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順利拐帶了蔡琰
「好了，好了。別哭鼻子了。等到了曹城，哥哥帶你去看看新鮮玩意。」曹禪哄著道。所謂新鮮玩意，也就是城池了。
氣焰衝天的城池啊。
這等於是答應了曹禪出仕為官了。
門外蔡明大喜，剛才聽琴音耳熟。但他以為是曹侯在彈琴。也沒想到蔡琰會與曹侯在一起。
拼了。
蔡邕雖然雄心還在，但卻深知政治鬥爭的險惡，他是黨人啊，黨錮之禍何其慘烈啊。雖然現在荀爽一黨看似風光無限，但也總不能一味的認為會永遠的風光下去。
尤其是蔡明。別看他剛才說一副果敢精進的摸樣。其實心裏沒底。畢竟人家是荀爽的孫兒啊，關內侯呢。
從小就是在蔡邕手心裏長大的，一下子跟蔡邕分開。蔡琰當然不好受，連著幾天都是紅著眼圈。
蔡邕心中冷寂，道了聲：「他是不是曹侯是不是荀爽之孫，老夫還沒有老糊塗認錯人。」
這可這麼好？這可怎麼好。要是先生一怒，不給他張羅孝廉了。他該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為什麼，為什麼先生為了這個姓曹的，對跟隨了先生這麼久的弟子這般狠心啊。」蔡明一邊哭訴，一邊怒而指著蔡邕無情啊。
小美人雖然人小，但傢伙卻也很多。穿戴的衣物，供使喚的侍女。婆子。一大堆的人跟著。
心中驚恐，蔡明對曹禪的恨意就跟濃烈。是他，要不他冒充曹侯，戲耍了自己。事情也不會搞成現在這幅摸樣。
畢竟，大漢朝的關內侯貶值太多了。都是十常侍賣出的禍端。幾乎過幾天都有新關內侯出爐。曹禪被封侯這件事，除了洛陽的官員們，地方上都不怎麼關注。
事到臨頭，還要反戈一擊。其人頑劣，其心惡毒。其眼光之愚昧。沒救了，沒救了。蔡邕心中徹底的對蔡明失望了。
但到此時，蔡邕反而是鬆了口氣。幸好發現的早啊，要是等這弟子舉了孝廉，才被人查出來貪墨，枉法。他積累了幾十年的名聲，毀於一旦啊。
門外，蔡明戴進兩個迅速的接近中。
所謂中立黨，也就真正的成型了。
但兩人又能怎麼辦呢？上前理論？人家是關內侯。荀爽愛孫。上前理論是找死。何況他們二人是有事相求。
慘笑一聲，回頭怨毒的看了眼曹禪。
「老夫也才五十余，並沒有老到賣不動腳步。只能去洛陽撈到慈明公了。」
被趕出師門的人，一點前途都沒有的。
是想
曹禪對王耀在蔡明處受氣，有些在意。並且想要以小手段，讓荀爽以司徒的身份，阻礙蔡明舉孝廉。
蔡邕氣得渾身發抖，曹禪明明就是曹侯，新進的關內侯。怎麼就成了冒充了。有眼不明的東西。
王耀被奚落了幾句也是復氣而走。
三日內，遣散了所有弟子。收拾了細軟，帶了些許隨從，出發去了洛陽。準備跟著荀爽一起幹了。
只是蔡琰卻留了下來，拋給了曹禪照顧。
想要教導他修身養性，磨礪去了頑劣的性子。
有眼不明的東西啊。
一想到他剛才獻媚的話被曹禪給聽了去，蔡明只覺得臉上一陣火燒火燒的。也不知道是羞還是怒。
這是人生最大的恥辱，可以說是伴隨著整個人一生的恥辱。
你看，這人是被趕出師門的。還是被蔡邕蔡先生這等大儒趕出師門的，肯定是道德敗壞的人。
但是有一樣東西，曹禪從來都不離身的。身子一動，避開了蔡明迎面的一劍，曹禪抽出了靴子內的匕首。
手指著曹禪的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因此是相當肯定曹侯就在裡邊的。
蔡邕還是不忍心，派遣了馬車送他回去的。
因此啊，蔡明只擔心，要是衝撞了這位侯爺該怎麼辦。
有蔡琰在場，就好辦多了。
「擅闖內宅，小心我去父親那裡告狀。」小美人卻是巴不得趕走蔡明呢，當即怒道。
「讓曹侯看笑話了。」蔡邕苦笑一聲，對著曹禪抱了抱拳道。
因此，曹禪張嘴道：「滾。」
動劍了，他居然在先生這邊動劍了。
苦笑了片刻，蔡邕道：「這些日，老夫對於曹侯的提議，其實是有些猶豫難決的。放不下這邊的幾個弟子，與清凈的生活啊。今日雖然趕走了個弟子，但卻也下定了決心啊。」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其他的個人小恩怨，都要放在一邊。
「先生，先生不是弟子無禮，而是此人張狂，他冒充曹侯誆騙弟子啊。」撲通一聲，蔡明一把跪在地上，一邊對著曹禪指指點點，一邊哭訴自己的無辜。
媽的，只要能巴結上這位貴人。必定能飛黃騰達。獻媚幾句。點頭哈腰幾句。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怎麼可能會轉變的這麼快。數月時間，就躥升到了關內侯的高度。這不可能。
眼光之拙劣。無藥可救了。
現如今擺在曹禪眼前的似乎有跟好的路，讓蔡明看看他所要拜見的曹侯到
所謂哀莫大於心死，蔡邕心裏算是沒了這個弟子。
屋子內的蔡琰也覺得氣憤，氣得小臉蛋鐵青。這怎麼說話的，真是丟盡了我蔡家人的臉面。
蔡明心中也就這點擔憂了，他是沒想到這所謂的曹侯就是曹禪的。畢竟，數月前，他參加曹禪婚宴的時候，曹禪還只是個屯長而已。
他們是從一個下人口中知道曹侯就在此地逗留，並且住了三天。
最好是一劍殺死這曹禪才解氣。
「走吧，以後不用上老夫這裏來了。也別跟人說，你曾經是老夫的弟子。」蔡邕用平靜的口氣，對蔡明道。
稚子的話，反而更容易讓人信服。看著蔡明的表現，蔡邕不禁想起了曹禪說的這句話。
只是曹禪卻是不能這麼做。
他就是一個傻子，沒藥可救的傻子。慘笑一聲，蔡明走了，最後搖搖晃晃的走了。蔡明家離這裏大概有三里路。
曹禪搖了搖頭，並未說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蔡邕該傷心的還是該傷心。
自稱小的。他豈能做出來？
雖然只是五六歲的小女孩，但卻知道門面的重要。
曹禪心中笑了笑。
未來的幾年內，曹禪必須仰仗荀爽的勢力啊。
蔡明幾乎吐血，為了個小小的屯長，為了個小小的屯長。他不僅失去了孝廉，還失去了將來的前途。
最後，蔡明與戴進相視了一眼，咬了咬牙。一起在門外，鞠躬，抱拳朗聲道：「蔡先生弟子，蔡明，戴進。拜見曹侯。」
擺上一萬精兵，可以抵擋十萬雄兵。
曹禪笑了笑，心裏輕鬆，但卻並沒有太大的意外。
「拜奮威校尉，封關內侯的。正是你眼前不屑一顧的人啊。好好的一門親，你卻要把他往外趕，還要拔劍殺他。廢物啊。」蔡邕是知道曹禪與王家，蔡明家關係的。因此，才更加的覺得這人無舊。
「不知羞。」蔡明顛倒黑白的功夫如火純清，蔡琰氣得小臉緊繃，怒叫了一聲，隨後小跑著來到蔡邕的身邊，拉著蔡邕的手，道：「父親。明明是這人想要獻媚賣乖，曹哥哥出聲想要趕走他。他還死皮賴臉的不走，還闖了進來。一見到曹哥哥就不知道怎麼的變了顏色。要提劍殺了曹哥哥。」
聲音還是脆生生的。
而且曹禪對蔡琰的喜愛也不似做作。
但沒想到，沒幾天就是回復了原樣。而且變本加厲啊。
蔡明整個人頓時如雷擊一般，趕出師門
進了屋子后，蔡明就直接忽略了蔡琰。轉而看向了倒在塌上的曹禪。這一看，只覺得惱羞成怒了。
就算是我不能有好下場，你也別想有好下場。
嘴上說著，蔡明心中想著，要是那天王耀這廝，也這樣跟他說話，他肯定會樂呵呵的。
偏偏要對將要成為孝廉的他黑著臉。
但是留給誰呢？留給族人照顧？蔡邕想了想還是留給曹禪了。他去投奔荀爽的，不怕曹禪會虐待他女兒。
王耀那笨蛋。他本來只要好好的跟我說幾句好聽的話。我也不至於趕走他啊。畢竟是表親。
蔡明幾乎已經看到，聽到了，背後人指指點點的議論聲。
要是蔡明知道他所要巴結，拜見的曹侯就是曹禪。惱羞成怒之下，鬧起來。會是一團漿糊。
那孝廉的事情是完了。
小美人真的很討人喜愛，等回去也可以跟王燕做做伴。讓王燕有空多教導蔡琰琴藝，也不至於悶著了。
不由氣憤道：「弟子因知曹侯在府內暫住，因此前來拜見，卻被這人冒充曹侯擋在門外，還言語羞辱。」
蔡邕的出場，不僅可以彌補回來。還可能會更助長荀爽的氣焰，進一步拉攏何進勢力中的不堅定份子。
曹城絕對是新鮮玩意，都幾個月了。肯定已經建造完畢了。高三丈，寬三丈的城牆。十六角。
「額。」什麼哭訴，什麼怒氣，在這一刻全部都消失了。蔡明艱難的抬起了頭，看著面無表情的蔡邕，再轉過頭，看了眼還氣鼓鼓的蔡琰。最後才看向了曹禪。
是他。
心中明悟，蔡明吞了口唾沫，潤了潤嗓子道：「冒昧拜見，實在是小的們的過錯。還請曹侯大人有大量，不要見怪。」
「羞與你為伍。哼。」戴進當下就變了臉色，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因為蔡邕曾經被董卓徵召為官，曹禪是知道請蔡邕出馬並不麻煩。因此，才安心的在這裏呆了數天。
前些日因為孝廉的事情，倒是乖巧了幾分。讓他以為蔡明是收斂了性子。真的是浪子回頭了。
不僅是戴進。
現在馬到成功了。
實在是太險惡了，把女兒留下來是最好的選擇。
曹禪還換了馬車與蔡琰一起乘坐。
先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單單說這個女兒吧，他親自教導出來的好性子，從不說謊啊。
看著蔡邕越發怒火衝天的樣子，蔡明的心一個勁的往下
反正覺得惱羞成怒了。
去見友人，或拜訪什麼人。肯定會佩劍，但其他地方就不一定會佩劍。
交給曹禪反而比交給族人可靠一些。
「沒見識的蠢貨。」惡劣的態度，讓蔡明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但最後化為了一聲冷笑，罵了一聲。
兩邊比較，周全的思考了后，蔡邕毅然的把女兒交給了曹禪。當然，那也是問過了曹禪的意見的。
要是知道曹禪現在的身份，蔡明即使再跋扈，也不敢在幾天前，那麼奚落曹禪。
可能身份高的人就應該是這麼高傲的吧。蔡明心中閃過一分明悟，想起前些日，他在家中冷言冷語對著王耀說的那幾句話。
做小人的態度，謙卑如奴才一般的口氣，上門求見。求見的，只是被他趕出去。昔日的那個小小屯長。
那靈動十足的雙眸始終聚著霧氣，看的人心疼不已。
要不是剛好曹禪屯紮在此地。也姓曹。他根本不會把曹侯跟曹禪想到一塊去。就像現在，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蔡明的爺爺，跟他有交情啊。兩人一個族的族人。交情又不淺。他這才勉強收下了蔡明這個頑劣子弟做弟子。
連著深呼吸了三次，蔡邕這才安撫下心中的怒氣。冷笑一聲，道：「喔？他怎麼冒充了？」
到了門口，他們卻又有些猶豫了。
蔡明的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無比，眼中閃過一分怨毒，但又不想放棄。對著蔡邕砰砰砰的，直磕頭道：「先生啊，弟子說的句句屬實。」
結果當然是欣然同意了。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聲怒喝：「放肆。」
住在蔡邕這邊三日，曹禪的劍早就不知道放在哪裡。
關內侯？他沒穿侯服，沒戴綬帶。沒戴紫金冠。怎麼知道他是曹侯啊。
蔡明的這幾句話，簡直是給姓蔡的摸黑。
今日的曹侯。
戴進一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蔡明。雖然他也是個紈絝子弟不學無術，但是心中到底是存了些傲氣。
眼中寒芒一閃，這小子居然敢動劍，這到是出乎曹禪的意料。劍，在這個時代裝飾，多於實用。
不管是費力還是不費力。總算是請這尊大神出山了。海內大儒的威望可不簡單啊。荀爽因為靠近十常侍的緣故，在士大夫中的影響力有些減退。
隨即，又手指著曹禪道：「一定，一定是這人說了些難聽的話。哄了琰兒啊。琰兒，還小根本理不清是非啊。」
蔡明聞言大喜，以為可
這一刻，蔡明只覺得自己可笑。明明是先上門拜見他母親的，卻被他趕出來了。到最後，又兜了一圈，他反而上門拜見了。
一個就算是脫離了十常侍，也可以生存的中立黨。
「你小子居然敢冒充曹侯，誆騙於我。真是狗膽包天。」
蔡邕雖然風雅，但卻也是雷厲風行的個性。既然做了決定，就立刻出發，絕不拖泥帶水。
這樣換個位置思考一下。這曹侯是不是因為身份高貴，而跟我那日一樣，想聽一些好聽的話呢？
趕出師門。
「這。」門外二人只覺難堪異常，雖然說他們冒然拜訪，實在無禮。但以曹侯堂堂關內侯的身份說出一個滾字，實在是太侮辱人了。
畢竟是蔡邕的族人，外加弟子。要是在這裏給蔡明難堪，那讓蔡邕的面子往哪擱？目前來說，曹禪的首要任務就是請蔡邕出山，幫助荀爽。
這冒然拜見，要是得罪人家。那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最後只化為一聲冷笑，要是那小子真成了什麼關內侯。老子早是列侯了。
「出聲把他趕走。」曹禪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這跋扈的人會有這麼一面。也更加堅定了不與蔡明見面的心。
身份是天差地別。
趕走算了。免得相見，鬧出難堪。
「原來琰兒在啊。」驚喜的叫了一聲，蔡明就闖了進去。心裏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念頭，只要巴結上了這位曹侯，他可以少奮鬥幾十年啊。
說完后，蔡明還不覺得解氣。鏗鏘一聲，佩劍出鞘。就要衝上來砍了曹禪。
曹侯是曹禪這件事，只在蔡明的心中兜了一圈子。
二也是因為戴進與他的處境略同，家族雖然不錯，但是都是旁支出身。就算是聽到了荀爽進位為司徒，但對新進封的曹禪卻不怎麼了解。只知道是曹侯。姓曹的。
「先生，先生。雖然弟子多有不是，但那人確實是冒充了曹侯誆騙了弟子啊。還請先生拿他去見官。先生。」冒充關內侯，那是重罪。蔡明已經不奢望自己還能得到蔡邕的鍾愛，幫著舉孝廉了。只希望，能與曹禪一起下地獄。
那極為熟悉，極為蒼老的聲音。讓蔡明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晃當一聲，長劍掉在了地上。傻傻的，蔡明轉頭看著蔡邕。
今日，卻來拜會了。口稱曹侯，以後學晚輩的身份拜見。
曹禪睜開了眼睛，雙目中閃過幾分譏諷。世間事，果然奇妙。前些天，他在蔡明家，只說了一句話，就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