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門慶》第一卷 清河縣

第087章 惡鬥清河第一樓

第一卷 清河縣

第087章 惡鬥清河第一樓

閣樓里眾人看得氣也轉不過來的時候,卻聽得武大郎一聲大喝:「武松,你這個小畜牲!再不住手,便是逼你哥哥踏上死路!」
這清河第一樓少說也有五丈高,武大郎這一掉下去,就算摔不死,也得終身殘廢。
且說刀光驚喜宴,又看血影滿草堂。卻不知武大郎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見了西門慶那義正辭嚴的嘴臉,武松心中更怒,當下冷笑道:「西門慶!你這外君子內小人的奸徒,你能瞞得住我哥哥,難道還能瞞過全天下人的眼睛嗎?」說著,一個箭步飛身撲上,便去揪西門慶的衣襟。
西門慶暗叫不妙,若刀落人傷,卻算誰的罪孽?當下一個縱步,左腳鴛鴦連環,又是一腳,正踢在滿空亂轉的刀柄上,那刀「嗖」的一下衝天飛起,直嵌進屋頂橫樑里去了。
這一招叫做「猛龍抖甲」,又號稱「獅子搖頭萬獸驚」,打虎英雄神力之下,焦挺抵擋不住,直直的向無人處摔飛了出去,「喀喇喇」之聲不絕,連著撞翻了好幾張桌子。
武松和西門慶聽到武大郎聲音決絕,都是一驚,二人不約而同地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定睛一看,卻見武大郎那矮矮的身子一小半兒在樓里,一大半兒在窗外,眼看就要從這清河第一樓上跳下去了。
這兩腳兔起鶻落,只看得武松暗暗叫好,心中突然猛省——當初見面時,西門慶曾說他是臨清龍潭寺的俗家弟子,法名叫什麼無色的。自己那時還以為西門慶是在吹牛,沒想到這廝卻實實在在有一身好武藝。
這一喝之威,震懾猛虎,清河第一樓上上下下,都驚得呆了。
閣子里的左鄰右舍一開始還以為是武松吃多了酒,耍耍酒瘋也就罷了。現在突然見他掣出刀來,無不唬得腿軟,剛剛還有人七嘴八舌地勸告著,現在無不噤若寒蟬,唯恐多吭一聲,那雪亮的刀子就要落到自己的腦袋上了。
半晌后,武大郎才「啊呀」一聲,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向武松道:「兄弟,你是幾時從東京城回來的?路上灌了多少黃湯,竟來哥哥這裏吵嚷?西門仙兄的名諱,也是你輕易褻瀆得的?還不給我跪下,叩頭認錯?!」
西門慶見武松來得凶,便把手虛指一指,一領武松眼神兒,早飛起右腳來。武松見西門慶生得油頭粉面的,心中不免輕視,卻沒想到他這一腳來得如此勁急,匆忙閃避間,已經被西門慶一腳踢在右手上,將那口刀踢得脫手而飛,滴溜溜翻著筋斗向旁邊人堆里直落了下去。
李小二一見是武松,趕緊道:「都頭快請上樓,武星主早已結計了你多時了,若看到都頭趕在正壽日之前從東京回來,他心裏必定歡喜。」
他們兩個打得熱鬧,清河第一樓中的桌子凳子可就倒了大霉,只要略一沾上拳風腳影,無不碎得稀里嘩啦。
武松嘿然一笑,抬腳上樓,在窗戶槅扇的窗眼裡一張望,卻見閣子里擺開了好幾張席面,武大郎居中坐著主位,西門慶在他身邊相陪,同坐的還有武家右鄰開銀鋪的姚二郎姚文卿,對門開紙馬鋪的趙四郎趙仲銘,對門賣冷酒店的胡正卿,王婆水茶坊間壁鄰居賣餶飿麵食的張公。大家說笑著推杯換盞,一團和氣,四座生春。
武松只急得聲音也啞了,嘶聲道:「哥哥哥哥!你且回來,兄弟有下情回稟!」
來爵見是武松,不敢怠慢,恭聲道:「武都頭,家主人在清河第一樓為令兄慶壽。」
武大郎怒罵一聲:「小畜牲!什麼下情?竟然要起人的性命來?你這……」話音未落,一陣風撲來,吹得武大郎再挽不牢那扇窗戶,一聲驚呼,人已經直直地摔了下去。這正是:
看著西門慶的笑模樣兒,武松胸中只感到一陣噁心,怒氣象生石灰包擲進了清水裡一樣,骨嘟嘟直沸了上來。當下挑開帘子,挺身進去,一聲大喝:「西門慶!你這奸賊!卻瞞得我哥哥好苦!」
「武松!你這小孽障!你……你要幹什麼?」武大郎聲嘶力竭地叫喊著,想要上前阻擋,但被武松隨手一提,就提過了一邊。
武松聽了,轉身就走。看天色正當午時,想來武大郎和西門慶都在清河第一樓里陪著武家的左鄰右舍、親朋好友坐席,心中暗道:「如此最好不過,我武二明人不做暗事,正好當眾拿下了西門慶這廝,問明備細后,姦夫惡婦,一對兒殺了,也替哥哥出一口腌臢惡氣!」
來到西門慶府上,武松按捺著一腔凶心惡膽,向門上的來爵問道:「大官人可在嗎?」
武大郎臉向樓中,淚流滿面:「武松!你不是我兄弟!你是我活到三十年時候的催命閻羅!西門仙兄對我武家恩重如山,你不思報恩,反倒動起刀子來!我武大郎再活世上,又有什麼味道?不如我早死,你便是鬧得天翻地覆,也與我無幹了!」
武松奇道:「這卻差了!我哥哥正壽日是三月十二,今天是三月初十,怎的就慶起壽來了?」
武松一聽武大郎言語中對西門慶回護到了十二萬分,心中也氣苦到了十二萬分。這時西門慶也站了起來,抱拳向武松拱手道:「武二哥,我西門慶自問沒有對不住人的地方,你說我欺瞞武道兄,卻是何意?」
焦挺另一席上管待幾位街坊飲酒,聽著武松左一個奸賊右一個奸徒的,早已忍氣多時,見到武松飛身而上,急縱身擋在西門慶身前,冷冷地道:「此路不通!」
看看來到清河第一樓,伸手拉住了管事的酒保李小二問道:「西門慶和我哥哥可在嗎?」
當下不閃不避,就在焦挺抓住自己手腕的同時,武松也順勢抓住了焦挺的手腕,「嘿」的一聲,一股寸勁兒猛地爆了出去。
一招得手,武松熱血如沸,一時性起之餘,圓彪彪的兩隻眼定定地盯准了西門慶,「嗖」的一下,從身邊把那柄尖刀拽了出來。
來爵笑道:「都頭去了東京公幹,所以不知。因武星主過的是三十整壽,來賀的人極多,因此,不得不分為三天,今天請清河縣裡的眾位高鄰,明天請生意上有來往的各處主顧,後天才是真正的大壽日,請清河縣的各位官老爺。這三天里,清河第一樓單請官客,武星主家中單請堂客,都是我家主人幫著一力維持。」
刀子雖然脫手,武松卻是眼皮也不眨一下,硬橋硬馬的從中宮直搶進來。西門慶踢腿如龍騰,和武松戰在一處,雖然被壓制在下風,但武松想要在三招兩式間把他收拾下來,卻也沒那麼容易。
「哥哥,你且讓兄弟先拿下了西門慶這廝,那時兄弟再來向你賠話。那時你若還怪責兄弟,要殺要剮,兄弟眉頭也不皺一下!」一邊說,一邊就來揪西門慶。武松現在是惡向膽邊生,就算不當場將姦夫殺卻,也要在他身上不致命處戳五七個透明窟窿!
武松唬得魂飛天外,想也不想,就跪倒在地,大叫道:「哥哥!哥哥!使不得!使不得!」
武松一把撥過去,焦挺反掌一攔,轉手便去扣武松的腕脈。武松見焦挺應變神速,反手擒拿之時,招數變化間更是別具一功,心下暗驚,怪不得西門慶這廝有恃無恐,原來他手下還有這等了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