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豬一般的隊友
他們涇渭分明，沒有眼神和語言的交流。
常九鬆了一口氣，小聲嘟囔，「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做的！」
「我老了？」他自問，覺得自己膽子小了。
常九恨不得不得了，若非他們再一再二再三搗亂，有錢很了不起？
「先生，我們老闆說，等下給您換一桌……」服務員小心翼翼道。他是普通人，對警察叔叔還是有些忌憚。
來人站出來一人，用手捂著腮幫子，斜著眼打量了一下張敬軒，再看他身後的三人，兩男一女皆氣宇不凡，更是一人身著警裝。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如此害怕一個第一次見過的人。
他把目光放在已經痴獃的其他人身上：「剛才是誰動的手，自己承認的話還可以小事化了；不承認的話，我不能保證我會對你做什麼。」
「啊！」
沒什麼改變的話，審視的目光，讓他額頭有些濕潤。
「是……」他果斷承認：「剛才我喝多了……」
他問：「常先生，我這夥計不知道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又問另外一個人，同樣的回答。
「張敬軒！」
腮幫子烏青那人自稱常九，一米八的身高，衣著也很講究，只是長相普通了點，屬於丟在大街上誰也找不到的那種人。
他說：「這樣的話，這位客人，您沒有證據是九哥他們那邊的人欺負了你的人？」
「小蝶！」她記得這個名字，也注意到她毫髮無損，卻又淚眼朦朧，一張嘴輕糯的無音總讓人覺得他很可憐。
他鬆開手，腮幫子上面
「怎麼回事？」有警察規規矩矩的問道，來這裏吃飯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他們小小警察只能當和事佬，哪能大聲說話。
「是你做的？」柳青煙主動接替了唐川，目光炯炯，美眸中的智慧讓他糾結。
張敬軒佯裝驚訝，看了自己夥計一眼，說：「我這人向來講理，若是我的人先動手，醫藥費什麼的我給……若不是，也只能公事公辦了。」
「還未請教朋友您是？」常九問道。
忽然，還不知道情況的后廚送來熱氣騰騰的飯菜，讓張敬軒沒辦法繼續淡定了。
常九咳嗽一聲，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男人嘛！」
唐川懶得繼續等了，直說：「你還一分鐘時間決定。」
有人驚喜，問道：「真的？」
張敬軒上前一步，擋住小二，掃了他們一眼才問：「不知我這夥計哪裡得罪諸位了？」
「等等。」柳青煙嘴角露出一絲玩味，「這麼怪酒嘍？如果人做錯事都要找尋理由，那我還找什麼理由收拾你呢？」
少年時他也曾經熱血沸騰，校門口堵人，打的別人骨折，求饒也是常事。
果然，又是這些豬隊友！
觀一葉而知秋，古便有之。
他還未說話，便聽人不忿：「這又沒九哥的事，憑什麼讓他賠錢，道歉！」
除了柳傳文，其他人都是面露異色。就算他們自己要收拾人，也不會擺在檯面上來。
女人和男人的差
「五叔，要不你先和他們進去一下，看菜放在哪裡？」柳青煙隨口支開了自己五叔。
張敬軒看著他：「我不知道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你是打算幫常先生他們嘍？」
經理尷尬，說與不說都一樣的尷尬。
但誰都不會忽視他的存在。他也是常九之前態度不錯的原因。
常九痛的說不出話來。
終究他的臉色難以和剛才一樣鎮定了，除了黑還是黑。
沒有回答……
暗罵一聲暖氣，他刻意的忘卻了南方的冬天是什麼樣的。
他看了的，這裏面沒有家屬，柳傳文都沒來得及換衣服。
這下柳青煙臉色不好了，若是誰都以醉酒、男人這些借口亂來，女孩子只能吃虧了？
堵塞的通道之外，有人問：「這裏發生了什麼？」
「你他媽誰呀？！」他決定不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遇上一群坑貨，他忍受不了了。
「好。」柳傳文點頭，和幾個服務員端著沒了多少熱氣的飯菜進了包間。
最後那人神色糾結，直到十來秒之後又有警察重複一遍，他才說：「是我報的警！」
正如他說的，這與他無關，他是受害者。
張敬軒快步過去，冷聲道：「常先生這就有些過了吧？」
能通過大部分人都不會注意的氣味判定一個人曾經做了什麼，這很難，又很簡單。
常九果斷搖頭：「這我還真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
有這麼誇張嗎？他暗惱。
他
「你知道是誰一開始做的嗎？」
每一個人都不一樣，每時每刻看似一樣的心情，味道也是不同的。
「我剛才只動手打人了的，我願意賠錢。」他認出了柳傳文，新上任的警察局長。
常九臉色不變：「就讓剛才那位先生說的一樣，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醫藥費我給！」
「不說是默認？」唐川本來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直到他發現每一個人的不同。
「那這件事就是你做的？」柳青煙看著他，一字一頓，沒有居高，卻是臨下。
「怎麼回事？」他問。
「小蝶？」張敬軒眉頭一皺，這下有緣有故，也有了底氣。
能和一個局長坐在一起的人，會有哪一個是好惹的？
「九哥！」經理彷彿見到了親人一樣，招呼熱切的常九都受不了。
「香滿閣」做到了高端的一點，談笑有富豪，往來無白丁。
湘瑾軒的幾個員工，除了收銀小蝶和小二兩個人，其他都是鼻青臉腫，身上都是腳印。
「老闆……」小二張張嘴，一咬牙道「這事兒不怪我們，是他們一個人最先調戲的小蝶！」
「我呀？你配知道嗎？」
唐川打量了他一眼，渾身酒氣，沒有一點香水味。
「有沒有人喝多了，亂來？」
常九一愣，他沒想剛才一直都沒有說話的人一出口就是最後通碟，還是對自己說。
常九磨牙，毫不猶豫的一拳就像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最前面的唐川打去。
最後，柳傳文一直都沒有說話，像
若是小小片警什麼，連進這裏都不會。
柳傳文沒有答應，而是說：「等下看他們，現在還不著急。」
「常九？」柳青煙看了一眼自己五叔，後者見狀搖頭，他是不認識這個叫常九的。
當即就有人把這裏發生的大致內容告訴了他。
他有感而發，或許能夠通過這些看到不同的東西。
沒有回答。
「香滿閣」之外的警笛已經熄滅，幾個警察如臨大敵的進來，看著被嚇得老老實實的常九等人，又看看遍體鱗傷，又有人整整齊齊的唐川等人。
唐川笑了，目光如刀，看的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他不聲不響的退後一步，已經不太想摻和這些事了。
唐川聽說過一句話，叫「聞香識女人」。
一聲低吟從不遠處穿了過來，這時候張敬軒才發現自己疏忽了什麼。
這事他本就不佔理，還動手大人，現在被恐嚇也說不出話。
他身後有人從皮包里取出一踏錢，直接拍在桌子上，「不夠還有。」
常九不自覺的跟他拉開了距離，這胖子太過功利。
他將問題拋給了他：「張老闆，不知道您想怎麼辦？」
並不突兀的，唐川閉上了眼睛，嘴角微翹，為之動容。
他又高聲重複了一遍，惹得站在此處多時的領班眉頭一蹙。
「這下可是你動手了……」唐川微笑，伴著一聲脆響，好無意外的是——骨折了。
「這位先生。」他說，聲音有些怪：「您那夥計衝撞了我朋友，後來還想動手，若非我反應快，就不是
尤其是在華夏這個國度裏面。
刷一下，十來雙眼睛一齊望著他，常九眼中的不可思議讓他憤惱。
他大聲呵斥道，給這件事定性。跟一個喝多了的人較真，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來不及詢問小二是怎麼回事，到包間的路上已經有三四個怒氣沖沖，罵罵咧咧的青年男子。
慘叫聲和摔倒的聲音並不算大，甚至還沒有唐川心平氣和的聲音大，他說：「你叫常九對吧？」
「是你做的？」她又問，卻是另一個問題。
「就事論事，我常九也不是什麼壞人，有什麼問題待會看看監控大家都知道。」
說著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腮幫子。
柳傳文學著他咳嗽一聲，引得注意以後說：「如果這樣的話，要法律有什麼用？我殺了人也可以用借口搪塞而過……做錯了事，就應該有相應的懲罰！」
「該你了！」審判的聲音讓他心神顫動，尷尬的望著唐川，就差直接承認了。
直到最後一人，他臉有些發白，早就偷偷報了警。
很多道理誰都知道，成功的格言、名人名言也如數家珍。他卻做不到別人能做到的事。
如果她的面容只是九十分的話，她的身材差不多是滿分。
他聲音不高不低，卻有一種威嚴，任誰聽到都會注目。
聲音不高，熟悉的面孔卻讓緊張兮兮的服務員們鬆了口氣，各自退後一步，將地方讓給了大腹便便的經理。
答案是否定的。
常九一咬牙，忍住收拾一頓說話那人的衝動，能在這裏吃飯的誰缺你那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