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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藏魂

第087章 藏魂

這也難怪鬼一,他們自從入了這一界,便在藏影雲海之中修鍊,並不曾和人有多少接觸。他自己覺得自己已經演的惟妙惟肖了,還十分自信,可惜在石宏看來,破綻百出。
這黑鐵仙鶴在修真界之中卻是大大有名的,化身巔峰的高鶴道人的標記。製作精良不說,材料也用的十分考究,配合著高鶴的獨門心法,高鶴在千里之外通過黑鐵仙鶴傳音,便如同當面說話一般。
石宏突然心中一動,將鬼一喚了出來,低聲囑咐一陣。鬼一嘿嘿一笑,道:「主公放心,這等小事,咱心中省得。」
這大元天朝果然不愧是自封「天朝」,一座普通的城池,竟然比得上大夏一座名城。雄城內人口過百萬,石宏甚至都起了心思,要不要收取這座城池的雲上念火。
石宏雖然沒有這樣的心思,但是高鶴有一句話打動了他:玄真門在雲州根深蒂固。石宏和屠教對抗,說不定真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
和左笑我分別,石宏也大略知道了雲州上的形式。大元天朝強盛無比,鐵騎三百萬。五十年前便已經一統雲州,荒夷蠻族也盡皆臣服,納入版圖。
石宏伸手把仙鶴揣進了自己的玉帶之中,看著高鶴那神情,不由一笑道:「這一隻將來肯定還你……」
消化了妖人的記憶,鬼七活動了一下身體,舉手投足之間頗有些那妖人的風采,只是更加瀟洒自如,風度遠勝妖人。
石宏連忙控制自己眉心中的光繭,不要吸攝這道鬼符,否則自己的計劃可就不靈了。
此時,這雞賊的掌柜的卻熱情無比,連聲招呼著:「老神仙快請進,小店有上好的花茶伺候。雞鴨魚肉,還有新鮮的海貨,保證您滿意。都是小店孝敬您的,不敢收錢,真的不敢收錢……」
高台用青黑色的巨石壘成,其上的飛檐宮殿,柱子乃是青銅澆築,屋瓦鋒利如刀,宮殿之前的空地上,一尊小山一般的朱雀銅像振翅欲飛,栩栩如生。
大元天朝窮兵黷武,倒是和屠教的某些行事手段十分類似。
石宏利用鬼一將那妖人的靈魂搜颳了一番,仔細尋找著有什麼能用的線索。四大神壇之下,還有三百六十分壇,整個屠教龐大無比。這妖人在屠教之中竟然也小有名氣,乃是一個出了名的風流種子。
老闆只覺得背後冷風嗖嗖直冒,當場嚇得小便失禁,褲襠里一片濕漉漉的。
石宏大喜,也顧不得等左笑我了,連夜離開雄城,放出遁光便要趕往朱雀神壇所在的竹城。
鬼七稟道:「這朱雀高台便是屠教朱雀神壇的根本重地,既然主公已經趕來主持大局,今夜我兄弟便夜探高台!」
就在老闆莫名其妙的時候,一聲陰冷尖細的聲音從那桂樹樹根下面傳來:「有本事你便逼我出來啊,少在那裡虛張聲勢。」
這些天下大勢,石宏自然不會在意。他跟左笑我約好了,在附近的一座「雄城」相見。左笑我有了消息,自會來雄城找他。
那妖人早已經在幾十里之外,鬼七一發動,那妖人頓時覺得腦中一昏,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兩人也沒有說到底怎麼聯繫,只要在雄城之內,修士之間自然有辦法互相聯絡。石宏只需神魂一掃,至於左笑我有什麼辦法,那是人家的秘密。
石宏心中暗自慶幸,看來這些人並非泛泛之輩,不枉自己這一番安排。
石宏早在仙鶴射來的那一瞬間,就鎖定了高鶴老道的位置,他心中奇怪,高鶴這會兒應該是避開自己都來不及,怎麼又找上門來?
合作不合作,還要看石宏此次竹城之行的成果。
那妖人喚了一聲,身後另外一名妖人走出來,口中念念有詞,突然把手一指,一點黑光從他袖口之中射出來,凌空化作一柄六尺長短的方便鏟,當頭朝那桂樹一鏟。
高鶴一點頭:「不知那海眼石根國師可有什麼用處?」石宏呷了口茶,嘿嘿笑了笑沒說話。高鶴不以為意道:「若是國師沒有什麼特別的用處,不妨跟我玄真門合作。我們確實需要這件寶物。」
高鶴卻不肯說,只是道:「國師見諒,這跟海眼石根幾乎就要化妖,道行極深,對我們才有用處,一般的海眼石根根本不合用。如果國師願意合作……」
鬼王奪舍,可不是雲海派那般的雕蟲小技。鬼七直接吞了那妖人的魂魄,妖人生前一切種種了熟於心。
樓下,掌柜的看到那些屠教「老神仙」真的進了自家門,興奮地滿臉放光,連忙招呼著:「后廚,快快!給老神仙們準備酒菜。鈴兒,鈴兒,快出來,最好的紫檀花茶給神仙們泡上,哎呀你們快點,磨蹭什麼?在磨蹭老子扣你們的工錢!」
吃得興起,為首妖人卻突然神色一凜,森然問道:「老闆,你這店裡最近可有什麼古怪的事情發生?」
石宏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此時急也是無用,索性安心修鍊,再也不理會別的事情。
石宏掃了一眼,卻有些意外,那兩名道童,竟然是用竹子製成的傀儡,只是穿著人的衣服,關節靈巧,從背後根本看不出來。
鈴兒果然半夜摸到了那妖人房間,兩人顛鸞倒鳳,說些個不堪入耳的肉麻話,換些個尋常人羞憤欲死的奇妙姿勢,鬼二老實,原原本本得給石宏全都複述了出來。
老闆和鈴兒狐疑,那屠教妖人卻輕車熟路的走到了後院,根本不用老闆帶路。
只聽轟隆一聲,桂樹伐倒,地面上泥土翻湧,露出一句發黑的枯骨來。
那屠教妖人大喝一聲,指尖噴出幾滴血出,打在鬼符之上。鬼符黑氣大漲,獨眼猛然一股吸力,將那道影子吸了進去。
鬼七聽到主公召喚,立時冒了出來,鬼一早已經把事情知會他了,鬼七出來便問道:「不知主公需要問些什麼?」石宏把事情說了,鬼七一點頭:「主公放心,多則七天,少則三日,一定給您帶來消息。」
只不過,晚上鬼一首先傳回來的不是什麼屠教的秘辛,而是一幅活春宮。
鬼一身形一晃,化作一縷黑煙,直奔後院去了。
石宏點了點頭,把手一揮,空氣中無數細碎的光片拼湊在一起,形成了一副石珊的畫像。
雄城外西北三十里的一座小山,高鶴以高深法術布下了一座迷陣。若是雄城之中有人今日興緻不錯,前來此處遊玩,必定會很奇怪,明明自己十分熟悉的山路,怎麼今天會怎麼走都不對。並不高的山峰間雲霧繚繞,幾步之間就會迷了路。
那屠教妖人著幾個同伴為自己壓陣,自己掐了法訣,把手凌空一招,頓時天上落下一道黃表靈符。只是一般的靈符都是硃砂繪製,而這張靈符,上面的線條卻是漆黑,連靈符的表面上都矇著一層黑氣,鬼氣森森。
到了晚上,鬼一果然已經成功,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妖人的魂魄侵蝕,妖人腦海之中的一切,盡數展現在石宏面前。
石宏在上面看著好笑,這鬼一果然是鬼王,讓他演小鬼嚇人的把戲,還真是不在行,蹩腳無比。
可惜的是,這妖人乃是玄武神壇下屬,對於朱雀神壇的事情所知不多。
整個客棧一下子忙碌起來,老闆生意也不做了,就照顧這些人了。
只是這四象神獸之一的朱雀殿下,這尊塑像卻毫無莊嚴肅穆之感,反倒是一雙鳳眼之中,漆黑一片,說不盡的鬼殺之氣!
鬼七乃是堂堂異種鬼王,若不是石宏掌握著陰河水火,想要收服他們幾乎不可能——便是石宏身負神魂也不行。
老闆一愣:「沒有哇……」
「高鶴道長找小子來有何事?」他在一旁的白石上坐下,兩人之間恰好有一張大石,充作茶几。一名道童捧了滾水煮就得新茶送了上來。
石宏端坐在房中,鬼二垂手侍立一旁。十二兄弟鬼心相連,根本不需要什麼特殊的傳訊方式。
他看了石宏一眼,接著道:「國師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雲州來吧?我聽說大夏王朝剛剛掃平鬼戎,去了一塊心腹大患。大夏王朝有國師這樣的元神高人輔佐,恐怕雄心不止。我玄真門在雲州根深蒂固,若是國師願意合作,將來國師揮軍跨海西進,我玄真門保證,雲州修真各派,絕不會和國師為難,如何?」
石宏無可奈何,喝了鬼一一句:「等那妖人傾瀉如注之後再來相報。」
后廚全力開動,很快酒菜送了上來。這些屠教妖人吃喝起來,與一般人也並沒有什麼不同,幾杯烈酒下肚,便吆五喝六起來。對一旁端茶倒酒的掌柜的女兒鈴兒也動手動腳的。鈴兒和掌柜的不但沒有絲毫不滿,反而還笑臉相迎!
石宏也從那妖人靈魂之中得知,百萬俘虜大軍已經在修雲宗的帶領下滅了鬼戎,屠教上下震驚,正在商討進一步的對策。
左笑我眨了眨眼睛,突然笑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你能從元神高手手下脫生,可是屠教畢竟是大元天朝的國教,你膽子還真是不小。」
石宏滿意的點頭:「價錢公道。」
高鶴盤膝坐在一座山頂的白石之上,身邊兩名童子,正引了山泉煮茶。
豈料遁光一起,天際之間突然插來一道氣勁,咄的一聲落在了石宏面前,卻是一隻只有拇指大小的黑鐵仙鶴。那仙鶴製作的極為精巧,機括靈活,兩隻長喙竟然能一開一合,口吐人言,說出來的卻是高鶴的話:「小友,雄城之中難免驚世駭俗,何不移步過來一敘?」
石宏便令了鬼一,操縱了這副皮囊,去跟那朱雀神壇的女子勾搭,探聽消息。鬼一聽了石宏的命令,乾笑兩聲,道:「主公,這事情讓我來做勉為其難,不如換了老七,他是風流鬼,與我等不同,保證那女子手到擒來,主公便是想知道那女子初潮是什麼時候,鬼七都能打聽出來。」
「不知玄真門究竟要用這海眼石根做什麼?」
那妖人冷笑:「果然如此!」
石宏自然不會解釋,只是問道:「你能不能查到?」
喝了茶,高鶴似乎完全忘記了上回被石宏敲竹杠的事情了,笑吟吟的說道:「老道冒昧請國師來,實際上是受命而來。」
屠教妖人收了鬼符,做出一副頗耗法力的樣子,運功一逼,額頭上汗淋淋一片。
豎眼一開,頓時一道黑氣掃落下來,只在那桂樹上面一掃,頓時一片黑漆漆的鬼火燃燒起來,火焰之中,只見一條黑影突然蹦了出來,一聲慘叫:「啊!燒死我也……」
石宏明白了難怪你個老道士說什麼也不肯跟人拚命,這元神的日子,未免太過逍遙了。
石宏點頭:「怕是玄真門還在打我的海眼石根的主意吧?」
顯然屠教在雲州聲望頗高。
石宏尋死了一下,伸手拔了仙鶴,那黑鐵仙鶴嘎巴嘎巴的張了幾下嘴,想說什麼,卻被石宏不理不顧地扔進了血池之中。
元神之戰,三才殺陣封鎖了整片天地,外面的人自然看不到,左笑我怎麼也想不到輸了的是高鶴道人,而且還被石宏狠敲了一筆。他還以為石宏能從高鶴手下「逃出來」,已經是十分不容易了。
屠教暗中扶持鬼戎,幫助鬼戎養鬼龍脈,便是在中州伏下一顆棋子,日日騷擾,讓大夏不得安寧,國運難以昌盛。
石宏不曾仔細看過這人,鬼一稟告道:「主公,這人照鏡子的時候我倒是看了,身材魁梧,卻是一副小白臉的面相。咱們男人看了覺得彆扭,卻又不少女的喜好這一口。」
鬼七身形一轉,一絲黑氣鑽入地下消失不見。
「主公,我家大哥已經控制了那鬼符之中的全部厲鬼,正在緩慢侵蝕那妖人的魂魄。主公吩咐不能讓他察覺,所以進度不快。不過大哥說了,今晚就應該能夠成功。」
屠教四大神壇,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其中朱雀壇專門負責雲州以外的事務。只是最近幾年,大元天朝有吞併雷州之勢,朱雀神壇在雷州的事務,也漸漸轉移給了玄武神壇,專門負責屠教在中州的發展。
石宏站在房間的窗前,窗戶打開,鬼氣垂手立在一旁。透過窗戶,數千丈之外,一座飛檐高台,平地拔起數百丈,鶴立雞群一般的矗立在竹城之中。
那屠教妖人一揮手:「姑娘先帶你父親退下一邊,某家要斗一斗這厲鬼!」鈴兒趕緊扶著老闆退開。
石宏便在雄城之中安然等候,果然過了四天,鬼七那邊就傳來了消息,屠教朱雀神壇在鬼戎滅亡之前派往中州的女子總共有四人,只是不知哪一個是主公要找的。
老闆連忙喚來人,將那枯骨燒了。
對於屠教眾妖人,自然是一番感恩戴德。那鈴兒在一旁伺候著,看著為首的那妖人,神情又是一番不同,眉目之間已經帶著幾分春情。
「那你最近生意是否不如以前了?」
石宏大眼一掃,這些人的修為竟然不弱,其中為首那人,若是按照修士的等級劃分,竟然已經達到了玉液的境界。
石宏笑罵道:「我知道那些無聊的事情做什麼?既然你保舉,便換了人來過吧。」鬼一等十二兄弟這些天也罷石宏的脾性摸透了,知道他不是那種喜歡高高在上主子,言談之間也跟他開起了玩笑。
後院茅廁旁邊,有一株歪脖桂樹。
那屠教妖人得意的看了鈴兒一眼,鈴兒滿眼崇拜,那妖人更加滿足。
屠教妖人一聲冷笑:「哼,某家已經在此,還不快快現形,束手就擒,難道定要某家出手擒你不成!」
老闆不明白,那妖人用力一拍老闆的肩膀,差點把他打的癱在地上:「我等用了你的酒菜,也算是受你供奉,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你且隨我來,我讓你看看為何你的生意每況愈下。」
他元神高人,也只有玄真門掌教能命令他了。
石宏道:「要找的人便是這個女子。那四名去過中州的女子重點查看。只要有七分相似,先請過來再說。記住,我說的是請,她若不肯來,你們便回來稟報,我自己過去。」
高鶴有些肉痛的有取出一枚黑鐵仙鶴交與石宏:「只要彈這仙鶴丹頂三下,老道自會來尋國師。」
「還請師弟出手。」
高鶴微微一笑:「煉就了元神便有無窮的歲月,若想更進一步,靠的已經不是一味的勤奮修鍊了。便有許多時間可以做些其他事情,讓自己過得舒服一點。這兩具傀儡就是老道無聊時做來的,用起來倒也方便。」
老闆這種雞賊的人,那會覺得生意好?自然是連連點頭:「確實每況愈下,大不如以前了。」
「啊!」老闆大吃一驚,一屁股坐在地上。
石宏從那名屠教妖人的靈魂之中得知,大元天朝的胃口絕不僅僅是雷州一處,雷州之後,大元天朝必定國力大勝,下一步的目標,便是跨海遠征中州。
「遵命!」
屠教靠上了這麼一個喜好殺伐的王朝,自然是枝繁葉茂興盛無比,每年戰場上亡卒數十萬,皆是他們修鍊的好材料。
這五十年來,大元天朝不斷南下,一步一步蠶食著與雲州相鄰的雷州。雷州的文宋王朝積弱,重文輕武,根本不是大元天朝的對手。如果不是仗著地勢險要,朝中尚有一干忠臣披肝瀝膽,文宋早就滅亡了。
老闆奇怪:「老神仙,您這是跟誰說話呢?」
他剛到竹城,鬼氣便披著那妖人的皮囊前來迎接,將客棧什麼的早已經安排好了。
這道鬼符出現,屠教妖人在眉心一點,一道靈光自他眉心飛出,投在那鬼符之上。鬼符中央突然劃開一道豎線,緊接著這道豎線竟然張開了,變成了一隻豎眼!
這一日,他剛剛將太阿鍛體法門修行一番,心中略有所感,收了法術睜開眼睛。就聽見樓下一陣熱鬧。那掌柜的石宏進門的時候曾看過他的嘴臉。嫌貧愛富,典型的一個小商人。
石宏到了雄城才知道,之前的那座碼頭看似繁華,其實遠遠不及雄城十分之一。
這妖人跟朱雀神壇下的一個女子曾經曖昧過一段時間,後來覺得那女子太過驕奢,受不了她的脾氣悄然不告而別。
石宏看的直搖頭,顯然大元天朝積年征戰,窮兵黷武的理念已經深入人心,這屠教在這裏紮根,倒真是如魚得水。
石宏點了點頭。鬼一乃是異種鬼王,在藏影雲海之中,座下鬼兵百萬,收服一道鬼符內的厲鬼輕而易舉。
石宏從上面偷偷往下看了一眼,只見那掌柜的領著幾個身材高之人走了進來。這些人身上穿著紅白相間的袍子,倒是和鬼戎屠教那些人的款式一樣。
看到石宏,高鶴苦笑道:「雁過拔毛!果然不能在國師面前擺譜。那黑鐵仙鶴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法器,但是那些材料收集卻也不那麼容易。這入了國師的手,怕是要不回來了吧?」
石宏一愣,盤算一下也難怪玄真門想歪了,大夏現在應該是國運最昌盛的時候。
石宏聽了鬼一這句話,忍不住直搖頭:要情緒沒情緒,要逼真沒逼真。也就是騙騙下面那幾個傻子,遇到了精明一點的早就露餡了。
石宏索性嘿嘿一笑,一副被你料中的模樣敷衍了過去。
……
石宏這回是真沒有想那麼多,那黑鐵仙鶴他不知道高鶴是要回收利用的,隨手丟進了血池之中,現在只怕早已經化作幾份材料了,如何還給高鶴?
那屠教妖人把戲做足了,才指著枯骨說道:「老人家可看明白了?便是此物作祟,才使得你家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某家受你一飯之恩,自當替你除去此患。」
左笑我笑吟吟的看著他,結果還不等他說話,石宏便搶先一步:「價錢公道、童叟無欺。一碼算一碼,這才是生意之道。」左笑我笑容一僵,頹然道:「好吧,十枚玉精珠魄。這可是得罪地頭蛇的活兒,這錢一點也不好掙。」
即便如此,大元天朝步步緊逼,文宋苦苦支撐,敗亡看來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那屠教妖人並不答話,又喝一聲道:「若讓我出手,可就不那麼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