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因禍得福
「剛才的事很抱歉，我這就給幾位換一桌，菜都冷了！還有這瓶酒是店裡的庫存，在酒窖里放置了五十年，算是去了煙火味。」經理說到後面不無自得。
經理連忙點頭，心中暗罵誰像你一樣秋後算賬，我不就是幫熟人來了嗎？
侯其來不及高興，柳青煙便道：「兄弟，我看你不太順眼，怎麼辦？」
常九此人風評還算不錯，至少外表光鮮，做事講究，對待長輩也是很有分寸的那種。
柳青煙也看出了她的為難，理解的點了下頭，說：「既然這樣，那你先進包間等等吧！」
「你過來下！」柳青煙再次說道，不只是寬慰，從心底的不容置否讓她不得不脈動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接近柳青煙。
「請進！」張敬軒見唐川點頭了，說道。
沒想到今天，他又有了同樣的待遇，打臉！
苦著臉，又看了看選擇無視的警察，侯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就算那個叫小蝶沒有指認自己，不代表自己沒有做過。雖然作不做對他而言都一樣。鍋他背定了！
兩害相輕，他只能選擇幫常九哥說上兩句話，雖然都不是什麼硬話，說的還有些不合時宜。
憤怒之餘他更多的是恐懼，他曾經看到自己表哥在警察面前做過近乎一樣的事。不同的人，近乎一樣的囂張。
他們看起來狼狽，卻是被留了手，不然現在已經進醫院了，而不會待在這裏，還能苦笑。
來人還算清麗，身後跟著的赫然是剛才那張腆著的胖臉
「這酒真的有五十年了？」乘著唐川還在為幾個夥計治傷，柳傳文問道。
「是不是他！」柳青煙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和藹可親，她怕自己隨意的語氣讓小蝶緊張。
小蝶點頭離去。
沒看見那幾個警察眼中的不屑嗎？
可惜他現在忍著痛，不願意摻和這些事。
深吸一口氣，他眼眸里抹不去的是咬牙切齒：「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
別說常九不知道這是自己表弟做的，就是知道。他也不會把自己表弟交出去。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請問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一個還算動人的聲音。
「你……你敢打我？」侯其愣了，上一次這樣打他的人是誰他已經忘記了。
他叫侯其，很喜歡遊戲，是一般人心目中拍那個的標準宅男。宅男的話，就算長得不錯，家中也有錢。被父母慶幸的是沒有變壞，也沒有按照預想中的成為同代的佼佼者。
說是治傷，實際上不過是唐川將藥膏拿出來為他們擦一擦。
唐川並不猴急，倒是饒有興緻的打量著那壇酒，得出一個結論，這壇酒至少有三十年的歷史。至於有沒有五十年，唐川還真看不出來。
尋常的美酒放置十年便可以說是一個天價，因為那酒去了煙火味，和尋常的好酒相比，又是一種滋味，難以言喻。
再加上，那一邊的認識常九哥！在這一片不論是黑的還是白
那張場面別說是小蝶了，就是其他的店員，除了第一個小二，其他的都選擇了沉默。
他們比不上張敬軒家大業大，只能勉強生活。面對危險也不敢最先上，因為槍打出頭鳥。
尋常人別說在這裏打架，就是大聲說話都不敢。
「幾位，剛才是我不對，是我狗眼看人低，我可以做主，給您換上一桌更好地！」經理腆著臉說道。
並且在他什麼都沒有學會的時候，他就無師自通的會了裝逼。好吧，這是屌絲一向的作風。順帶著他的羞澀讓他婉拒了自己表哥的好意，直到今天酒醉。
他的父母痛定思痛之下，讓他的表哥，也就是常九帶他出來見見世面。
「我姓侯！」侯其不知道柳青煙話中的意思，一咬牙說道。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柳青煙淡淡道，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你也不配知道我是誰！不過我也不介意你告訴我你的姓。」
重新回到了包間，出於保密的要素，原本的四個人變成了一桌子人。
那個警察不願意在這裏多多耽擱，剛想問什麼就聽到一個聲音說，「做事要按規矩，我們警察做事的依據法律，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任何東西都得有一個過程，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絕非是今天想到了今天就能做到。
他是好酒之人，哪怕對於工作的認真讓他在一年的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滴酒不沾，對於酒的熱愛，他
更多的是，今天想到了，要花上不知道多少的時間進行完善。
常九眼中精光一閃，他知道柳青煙的意思，無非就是我只需要知道你的姓氏，就可以掐死你！
「你們幾個倒是挺勇敢的。」唐川微微一笑，倒是對這些敢在這裏東西的小傢伙充滿了敬佩。
當然，這是在俗人的眼中。
這樣的話或許有些太過實際，但事實就是這樣。沉默了一早上，覺得湘瑾軒現在也是有後台的他們沒有忍受，直接動起手來。
「咚咚咚。」敲門聲驟然響起，很有節奏。
不是所有人都沒有良知，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像那一個被嚇傻的經理一樣，獃獃的看著這一切，說不出話來。
現在還問到他，想要秋後算賬！
這下他有了定心丸，一揮手，就將打架的一幫人帶走，順便將大堂的監控錄像給拷貝了一份。
「不過，我覺得先吃點東西……」唐川感受著身體的變化，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更加了解的同時，發現自己餓了。
他說：「這壇酒我收下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不過也不會再有的，這裏我應該是不會再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常九腮幫子上面的烏青就是那個小二打的，第一個是他，逃的也是他。
其中一個警察心中打鼓，他不知道柳青煙的身份呢，卻能夠感受到她的氣勢。
小蝶思索良久，也得不到肯定的答案，她不知道這個男的是不是剛才摸了自己一下的人，只知道自己隨時給了他一巴掌，
柳青煙看了他一眼，揮揮手說：「算了，我也沒什麼興趣收拾你，下次眼睛擦亮一點，不是誰都像我一樣好說話。」
氣勢這東西真正存在，又不像小說中一樣玄幻。
「回去吧！」唐川忽的睜開眼睛，眼中金光爆閃，嘴角帶著一抹笑容。
經理龐大的身體有些顫抖，他不知道這個包間裏面任何一人的身份，只是憑著感覺知道張敬軒和唐川兩個人都不是燕京人，理論上比較好欺負。
經理尷尬笑笑，吩咐人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撤了，將一壇酒，不過五斤的一壇酒放在桌子中間才離開。
「誰缺你一頓飯，我能來這裏還吃不起飯？」張敬軒替唐川數道，冷笑不止。
而他恰恰聽到了柳傳文忍耐不住之下，問出的這句話。
這壇五十年的老酒來之不易，是真正的去除了煙火味。
這時候，她也才看清楚最後一人的臉。
柳青煙蹲下身子，輕輕的一揮手，嘴角輕笑，巴掌落在他的臉上，不輕不重。
柳青煙懶得跟唐川廢話，直接說：「在這之前，你得先給他們看看，今天本來都是好好的，吃個飯都吃不安生！對了，那個經理，我今天不是來找茬的，但你剛才的態度有點不好。要不讓你們老闆出來，跟我好好談談？」
對於這種並不算嚴重的傷，唐川也沒有動針的想法，幫助他們將藥膏抹勻凈之後才鬆了口氣。
他們嘿嘿傻笑，更像是在哭。
小蝶面臨的也正是
他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對待女孩子的態度上面。他可以說，這麼多年了他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牽過。
當然，這並不輕鬆，不然他也不會被豬隊友坑的現在還在地上咬牙忍痛。
沒多久，侯其變得開朗了幾分，衣著上面也不知道講究了多少。
暗罵一聲，他不得不笑臉相迎，哪怕會被唐川打了左臉打右臉。
這種囂張都是有底氣的，若非底氣他們也不可能囂張的起來。
「是是是。」經理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剛才又說錯話了，「很不好意思，還請原諒！」
柳青煙瞭然，用上位者的口氣對那幾個警察說：「我想把他幾天，再罰上一大筆錢應該是沒問題吧？」
輕嘆一聲，紅顏自古便被冠上禍水二字，美在某些時候也成了一種錯誤。
唐川笑了，柳青煙也笑了。
他沒有想到的是，得勝了的不是常九，而是另一邊。
此刻柳青煙意氣風發，說出的字就相當於命令，哪怕他們不知道她是誰，也會下意識的認同，想要接受她的命令。
「這壇酒是真的，三十年往上說，五十年也有可能。或者真的是五十年的。」唐川用濕紙巾將自己的手邊擦邊說：「畢竟這種好東西，怎麼可能沒人要，一直放著。」
今天的事不少了，每一件都和小蝶息息相關。哪怕她在湘瑾軒的時候選擇了沉默，而非張嘴直言。
末了，柳傳文還不忘在例行的話裏面加上一句：「有什麼問題就去找你們區的卿副局長，就說是他五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