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東漢末》第四卷 黃巾亂

第三百五十三章 因人而計

第四卷 黃巾亂

第三百五十三章 因人而計

「我不懂什麼離間計。」鍾滇坐了起來,「先生,你一定挂念你的家人吧?」
劉修運足了丹田氣,大聲喝道:「大漢精兵,盡在幽並涼,今天,幽並涼三州最英勇的戰士集中於此,將與三倍於我的羌人血戰一場。」
大陣的最右側,段煨端坐在馬背上,臉綳得緊緊的,非常緊張。其實他也到劉修帳下幾年了,大小戰事經歷了不少,不應該這麼緊張,可是今天是他第一次獨立領軍,領的還是代表武威人的武威營。涼州漢七營今天是第一次參加大戰,麴義佔了前鋒的位置,摩拳擦掌的要立功,郭汜那個馬賊據說已經放了狂話,今天要和同樣是馬賊出身的呂布較量一下,看看究竟是并州的馬賊厲害,還是涼州的馬賊厲害。
「我只是個羌人,不值得你這麼賣命。」鍾滇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王國的話:「先生,你還是先回去看看家人吧。」
「并州鐵騎,曾經橫掃漠北,你們的英勇,我深知之。」劉修大聲喝道:「不過,涼州多豪傑,今天又是在涼州作戰,涼州的勇士們,你們……」劉修頓了頓,突然暴喝一聲:「能戰否?!」
王國猶豫了一下,挺起胸膛:「我雖然挂念我的家人,可是現在與大豪在一起,俗話說得好,忠孝不能兩全,我……」
并州軍對這句口號最熟悉不過了,不假思索的喝著齊聲怒吼:「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賈詡笑了,不再說話。趙融有些不解地看了他們一眼,在羌人大戰在即,他們不考慮怎麼和羌人作戰,卻在考慮回并州的事?他本想問問趙雲,可是一想到賈詡在劉修面前都非常受尊重,趙雲對他更是言聽計從,只怕自己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巡陣!」劉修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戰甲,起身下了指揮車。郝昭將手中的令旗交給龐德,跟著下了指揮車,先牽著劉修的戰馬,請劉修上馬,然後自己上了戰馬,從掌旗兵的手中接過大纛,挺著筆直的腰桿,緊跟在劉修的身後,沿著陣勢之間的通道,緩步來到陣前。
鍾滇被嚇住了,決定聽取王國的意見,不與劉修決戰。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消息傳到中軍,劉修睜開了眼睛,看向天邊緩緩壓來的煙塵,以及煙塵中正在列陣的羌人,輕輕的舉起了右手。郝昭一看,連忙走到指揮車前,揮動手中的令旗。
郝昭今年十七歲,還沒有正式成年,但身高已經有九尺,這些年在劉修身邊,營養是不缺的,鍛煉強度也足夠,練出了一身強健的肌肉,再穿上定製的盔甲,煞是威風,巨大的戰旗在他的手中穩穩的,不見一絲搖晃,隨著戰馬優雅的步伐,戰旗在晨風中輕輕地拂動,那隻烈火中的朱雀展翅欲飛。
「羌人離我軍十里,緩步前進。」
「想跑?」北宮伯玉詫異地看看鍾滇,不明白他這話從何而來。
王國愣了半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使者,拂袖而去。北宮伯玉看了,直皺眉頭,走到鍾滇面前,輕聲勸道:「大豪,我覺得王先生說得有理,他的確是為大豪著想啊。」
……
李逸風笑了,「將軍放心,我把斥候全撒出去,他們有任何動靜,我都會及時報與將軍。」
「先生的家人安然無恙,翹首以盼先生歸來。」
王國的眼神一軟,臉色隨即煞白。
趙雲坐在戰馬上,面色平靜,靜靜地看著遠處的地平線,天邊是連綿起伏的群山,山頭是終年不化的白雪,像是一束束雪白的盔纓。趙雲穿了一身白色的戰袍,身上的魚鱗甲沒有塗成黑色,而是漆成了白色,鍍銀的頭盔上,一束雪白的盔纓在初春的微風中輕輕搖擺。一根白色的系帶在頜下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全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戰馬安靜的站著,不動如山,竹批一般的耳朵不時的轉兩下,傾聽著周圍的聲音。一桿打磨得雪亮的大戟捧在隨身親衛趙融的手中。趙融是趙雲的從兄,在洛陽混了幾年也沒能混個模樣來,乾脆到趙雲的部下做了親衛。
他的聲音如同滾滾驚雷,掠過每一個人的頭頂,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撞入每一個戰士的心裏。大漢精兵,盡在幽並涼,三州精兵齊聚於此,三倍的羌人算什麼。將士們充滿了戰意,熱切的看著劉修,目光中充滿了信心和鬥志。
北宮伯玉撓撓頭,覺得似乎也有些道理,卻又不敢肯定。他想回去問問王國,王國是個智者,他應該能看出真假。
成廉咂了咂嘴,閉上了嘴巴。
說實話,這樣的計策並不複雜,如果用在他身上,他就算有所擔心,也不會做得很明顯,可是用在鍾滇的身上,效果卻非常的好。好的計策,並不是顯得多麼高明,而是特別具有針對性,就像賈詡寫給和連的那封信,他準確的把握了和連和慕容風的心理,讓他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上了當,等回過味來,事情已經難以挽回。
兩個年輕高大的軍人在陣前一站,是那麼的賞心悅目,是那麼的活力四射,左手執盾,右手扶刀的麴義看了,忍不住振臂高呼:「衛將軍威武!」
一千余麴家部曲以刀擊盾,大聲呼喝:「衛將軍威武!」
段煨的眼角抽了抽,「有嗎?」
吼聲如潮,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將士們熱血沸騰,一個個漲紅了臉,步卒用力跺地,騎兵用矛戟頓地,大地在他們的吼聲中震動,連身後的湟水都似乎受到了影響,打起了旋渦。
……
幾匹快馬從遠處狂奔而來,急促的馬蹄攪起的塵土像龍一樣衝到陣前,馬上的斥候做出一個漂亮的轉彎動作,戰馬正好停在等候在陣前的傳令兵面前。
鼓聲一變,驀地兩個強音跳出,安靜的戰陣上頓時精神一振,連呂布都從馬背上直起了腰,從魏續手中接過鐵戟,用力一抖,戟身震顫,發出嗡嗡的鳴叫。
榮聽到了那聲馬嘶,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他再一次巡視了自己的陣地,不免有一陣緊張。他沒有想到第一次隨劉修大戰,劉修就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了他。他知道趙雲在劉修面前推薦過他,在此之前,皇甫嵩也向劉修推薦過他,可是劉修對他的信任還是讓他覺得肩上沉甸甸的。他知道有人私下裡說,他能得到劉修的信任是因為他和劉修都是幽州人,所以劉修特別照顧他,可是他今天要讓那些人看看,他是憑著自己的本事獲取劉修信任的。
王國沉下了臉,他當然聽得出來這話裏面赤祼祼的挑撥,他是不在乎,可是他不能保證鍾滇不在乎,這些羌人腦子簡單得很。他有些惱怒起來,沒好氣地說道:「什麼話?」
劉修滿意地點點頭,讓李逸風去休息。拿著戰書,他忍不住想笑。閻忠不愧是和賈詡一樣擅長陰險的計策,簡單的兩句話,就讓鍾滇和王國翻了臉。有了這個心理背景,以後王國說什麼,鍾滇都要考慮考慮了。
趙雲轉過頭,和賈詡交換了一下目光,點了點頭。「冀州黃巾鬧得很兇,袁紹大軍雖然逼近鉅鹿,但勝負未可知,我們不得不小心一些。」
劉修接過回復的戰書,聽使者講完了經過,笑著點點頭:「逸風,你立了一功,功勞記下了,且去休息。大戰在即,你的斥候營任務很重。鍾滇雖說答應決戰,可是很難保證他不會再怕王國說動,我們可不能讓他跑了。」
「應該不會。」成廉向四處打量了一下,見別的陣地上都安安靜靜,唯獨自己這一片地兒有些散漫,身為主將的呂布更是不顧形象的趴在馬背上,人馬俱紅,像是一團不安份的火,不免有些赧然。「大人,坐起來吧。」
在緊張的準備中,兩天很快過去,當第一縷明媚的陽光照耀大地,劉修背臨湟水,擺下了一個中規中矩的步騎聯合大陣。五萬步騎,各就其位。趙雲、呂布在左,徐榮、段煨在右,麴義、姜舞在前,劉修背靠湟水立下了中軍,游騎李文侯被安排在了湟水北岸,遠放斥候,以免有滇人北而來。
「校尉,你有些緊張了。」賈韻輕聲提醒道。
第一次聽到這話時,段煨差點笑出聲來,一是笑郭汜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要和呂布較量高下,二是笑郭汜把馬賊掛在嘴上,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過後來見識過郭汜和他手下那些馬賊的本事之後,他不笑了。郭汜勝過呂布是不太可能,但要勝過他,卻完全有可能。
呂布托著腮,伏在馬鞍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遠處,遠處很安靜,沒有一點羌人要來的跡象。「他老母的,鍾滇那羌狗不會是跑了吧?」
段煨又笑了笑,慢慢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繃緊的身子終於放鬆了一些。
「羌人離我軍五里,緩步前進。」
在戰前,他不僅每一次參加軍議的時候都認真地聽,而且會後還要召集自己手下的幾個將領研究可能發生的情況,他和楊定、皇甫酈已經配合了兩個月,相互之間有一定的了解,不過那都是追擊戰,而這次是陣地戰,為此,他又組織了幾次演習,務必要做到萬無一失。為了鼓舞士氣,他對楊定和皇甫酈說,衛將軍要組涼州漢七營,安定一營可能會從你們之中誕生,你們可以不願意,但是千萬不能讓人覺得是不夠資格,打好這一仗,證明你們自己的能力。
還有兩天,只要這兩天王國說不動鍾滇,那決戰就勢在必行。劉修相信,在他選定的地方,他選定的時間,使用漢軍最擅長的陣勢,他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擊敗鍾滇。
鍾滇和王國都有些不解,什麼果然?王國咳嗽了一聲,眉頭輕挑:「你說什麼?」
「大人,這開戰在即,你能不能嚴肅點?」魏續忍不住提醒道。
「煩個鳥?」呂布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對付些許羌狗,還用什麼步卒?要按我的,咱們直接用騎兵干翻了他,然後再狠狠的蹂躪一番,就可以大獲全勝了,有必要這麼慎重嗎?」
劉修穩坐中軍的指揮車上,雙手扶在大腿上,雙目微垂,閉目養神。龐德、郝昭站在他的身後,一個手裡捧著他的戰刀,一個手裡捧著令旗。閻忠、荀攸穿著儒衫,分據後方兩角,他們誰也不說話,傾聽著節奏舒緩的戰鼓一聲聲的敲著。
「不是。」使者嘴角一挑,說不出的輕蔑,「我們衛將軍常說一句話,一頭獅子帶領一群羊,能打敗一隻羊帶領的一群獅子。羌人雖然驍勇善戰,可惜,現在真正領導他們的人卻是……一隻羊。」他在鍾滇的臉上停了片刻,最後停在了王國發白的圓臉上,淡淡一笑:「衛將軍讓我給你帶句話。」
「羌人離我軍兩里,立陣。」
武威、張掖毗鄰,相互之間的明爭暗鬥也不少,段煨不僅代表著段家,還代表著武威,他不能讓張掖人贏了武威人,更能不讓一個馬賊贏了段家。段家可是武威的將門世家。
鍾滇將信將疑,他本能的不相信王國這樣的名士,可是王國分析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不由得他不聽。如果真正王國所說,那把劉修引到榆谷再戰,顯然對他更有利。
劉修輕催戰馬,在陣前走了幾步,舉手右手,輕輕往下一壓。
使者臉色一僵,不自然的笑了兩聲,搶聲道:「戰書在此,不敢戰的是你們,又不是衛將軍,談什麼嚇唬人。大豪如果敢戰,我們衛將軍才不怕你呢。」
那使者看看鍾滇,又看看王國,忽然笑了起來:「果然,果然。」
劉修把荀攸、趙雲等人一起叫了來,再一次推敲大戰的細節,力爭做到沒有任何疏忽。
就算是為了自己,他們也必須全力以赴。
劉修微微一笑,伸手示意了一下,并州軍立刻收聲,整齊如一。劉修很滿意,并州軍到底是他的老底子,不僅作戰的時候給他漲面子,這種場合也不例外。
王國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突然找到了方向似的,滔滔不絕的分析起了雙方的優劣。他對鍾滇說,劉修原本是和天狼一起去偷襲榆谷的,可是後來他為什麼又和天狼分兵,自己冒險翻越六穀山,進入金城郡?不是他用兵狡詐多謀,是因為他的并州騎兵不適應這裏的山路,生怕被你追上,徒勞無功,所以才被迫分兵。
「嚴肅個鳥。」呂布不屑一顧:「再不來,老子都要睡著了。開點玩笑也不行?」
劉修一身暗紅魚鱗甲,胸前兩面打磨得和鏡子一樣明亮的護胸甲,在初升的朝陽照耀下閃閃發亮,腰間一條板帶,黃金打造的朱雀形帶勾如同朱雀的兩隻金眼,閃著奪人心魄的光,雪白的大氅上綉著一隻怒火朱雀,和胯下那匹白色的戰馬互相呼應,整個人如同雪地上燃燒的一團蓬勃的野火,充滿了優雅而狂暴的殺傷力。
「肯定是大賢良師攻擊迅猛,漢軍支持不住了,劉修要回去支援,這才急著結束這裏的戰事。」鍾滇哈哈大笑,「大賢良師給我的任務就是纏住劉修,我豈能讓他這麼輕鬆的走?要走也可以,且留下半條命來。要不然,我豈不是對不起大賢良師對我的信任。」
趙雲讚許的笑了笑:「本當如此。」
他不能給劉修丟臉,不能給自己丟臉。
使者被叫了進來,鍾滇陰著臉不說話,不管怎麼說,劉修邀戰,他不應戰,這是件丟臉的事。王國剛剛展示了自己的才智,此刻神采飛揚,滿臉紅光,很威風的哼了一聲:「你回報衛將軍,要決戰,來榆谷吧。」
「來了!」成廉忽然一指前方,呂布看了一眼,頓時精神起來,立刻從馬背上直起身子,戰馬一激動,打了兩個噴鼻,長嘶一聲,打破了陣地的安靜,引得無數人看了過來。呂布咧嘴一笑,拍拍馬頸:「乖,不急啊,等會兒再叫。」大紅馬甩了甩脖子,扭過頭,輕輕地咬了咬呂布踏在馬鐙上的腳,搖頭擺尾,顯得非常興奮。
「三倍算個鳥。」呂布大吼一聲,振臂高呼:「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段煨愕然發現,自己好象的確有些緊張了。他回頭看看賈韻,笑了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好些了沒有?」
鍾滇很猶豫,遲遲不能做出決定。王國又鼓動唇舌,細細的分析了一下雙方的心理,特別提了一句,如果在這裏與劉修決戰,就算是打贏了,如果損失太大,他回榆谷的這段路也將是一場噩夢,你為羌人付出了犧牲,可是羌人不會感激你,相反,有很多人正等著你受傷,好趁機啃你的肉,喝你的血,分你的部眾。
使者收起了笑容,遲疑了片刻,這才有些不得已地說道:「我來之前,曾聽人說過,鍾羌雖有大軍十數萬,卻未必敢與我軍交戰。」
一面又一面的戰鼓敲了起來,雄渾的戰鼓聲在戰陣上空回蕩,節奏慢慢變快,敲在人心眼上,心臟也跳得更加有力,一股股熱血湧向四腳百骸,每一個人的臉都漸漸的熱了起來,緊張慢慢的消散在興奮之中,有一種直欲狂吼的衝動。
「哼!」鍾滇得意的笑了一聲,又叫進一個會寫漢字的人來,讓他在戰書上寫上四個字:來日會戰,然後把臉色有些難看的使者轟了出去。北宮伯玉見了,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鍾滇卻笑了起來:「北宮,你看不出來嗎,那個劉修想跑了。」
吼聲戛然而止,大陣上鴉雀無聲,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戰馬偶爾的響鼻聲,每一個戰士都把炙熱的目光投向劉修,驕傲地看著自己的統帥。
楊定和皇甫酈果然動了心,他們可以選擇不加入漢七軍,可是不能讓人覺得是劉修沒看中他們,那太丟人了,不光丟他們自己的人,而且還丟了安定郡的面子,特別是皇甫酈,皇甫家族是安定有名的將門,他不能被人譏笑了。
今天這一戰,一定要打出威風來,不能丟了武威人的臉,不能丟了段家的臉,當然也不能丟了他段煨的臉。
「咚……咚……咚……」
「好些了,再放鬆一點就更好了。」賈韻平靜地看著段煨那張扭曲的臉,鼓勵道。
又一個斥候飛奔而來,「羌人離我軍八里,緩步前進。」
鍾滇眼神一緊,剛要說話,王國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急。「你們也太自信了吧?」
涼州的將士齊聲怒吼:「戰!戰!戰!」
「羌人離我軍十里,緩步前進。」傳令兵複述一遍,飛奔回中營,斥候卻掉轉馬頭,再次向遠方奔去。
鍾滇不耐煩的哼了一聲,眼珠一轉,忽然盯著使者說道:「你們的衛將軍說大話,是想嚇唬我吧?」
剎那間,五萬將士齊聲吶喊:「衛將軍……威武!衛將軍……威武!衛將軍……威武!」
「有。」賈韻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弦綳得太緊了就容易斷,人太緊張了,反而不容易發揮實力,很可能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你不希望到時候第一聲就啞了吧?」
賈詡穿了一身魚鱗甲,腰間插了一把環刀,不過他看起來不像一個武士,三綹長髯配上他那張儒雅的臉,風度翩翩,怎麼看也沒有一絲半點陰險的氣息。他略微向前傾了傾,輕聲說道:「趙中郎,這仗打完,我們該回并州了。」
「是的,冀州戶口百萬,不管被誰佔了,對我們都是一個威脅。」賈詡輕聲和趙雲交談,「這次回冀州之後,我們應該到晉陽去一趟,然後將各關巡視一番才對,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唉,衛將軍打仗,是越打膽子越小,沒有以前那種猛勁了。」呂布向劉修的中軍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趙雲在馬背上挺直的身姿,撇了撇嘴,哂笑道:「子龍卻是越來越俊俏了,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有這福氣,能做他的女人。」
「嘿嘿嘿……」鍾滇笑了起來,笑得非常陰森,像是半夜的冤魂。王國臉皮一陣抽搐,轉過身,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大豪,這是他們的離間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