罩起來。紫光之中,雷聲隆隆大作,數百道紫色閃電霹靂啪啦的砸下來。
他卻不知道石宏離開她那兒之後,回去就開始悶頭苦練。
那道人口中一陣嗬嗬怪叫,難以置信的盯著石宏手中的短刃:「這、這不可能……一枚,器胚,怎麼能穿過、我的、護身雷光……他們的法器都辦不到啊……」
童君樂拉著石宏走到了山門口,果然有幾個同門在那裡等著。裏面倒是有他的熟人何作武。一看到石宏,何作武便笑道:「師姑死活霸佔著你,可把我師傅氣壞了。」石宏一笑,卻不說話。他當然更願意跟著葉陶。
童君樂心中無比自責,渾然不顧自己全然不是人家對手,當場跳出來罵陣。
這還是石宏入門以來,第一次門派召集,他估算一下,整個魔玄門超不過百人,比起全盛時期的萬人門徒,的確凋零的可憐。
石宏心中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連忙調整了自己的姿勢,好在他們離地面已經不遠,下面又是沙灘,石宏現在的身體掉下來,將沙灘砸了個大坑,自己一點問題沒有。
……
打開木匣,一陣靈光閃爍,裏面擺放著一枚鎮紙大小的玉精。
他回到自己的小院,取出那枚器胚把玩起來。這枚器胚能夠輕鬆攻破神霄派那道人的護身雷光,想必已經不是無為境界了,混元器胚?石宏一陣興奮,打算這件事情之後,無論如何也要跟師姑討教一下,看看到底到了什麼境界。
石宏盤算一下,這大概是童君樂這幾天第七次來敲門了,再不開門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他來開門,童君樂一看到石宏,立時一個擁抱撲將上來。石宏嚇了一跳:「師兄你這是?」童君樂作態垂淚道:「師弟,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童君樂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沖了過來:「哈哈哈,師弟你沒事,你沒事太好了……」他說一句吐一口血,身體狀況十分差勁,人卻顯的很興奮。石宏心中一熱,師兄這是真情流露,對自己的關心並不作假。
天空中一片烏雲飄來,擋住了陽光。
童君樂暴跳如雷:「你放屁!這西沙河的礦床,三百年前兩派共議,歸雙方共同所有,憑什麼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童君樂裝作思考一番:「哦,讓我想想,到了沒有、到了沒有?」然後突然很肯定的告訴他:「沒錯,已經過去十七天了。」
其他幾個人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咚咚咚咚四聲,緊接著便是一陣慘叫。
石宏留心一下,果然何作武對林澤端沒什麼好臉色,倒是林澤端,似乎並不願意將上一輩的恩怨帶到自己這一輩。一路上對何作武倒也沒什麼特別的仇視。
石宏低頭一看,黃光下一條逶迤大河,巨龍蛇行,盤踞在群山之間。就在眾人腳下,是一出開闊平坦的乾涸河床。整個河床比河面寬出了十幾倍,一片黃沙夾著一道碧水,景色端是優美。
雷光在眾人頭頂一閃,分作無道,分別砸在五人頭頂上。
童君樂尷尬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修鍊有成?那得多長時間?你師兄我吃了人家兩隻燉山雞了……」
林澤端的飛劍速度自然比不上韋醉六,而且以林澤端的修為,帶著眾人飛行其實十分吃力。只看他一路上一言不發,面色凝重的操控飛劍就知道了。
石宏笑了:「半個月吧,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怎麼樣?」
嘭!
林澤端在眾人之中入門最早,已經達到了煉炁的境界,本人煉就了一柄飛劍,放出來一片黃光,將眾人籠罩起來:「諸位師弟,咱們這回要去的是西沙河,那裡有一段礦床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咱們不妨去碰碰運氣,說不定能夠撿到上品材料。」
林澤端也走了回來,只是一隻手始終捂著胸口,顯然受傷不輕。
一名穿著鵝黃長裙的師姐,扶起何作武,分開他的嘴唇將葯喂進去,一旁有人遞過水來,她扶著何作武,後者昏迷之中下意識的吞了口水。
一聲驚天巨響,氣浪翻湧,將地面上的黃沙吹得漫天揚起。何作武一聲慘叫,本命法器被人強行炸碎,一身修為廢了十之七八。
一聲利叱,半空中突然幻化出一隻巨大手掌。手掌食指中指一併,朝天空之中一指,一道比剛才粗大了足有一倍的紫色雷光從天而降。
林澤端大吃一驚,喊了一聲「君樂」,連忙操起劍光一指,射向天空中的道士。同時大喊著:「作武師弟救人!」
石宏嚇了一跳:「師兄……」他一拍腦袋:「不會這麼快就半個月了吧?」
眾人的法器被那紫光一照,頓時壓力驟增,林澤端明顯感覺到飛劍沉重了許多,不由得臉色一變。
石宏一陣不好意思:「那咱們現在就走吧。」
剛剛清醒過來的童君樂睚眥俱裂,大吼一聲:「師弟快躲……」
他輕鬆一飄,又升起幾米高,童君樂就差那麼一點沒能抓住他,道人手中紫色雷光一閃,毒蛇一樣噬中了童君樂的身體。童君樂一聲慘叫,倒頭栽了下去。
石宏一笑,歉意道:「這些日子卻是事情太多,師兄恕罪。」童君樂哈哈一笑,一把摟住他的肩膀,拽著他往外走去:「走走,我約了幾位師兄弟,他們可都想巴結你,說是要給你採掘一些制器材料呢……」
林澤端的黃色飛劍突然爆發,捲起了漫天黃光,狂風一樣沖向那道人。
突然,一柄漢光四射的短刃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頸下,輕輕一拉而過。
單日煉器、雙日認字。葉陶按部就班的傳授著石宏的各種技藝。
「哼,我便是出來,你們這群魔玄門的廢物又能如何?」
童君樂賊兮兮的一笑:「嘿嘿,你真應該嘗嘗山參燉野雞的味道。」石宏有些噁心道:「師兄,你能不能別用你剛剛擦了口水的那隻手拉我的衣服?」
道人雙目圓瞪,如同怒蛙。猛的雙手捂住脖子,卻捂不住一道血劍射了出來。
既然有那麼多師姐照顧何作武,石宏和胡勝留下來也沒有意義,兩人告辭出來,石宏又去看望了受傷的林澤端和童君樂,兩人倒是沒什麼大礙。
石宏看他這柄飛劍,光滑純而不聚、銳而不靈就知道,品質實在不怎麼樣。童君樂悄悄告訴他:「林師兄的師傅是三師伯司馬風聞,他和六師叔一向不和,從入門就開始爭鬥,六師叔這邊是不用想了。偏偏司馬師伯年輕的時候自命風流,曾經起過和葉陶師姑雙修的念頭,結果被人家不著聲色的給回絕了。司馬師伯覺得沒面子,自此以後就不跟葉陶師姑來往了。師伯自負,只是苦了林師兄。他這柄飛劍乃是師伯自己為他煉製的,嘖嘖,我都看不過眼了。」
他正在盤算著,突然「噹噹、噹噹」山門之中鐘聲大作。石宏愣了一下,一骨碌爬起來,飛快的朝外面跑去。兩聲急促鐘聲,正是魔玄門著急所有弟子門人的訊號。
他急匆匆趕到了山門前的石坪上,魔玄門的弟子已經聚集了不少。石宏看到了童君樂和林澤端他們站在一起,童君樂也看見他,連忙朝他招手。
石宏過去站好,一共十八記鐘聲已經落下,所有的弟子都已經到齊。
他現在每天要煉製三十枚到三十五枚器胚,每一枚器胚要消耗三百斤的五行金精。而老壺天地之中的血池,每天只能化出萬斤五行金精,也就是堪堪夠用。
林澤端和胡勝則是心中一涼:完了,苦心與石宏搭上關係,原本想等他將來煉器法門大成,求他念在今日情面,為自己煉製一件趁手的法器,卻沒想到他會死在了這裏。
煉器方面,儘管石宏已經達到了無為頂峰的境界,但是葉陶卻並不急於傳授他下一步的技藝。她始終覺得,就算是天才,也應該將根基打牢。因此這些天一隻讓石宏反覆練習,並且不斷地跟他講述一些煉器上的知識,增長他的見聞。
在場的人都看不到他的靈魂之體,所以眾人也不知道,他其實並非馭使著短刃器胚斬殺那道人,而是靈魂之體,趁著陽光被擋住的那一刻,突然操著短刃殺上去。
這一天,他揉著手心從紫竹林中出來,真元運轉,將掌心的淤血化去,正疼的擠眉弄眼的時候,童君樂突然從一邊竄了出來:「師弟。」
送走了童君樂,石宏歪著腦袋想了想,不由一樂,這個師兄倒是有什麼說什麼,夠直爽。兩隻山雞就把他給收買了。
眾人鬆了口氣,唯有那名身穿鵝黃長裙的師姐看到何作武始終沒有醒來,依舊焦急無比。一旁的姐妹們連忙安慰她。看來這位師姐和何作武關係匪淺。
石宏大吃一驚,一看周圍,童君樂和林澤端四人全都渾身劇震,兩眼翻白,抖如篩糠。一個個毫無知覺的掉了下去。
石宏有些明白了,原來這神霄五雷是直接攻擊靈魂的,難怪林澤端他們沒有一點外傷。
對於器胚的練習,葉陶倒是並沒有硬性要求每天必須煉製多少件,畢竟石宏的等級已經足夠了,而現在只是進一步牢固根基。
童君樂大怒,猛地一縱,沖將上去罵道:「神霄派的直娘賊,一群陰人……」他還沒有達到御氣凌空的境界,一躍足有十幾米高,那道人一聲冷笑:「你自家尋死,莫怪道爺我心狠手辣!」
只是為什麼連何作武他們的法器都沒辦法攻破的神霄五雷護身雷光,這麼輕易的就被他的器胚攻破,他也說不出緣由來。
那道人一擺拂塵,哂道:「可笑!居然問道爺憑什麼,就憑道爺今天一雷劈死你們五個,這個理由可算充分?」
石宏將器胚煉製出來之後,索性又丟回了血池之中,第二天就重新轉化成了五行金精,還可以繼續煉製。
他臉色蒼白的問石宏:「師弟,你怎麼不受神霄五雷的傷害?神霄派當年憑藉著神霄五雷,也曾縱橫一時。人破其魂,器破其神,神霄無上,一法應萬變。」
「大家小心一點,我功力不足,落地的時候可能有些顛簸。」林澤端歉意道。黃光一按,落向了地面。
「大家注意,咱們到了。」林澤端提醒了一聲。
魔玄門內氣氛凝重,自從石宏他們回來之後,鍾西河就將所有二代弟子全部召集起來。韋醉六和葉陶期間受命出去了一趟,兩人駕著劍光往西去了,想比是去了西沙河勘查情況。
胡勝急匆匆而來,手中捧著一枚方正的檀木匣子:「快些讓讓,快些讓讓,雀靈丹來了……」
何作武的本命法器被毀,一身修為去了七七八八,這一枚丹藥餵了下去,呼吸倒是漸漸勻稱了,但是想要蘇醒過來,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道人渾身一松,一頭栽了下來。像剛才童君樂一樣一頭栽進了河灘里。
胡勝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滿屋子女人,他只好跟石宏湊在一起,嘆息道:「誰讓咱們魔玄門沒有自己的葯田,只能用玉精去跟別的門派換丹藥。這雀靈丹也只是三流的療傷丹藥,作武他……唉,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那些師姐們連忙手忙腳亂的倒了溫水,胡勝打開匣子,一股清幽香氣撲鼻而來,滿屋子的人精神一振。
石宏原本以為師姑說的打手心,只是意思意思,因此還有些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沒想到葉陶是真打,戒尺啪啪作響,打得他手心通紅。
「煉炁以下,便不能殺你嗎?」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石宏從那個巨大的沙坑之中慢慢站起來。那枚寒光四射的短刃,墜落下來掉進了他的手中。
「神霄五雷,氣吞東北,符鎮右甚,上升玉天!」
童君樂給他介紹了其他兩人,都是同門,一個叫胡勝,一個叫林澤端。兩人自然都是石宏的師兄,大家見禮,兩人卻對石宏十分客氣,看來童君樂所言非虛。
轟轟轟的一陣驚人爆炸聲中,林澤端的黃色飛劍當場飛了出去,全身心的操控著飛劍的林澤埠噴鮮血,栽倒在地,一連三道紫雷轟在他的身上。
「給我?」石宏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魔玄門雖然不似其他魔門那般門內傾軋,但是自己入門幾個月,同輩弟子之中,也就和童君樂、何作武關係近一些,其他人大半都不認識。
那道人趾高氣揚道:「神霄九陽、一法破萬器。你們這些垃圾法器,連道爺的護身雷光都沒辦法攻破,還想殺我?看我破器神雷,破破破!」
他隨手一揮,一面杏黃色的道旗插在河灘上。道士倨傲道:「魔玄門的小子們,看到那面道旗了嗎,這裏已經是神霄派的礦場,快些滾開,否則別怪道爺神雷不跟你們客氣!」
石宏跑過去,童君樂腦袋朝下,像一根蔥一樣扎在沙灘上。他趕緊把師兄拽出來,同時手中扣了一枚器胚,暗中提防那偷襲之人。
雷光速度極快,石宏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道雷光便已經準確的轟在了石宏身上。
石宏攔住他:「師兄,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今天實在不行,等我修鍊有成以後再說吧。」
何作武一看,雙手掐動了法訣一催,磨盤大小的石印凌空一翻,擋住了五道神雷,護住林澤端。卻不料一顆人頭大小的雷球沉進何作武的石印之中。
胡勝肝膽俱裂,一聲慘呼:「作武!」
胡勝正蹲在何作武的身邊,連忙朝眾人招手:「快把作武送回去,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石宏坐在何作武的身邊,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名和何作武關係親密的師姐,也在旁邊照顧著。
那道人一愣,他甚至沒有感覺到法器破空而來的風聲,只是覺的一絲冰冷的感覺在脖子上一劃而過。
看到眾人沒有異議,林澤端單掌一抬,喝了一聲「起」,黃光化作一道颶風,將眾人託了起來,光芒一閃出了山門,一直往西方而去。
「轟!」河床上的黃沙被炸得濺起一個深坑,連石宏都看不見了。童君樂一聲慘吼:「師弟!」
何作武手中一點光芒飛出,化作一方磨盤大小的石印,將童君樂接了下來。
童君樂帶著石宏出來,卻讓師弟折在這裏,無論如何他也沒辦法和師傅交代。那神霄五雷威力之大,他也曾親身感受,第一道雷光五人分受,直接打的他們渾身抽搐。第二道雷光足足粗大兩倍,石宏一個人怎麼能夠受得了?
眾人眼看著地面越來越近,卻突然從一側猛的射來一道紫色雷光,轟的一聲擊在林澤端的黃色劍光之上。令人奇怪的是,那劍光竟然絲毫沒有防禦,任憑那紫色雷光穿了進來。
他回憶了一下,被那神霄五雷劈中的時候,的確渾身一麻,只是這道人的五雷修鍊的恐怕不到家,根本傷不到自己的靈魂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