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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誅心殺道,罪骨刀魂

第088章 誅心殺道,罪骨刀魂

石宏得了鬼一的報告,立時便趕了過來。
那人傲然道:「便是你有天品法器在手,今夜也別想逃走。本座乃是屠教朱雀神壇壇主張度胡,這朱雀神壇內,布有一座誅心殺道大陣,養著一道四大分身的罪骨刀魂,本座便是這朱雀神壇的核心。大陣之力,凝于本座一身,門徒功力,悉聽本座調遣。便是元神高人來了,也難當罪骨刀魂天刀一斬,不論只是你的是何人,想要救你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哈哈哈!」一聲狂笑,自朱雀神壇之中升起一股黑氣,凌空凝出一道巨大的虛幻人形,正是張度胡的模樣。
鬼七一愣,張度胡哂笑:「回去?今天便是連你也要一起留在這裏!」
石宏朗聲道:「你自吹你的誅心殺道大陣天下第一,那咱們便來比一比陣法好了!」
石宏把手一指,河書陣法之中湧出一股股銀色細流,將朱雀神壇自他而下,盡數捆束擒了,張度胡卻只是束手就擒,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之中不曾回過神來。
石宏把手一揮,巨大的老蚌撲通一聲掉進了河書陣法之中。那滔滔無邊的銀色天河,疏忽一下化作一滴銀色水滴飛進了石宏腦後。
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的陣法並不如何了得,不過是能夠幻化出一道大河,如何比得過自己連元神高人都能斬落的誅心殺道?
那些罪骨均勻的分成了十二等分,十二兄弟沒人體內收攝了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枚罪骨,凝在鬼皇魄珠之中,組成了一個玄奧的陣法滴流亂轉。
一道聲音浩浩傳來,回蕩在朱雀神壇之中,直震得那些鬼符嘩嘩作響,在空中不住搖擺,似乎隨時可能掉落下去。
他把珠子往鬼妖葫蘆之中一指,蘊含了無盡陰氣的漆黑珠子滴流一聲滾進了葫蘆之中。石宏喝了一聲:「再助你們一臂之力!」
五珠神蚌自銀河之中探出頭來,嚎叫一聲:「兒郎們,殺呀……」
石宏忍不住搖了搖頭,手指往眉心處一點,頓時一片璀璨的銀色光芒照亮整片天宇。石宏喚了一聲:「鬼七回來吧。」
天空中那巨大的鈍頭天刀凌空斬落,勢如破竹。只是這一次,來的是地磁真火龍脈,卻不是普通的劫壞神火。
他正要急赤白臉的要跟老壺元神翻臉,一個聲音卻道:「主公,不如讓老蚌一試?」
鬼七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修成了鬼王之體以後,還從來沒有過這般感覺——便是當時面對石宏,石宏也只是將陰河水火放出,並沒有真箇逼著要殺他們——鬼七想也不想猛地往後退去,空中一片殘影,黑氣如霧。
他前腳剛走,連續三片光影已經到了朱雀神壇原址,迎接他們的,是一個讓他們目瞪口呆的巨大深坑——朱雀神壇除了地上的高台宮殿建築,還包括地下七層密室,而這七層密室,才是真正存放寶貝的地方,石宏打家劫舍慣了,自然不會放過這些地方。
石宏看這十二鬼王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一個壞笑:「現在,是豐收時間……」
鬼一點點頭:「老七說的是,咱們既然受人恩惠,為人臣屬,自當為主公分憂,能少惹麻煩最好。我們在外面等你,快去快回。」
他指著石宏叱喝道:「我屠教誅心殺道大陣,威力無匹,天下無雙,堪稱世間第一奇陣,豈是你這等道行的人能夠撼動?這些年我屠教韜光隱晦,便有些宵小以為我屠教疲弱,今天卻讓你們知道,小看我屠教是什麼下場!」
可是事實卻擺在眼前,誅心殺道徹徹底底的被對手擊敗了。
一股股銀色細流再次纏上了鈍頭天刀。石宏已經徹底摸清了誅心殺道大陣的底細,這一回,再不留手,無數道細流纏上了鈍頭天刀,等時將它牢牢困住。
張度胡在朱雀神壇之中調度,看到罪骨刀魂一刀立威,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石宏也沒有想到,這罪骨刀魂的威力竟然如此強大,他眉頭一皺,放出地磁真火龍脈。
巨大的鈍頭天刀飛上萬丈高空,虛空連斬六刀,那六道黑氣四溢的刀痕在高空之中輪轉不停,擰成了一股粗大的黑色光芒,呼嘯一聲凌空擊落,筆直的射中了地磁真火龍脈。
石宏琢磨著朱雀神壇在鬼戎的一個分舵,就能有四十枚玉精珠魄的存貨,這本壇內必定不止這個數字。巨大的利益之下,石宏勉為其難的打開老壺天地,喚了一聲:「請前輩出手。」
蛟龍即便是再強大,又怎能脫了大海而去?一道道水浪扑打,實際上卻是陣法之間的較量。河書陣法來自於西沙河的妙生仙墓,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不知道多少萬年,又豈是區區屠教自以為是的誅心殺道所能相比?
鬼七道:「諸位哥哥稍後,那妖人的皮囊還在神壇之中,不如我先藉助這皮囊,將主公吩咐的那四名重點查看的女子檢查一遍。若是其中前便有主公要尋找的人,咱們誰也不驚動,也免得給主公惹上麻煩。」
四道刀魂分身,被他們祭煉之後,竟然化成了十二道,雖然每一道都比不得以前的威力,但是十二道刀魂合在一起,威力絕對是以前四大分身的兩倍。
他們都看出來,這誅心殺道大陣,雖然比不得主公的深奧陣法,但是兵殺威力也絕對是一等一的。又正好和兄弟十二人的屬相相合,若是煉化了,兄弟十二人的戰力,能夠憑空提高一倍!
天空中那道鈍頭天刀矯若游龍,千丈長的黑色鬼氣更是在刀頭上吞吐不定,強大的力量灑下恐怖的威壓,朱雀神壇周圍那些有知覺的蛇蟲鼠蟻盡數瑟瑟發抖。
「想跑?哼!」一聲冷哼,鬼七頓時覺得周圍空氣突然變得如同石頭一般,他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上面。
石宏將還在煉化誅心殺道、罪骨刀魂的十二鬼王收回了鬼妖葫蘆之中,拔腿就走再也不留。
三百丈長的巨大天刀,在河書陣法之中不住翻滾,鬼哭狼嚎,宛如一頭不甘臣服的怒蛟。張度胡也是拚命地催動陣法,想要讓鈍頭天刀掙扎出去。
石宏聽他口中喃喃自語「誅心殺道天下無雙,不可能啊」,不由得搖搖頭,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即便是自己的河書陣法,也不敢說是天下第一的陣法。便是真箇天下第一,天外尚且有天,如何能說無敵?
鬼七自門縫裡進了屋子,卻陡然覺得渾身一陣刺痛,這純粹是道行深厚的修士對危險一種本能的反應。
他隨手化出一道百丈火龍,凌空抽向那鈍頭天刀。鈍頭天刀突地一跳,破空一刀輕輕鬆鬆便將石宏的火龍攔腰斬斷。
石宏豈能讓他如願?一道道銀色巨浪撲了上去。
「哼,比剛才那法門強一點,不過一樣不堪一擊!」張度胡狂傲無比,雙手一連結出了數個手印,隔空指揮罪骨刀魂,大喝一聲:「天刀飛輪,六欲一擊。給我破!」
張度胡本身的修為也就和十二鬼王差不多,如何能困得住鬼七?鬼七一聲歡叫,鑽入地下消失不見。片刻之後,便在石宏背後出現。
他將這些人盡數丟進了佛眼珠之中,神識已經感覺到數百里之外數道馳援強敵正在飛速趕來。石宏知道不能耽擱,畢竟屠教在雲州根深蒂固。
鬼七一驚,那女子已然說道:「我屠教修行的具是陰喪之術,你這般身份,潛藏在莫郎體內,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卻不料,朱雀神壇之上,不知何時那一片片如刀鋒一般的屋瓦已然翻了起來,每一片屋瓦下面,都嵌著一枚蟬蛻大小的黑色人骨!
張度胡面色慘變:「怎麼會這樣,誅心殺道,天下無敵,不可能的……」
這還是石宏煉就了地磁真火龍脈之後,第一次被人打散,就連石宏自己也分外詫異。
石宏飛出千多里,神魂往自己身後一掃,千里之內確實沒有追兵,他這才鬆了口氣,第一件事情不是打開朱雀神壇來查看賊贓,而是把手往自己眉心一指,一枚漆黑如墨的珠子滴溜溜的轉著飛了出來——石宏的眉心光繭一口將朱雀神壇所有門徒的本名鬼符之中的陰氣吞了,但不論是他本人,還是光繭,都很不喜歡這股力量。吞了之後只是在眉心光繭之中壓縮成了一枚陰氣珠子,石宏這一路上就覺得不舒服。
而在朱雀神壇之中的鬼七,則更加窘迫。
那無數黑色人骨被一種玄奧的力量牽引,飛上天空會聚在一起,凝成了一柄三百丈長的黑色鈍頭天刀。
一聲呼嘯火焰狂漲,地磁真火龍脈亦化作一道百丈火龍,口中銜著佛眼珠,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天空中那鬼氣森森的鈍頭天刀。
鈍頭天刀陡然之間靈動起來,三百丈的長度靈巧的好似活蛇。
鬼七趁著這功夫,身形一晃,化作一縷黑煙鑽進了地下。
鬼七隻覺得一股力量不斷從下向上湧來,竟然硬生生的將他給頂了出來!
張度胡臉色慘變:「這、這怎麼可能……」
「咦?竟然是天品法器!說,到底是誰派你來了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麼?」那人一聲驚訝,輕輕一頓足,天空中漂浮的那些鬼符的法力滾滾而下,順著他的腳底直入地面。
張度胡的修為不低,便是在整個修真界,也能稱得上是一名強者。可是,先被石宏眉心一道銀光,奪了手下全數的鬼符引力,又被他生生破去了視為依仗的誅心殺道大陣,甚至連大陣都被他奪了去賜給手下,張度胡已經徹底膽寒,根本起不了心思反抗。
不過,他終究是縱橫藏影雲海的異種鬼王,危難時刻,他一聲怒吼,胸腹間一團暗紅色的光芒。石宏送給兄弟十二人的鬼皇魄珠祭出,一片血霧瀰漫,生生將那股封印的力量撐開。
「轟」的一聲巨響,地動山搖,地磁真火龍脈在這驚天一擊之下徹底瓦解,真火消散回歸了石宏體內。
五珠神蚌眼睜睜看著以前單體實力遠不如自己的十二鬼王,先是得了一件天品法器,緊接著又收了一座兇殘殺陣,一個個實力都在自己之上了,心中好生羡慕。
鈍頭天刀剛一成形,高台智商的四根巨大銅柱之中,刷刷刷刷!各自飛出來一道刀魂,紅、青、白、黃四道刀魂融進了鈍頭天刀之中,和而為一。
十二鬼王煉化那誅心殺道,確實有些吃力,畢竟這陣法的殺伐之氣太重,正有些后力不濟,這珠子便飛了進來。
那罪骨刀魂一刀橫空,鬼氣瀰漫,將整片天宇遮住。一連四聲凄厲長嘯,刀身之中四道刀魂分身分別凝成了四道漆黑如墨的朱雀神鳥,助長了鈍頭天刀無邊無盡的慘烈殺氣,一刀落下,直欲斬斷銀河!
凌空一刀斬落,無邊無盡的慘烈殺氣差點將鬼一衝的魂飛魄散。鬼一大吃一驚,連忙閃身避開。其他的鬼王也不敢冒進,鬼影閃動,避開了一邊去。
銀色河水被這一刀排開兩邊,露出一道巨大的傷口。張度胡得意的一聲朗笑:「你的陣法已破,受死吧!」他手中掐出一連串的法訣,向外一推,操縱著鈍頭天刀平過刀身,貼著河面削向了石宏。
張度胡哈哈一笑:「閣下不會這麼快就黔驢技窮了吧?罪骨刀魂,破!」
那道百丈火龍把身子一抖,火焰四射,生生抵住了鈍頭天刀的鬼氣,跟它纏鬥起來。
「當真如此?」
石宏最近經濟方面比較拮据,放著朱雀神壇偌大的基業,不洗劫一番,實在是從心眼裡一直癢到手頭上。況且,人家德高望重的高鶴道長都說了自己雁過拔毛,人家說一套,自己做一套,豈不是不給人家面子?不利於修真界的友愛團結嘛。
河水滔天,剎那之間朱雀神壇周圍一片汪洋。銀色的河水中,分出一股股的細流,不住地纏上了天空中那道鈍頭天刀。
石宏在朱雀神壇外現出身形來,朗喝一聲道:「好,正要領教。」
石宏把手一揮,河書陣法鋪天蓋地而來,瞬間漫過了整個朱雀神壇。石宏的聲音朗朗傳來:「井底之蛙,區區一道殺陣,便以為真箇天下無敵?既然如此,我便徹底破去此陣,讓爾等看看!」
張度胡哈哈大笑,指著那些細流不屑道:「不自量力!好,既然你自己送死,本座今天便成全了你。一刀斷水!」
誅心殺道凌厲無匹,河書陣法卻恰恰相反,水性至柔,卻刀斬不斷,正是這種柔韌,一點點的消磨掉了誅心殺道的凌厲,硬生生的將那一道巨大的鈍頭天刀、四道刀魂沉進了無邊的大河之中。
五珠神蚌修有許多神通,他那一雙蚌殼,天生防禦至寶。除此之外,這對蚌殼卻也是修鍊空間法術的至寶。
石宏早已經能夠控制眉心光繭,之前他他不欲眉心光繭被這些鬼氣玷污是以一直控制。現在已經決定放開手腳大幹一番,自然要先解決了後顧之憂,將自己的人救出來。
「多謝主公!」十二鬼王一齊叩首衷心拜謝。
眉心光繭對於符籙有著不可抵擋的吸攝力,頃刻之間便將整個朱雀神壇內的所有門徒放出來的本名鬼符吸攝一空。張度胡再也借不到鬼氣了。
石宏卻隨手一揮,誅心殺道大陣丟給了十二鬼王:「鬼一,賞給你們了。」十二兄弟大喜,一齊謝道:「多謝主公!」說話間,十二鬼王化作一片黑漆漆的鬼氣,連成了一片,將整個誅心殺道大陣籠罩了進去,用心煉入自己體內。
「小七省得。」鬼七身形一飄,輕車熟路的避過了朱雀神壇外圍的各種禁制,進了神壇中去。
那張度胡卻不以為意,把法訣一掐,喝了一聲:「破!」那鈍頭天刀急促顫抖,可是這一回,那一道道涓涓細流柔韌無比,任憑鈍頭天刀真正掙扎,就是掙脫不掉,死死地纏住了罪骨刀魂!
鬼七頓時又有了剛才那種感覺,好像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成了岩石,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那白面長須的修士上前一步,用手一指,周圍數十人體內,突然飛出一道鬼符,每一道鬼符都是這些人的本命符籙,在體內祭煉了也不知道多少年,吞噬冤魂無數,餵養的十分強悍。
幾聲梆子響,更夫敲更而過。
「砰!」鬼七退路被封,周圍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人,那個原本已經臣服在他胯下的女子,正得意洋洋的站在一名白面長須的修士身邊,哂笑望著他。
天空中那三百丈長的巨大鈍頭天刀猛地一聲鬼嘯,刀身急促顫抖,纏在刀身外的銀色河水紛紛斷裂,化作一片水珠灑落銀河之中。
「嘩——」
他之前奪了那妖人的皮囊,而今正在那姘頭女子房中酣睡。那妖人之前便和這女子曖昧,鬼七借了皮囊,施展自己的風流手段,半日之內便與這女子姦情復燃,在床上大戰三天,也是姿勢換了無數,征伐的這女子俯首貼耳順從之極,這才順利的打聽到了石宏想要的消息。
鬼七這邊一出事,鬼心相連,外面的十一名兄弟都知道了,當即齊聲以後,騰起十一道黑氣,直撲朱雀神壇。
藉著這珠子中的陰氣,鬼王們一鼓作氣,最後一道關卡也轟然重開,濃重的黑氣慢慢散去,重新化作十二名鬼王。
張度胡冷笑一聲:「這麼說來,暗中指使之人便是閣下了?閣下既然不信,何不上前一試?」
石宏有點急了,那幾路人馬正加速殺過來,這些人都是修士,幾百里的路途真是片刻之間的事情。
那人只是用手一指,便將這些鬼符之中的力量一起引了出來,化為己用。朝著鬼七一聲叱喝:「封!」雙手之間結成了一個奇怪的手印,向著鬼七,隔空緩緩推去。
這火龍並非地磁真火龍脈,只是石宏以劫壞神火隨手幻化出來,作試探之用。既然被斬了,也就隨風化去。
源源不斷的銀色河水滔滔而來,剛才那一刀,對於河書陣法來說毫髮無損,這便是水的特性。
此時,石宏身後十二鬼王侍立,鬼氣滔天,他又把手一指,滔滔銀河從天而降,無邊無盡的河水霎時間席捲整個朱雀神壇。
「嗯?!」張度胡一陣驚訝,石宏把手一揮,河書陣法之中,頓時掀起滔天巨浪,呼嘯一聲將整個鈍頭天刀蓋了下去。
石宏的手掌輕輕一抬,一座完整的誅心殺道大陣虛空而出。
老蚌把原形現出,憑空一隻山嶽般巨大的黑蚌出現在朱雀神壇上空。兩隻巨大的驚世駭俗的蚌殼打開,凌空一吞,便將整個朱雀神壇連根拔起,吞了進去。
最近將養的越發白胖的老壺元神,壺蓋一掀,一股白氣從壺嘴裏噴出來,掉頭把壺屁股甩給了石宏,一副不屑的樣子!
竹城內一片寧靜,天空中明月高懸。皎潔月光之下,十二鬼王悄然出動。月光于陰喪之身大有裨益,十二鬼王更覺得身手敏捷,十二道黑影在街道、房屋、樹木之間飄行而過,頃刻之間便到了朱雀神壇之下。
他用手一指,卻吃驚的發現,周圍那些鬼符之中的鬼氣竟然紋絲不動!不對,不是紋絲不動,而是正在飛速的朝石宏的眉心流去!
大河之中,一道道水流不停地撞擊著神壇上的大殿,衝破了上面的禁制,將四根巨大的銅柱之中,刀魂分身的陣法憑空剝去。無數水流纏繞著那一片片的刀鋒屋瓦,將裏面的罪骨的禁制生生剝去!
「咕咕咕……」
珠子一散,陰氣這些鬼王直接就能攝取使用。
石宏一聲冷笑,河書陣法安然無恙。
老壺元神要吃,但也挑食。這等烏七八糟的朱雀神壇,難讓它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