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門慶》第八卷 新國

第084章 大水

第八卷 新國

第084章 大水

但老天爺很公平,你把他的一隻寵物關進了籠子?沒關係,老子再放另一隻出來。
他的戰馬恰到好處地被牽到了他的面前。
中華聯邦所有煉焦、鍊鋼、煉鋅、煉銅……之類的地方,統統要達到嚴苛的綠化標準,做不到的統統滾粗,讓做得到的來干;同時,中華聯邦第一次提出了砍樹如砍人的理念,如無視禁規妄意砍樹者,他砍了多少斧頭樹,就由行刑者往他身上掄多少斧頭,好讓其深切休會樹被砍時的痛苦——如果他事後還活著的話,情節嚴重的話,家人也會一起被陪砍。
西門慶也不說什麼大道理,只是把議會眾人拉到鋅錠提煉場地呆了一天,慰問為中華聯邦鑄幣事業奮戰在第一線的有功之臣們。回來之後,嗆得半死的所有議員就爭先恐後地投了《中華聯邦環境保護法》的贊成票——因為西門慶說了,以後還要經常去那裡慰問。
《莊子》有個故事說,一個老頭兒菜園子里有一口淺井,老頭兒每天拿個瓦罐跳到井裡,打一罐水然後爬上來澆菜。子貢問他為什麼不弄個桔槔(就是槓桿),那樣就方便多了。老頭兒說雖然槓桿輕省,但是他不會用。為什麼呢?它是機械,人依賴了機械就起機心了,就成天想著怎麼樣去巧奪天工,偷機取巧,從此世界還能安寧嗎?
而當團體或個人有非砍樹不可的理由時,由地方議會審核完畢,砍完了還需要補種,砍一棵樹,種十棵樹,而且不能象後世植數造零那樣水過地皮濕地敷衍,必須保證百分之百成活……
西門慶向牽馬的玳安笑了笑:「你幾乎讓我等了!」
自從西門慶把白銀的總代理權交給了倭國對馬宗氏之後,倭國和中華聯邦正式建交,倭國的金屬採礦業迎來了井噴期,一船船白銀、銅源源不斷地從海上進入中國。
除了政府不能做成官商一體的大鱷之外,西門慶甚至不希望社會進入後世那樣的工商文明體系,因為他個人覺得,現代工商文明這樣一個潘多拉魔盒被打開后,放出來的是一把懸在人類腦袋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它對資源的掠奪和榨取無孔不入,對環境的破壞肆無忌憚,只怕連世界性的貪腐問題都是受到了這個大氛圍的影響。
更大的不同是新錢的兌換比例。商業部最初提出的議案是官值新銅幣一文,兌換民間舊銅錢十五文,在此基礎上劣錢的比例還要有所浮動。西門慶聽了此議后卻是拂袖而起:「吾終不能使百姓使貴錢!」結果在西門慶的強硬幹預下,聯邦議會通過投票表決,新銅幣和舊銅錢的兌換比例維持在一比一的標準,黎庶聞知,遮道焚香而拜。
因此西門慶繼續面不改色,還是用那極平和的聲音問道:「說具體!」
這樣的警訊自製訂出后,也是第一次運用,西門慶心裏沉甸甸的,看來這一回大名府的水患,著實是非同小可!這正是:
到了宋代,西門慶這才發現,古人真要折騰起來並不比現代人差多少。比如古代的墨,大都是以松樹為原料來進行加工的,因此凡是以產墨聞名的地方,松樹都不見蹤影——全被砍光了。以古人的用墨量來推算,後世的松樹居然沒有被砍絕種,實在是一個奇迹!
果然,王定六一張嘴就發布了訃告:「元首大人,不好了,大名府大水!」
旁邊的王定六也已經飛身上馬,韁繩一抖:「大名府發大水了,能不快嗎?」
現在這些天,西門慶時刻忙著鍊金種樹。隨著各項議案的通過實施,元首大人心中美滋滋的——老子終於把環保這隻猛獸搶先一步關在籠子里了。
「大人,不久前梁世傑大人離了大名府,進中央部委高就,大名府租界由契丹人進駐了。可是絕對是老天爺也恨契丹是咱們大宋……不不不!是咱們中華聯邦的世仇,也不知怎麼搞的,就發了一場秋汛過來,漳河暴漲啊!堤壩都成了紙糊的,一路決口無數,唏哩嘩啦,到處都洗進了白地……」
西門慶自己可沒玳安這麼有自信,都說旁觀者清,其實很多時候旁觀者更要比當局者盲目。西門慶打馬如飛,卻見路邊驛站官所都豎起了加急警示旗,還有人吹著預兆大事發生的號角——這是為了提醒百姓不要擋路,因為隨時都可能有飛馬或車隊經過,這時候如果被撞死了,白死。
「駕」的一聲,王定六也跑沒影兒了。
西門慶一邊聽一邊往林子外面走,他知道安生日子今天算是過到頭了,雖然這些天煙熏火燎勞心費力的卻也算不上什麼安心日子。
玳安大叫一聲,捧住了自己的頭,哀嚎道:「完了!今天爺又不能回府吃飯了!夫人和小玉又要怪我不中用了!」在這已經長大了些的小廝心中,大名府發大水那也算不上是個事兒?只要自家爺伸出根小指頭來輕輕一抿,天大的口子也堵上了。
當然,西門慶也知道這個地球並不是自己一家獨大,進步的路你不走別人也會走,但此時的中國是世界文明的中心不是嗎?既然是領頭羊,那麼西門慶希望自己這個榜樣不要做得太急功近利,不要做得太離譜。
話音未落,眼睛一花,西門慶早催馬跑出他眼眶外邊兒去了。
有了銀根儲備,西門慶正式開始幣制改革。公元一一一六年秋九月,中華聯邦宣告發行新錢幣,新貨幣採取銀本位制,以銅幣為輔。
不過看著新國的銅幣銀錠一批批從自家手下投入全國市場,那種感覺比聽到發大水要強得多了。可現在,必須告別這種滿足感,投入到該死的大水裡去了!
看到西門慶如此鎮定,王定六心下也安定了些,不再那麼上下栗六了。只不過到底還處於惶急的慣性狀態,開口的話,總有些倒三不著兩。
來到林邊,西門慶閉上眼睛深吸如長鯨,然後猛吐了一口氣,一睜眼,眸子里寒光暴射。
而白銀銀錠之下,則是銅幣大行其道。中華聯邦的銅幣與故宋的銅錢不同之處在於——銅錢是銅鉛合金所鑄,比例銅七鉛三;而新銅幣則採用了銅鋅合金,比例銅六鋅四,不但有效節約了鑄幣成本,而且新銅幣比舊銅錢份量足,耐磨損,拿捏在手裡時,新國與舊朝的不同馬上就區別出來了。
西門慶想要拯救的,並不僅僅是松樹。在這次幣制改革的過程中,西門慶乘機大力推行後世的低碳環保理念。比如鑄銅幣需要用鋅,而古代的土法煉鋅比較麻煩——先將鋅礦石混合木炭裝入子彈狀的泥罐,用泥封牢,晾乾后尖頭朝下固定,用焦煤煅燒,過上一段時間等鋅礦石熔化成團,冷卻后開封取出,才可以得到純度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鋅錠——整個過程對環境的污染相當嚴重。
不使人心成有欲,豈料天意做無情。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這一天西門慶正從煙熏火燎的提煉場里跑出來,鑽進旁邊的樹林子里呼吸等離子新鮮空氣的時候,突然一馬如飛,霍閃婆王定六來了。只看了他一眼,西門慶就發現今天王定六臉上五官的部署是按照治喪委員會的格局來布置的,不由得心上就是格登一跳,但臉上神色還是不變:「何事?」
西門慶聽了差點跳了起來,但他馬上反應過來,如果自己刷新中華聯邦跳高紀錄就可以讓大水退回去的話,他馬上就背上降落傘無繩蹦極去,現在跳得再高卻也無用,反而徒亂軍心,得不償失。
為了拯救岌岌可危的松樹,西門慶禁止再制松煙墨,但為了避免成千上萬的墨工餓死,他不得不讓軍事上的猛火油進入民用領域——猛火油制墨,效率、成本、產出都勝過松煙墨多矣。
玳安唬了一跳,剛叫一聲:「怎麼這麼快?」
玳安還不知道發生了大事,兀自提醒道:「爺,夫人說了,今天還要等你回府吃飯呢!」
以民間米價為基準,中華聯邦政府進行了新舊幣的兌換。北宋政和年,民間米價約為一貫錢一石,笨重的一貫錢正好兌換輕便的白銀銀錠一兩,如此一來,新貨幣制度深得商人們的擁護。
所以西門慶穿越到這個世界后,他很少搞什麼發明創造,他當然不會努力去實現老子「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來往」的小國寡民制度,但也不希望時代在進化的道路走得過快,無止境提速後果必然就是脫軌,那時大家一塊兒死無莽身之地。
環境保護法案的強力推行,大大保證了中華聯邦的綠色覆蓋率居於世界前列,後世綠化的腳步一直推進到大沙漠的邊緣,才不得不暫時中止。當然,這是遙遠的后話了。
「這是政府應該支付的成本!政府有責任振興商業,但不能把自己做成商業大鱷,食民以快!」西門慶如是說。說這話時他銳利的眼光掃射過眾人,令很多人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