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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莽山之約

第052章 莽山之約

別鶴院佔據了皇宮的整個西北角,屋舍連綿,高台造殿,在皇宮之中自稱一院,別具一格。
皇后嘆息一聲,無可奈何的抱起來女兒。
老者游目四顧,殷都繁華盡收眼底,他一聲感嘆:「小崽子們,咱們到了,瞧瞧吧,這邊是咱們大夏的都城,中州最繁華的城市。每一次的武舉試,這裏都是武人的天下,很快你們就會感受到的……」
勇冠侯回想著她那曼妙的身子、高傲的性格,小腹里一股邪火壓抑不住的竄了上來。若是世俗女子,不管她是哪一家的,只怕勇冠侯此時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壓在身下,恣意發泄一番。可惜偏偏這個女人他動不得。
即便是所有的人都忘記了武舉試,總還有那麼一些人是不會忘記的,文舒勇便是這些人之一。
他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就被一拳砸在面門上,登時滿眼金光,昏迷了過去。
一聲聲震天響的呼和聲,從校場上傳來。八百金羽鐵鱗在烈日之下勤奮練習軍陣,汗如雨下,將乾燥的校場地面都淋濕了。
他說話之間,隔著數千丈的天空,巨靈神掌一揮,那隻巨大金錘嘭的一聲砸破天空,金錘周圍擠壓出一道錐形氣旋,直指石宏而來。
副將站在文舒勇身邊,很是有些擔憂:「將軍,咱們真的不撤換軍陣?這軍陣看上去實在普通啊。」
……
石宏乾淨利落的幾拳解決了羅月選,安仁遜的嘴巴越張越大,等到石宏最後一拳把羅月選砸的化作一顆流星飛的不知去向,安仁遜才突然滿頭大汗:這麼輕鬆解決羅月選,便是自己也辦不到啊。
並沒有等多久,左冰瑩已經從下面追上來。石宏轉過身,看著左冰瑩那彷彿經過了大師精雕細琢的驚世容顏笑道:「難怪連安仁遜這樣的謙謙君子都會為小姐心動。」
文舒勇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修雲宗已經立下了軍令狀,而且現在要換,也來不及了。」
「若是有人在莽山較技之前,私戰石宏,左冰瑩便永世與之絕交!」
宛如雷響天鼓,聲音渾厚無比,一道道肉眼能看得見白色音浪排空擴散。一浪一浪過後,金色的龍捲風越卷越快,卻始終無法撼動那隻插在風眼之中拳頭,終於音浪越鼓越高,承受不住轟然一聲爆炸開來,天地色變,烏雲翻滾。
左冰瑩一點頭轉身下去,石宏一揮手,將七十二相都天神魔大陣送回月下鎮,護住二老,這才收了漫天風雲,落回了地面上。
第二天早朝之後,大夏皇帝詔告天下,十日之後,當朝兩位仙師在莽山較技,獲勝者則將被冊封為大夏國師。
他一求見,老皇帝自然是立刻召見。一見面,皇帝便哈哈大笑:「上師,最後敲詐的那一下甚好,讓這些修士們也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便是修飾犯了錯,也要受王法的懲戒。」
「石宏,給我滾出來!」一聲怒吼炸雷一般在皇宮上空響起,一顆黑點迅速擴大,眨眼之間便化作一隻小山大小的金錘。
「轟!」
石宏高高在上,身旁風起雲湧,宛如一件巨大的披風將他裹住。
左冰瑩眉頭一皺:「他也來了?」她看著那浩蕩火海,道:「你和武學雲的事情我已知曉,只要你不打龍氣的主意,我便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不過,他總算是我們丹劍青霞的門人,你不可做得太過分了。」
終於有人注意到了這一群打扮有些奇怪的人,一名正在路邊賣貨的中年人一拍腦袋:「哎呀,快到武舉試了!」
石宏正從外面回來,遠遠便看到那隻巨大無比的金錘凌空落下。他臉色一變,隨手一招,遠在千里之外的七十二相都天神魔大陣嗖的一聲回到了他的手上,石宏把裂天犀兕的旗門望天空中一拋,一道無邊凶煞大江大河一般的滾滾而來。
石宏搖頭,這羅月選濫殺無辜,大傷天和,與他的修行自然沒什麼好處。
他一直收斂的氣息突然一放,自己則拔地而起,直上雲霄。
自己昨夜在石宏面前的那一番做作,此時回想起來,是何等的自大無知,雖然這沽月樓上無人知道昨夜之事,但安仁遜還是覺得面如火燒,天空中那激蕩的風雲,似乎都在嘲笑他,他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石宏哈哈一笑:「好!果然是名門弟子,道心堅定,萬般阻難,一概踢開。不過……我之道心亦如姑娘,我既入世,龍氣志在必得!既然你我一戰在所難免,我看宜早不宜晚。」
盤膝打坐的左冰瑩猛然睜開眼,毫不猶豫的起身追了出去。
中年人聽他一問,立刻眼冒精光,興奮道:「當然了,大夏兩大仙師要在莽山較技,和兩位仙師比起來,天下武舉又算得了什麼?我們可是親眼看過仙師的神威,只要輕輕一動手指頭,天下武舉灰飛煙滅……」這些詞,多半是從茶樓說書先生那裡聽來的。
石宏和左冰瑩對視一眼,彼此眼中戰意熊熊。左冰瑩原本並不怎看重石宏,區區一個採藥境界的修士,根本不可能對她構成威脅。
左冰瑩淡淡一點頭,隨手收了法術,飄然而去。
石宏對他原本就憋著一股火,此時更不閃避,高高躍起,背後顯出一道虛幻的裂天犀兕,凌空一拳砸向那金錘。
這一回,皇帝也算是下了狠心,竟然將整個別鶴院都給了石宏,除了恩寵無匹之外,信任也可見一斑。
下面的修士們啞然:還從來沒有見過霸佔別人法器,還這般理直氣壯的。
老人心中惱火,卻只好耐住性子,抱拳問道:「敢問,最近京師內,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怎麼似乎大家連這麼重大的武舉試都給忘了?」
又一道人影飛起,一身銀衣的左冰瑩迎風而立,長發飄飛,宛如風中仙女。仙子面罩寒霜,一掃下面的殷都,藏在各處的修士,無一例外都被她冰寒的眼神掃到,其中就包括安仁遜。
洛凝一愣,顯然她經常偷偷溜出宮玩耍的事情,父皇都知道了。
文舒勇和副將都不知道,數里之外,有心人已經將他們的軍陣看的一清二楚。
……
石宏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認為左冰瑩這般「維護」,是對自己有什麼想法,兩人所圖的也都是龍氣而已。
「母后……」洛凝一頭扎進皇后的懷抱。皇后無可奈何的拍拍她的後背:「別怪你父皇,有些事情你還不懂,他也是為了江山社稷啊。」
羅月選知道左冰瑩就在下面,如何肯在心上人面前出醜?當下自懷中掏出一把靈藥塞進口中,強行提升功力,猛然一聲大喝,一道黃色氣龍噴出,他的功力陡然又提升了一個檔次。隨手一招,天空中又幻化出一道巨靈神掌,凌空抓住那柄金錘。
「不必多說!都是你把她給慣壞了,哼!」皇帝一甩袖子,怒氣沖沖的走了。洛凝小嘴一扁,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著就是不哭。
他丟下一錠銀子,起身飄然而去。
整個京城都在熱議大夏兩位仙師的莽山較技,反倒將這個時節,原本是最熱鬧的一件事情給忘記了:大夏武舉試。
左冰瑩也點頭:「正合我意。」
安仁遜坐在沽月樓的一個靠近窗戶,面前幾碟精緻小菜,一壺溫酒。他本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卻不料石宏一出手,安仁遜伸出去夾毛豆的筷子就停在了半空中。
副將無奈的看著下面那個簡單的軍陣——因為簡單,金羽鐵鱗操練的十分熟練,動作整齊劃一,絲毫不亂。
石宏隨手將那塊美玉收進了自己的玉帶之中,轉身跟著御林軍離開。
……
入眼,自己的玄元殿已經是一片廢墟,地上一個巨大深坑。且不說這玄元殿,這些日子伺候石宏的殿中太監宮女,定然無一倖免。
老人帶著眾人走在街道上,卻有些意外的發現,竟然根本沒有人關注自己。這和以前每一次的情景可是大大不同,他帶來的那些無武人也有些奇怪,紛紛看向老人。老人面上一陣熱辣辣的,剛剛在這些小輩們面前吹噓一番,一進城就被人扇了一耳光。
老者大怒,卻不好跟這些愚昧小民計較,轉身便走。他身後一名年輕人也憤憤道:「什麼仙師,不過是一群江湖術士,學了幾手戲法糊弄人。若是真的仙師威能無邊,鬼戎戰場何須我等武人拚命,仙師過去幾個法術不就解決了!」
羅月選絕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原本他自認實力穩穩在石宏之上,卻沒有想到一招之下,石宏便碎了他的法門,讓他吃了個小虧。
雙錘揮舞,捲起了一道金色的龍捲風,朝石宏撲了過來。
好在這安仁遜謙和,若是換成了其他人,只怕石宏現在都未必能夠這樣氣定神閑安坐了。
羅月選死活都沒弄明白:自己明明實力遠在這小子之上啊,上一次也是輕輕鬆鬆,便將他壓制,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不想今日石宏一出手,安仁遜引以為傲的「成就」在人家面前不值一提。他大受打擊,心性轉變,猛然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便是無人,于浩瀚宇宙之中,修士和普通凡人也都如塵埃一般不值一提。
羅月選看到他回來,怒吼一聲:「來得正好!小爺給你臉你不要臉,竟然還敢去挑戰冰瑩小姐,今日我便一錘將你砸死,看你還有什麼狗膽,冒犯冰瑩小姐!」
「嘭!」
安仁遜說完,留下一枚竹符:「若是兄台考慮好了,捏碎竹符,仁遜自會來接兄台。不過……兄台抓緊時間吧,我怕明天一早,那些人便會趕來。兄台要走,只怕都走不了了。」
安仁遜臉色一變,終於回過神來,筷子將那顆毛豆扔進口中,嚼了兩口,卻沒償出是什麼滋味。
老皇帝怒極,大吼道:「別的事情,朕都能縱容你,但是這件事情沒得商量!」洛凝嚇得小臉煞白,皇后看的有些心疼,出言勸道:「皇上……」
這別鶴院原本是前朝一位孝順皇帝,專門為了他的母后修建的,花費巨萬,可算得上是宮中之宮。
緊接著第二隻巨靈神掌出現,憑空一握,又有一柄金錘出現。
左冰瑩秀眉一簇,冷傲道:「你不肯走,我自會趕你走。」
石宏用手一抓,無邊凶煞之力加持在拳頭上。
相比于羅月選恨不得全天下人都只自己仰慕左冰瑩而言,安仁遜則要低調得多。
他身邊的一名老婆婆也恍然大悟,指著老者一行道:「可不是嗎,你看各地的武舉已經進京了。」
他只是神念在那大坑之中一掃,卻有些意外的發現一點明光。石宏隨手一攝,那點明光立刻費勁了他的手中,竟然是老皇帝送給他的那塊古玉。
這般醒悟,與他的道心體悟大有好處。當下不但沒有黯然,反而會心一笑,遙遙朝天空中的石宏一拱手,傳音道:「如非兄台,便沒有這番頓悟。安仁遜去也,這份人情,日後定有所報!」
石宏在別鶴院安頓了,對這裏十分滿意。這座宮中之宮,更像是一座園林,松竹搭配,風景雅緻,很合修士的胃口。
石宏既然拿了人家的東西,自然得登門道謝一下。
石宏緊追著羅月選,一連十八拳,咚咚咚……砸的他全身飆血,面如豬頭,連他娘都不認得他了。
四年一次的大夏武舉試,原本是殷都的一次盛會。那些文人固然風流,武人卻也豪爽。而且自古以來窮文富武,這些武人入京,對於殷都的商戶們來說,絕對是一個節日。
「咚!」
石宏淺笑:「那是自然,膽敢冒犯天威,怎能不懲戒一番?」
石宏不是什麼爭勇鬥狠之人,相反,門派大變之後,他的性格越發內斂,便是處理上元真人這等不入流的修士,也要謀定而後動,生怕自己一個處理不好,引來滔天大禍,他不怕死,但是卻不能因為自己的過錯,絕了魔玄門的道統。
這雨在世俗之中自然是價值連城,連老皇帝都愛不釋手,更能看出它的價值。只是對於修士來說,僅僅是一塊好看一點的石頭而已。所以石宏當時只是隨手丟在了一邊,卻沒有想到,整個玄元殿都粉碎,這東西卻能保存下里。
他隨手一招,羅月選那一對原本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去的金錘出現在他手中。石宏又道:「羅月選擅闖皇宮,砸毀宮殿,這一對金錘,便算是九華山對朝廷的賠償了。」
安仁遜走後時間不長,石宏長身而起,飄然出了皇宮,筆直朝西南而去。震波將軍府在殷都東南,似乎是成心和震波將軍府作對,勇冠侯府偏偏建在西南方位,和震波將軍府遙遙相對。
……
石宏無可無不可的一擺手:「也罷。」
若是以往,殷都百姓早已翹首以待各地武舉入京,可是今年,竟然沒有多少人記得即將開始的武舉試。
一隊御林軍趕來,為首的將領身披甲胄,啪的一聲乾脆跪下:「仙師,陛下已經為仙師另尋清修之處,勞請仙師移駕。」
「我不去!」洛凝公主大聲喊道。皇帝臉色一沉,猛地一拍龍椅:「不去也得去!你不去,我明天便將你關起來,以後再也不准你出宮門半步!」
這天日上三竿,自殷都南門入城一隻隊伍,披軟甲,打綁腿,纏護腕,一身幹練打扮。加之男的英武,女的颯爽,好一群英雄兒女!
「恭喜侯爺,賀喜侯爺,這次軍陣較量,咱們贏定了。」副將在一旁欣喜若狂。勇冠侯面前的屏風上,垂下一道氤氳水幕,金羽鐵鱗的一舉一動,都在水幕上顯示出來。
聲音浩浩蕩蕩,整個殷都各處都能聽得到,隱藏在下面芸芸眾生之中的修士,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天空中一聲炸雷,直震九霄。殷都上空,氣流如山洪,四下掃卷,流雲破碎,高一些的建築屋瓦片片碎裂,整個殷都的百姓都被震得雙耳嗡嗡作響,頭暈眼花。
玄元殿登時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整個皇宮地動山搖,剛剛修繕的那些宮殿,轟然倒塌。宮女太監死傷無數。
勇冠侯先是恭敬地向一旁的銀衣女子一禮:「多謝師姐。」
石宏把背後的浩大獸影一指,接引著無邊無盡的凶煞之氣,凝聚在自己的拳頭上,衝天而起,只是一拳,狠狠砸在那金色龍捲風的風眼之中。
石宏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背後的大坑,這玄元殿之中,也沒什好收拾的了,只怕全都被羅月選一錘砸個粉碎,好在自己重要的東西都是隨身攜帶的。
月選的金錘高高跳起,那隻巨靈神掌乒的一聲被震碎。他胸口一悶,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遺憾的嘆息一聲,勇冠侯回過神來。副將立刻說道:「看來這石宏雖然本事在上元真人之上,但是陣法上的造詣卻大大不如。這麼簡單的陣法,想要對付咱們,他們是輸定了!」
老皇帝賜坐,石宏坐下來才說道:「多謝陛下厚賜。」
大夏立朝以來,一直不敢啟用別鶴院,就是擔心這宮中之宮,會鬧出什麼事端來。
左冰瑩才來一天,就已經有兩個仰慕者來找石宏,石宏略作思量,萬不可這麼下去,整日被這些人騷擾,自己哪還有時間修鍊?
……
安仁遜起身告辭道:「我給兄台一夜時間考慮,不過,如果兄台同意,咱們最好悄悄離開,我不想讓冰瑩小姐知道我暗中為她謀划。」
石宏一撇嘴,一隻火海之中那條最大長龍,道:「我知道姑娘是為了龍氣而來,姑娘必定也能猜到,我入世就是為了這道龍氣。」
為首的一名老者,年紀在五旬開外,白髮白須,卻兩眼精光四射,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內家高手。
只是這般不停的被人認定,自己不是羅月選的對手,偏偏他自己知道,真箇動起手來,羅月選遠不是自己的對手,真箇彆扭的無以復加。
石宏站在三十三層白雲之上的雲上念火海旁邊,望著那火海之中,大小十六條子紫氣長龍在火海中沐浴暢遊。
他愛慕左冰瑩,雖然他為人謙和,但骨子裡卻是十分傲氣。本以為以自己的成就,抱得美人歸不過是時間問題,因此昨夜也渾然沒有把石宏放在心上,以一種「施捨」的心態去和石宏談。
只是沒想到石宏今日一出手,卻有這等聲勢。她這才把石宏當成一個平等的對手來看待。
石宏這才恍然大悟,為何皇帝這回龍顏大悅,原來是之前被羅月選欺負上門,卻沒辦法懲戒,心中憋著火氣,這回自己最後敲詐了羅月選一次,說的冠冕堂皇,便好似自己執行了大夏律一般,老皇帝覺得大有面子。
老皇帝擺擺手:「上師,洛凝的事情,還請您再通融一下,這孩子被我寵壞了,您別和她一般見識。我明天就讓她登門道歉,還請上師繼續調教她。」
「喝哈、哈、哈——」
羅月選高高在上,凌空化出一隻巨靈神掌,握住金錘一錘砸向石宏的玄元殿。
他怒喝一聲:「羅月選受死!」
石宏到了勇冠侯府,什麼人也沒有驚動,只是循著左冰瑩那熟悉的氣息,找到了後花園竹林間的那座小樓。
羅月選雙拳一撞,天空中那巨靈神掌隨之一合,兩顆小山般的金錘狠狠一撞,「咣」的一聲,真的地面一抖,碎石亂跳如涸水之魚。
那一雙金錘在爆炸之中,化作兩點金光眨眼之間飛的不見蹤影。
「再有干涉國師之爭的狂妄之徒,羅月選便是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