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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車票

第二百六十一章 車票

八嬸氣的直喘:「這裏正說要緊的事呢。你們兩個鬧什麼鬧。」
八嬸歪著脖子看老麻頭,表情很疑惑:「你怎麼認識這個人的?」
李大胆熱心的說:「算算日子,應該是一個星期之後的。」
楊念魂嘴裏嘀咕一聲,一躍而起,就來搶碗。青龍自然而然的舉掌相迎,很快,兩人你來我往的就要打起來。
大胆爹估計是被看得發毛。語氣緩和下來:「哎,這不是計劃生育不準要二胎嗎?我們家香火不能斷,我就琢磨著呀。想辦法生個兒子。那天來了個算命的大仙。給我畫了一張圖,說是只要按照她的法子蓋房子,保准我們家人財兩旺,不出幾年,肯定兒孫滿堂,大富大貴。」
大胆爹說:「長得像一個老頭。這老頭曾經在我們家住了一段時間,至今還有東西留著。」
八嬸把眼睛一瞪,揪住老麻頭的衣領:「你這麼多年了,一直呆在程家莊。除了二十年前那一次,你一走就是好幾年。難不成,是那時候認識的?」
這下我們幾個都疑惑了,最近少說也有七八天了。我們一直和黃炎呆在一塊。他什麼時候買的車票?
當時天色已晚。鐵蛋熱情洋溢得問大胆爹:「我們可以住下來嗎?」
我撿起來一看,喜道:「這個我認識。」那張紙片是一張火車票。上面標明了西安到臨汾。
鐵蛋說:「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你們兩個體內有了那兩枚丹藥的力量。已經不同於凡人了。要知道,那可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仙丹吶。」
我本想抱怨幾句,但是想起來鐵蛋是敵是友還很難說。只能長嘆一聲,倒頭睡了算了。
我想起黃炎死前在棺材底上刻的那些字,不由得有點感慨。這老頭子找了一輩子爹媽,最後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要把他的話給帶到。
我問大胆爹:「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大胆娘麻溜得從床底下掏出來個布包。裏面有幾件換洗的衣服,然後是幾本史書,全是繁體字,豎著印的。
大胆爹人慫嘴硬:「就這個?我愛怎麼蓋就怎麼蓋。你也太多事了吧。」
但是我的回憶被打斷了。
青龍哎了一聲:「今天這是怎麼了?失眠這種矯情事可是向來跟我沒關係啊。」
青龍滿臉委屈:「我這不是覺得這事和楊念魂很有關係嗎。誰知道她抬手就打。哎?楊念魂呢?」
我剛剛躺下,就聽見院子里一陣若有若無的鈴聲。聲音清脆,像是一陣微風拂過。
這時候楊念魂和青龍的身手都不是往日可以相比的。這倆人一旦打起來,沒準能把這裏給拆了。
我和青龍心情迫切得想問問關於仙丹的詳細情況。但是鐵蛋三緘其口,再也不肯多說。
我和青龍趴在窗子上向外看。只見外面明晃晃的月光。李大胆手裡提著一串鈴鐺,正圍著院子轉圈。
黃炎在院子里神神秘秘的給火羽鳥喂血。後來我看見那些花花草草都是假的。等再回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不見了。
說著,老麻頭反身把房門插上了,然後威嚴地說:「事情說不清楚。你們一家三口就別走出去了。」
老麻頭巋然不動,身邊的桃花動作迅捷,抬腳把碗踢回去了。那隻碗直直得飛到飯桌上方,然後咣當一聲,穩穩得落在桌子上。與剛才的位置分毫不差。
我們幾個人連忙把他們兩個攔下來。
沒想到我這麼一扔,從裏面散出來一張紙片。
我嘴裏嘀咕:「莫非不是同一個人?」
這時候,無論是勇猛的大胆爹,還是潑辣的大胆娘,還是號稱大胆的李大胆,全都被我們鎮住了。只要不是傻子,誰都能看出來,我們幾個來頭不小。雖然我仔細想了想,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什麼來頭。
這時候,我聽見打地鋪的青龍也不斷的翻身。就輕輕的叫他:「青龍,你也沒睡著呢?」
鐵蛋連忙躲開。對八嬸說:「別鬧,有正事,有正事。」
鐵蛋和青龍已經打開窗戶,抬腳邁步走出去。我緊張的看著他們兩個。
我心說你家這院子和我家一模一樣。大富大貴是不用說了。而且看我和李大胆這架勢,都是打光棍的命啊。這算命的也太損了。
青龍提議推開窗戶看看怎麼回事。
我點頭:「沒錯。即使是被稱為次品的黃炎等人,也像是雙胞胎一樣。」
八嬸一聽這話更著急了:「我本以為你當初逃走有什麼大不了的理由。原來是讓一個女的勾了走。可憐我當時懷著孩子……我苦命的兒啊。」
這個提議大部分人都贊同。只是八嬸和桃花不同意。執意要回北京。先把千眼井人救了再說。這也難怪,千辛萬苦得到了解藥,自然是救人心切。所以我們打算兵分兩路。到時候誰誰去哪,還要另外詳細商量。
老麻頭表情嚴肅:「那個算命的是不是個女的?梳著一個髻,卻穿著尼姑袍子。」
八嬸臉色鐵青,舉手就要打。
大胆爹自然是一百個不情願。不過想了想,嘆了口氣,還是同意了。
大胆爹說:「前天!」
火車站的票斷然不能提前半個月買。
青龍催促道:「快帶我們去看看。這玩意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聽說有的人半夜夢遊,一旦被叫醒,整個人就傻了。我忽然覺得鐵蛋和青龍八成沒安什麼好心。
這聲音應該很好聽。但是擱在半夜,就覺得很驚悚。
我們在屋子裡揣測了一番。商量出一個計劃來。後天,我們一塊坐火車,去廊坊。是人是鬼,過去看看就知道。在這期間,最好找找那個什麼唐大仙,問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們住了兩間屋子。男的一間。女的一間。
老麻頭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我熱情的鼓掌。桃花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有點心驚。當時我看見的黃炎。是真的還是假的?
鐵蛋捏著那兩張車票:「這人冒充黃炎來這留下兩張車票,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把書扔在床上,嘴裏嘟囔:「黃炎這老頭還挺講究。寫筆記都用的繁體字。他們家的鋼筆水不要錢嗎?」
八嬸淚眼婆娑得四處望,一眼望見鐵蛋。張著手臂就要撲上去。
我忽然想起來,在進入楊家人的地盤之前,也是類似的場面。
八嬸還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淚得哭訴。青龍走過來,指著楊念魂說:「你們覺得她長得像誰?」
老麻頭神色緊張地點點頭。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按道理說,我洗了個澡,睡著乾淨的床鋪,又累了這麼多天,應該一沾枕頭就睡著才對。可是心裏怎麼就這麼亂呢。
我拿過一本翻了翻。看見上面的字大多數不認識。即使認識也念不明白。上面有用筆勾勾畫畫做了很多標記。不過,這些標記全都是用繁體字寫的。
這話聽得我心裏一陣狂喜,怎麼?難道我要長生不老了嗎?
這時候,老麻頭從另一本書裏面抽出一張紙片來:「他不是要去臨汾。」
我和青龍都坐起來,問:「你什麼意思?」
鐵蛋接過來思索著:「黃炎去臨汾幹嘛?臨汾在哪?」
青龍走過去把楊念魂的碗搶過來:「別吃了。」
青龍對我說:「大力,你還記不記得。楊家人長得都很像。」
這麼說,黃炎是想去廊坊?難道說,他們的組織是在廊坊?
大胆爹大喜:「你也認識唐大仙呀。那咱們是自家人啊。」
楊念魂在青龍身後,正在從鍋里舀出一碗飯來。
大胆爹說:「你們說的是那個人?住在我們家的這個叫黃炎。是個禿頂的胖老頭,挺和氣的,就是有時候神神秘秘的。長得挺像這位姑娘。」
青龍和鐵蛋兩人一身土,逃回來:「媽的,幸好是自己造的土炸藥,不然咱們剛才就死在那了。」
那一家三口全都驚奇得點頭:「原來你們都認識呀。」
老麻頭說:「這事不止和楊念魂有關係,和大力也很有關係。」
老麻頭支支吾吾,頻繁撓頭,不說話。
這事也太驚悚了。
眼看青龍已經接近李大胆了。忽然牆頭上火光一閃,一個東西滾落在這些人腳下。
這時候,對面床上的鐵蛋說話了。原來他也沒有睡著。
鐵蛋說:「你們已經能感覺到危險就在附近了嗎?只可惜自己倒不明白。」
我憑直覺脫口而出:「是不是叫黃炎?是個禿頂?」
我看見那張紙片上寫著臨汾到廊坊。
老麻頭連忙抓住八嬸的手腕,忙不迭的解釋:「當初是她逼著我走的。我沒辦法,他們人多……」
桃花眼尖,心思縝密。結果車票看了看:「今天幾號?這票好像還沒檢過。」
大胆爹罵道:「王八羔子,你算老幾?」隨手抓起桌子上的碗擲過來。
青龍大叫一聲,反身逃回來。身子剛剛到牆角。那東西就轟然一聲炸了。竟然是個炸藥包。
老麻頭聲音低沉:「你們老實說。為什麼把你們家院子蓋成這個格局。誰教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