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錢重還是命重
鳳大勇也被柳父要離婚的話震驚了那麼一小下，不過他認為柳父的決定實在太對了，他想到柳雲，再想想柳母和柳父的現在，他更是下定決定不會和柳雲過下去——看到柳母就看到了柳雲將來的樣子，他可不想自己一輩子毀在這麼一個女人的手上。
終於手術室的燈亮了，醫生們出來后看到鳳大勇輕輕地點頭：「大人和孩子都保住了，可是情況不太好，如果再有個萬一的話……，總之你們不要刺激她，讓她能好好地休養，如果度過危險期就會母子平安了。」
他看向了醫院的大門那裡，柳父已經走得不見了身影：「你雖然只做了一年多一點兒，可是你恐怕不知道吧，一般的賬目也要保存十五年呢，而現金賬則要保存二十五年——你的那點事情想要查清楚很簡單的，我現在就有證據。」
本來打算拿江濤當空氣的，可是江濤顯然沒有被人當成空氣的自覺性，開口就把柳母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看到柳母不再喊柳父了，江濤笑吟吟的：「我們也算是認識吧，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嗯，我是律師，對於離婚案子還是有經驗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還可以介紹其他的律師給你。」
說完他走下了台階回頭看向台階上的柳母又笑了笑：「我很希望可以讓你知道，我到底知道你們做過的骯髒事有多少，只要你肯給我機會。至於柳老伯為什麼非要離婚，嗯，並不單單是因為眼下，我想你懂的是不是？十幾年前你現金賬
現在她真的知道事情和紫姍無關，因為李紫姍真的不是這樣的人。
柳母抬頭：「什麼錢？」
「你女兒住院的錢，保那個該死的野種的錢！難不成你還想讓老子付錢嗎？！」鳳大勇吼起來，噴了柳母一臉的口水。
鳳大勇卻是怎麼看她都不順眼，而且是越看她越有氣，不時地就拿話刺她兩句，而柳母雖然平常潑婦，可是很能認清形勢，居然在鳳大勇的冷嘲熱諷下一句話也不回。
江濤淡淡一笑：「紫姍怎麼會知道你們母女倆做過的好事兒，真是笨得可以，但是我不一樣，你們做的事情我可以查得一清二楚，沒有什麼能瞞得過我去。紫姍心慈手軟可是我的心腸很硬，離婚只是對你小小的教訓，你再敢對紫姍動一點歪腦筋，你就知道離婚真的只是小事兒，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兒。」
鳳大勇卻是看也沒有看柳雲，轉身就走了，走了沒有幾步他又衝到柳母身邊：「錢。」
從來沒有後悔過縱容女兒的她，第一次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阻止柳雲和鳳大勇在一起。
柳母聽到女兒的情況不樂觀本就沒有好心情，再聽到「母子平安」幾個字下意識地看一眼鳳大勇，卻正好迎上鳳大勇滿是怒火的眼神，她連忙對醫生說了幾聲「謝謝」就去看柳雲了。
柳母本來精神就有些恍惚，被鳳大勇一喝她嚇得不輕：「什麼……」可是看到鳳
鳳大勇冷笑：「你都來了，你那個心目中的好女婿還能不告訴你？還有，你給我閉上嘴巴，不要用那張嘴臉對著我，不然我一個忍不住不客氣你可不要後悔——你女兒做了什麼你最清楚，現在我不找你們算賬你還敢向我大呼小叫？滾一邊去。」
江濤對著她點點頭：「我只是不小心在和柳老伯說話的時候說漏了，嗯，還不小心把公文包忘記帶了，正巧裏面有一點當年的……，你好自為之吧。」他這次轉過身去沒有再回頭，相信柳母是不敢再有任何的小動作了。
柳母轉過頭來看向江濤，因為轉得太快太猛差點扭到脖子，嗯，可能已經扭到了，因為脖梗有些痛：「原來是你挑撥的——這兩天我家老頭子出來偷摸見的人就是你吧？你就做這種缺德事兒，也不怕以後生兒子不長屁眼兒！李紫姍呢，她敢做不敢當嗎，滾出來見我，李紫姍，你以為你不出來我就不知道這事兒是你指使的。」
柳母看著江濤的笑容，不知道怎麼心裏就有點發冷：「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以為說兩句話我就會怕你？老娘不是嚇大的，膽子比你想的大。再說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敢拿我
就像他所說的，他知道什麼事情是能做的，而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現在所做的已經足夠嚇破了柳母的膽，他認為這樣就很好。
柳母的火氣拱了上來卻不得不壓下去，看一眼手術室坐到旁邊去，可是心裏除了掛著女兒外就是掛著柳父了，想打電話過去卻又不敢。
江濤聽完她的話笑得更為親切，微微露出的牙齒潔白的在陽光下反射著光線，閃得柳母眼睛眯了眯：「我是律師，還需要我再提醒你嘛，我當然知道現在是法制社會，而且我比你更清楚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喏，比如說你和柳老伯離婚的事情，這就是可以做的。懂了嗎？」
柳雲在病床上本來是半昏半醒的，被鳳大勇一聲吼得清醒了不少：「那個……」她努力想睜開眼睛，可是沒有睜開又因為鳳大勇和柳母的爭吵而著急，再次暈了過去。
「紫姍怎麼可能在這裏？我說過不關她的事情就不關她的事情，你可以想一想這事情像不像紫姍做出來的，你很清楚紫姍的性子，一切全是我做的，包括讓鳳大勇知道柳雲和那個司機的好事兒。」江濤慢悠悠地說著話：「還有，你好像做過出納吧，算一算到現在了也有十幾年了吧，嗯，有些賬目有些問題呢。」
「最後再提醒你一句，我很清楚什麼事情不能做，自然也很清楚什麼事情能做了，」他說完轉身向外走去，走得不急也不慢：「說真的，離婚真的只是小兒科，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很希望可以有再讓
柳母的眼中已經出現了驚恐，看著台階下的江濤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她沒有想到她認為已經成為永遠的秘密之事，會在這個年輕人嘴巴里那麼輕鬆地吐出來。最讓她膽寒的就是江濤的最後一句話，她不敢相信可是卻沒有半點勇氣開口反駁或是質疑。
這個婚，難道真的離定了嗎？想到那個可怕的年輕人，柳母的心縮了縮，記得起了他開始所說得那句話，「這是個小小的教訓。」
柳母很快回來了，可是不等她開口鳳大勇就惡狠狠地問道：「是不是那個姦夫給你打的電話？」
柳母沒有心情搭理江濤，而且在她的眼中江濤一直都是默不作聲的那個，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如果現在讓她看到是乜靜、甚至是胖子，就算沒有功夫浪費口舌，她也會狠狠地瞪一眼過去。
柳母盯著江濤：「你不要得意，以為我家老頭子會被你騙嗎？他只是一句氣話罷了。還有，不要以為有你出頭，我就不知道此事和李紫姍有關……」
見柳母張大了嘴巴，江濤微笑：「你說，這些是紫姍能做得出來的，還是紫姍能想的呢？我說過了，這些和紫姍無關就是無關，為什麼要騙你呢。我這麼做的原因就是想要你知道，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紫姍，無論是誰都不行。」
她叫囂著，跳著腳，四處張望著的尋找紫姍，就在這麼一剎那間，她就把女兒的受傷，自己被丈夫訓斥、威脅要離婚的事情全扣到了紫姍的頭上——新仇舊恨啊，
鳳大勇也很納悶啊，他沒有給柳家打電話，而紫姍他們不可能多此一舉，可是柳家的人來得如此及時，能給他們通風報信的人只有一個了——就是那個逃走的司機男。
柳母站了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不過柳父當然是找不到了，再想起手術室中的女兒，她最終還是轉過身去——柳父所說的離婚一事，她原本還真的沒有太放在心上，認為他不過是一句氣話，但是現在她知道柳父不是在說著玩兒，可是她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挽回。
醫生說過了，不要刺激她，可惜的是鳳大勇不在乎她的生死，而柳母居然一聽要錢就寸步不讓，完全把醫生的話拋到了腦後——算不算是柳雲的可悲呢？但是她向來也是一切向錢看的。
柳母的後背已經全是冷汗了，看著漸行漸遠的江濤，她心裏只有懼意——李紫姍身邊居然會有這麼可怕的人！可是為什麼她一直沒有注意到此人呢，從前她一直以為林浩才是最可怕的，現在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
倒不是他不想把柳母弄進牢里去好好地再教育，只是他的能力有限，如果做到那一步的話，他需要找的人很多，而需要做得事情更多——並不是知道一點兒柳母當年貪污挪用的事情就能讓她服刑的。
如果柳父真的知道了，柳母的眼皮一跳腳步有些踉蹌，差點在光滑如鏡的平地上摔倒——她怎麼能夠開口，怎麼能向柳父說她不想離婚？她真的無臉說，雖然她真的真的不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