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實驗
以我現在的實力，鐵蛋未必能把我制住。何況我還有青龍，還有老麻頭，還有很多人。
我速戰速決，問八嬸：「桃花不能一個人走。誰陪著她？」
我看著她們兩個走下山去。不再回頭，加快腳步向前趕，看來也是歸心似箭，好早日救了親人。這才略略放心。
作為回報。李家三口都成了唐凱麗的試驗品。負責研究蠱鼠的毒性，以及解毒的方法。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桃花和楊念魂還是結伴而行，漸行漸遠。
鐵蛋藝高人膽大，端起一碗飯來，狼吞虎咽得吃了。
鐵蛋嘿嘿笑了一聲，好像剛才他躲躲閃閃，四處逃竄的行為很光彩一般。
鐵蛋點點頭：「你猜的沒錯。我要把你們帶回去，吃了。吃你們可是有講究的。一陰一陽要互相配合。你們雖然個個體內陰陽大致平衡，但是到底男女有別。所以必須得搭配著吃。嗯，大力，我就成全了你。你和桃花做一對鬼夫妻，一鍋端了吧。」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不想和桃花分開。但是我希望她走。這裏的事不知道是凶是吉。但是八成凶多吉少。
老實說，從小理髮就在老麻頭的店裡。一直賴賬到二十歲，從來沒有給過錢。老麻頭這人話不多，而且不苟言笑，但是絕對不是壞人。我肯定是信得過他的。於是我點了點頭。
鐵蛋說的很輕佻，我豈能受得了這種侮辱。揮拳打出去：「就憑你這點本事？」
老麻頭這後半句話，是對
唐凱麗走過去，關切的問：「大胆你怎麼了？」
院子里躺著一隻碩大的老鼠，已經死了。它很像我當初在程家莊見到的那種青色老鼠。但是，體型和靈氣都差了不少。
老麻頭對八嬸說：「我覺得，咱們應該留下來。」
這時候，見眾人紛紛回來。才皮笑肉不笑得說：「怎麼？都不打算吃飯了？」
相對於唐凱麗的坦誠，鐵蛋則遮遮掩掩，語焉不詳，顧左右而言他。青龍旁敲側擊問了很久。我們只知道他原來是個慣偷，後來做了大盜。在牢房裡認識了個身懷絕技的大哥。這才練就一身本領。出獄之後便投奔當初的大哥。專門做一些盜亦有道，劫富濟貧的勾當。
唐凱麗問李大胆：「你爹呢？」
唐凱麗只說了這麼多。關於她和陳永興的經歷，卻是隻字不提。但是，也算得上是坦誠了。
我眨眨眼：「嘛意思？」
我還想再攔著。但是老麻頭伸手把我攔下來了。把我悄悄拉到一邊：「你八嬸安排的沒錯。你放心吧。桃花這一路上沒事。麻煩的是咱們這邊。」
我有點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
不料這一注意才發現。黃河上飄過來的無主死屍，有一大半居然和黃炎長得很像。
幸好，現在是青天白日。而且我們有大隊人馬。倒也不怕。
如果不是船老大提醒，我還以為纏在老鼠身上的蜈蚣是一條骯髒的繩子。
但是
北京有柴教授。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反水了。但是楊念魂一直不大喜歡他，估計會時時提防，不至於吃了大虧。
我回頭，看見嘆氣的正是八嬸。
老麻頭肯定知道什麼。只不過現在不便講出來。
李大胆哼了一聲，身子動了動，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
原來，李大胆爹媽兩人，一個嗜酒如命，一個嗜賭成痴。如果不是唐凱麗暗中幫助，他們根本沒辦法過下日子去，不用說蓋房子，不用說生娃。
鐵蛋說：「我看到那兩枚丹藥的時候才知道。藥性太猛，別說吃了，碰都碰不得。現在好了，全被你們幾個吸入體內了。」鐵蛋指了指我和青龍，「現在你們變成了活的丹藥。體內孕有陰陽二氣，渾厚無比，而且相對柔和，吃你們，比吃丹藥好多了。」
我們見他無恙，也紛紛吃了。
八嬸指了指楊念魂。
唐凱麗也不收拾碗筷。把陳永興扶進房裡。關上門走出來。對我們說：「想不想去李大胆家看看？」
我們正有此意。於是跟著唐凱麗，一窩蜂向李大胆家走去。
於是我看著桃花。
我看見李家的門大開。門上面有個血手印，也不知道是誰的手印上去的。裏面雜草叢生，倒了一片一片。看起來，倒像是鬼宅。
楊念魂卻自告奮勇。好像我剛才不是忠言直諫，像是在對她使激將法一樣。
我們送別桃花。唐凱麗和陳永興一直在旁邊
我問鐵蛋：「現在丹藥沒了。你拿什麼交差？」
八嬸要走，要回北京找千眼井人。把他們救活，一塊回千眼井。
桃花見我搖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李大胆聲音很含糊：「喝酒去了。」
船老大本來在路上一言不發，這時候走到前面來，像是要將功補過一樣：「幾位請看，這就是那隻老鼠，我沒說錯吧，長這麼大，肯定成精了。哎哎哎，這隻大蜈蚣也在。」
八嬸像是仔細的權衡了一番。倒是把老麻頭撓頭的動作學了個十足十：「這樣吧。我留在這裏。桃花帶著解藥回北京。」
鐵蛋搖頭晃腦：「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而土地廟中的那些死屍。唐凱麗坦言，與蠱鼠和陳永興都無關。只是之前黃炎曾經在李大胆家借宿。唐凱麗見他神色狐疑，行事神秘，鬼鬼祟祟，好像有所圖謀，於是注意上了。
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八嬸滿意。八嬸看著老麻頭，幾乎是一字一頓得說：「北京那邊，可是有幾百人的命。」
唐凱麗在前面說了聲：「到了，咱們去看看吧。」
生了個兒子壞成這樣。我都替她難過。我真心希望鐵蛋不是她兒子，好過操這份心。
這時候我注意到。李大胆的脖子上，胳膊上，腿上，全是咬痕。
青龍繼續裝傻。嘿嘿傻笑。
商量清楚之後。我們馬不停蹄。就要把桃花送走。
路上，鐵蛋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得套唐凱麗
鐵蛋也不招架，只是一味躲閃。
裏面一桌一椅，一張破床。床上躺著一個人。正是李大胆。
我覺得這件事用不了多久。一天，甚至半天。
我說：「不如讓青龍去。」
說話的工夫。我們已經來到屋子裡。
桃花顯然不想和我分開，於是央求著把八嬸換下來。
桃花自然是不舍，一步三回頭。楊念魂在一旁百無聊賴得坐著，看我們依依惜別。眼睜睜看著唐凱麗做好的一鍋飯，卻信不過唐大仙的為人不敢吃。所以一直在催促，好早點上路買吃的。
老麻頭撓撓頭，好像很難抉擇的樣子，過了一會，他揉著手說：「這樣。你和桃花回去。讓我陪著大力。大力，你信得過我不？」
我雖然自信能勝過鐵蛋。但是兩人畢竟相差不遠。鐵蛋只是迴避不肯招架。我要想在這種情況下把他打到，至少得花上四五個小時。於是我住手了。
我聽了老麻頭的話。不再爭辯。
這時候，我聽見旁邊有人惆悵的嘆了口氣。
八嬸這一席話把我聽得直拍大腿：「您可拉倒吧。青龍的不正經都是裝出來的。楊念魂脾氣確實不好。但是顛三倒四的比誰都厲害。你這次點將可是點錯了。」
楊念魂一臉驚恐：「我？」
唐凱麗自言自語：「最近怎麼總是有這種蜈蚣出沒？難道我在這裏養鼠，犯了它們的禁忌不成？」
唐凱麗忽然勃然大怒：「孩子傷成
這時候，鐵蛋聲音冷酷：「你拿活人幹這種事。到底誰是禽獸？」
唐凱麗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將他們全部收集起來，裝到棺材里，萬一日後能為之所用，也是一件好事。
於是我看著八嬸：「能不能暫時留在這？」
李大胆聲音小的都快聽不見了：「玩骰子去了。」
八嬸說：「青龍整天顛三倒四。鬥嘴講笑話還行。我倒覺得，楊念魂這丫頭比較穩重，雖然脾氣爆了點，但是絕對是個忠義孩子。」
唐凱麗又問：「你娘呢？」
八嬸平時對老麻頭破口大罵。但是這時候，卻不由自主得看著老麻頭。
這些出來混的人富貴了之後，自然想著怎麼把自己洗白。所以，連帶的鐵蛋也從當初的打家劫舍，變成了正當經營。後來這些人又開始搞收藏。這東西外行看起來也就是瓶瓶罐罐，做的久了，對珍奇的東西就越來越痴迷。像是病態一般，居然也學起秦始皇，想求仙丹長生了。鐵蛋不知道從哪得了消息，聽說楊家人那裡有兩枚丹藥，一陰一陽，妙不可言。所以這才趕過來，沒想到功敗垂成。
我們魚貫而入，踩著倒下來的草往屋子裡走。
八嬸輕輕搖搖頭：「北京是救命的事。」
桃花滿臉的猶豫，但是她看了看八嬸。
不過，這些蠱鼠都是唐凱麗自己培育出來的，其毒性和靈性，與正常的蠱鼠，那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何況，我們隨後就到，只不過耽誤片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