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陰謀的漩渦
「放肆！」
「嗯，就他了。父仇子報，天經地義。」
「古爺說是現在！」咄咄逼人的氣勢頃刻而出。
「我何時曾偷你的東西？你說這話什麼意思？」王進心裏愈發覺得這個陳老頭兒不簡單，這個人身上有著一股子「泰山崩於前」的沉重感。
「……」
「古爺，王進來了。」書房門外，響起了玄武的聲音。
「王公子，唐老爺和古老爺請你去書房一趟，有事情要對你說。」
「呵呵，老古，你這個手下不簡單呢，聽聲音怕是一等一的內家高手，練得應該是剛猛至極如『七傷拳』之類的功夫吧？怎麼樣？打個商量，借給我當拳師吧，我部隊里正缺少一個有分量的拳師呢。」
「嗯。我想老陳快來了吧，到時候，我們再商榷。不過，這孩子走到現在不易啊！」
「玄武粗人一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望王公子多包涵。」玄武瓮聲瓮氣的說話聲不像是道歉，反而像是發難一般。
聽聲音，王進看到一個新來的老頭兒，就是古滄海口中的陳老頭兒。
嗯？王進此刻正在自己房間里療傷，接連與三個人的過招，讓他元氣大損，幸好有醫生之手可以輔助療傷，否則這新傷加舊傷，不知何時才能好。
……
再聯想到澹臺弦，葉輕眉，王進不敢往下想了——自己真的處在一個陰謀的漩渦之中了嗎？
天機閣，華夏第一大殺手組織，身為四大護法之一，何等高傲，而玄武尤其如此。
風波平，萬里滄海如雲煙；
「是嗎？」
葉輕
「嗯，就是他，老陳，當年的那個小破孩兒已經長大了。呵呵。」唐瑾笑呵呵地說道。
殺氣動，千軍屠殺即為雄。
遠離豪華別墅，葉輕眉和青龍坐在一片山坡上，看著遠處的風景。
王進抬頭看這個門都不敲直接闖進來的人，發現原來是在大廳之中單手扭斷十六個人脖子的那個矮小子。
唐瑾的書房之內。
「嗯。」陳老頭兒點頭答應，「王進，這是我兒子，你們之間的事情就不用我說了吧？」
兩個身影消失在了門口。
那陳老頭兒呵呵一笑，不以為意，「你小子，只知道偷我的東西，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麼。」
「怎麼？難道不是你想偷我的玄女圖和舍利子？」
無緣無故地北京叫到這裏被人肆無忌憚的評判一番，任誰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向指點別人從不被別人指點的王進呢。
如果說眼前的陳雄是早就安排好的角色，那麼自己恐怕一進鹽城就已經被人盯上了，而且自己的計劃被人知道的徹徹底底，這麼說來，恐怕許老實也是特意安排的人……
清風拂面，綠草油油，一面山坡上，上下就是蔓延的綠色，只是，在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的複雜感情。
「嗯。」葉輕眉轉過頭，看著青龍的眼睛，「那只是個孩子啊！」
是青龍和葉輕眉的聲音。
「爹。」
好大的煞氣！王進心裏暗暗驚嘆。這小子手上不知
時間在那一剎那，恍然止住了。
「青龍，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選擇離開天機閣嗎？」葉輕眉看著遠處，深情漠然，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
「怎麼？你家老爺就是這麼教你請人的嗎？」王進從伸開盤著的腿，從床上下來，抹平了練功服上的褶皺，走到玄武面前。
無奈的嘆息里又怎麼僅僅只有無奈呢？
「哈哈哈！」聽到這陳老頭兒的話，古滄海和唐瑾相視大笑。
所謂的煞氣，即指一個人身上所發出的陰煞之氣，大多時候是由於一個人殺氣過重而凝成的不散的陰怨之氣。這與那平常殺氣是有不同的，殺氣傷人，而那煞氣不僅傷人還傷己，這種人往往到晚年不得善終。
我老子？
聽到這裏，王進徹底迷糊了。難道自己的父親還和這些老傢伙有什麼關係嗎？
王進傻眼了，真的，愣在原地看著站在一起的一老一小。
「與其讓你愧疚，不如讓你恨他吧。」青龍起身，轉身欲走，「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去跟他說幾句話吧，這幾年，他一直很想你。」
清風送思卓，誰解其中意……
王進以為一切盡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一切都會按照自己的臆想而順利發展，即使出現差錯，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也能盡數挽回，可是照現在看來，被耍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啊。
青龍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葉輕眉的眼睛，「朱雀，殺手是沒有感情的，你……唉。
「你是我們當中最有希望成為完美的殺手的人。因為，你心中有善。」
……
「殺手是沒有感情的，這沒有錯，但是一個殺手一旦真的絕了情，那他只能算是一個合格的殺手，而稱不上是一個完美的殺手。」
「上善若水，水善利而萬物不爭。老閣主雖然征戰殺伐多年，卻時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就是告誡自己要存真善，去偽善。當初如果不是你背後的小女孩兒要殺你，他又怎麼會一掌把她劈死，他……」
「王進，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跟你一樣，第一次見到他，我還以為是老組長年輕時候呢。不過你還別說，就這小子，眉宇間還真有幾分老組長當年的幾分英氣。」古滄海看著眼前的王進，忍不住嘖嘖讚歎。
青龍的話顯然出乎葉輕眉的意料，葉輕眉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待到玄武和王進二人進門，房中已有三個老人，其中兩個就是那古滄海和唐瑾，而說話的是一個身著老款的中山裝的老人，看那端坐的身板，應該是職業軍人。
對於這種人，你說再多也是毫無意義的。王進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吧。」
退一萬步講，也許這幾個老傢伙不只是在鹽城就開始觀察我，興許在鹽城之外就開始了，剛才說的我的父母還有我的來歷……他媽的！他們不會從小就看著我吧？
「這……這難道真的是……」
這古滄海當年就是一個「殺人九百萬，屠得雄中雄」的狠角色，從那言語之間的大氣縱橫就不難看出來。
停
「原來是這件事，其實，朱雀，你知道嗎？」青龍望著遠方若有所思，「在我們四個人中，師父最喜歡的就是你。不僅僅只是因為你是我們四個當中最小的那個人，還因為你是我們四個當中最有感情的一個。」
「『天一生水，地生萬物』，說了這麼多年，可又有幾個人真正懂得這句話的含義呢？」
「至於那個小女孩兒的事……」
葉輕眉的眼睛里噙滿了淚水，就像如泄閘的洪水一般，迅速滑落了下來。
「閣主跟我提起過，是因為一次刺殺任務吧？」
「不，青龍，你錯了。」
「那個小女孩兒只有六歲啊！青龍，你能明白嗎？她才只有六歲啊！」
「哎，一點小事不要進。」古滄海揚起手臂，示意玄武退下。
「不認識。」
青龍似乎沒有變化，只是由於和王進的那場打鬥，臉上多了一道細微的傷疤，除此之外，依舊是那張冷酷俊俏的臉龐。
「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呢？」葉輕眉沒有再流淚，輕聲問道。
「知道了。我一會兒過去。」
「如果一個殺手沒有感情，那他就只是一個殺人機器，機械而麻木。當初我經過層層搏殺進入護法之列，我以為我可以左右自己的感情和命運，但是我發現我錯了，身為護法，我卻要背負更多的人的性命，我需要更加麻醉自己，讓自己手裡的刀更加鋒利，讓手槍里的子彈殺死更多
幾個老人說話間，王進和玄武已經來到了書房之中。
「陳雄？！你怎麼在這裏？」
「好你個王進喲，就算是你老子也沒對我們說過這種話，你可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那個陳老頭兒指著王進笑罵道。
「老唐啊，青龍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沒想到這小子能夠成現在的樣子，不簡單啊。」古滄海坐在唐瑾的房間里，聲音慢悠悠的。
身為古滄海身邊的護法，可不僅僅是有危險的時候才出手，看到王進如此無禮，站在古滄海身後的玄武就要出手教訓王進了。
「進來吧。」
「哈哈，老陳哪，你想的倒美，這可是我的寶貝疙瘩，怎麼可能就這麼便宜你呢？」
「你的意思是……」
許無言走了，自己一個人走的，因為他的手下被古滄海一聲令下全部給扭斷了脖子，扭斷脖子的人是一個長相醜陋，身形短粗的人，乍一看上去，真以為是武大郎在世。這就是天機閣四大護法中的玄武。
唐瑾和古滄海隔著那張紫檀木的桌子而坐，桌子上是一壺茶，茶香悠悠，清凈安雅。
「行了行了，小夥子都在這兒呢，別老了老了讓小輩的看笑話。」唐瑾笑罵道。
「朱雀，回去吧，老閣主已經不在意以前的事情了。」
另王進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在這裏看見了陳雄。
「幾位老前輩，有什麼事請快說，我尿急，趕時間。」王進不客氣地說道，彷彿自己是個大忙人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