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戰果
不過是百余綠營兵倉促起事，卻因為他們幾個主事人喝醉誤事，險些鑄成了九州大錯。
雲天縱這話一出，鹽梟們還沒有感覺，親兵這邊已經連聲贊好：「龍槍，這個名字好！」
當場被殺的紅巾軍不過數人，只是面對綠營兵的反水，上下都是全然無備，在倉促之間縣衙失守，瞿振漢帶頭屁滾尿流地逃了出來。
「讓瞿帥去吧！」柳暢毫不猶豫：「有了今天晚上這個教訓，他知道怎麼收拾綠營兵。」
「檢點，我有要事告知！」
柳暢給孫鬍子才一施禮，孫鬍子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裡，嘴裏連聲說道：「檢點，老孫這條命就賣給你了。」
——摘自《步兵第一連——龍槍連連史》前言。
「這怎麼可能，這樣的長槍一個人怎麼可能揮得動。」
他是真正的老兵油子，喝兵血，搜刮民脂民膏，應付上司，都是行家裡手，可以說是真正的利已主義者，今天晚上趕來通知柳暢，也是迫於形勢。
龍槍，這個名字也將為歷史銘記。
「比什麼竹針響亮多了！」
「龍槍哨！」
柳暢趕到現場的時候，正好聽到瞿振漢說這句話，當即贊道：「瞿帥說得甚是，對於這些狼心賊子就是絕不能留情。」
不過當歷史回到原點的時候，霍虯手下這群鹽梟並沒阻止親兵們直接給自己標上「龍槍」的名頭。
而龍槍哨的傷亡幾乎可以突略不計，沒有一
——《雲天縱中將在浙南虹軍鬥爭史編寫領導小組的講話》，收入《龍之利刃——龍槍楠溪連連史論集》
「檢點，檢點，您開恩啊！」
「檢點，我看您未曾婚娶，我家表妹風華正貌……」
他面子都掛不住，今天晚上他太丟臉了！
柳暢在派人守好了屍體和俘虜之後，當即率眾向瞿振漢這位大元帥去請恩賞。
沒想到自己才做了這麼小事，柳暢就如此厚愛，他原來雪白的臉上都變得通紅：「檢點，我這點傷不算什麼，今天都是龍槍哨的兄弟功勞最大，好好好！檢點說得甚是，以後一定儘力盡事替檢點辦事。」
「我必須指出，所謂龍槍連是我軍第一個連隊這一說法不確切，甚至於龍槍連的稱謂也存在相當問題，本連老人都可以明確指出，本連早在虹橋起義武裝就成形，並自發地參加了溫台人民自發的長期抗清鬥爭。
「檢點，您饒了小人一命，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您刀口放寬一寸，我家中三代人都記住您的大恩大德！」
——摘自《廣州領事館對柳叛軍實力
在剛才劇烈而短暫的戰鬥中，綠營兵被柳暢率隊以雷霆般的攻擊打跨，丟下了好些屍體和俘虜，但是大部分綠營兵在膽戰心驚中乘著夜色逃跑，霍虯他們雖然追上去，但不過是割了十幾顆首級回來，剩下的綠營兵已經趁著這機會潛入了縣城的角落裡去。
龍槍團在戰鬥上的缺點主要體現在，攻擊精神過盛，守備戰鬥欠沉著，在長期戰鬥傷亡很大，新兵較多，戰術較呆板。」
龍槍哨的士兵情緒一下子變得熱烈起來，初陣的不適應在這瞬間已經化為烏有，他們記住自己是勝利者。
「檢點，您的大恩大德，我等感激不盡啊！」
瞿傑已經當仁不讓地宣布：「從今天開始，本哨已經有了正式的稱呼，那就是龍槍哨！」
對此這樣的歡呼，霍虯他們甚至還送上一陣掌聲，對於自己有著這樣的新盟軍，鹽梟們都是樂成其成。
他們響頭磕蒜一般，就差去舔柳暢的鞋子，柳暢卻是沒回復他們，反而是交代一句：「都給我看緊，若是敢意圖不軌，你們臨機當斷，砍了腦袋便是！」
正說著，那邊孫鬍子已經一張笑臉貼了過來：「檢點，孫力行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檢點，我老婆家裡還有個小姨子！檢點，您看？」
除此之外，
「『龍槍團』，是由叛軍第一個步兵連『龍槍連』發展而來，雖然在某些方面尚未達到歐洲標準，但在叛軍之中是裝備最好人數最多的一個步兵團，無論軍官還是士兵，幾乎都是柳氏忠實的狂信徒，有著驚人的攻擊精神，往往能在一天之內發起十幾次刺刀衝鋒，步兵與炮兵的協同程度甚好，幾乎參加了叛軍的每一次關健戰鬥，可以當之無愧稱為叛軍戰鬥力的支柱……
這一訓練的結晶很快表現在樂清平叛戰鬥中，事實證明我連不但是虹軍歷史上第一個戰鬥連隊，而且還是戰鬥力最強、最忠誠可靠的一個連隊。」
瞿傑一聽這話，當即就笑了：「大家到振海叔面前走一趟，咱們今天晚上立了這麼大的功勞，振海叔總得表示表示。」
……
虹橋起義爆發以後，我連就立即開往樂清縣城接受柳檢點指揮，迅速接愛了龍槍訓練，並立即參加樂清平叛戰鬥，而戰後正是由我個人提出了龍槍這一聲名赫赫的名字，因此我可以這樣認為，楠溪連才是我軍歷史上第一個連隊，也是真正的龍槍連。」
「你是揮不動，可人家是趙子龍，檢點，這名字著實響亮。」
「龍槍哨！
柳暢卻是春風滿面地說道：「兄弟們，我跟大夥說過話，只要我柳暢能管一天事，便絕不讓吃虧，今天晚上龍槍哨的兄弟功勞最大，霍虯帶來的這群義士雖然和我是第一天見面，也夠給我面子，還有孫把總，只要你對得我，我也絕對得起你！」
「是啊！說不定趙子龍用得的也是這種長槍！」
一想到這丟臉的場景，瞿振漢臉不由又紅了：「綠營兵若是敢於抗拒，一律當場格殺。」
瞿振漢脫口而出：「沒錯，今天我就是想殺人了！」
柳暢見他滿身是血，步伐比瞿振漢還要虛浮些，趕緊叮囑道：「快坐下，坐下！怎麼叫孫把總這般受累，今天晚上若不是把總知會一聲，險些就壞了大事，把總的恩德，柳某銘記在心！」
「龍槍哨！」
瞿振漢和他那位謀主金佩銓都有著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以為自己一施仁義之舉，這些綠營兵就會拜倒在王霸之氣之下，柳暢已經反覆提醒過了，還是出了今天晚上這檔子事。
「我連組建於虹橋起義期間，並立即參加了虹橋起義武裝攻佔樂清縣城的行動。面對起義武裝少數領導人的嚴重錯誤，我連排除錯誤路線的影響，在柳檢點率領下對其進行針鋒相對的鬥爭，並在柳檢點率領立即進行熱火朝天的嚴格軍事訓練。
龍槍，這個響亮的名字已經刻在這隊親兵的心底，柳暢雖然覺得這個名字太顯
他們更關心的是怎麼關心自己這群人在柳暢眼中的份量，雲天縱當即又向柳暢請戰：「檢點，把兄弟都散出去吧，剛才逃走的綠營兵都沒走遠，還來得及。」
瞿振漢的酒早醒了，他沒想到今天晚上居然出了這麼大的變故，現在仍是余怒未消：「把人都派出去，里三層外三層都給我搜！挖地三尺也給我搜！」
方才的這一場廝殺，龍槍哨戰功最重，長槍陣壓過去之後，綠營兵留下了二十五具屍體，還有十三名重傷員留在了原地，身上至少有一個碗口粗的傷口，傷口鮮血流個不停，眼見是不行，只求旁人給他們一個痛快。
「兄弟們先別急著休息，和我到瞿元帥、金縣令面前走一趟，替今天的功勞討些恩賞！」
柳暢心裏早有章程：「我知道大家都急著回去換身衣服，洗去征塵，但是大家先把殺敵的數目列出來，我向瞿帥討恩賞也好有個名義，還有我們的戰果不能讓別人爭走。」
而霍虯這邊也沒有人戰死或是負重傷，就切了十二顆腦袋來請功，不過倒有四人掛了彩，算起來今天晚上，孫鬍子是柳暢這邊唯一的重傷員。
柳暢先前已經立威，長槍如林已經成了這些綠營兵的噩夢，現在既便是如此厲害，綠營兵們仍是感恩戴德：「多謝檢點不殺之恩！小人絕無不軌之意！」
「好名字！好名字，就用這個，龍槍才顯出丈二長槍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