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牌桌下伸過來的小腳丫
謝知婧也贊同地點點頭：「學校的孩子沒輕沒重，有時候跟樓道跑起來，都不長眼睛的，別再把你撞著，不安全。」
待謝知婧折身坐回來，單手支著腦袋的范綺蓉打了個酒嗝，慢吞吞地抓起色子丟了一下。
「五萬……」
抓牌的時候，任昊注意到，不僅謝知婧和范綺蓉，就連夏晚秋也是上下眼皮打起了架，好像有點堅持不住的感覺。夏晚秋擅長的是白酒，此時零零散散喝了將近二十聽啤酒，有了醉意也在所難免。
「九筒碰一個，呵呵，白板……」
……
任昊好一陣後悔，喝了幾口果汁壓了壓酒勁兒，繼續陪著她們打牌。
「七筒！」
「是啊姐……」任昊看她們都勸顧悅言，自己也好說話了，「把假先請下來吧，趁著不影響活動時，你跟鄭學英的事兒正好解決一下啊，不能總矛盾著吧？」別人聽來，意思似乎是讓顧悅言去緩和她與丈夫的矛盾，實際上任昊是告訴她，趁著肚子還能被衣服掩住，先把離婚手續辦了，不然若是讓鄭學英知道她懷孕，興許會生出什麼意外。
「對了，咱家裡還多少酒，好像不夠了吧？」
沒等顧悅言說話，范綺蓉不悅地瞪瞪任昊：「嫌姨笨手笨腳嗎，還請保姆？真是有錢沒處花了，放心吧，姨肯定把你姐照顧好的。」
牌桌上的氣氛極為和諧，大家一邊說說笑笑一邊打著牌。幾局過後，任昊大概分析了一下幾人的水平，謝知婧牌技不錯，根本沒有點炮的時候，不過可能是手氣差了些，她只胡了一把小牌。夏晚秋水平一般，靠著運氣倒是沒輸沒贏。反而是任昊最不看好的蓉姨，手氣極壯，一條龍啊七小隊啊胡了好幾把。
這啥意思？
「沒事沒事，大家瞎玩唄……」任昊從茶几底下翻出一盒普通麻將，「……又不玩錢的，純當娛樂。」雖說幾人都不在乎那點錢，但畢竟，輸急了也沒準會紅眼，任昊可不想看到這種狀況發生，他的目的只是緩和氣氛而已。
「嘖，這什麼臭牌呀……」任昊對面的謝知婧抱怨了一句：「把把都是風頭子，還讓不讓人玩啊……」
彩頭有了，大家嘩嘩揉著麻將，開始了戰鬥。
夏晚秋面無表情地吃著雞蛋，冷不丁插了句話：「懷孕是大事！高二還有替課老師！」
四人圍在了餐桌上，抓風排位置，東南西北，任昊抽到了南，他對面的謝知婧抽到了北，左手邊是范綺蓉，右手位置是夏晚秋。崔雯雯則是搬了把小椅子坐到謝知婧的後面，巴巴看著她的牌，順便也讓母親教教自己打發。顯然，崔雯雯似乎希望加入以後的牌局，這才認真學習的。
謝知婧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麻將？好啊，從大學畢了業以後，婧姨可是很少玩嘍。」謝知婧隨意看了看：「可是咱們有六個人吧……」
謝知婧眼眸兒亮了一下：「行啊，呵呵，多少錢的？」
「昊，起的這麼早？」
任昊迷茫地巴巴眨著眼睛，抽回手掌看了看，那是一張麻將——紅中。
坐在謝知婧身後的崔雯雯羡慕地看看兩人，嘟嘟嘴，什麼也沒說。在看到第三局后，崔雯雯借口寫作業回了樓上的卧室。
顧悅言這一客氣，任昊方是回過味兒來，心知自己熱情得太過明顯了，佯作不以為意的表情，旋而招呼著夏晚秋她們也吃。
謝知婧眯著眼睛若有所思地盯著任昊。
「西風！」
任昊把詢問的視線放到范綺蓉和夏晚秋身上：「晚秋，蓉姨，你倆咋樣？」
教育局副局長，這點事兒還不在話下。
第二天一早，廚房裡響起叮叮噹噹的聲音。
「要不……」任昊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今兒就到此為止吧，咱明天再繼續？」
顧悅言也沒再堅持，微微點點頭：「晚安……」
顧悅言倒是沒跟范綺蓉客氣，感激地對她笑了笑：「謝謝蓉姐。」
「可，可您不是懷孕了嗎？」崔雯雯如何也想不明白。
「都是一家人，別見外了。」
顧悅言猶豫了一會兒，輕輕一點頭：「嗯，那我上午就去學校請假。」
范綺蓉給顧悅言夾了一筷子青菜，突然問道：「悅言，懷孕的事跟你丈夫說了嗎？」
夏晚秋瞅瞅他們：「……掛點彩吧！」
任昊甚至感覺到，總有那麼幾束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攪得他一陣不安。其實，任昊想今晚單獨找到顧悅言，告訴她暫時別提離婚這茬，可沒想到，顧悅言卻先一刻把離婚說了出來，這下，任昊可實實進入了被動。
嗒……
婧姨的眼睛眯成了一道長長的縫隙，那眼神中，似乎射出了幾縷惱怒的光芒。
「九萬！」
幾人的情緒一下子被調動了起來，謝知婧還是笑意盎然的模樣，好似勝券在握一般，夏晚秋沉著臉色異常專註，范綺蓉則是警惕多了，時不時皺眉看看身旁的啤酒箱，似乎有點忌憚，隨之，打牌速度也慢了下來。
「凡事都有個度啊……」任昊仍然搖著頭：「就算有好處，也不能無休無止的，你想想，從昨兒個夜裡到白天，你高潮過幾次了，嗯，快回去睡覺吧，晚安，做個好夢……」
任昊感激蓉姨的同時，也暗暗慶幸，看來她短時間內不會離開豐陽了。
謝知婧拄著下巴琢磨了一下：「要是精確的話，還真不好算，這樣吧，自摸的話，另外三人每人喝半聽啤酒，點炮的話，則是只有點炮的人喝，大牌就翻倍，嗯，比如綺蓉胡了一條龍，是任昊點的炮，那麼，任昊就得在下一把牌結束前喝掉一整聽啤酒，咱們卻不用喝，如果綺蓉是自摸一條龍，那咱們仨都得喝一整聽，呵呵，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您們看如何？」
可愛的崔雯雯舉起小手兒發言道：「我玩的不好，你們來吧。」崔雯雯只是聽別人說過一
唉，還不如玩錢的吶！
一樓客房。
只有崔雯雯的表現最為正常，她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離婚？為什麼要離婚？」
就算一聽啤酒，其實也沒多少，雖說任昊啤酒酒量不咋地，可對面可是三個女人啊，呃，當然了，任昊是喝不過夏晚秋的，但謝知婧和范綺蓉，那絕對比自己的處境危險。任昊想了想，就點頭答應下來。
酒意正濃的任昊蹦出了這個念想，緊張地環顧左右，旋而壯著膽子摸在了謝知婧的腳面上，絲襪滑滑膩膩的，手感極佳。
知道真相的，只有校長和繆繆幾個老師。
夏晚秋瞥瞥她：「自己沒技術，甭找別的原因！」
夏晚秋當然沒有任何猶豫了，就算她把把都輸，想必也不會喝醉的，人家那酒量是國務院專業陪酒員的級別。
兩圈牌下來，夏晚秋和任昊一把都沒開胡，喝得最多，謝知婧其次，只喝了三四聽，皮膚微微泛起紅霞的，似乎有了些醉意，范綺蓉喝得最少，但她不勝酒力，看上去卻是幾人中最狼狽的。
有了這一插曲，幾人上空的氣氛立刻古怪起來。
范綺蓉拿手撐了撐眼皮：「不管了，五萬，誰愛胡誰胡……」
「七條！」
夏晚秋瞥了眼她，冷哼一聲：「我不像某些人，說了不算，算了不說！」
是在勾引我嗎？
「姐，多吃點……」任昊都沒顧著自己坐下，就拿起餅乾和豆奶遞給顧悅言：「這都是資料上記著的食兒，對孕婦有好處的，嗯，也不用都吃完，每樣吃些，把營養補充均衡就行，來，雞蛋也吃，趁熱乎……」
不多時。
約莫打了一小時。
這兩天，一班大部分話題都是關於顧悅言莫名其妙的請假一事，眾說紛紜，甚至顧悅言被大款包了，以後都不會來學校的傳言都飛了出來，弄得任昊一陣好笑。
任昊沒看懂什麼意思，但也明白，這才是她張羅關燈的真正意圖，咳嗽一聲，瞅得范綺蓉和夏晚秋沒注意，方輕輕撩開腿上垂下的桌布，只見婧姨兩隻被絲襪包裹的小腳赫然跳入視線，她右腳腳底死死壓著左腳腳面，落在一起，將腳後跟的支撐點放在任昊的大腿面上。
「呃，我不是怕您寫書忙嗎？」
不過，她們早晚會知道，也就無所謂了。
范綺蓉笑看著他：「怕輸？這裏就你最有錢了。」范綺蓉手氣極好，正處在興頭上，看來，她也是同意夏晚秋的建議。
今兒是個比較特別的日子，早起，顧悅言偷偷告訴過任昊，要去跟鄭學英辦離婚手續，說得很輕鬆，好像沒什麼阻礙，任昊也才放心下來。
忽然，謝知婧說了句「胡了」，推了牌面，隨即，對著麻將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濃濃的困意掠上眉梢：「要不今天就到這兒？」
早點很豐盛。
牌桌中的幾人均是有點犯困了，這種沒輸沒贏不帶錢的麻將，玩起來確實沒啥
晚飯時間。
任昊明白她是什麼意思，輕輕一擺手：「不行，你懷孕了，不能那麼折騰了。」雖說兩人在學校辦公室里胡鬧過一次，但對任昊來說，顯然有些不夠，從剛才起，任昊就想與顧悅言再做一次，畢竟，與孕婦做愛的感覺，總多了幾次刺激。可是，顧悅言有孕在身，任昊還是知道輕重的。
任昊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氣氛扭轉過來。瞧著五人都在看電視，任昊逐緩步走過去：「我昨天弄了副麻將回來，呵呵，閑著也是閑著，要不咱們打幾圈，起碼比坐著看電視強吧？」這是昨天任昊跟歐尚超市買菜時無意中看到的，想了想，大家一起玩玩麻將，或許能增進下感情，也就買了回來。
夏晚秋捂著屁股癟癟嘴，她理虧，倒是沒反駁任昊。
「胡了……」謝知婧一推牌，笑看著點炮的夏晚秋：「本來捉五要翻番的，不過事先沒說，就算了吧，呵呵，晚秋啊，喝吧……」
任昊擦著黑起床的，因為要做爸爸了，他精神稍顯亢奮，一起來就去客廳抱著那些昨晚列印出來的孕婦知識慢慢讀著，想把這些死死印在腦海里，避免不必要的危險。平常的話，要是讓任昊背誦地理課本之類的，他定然得一陣撓頭，犯困，最後還背不下來，可偏偏，這些小知識卻異常順利，任昊非但不覺得枯燥，反正讀得津津有味。
任昊跟顧悅言相擁在被窩下，輕聲聊著關於孩子的問題。只覺得過了十幾分鐘，然而一看表才知道，已經是兩小時之後了。顧悅言提出要走，任昊也沒攔著，忽地，走到門口的她又是折身而回，摸了摸肚子，顧悅言手指搭在睡衣扣子上：「……我脫衣服？」
范綺蓉把牛奶捧在手裡，呵呵笑了笑：「我們昊啊，就這一點好，知道疼人，悅言，我看你也別去學校了，請個假，跟家待產吧？」
顧悅言也搖頭道：「我有點乏了，想回屋睡覺。」
第二個起床的是崔雯雯，隨後，夏晚秋和謝知婧也洗漱完畢，穿上職業裝靜靜圍坐在餐桌上，直到顧悅言穿著整齊地走到一樓，任昊才把熱乎乎的早飯端出來，招呼大家開飯。
「我去關燈……」謝知婧突然站起來，「就留下餐廳這裏的吧，大吊燈開著費電。」一直不知節儉的謝知婧能說出這種話，顯然有點好笑，不過大家都以為她是藉著機會醒醒酒，也就沒在意。
顧悅言眨眨眼：「我還有不少課呢，而且是一班班主任，不好請假，嗯，現在還不到六個月，我想再撐撐，產前一個月時休息。」
「輸了就得喝……」謝知婧特意看向了夏晚秋：「咱們可不帶耍賴的哦。」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雞蛋牛奶不用說，還有特意為顧悅言準備的麥片粥和全麥餅乾，豆奶和水果。
「九筒！」
別墅一層驟然暗下來些許，唯有餐桌上方那三盞不是很亮堂
任昊被盯得一陣毛骨悚然，埋頭吃起飯。
……
任昊醉酒後也沒那麼多想法了，既然讓我摸，那就摸唄。
時間有限，任昊最先選擇的還是飲食方面的知識，看完后，天兒也亮了些，他奔去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任昊雖然也覺得帶錢玩比較有意思，但還是想盡量避免這種局勢：「別了別了，玩錢多傷感情啊。」
任昊還是搖頭：「隨便玩玩罷了，帶啥錢啊。」任昊不想玩錢的原因還有一個，自然是夏晚秋了，她吃得死工資，一月不到兩千塊錢，萬一輸多了，任昊可不落忍。
范綺蓉遲疑了一下：「……隨便吧，不過我也玩的不好哦。」夏晚秋皺眉看看任昊，卻不說話，看樣子夏晚秋也是同意了。
夏晚秋沉吟了片刻，抬腳進了自己卧室，出來時，她擦著地板拽出來整整兩廂燕京啤酒。任昊訝然，忙是上去幫她將箱子拖過來，期間，趁著謝知婧等人不注意，在夏晚秋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不是讓你少喝酒嗎，幹嘛買這麼多？」
「自摸……」謝知婧笑眯眯地推了牌，這已經是她胡了的第三把了。
「照顧悅言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啊，分分鐘的事兒，再說，姨一人跟家也悶得慌，正想找個人陪姨聊聊天呢……」
呃，婧姨這是要我給她作弊啊！
可能是大家都喝多了，接下來的幾把牌，均慌了庄，誰也沒胡。
謝知婧倍感意外地瞅了任昊一眼，夏晚秋和范綺蓉也同時皺了下眉頭，只有崔雯雯低頭吃著飯，啥也沒說。
任昊一驚，我靠，不是你讓我摸的嗎，咋還生氣？你也忒不講道理了吧？
「蓉姨早，嗯，昨天休息的不錯，就起早了些，呵呵，要不你再回屋睡會兒吧，早餐我來準備，今兒個您也休息一天。」
夏晚秋嘴巴一扁，不情願地哦了一聲，放下啤酒開始打牌。
「二萬！」
夏晚秋夾著一塊小蘿蔔的筷子徒然一滯，側目瞅瞅任昊，卻沒說話。
夏晚秋眉頭都不皺一下，拿起啤酒咕嚕咕嚕喝了下去，甚至，還有些挑釁地又抓過一聽，嗒地打了開，不緊不慢地喝起來。其實，謝知婧胡的是小牌，一聽啤酒就夠了，但夏晚秋卻不在乎，第二把牌還沒開打，人家已是喝下去了三聽酒，氣勢上已然佔據了上風。
范綺蓉緊緊蹙著眉頭看了他一眼。
「逞什麼能！」任昊不高興地瞪她一眼。
「怎麼個賭法？」
「嗯，我們感情不太好……」
下一刻，任昊突然感覺膝蓋上的美腳略微一動，手心一涼，一個物體落入了手中。
顧悅言淡淡看著他：「謝謝……」
范綺蓉是第一個起床的，她的屋子沒有衛生間，只能來樓下洗漱，路過廚房前的透明玻璃時，她才是發現任昊，稍稍一愣，下意識先把弔帶綢緞睡衣的胸口處往上拽了拽，以不讓自己
顧悅言無所謂地看看他：「醫生說過，懷孕前三個月和后三個月禁止性生活，但期間卻沒有問題，甚至，性高潮對孩子也是有一定好處的。」
夏晚秋和謝知婧齊齊開口：「不行！」看來，她倆是叫上了勁兒，不分出個勝負誰也不罷休。
謝知婧或許是看出了任昊的心思，眼珠子轉了轉，末了，眼神落在了遠處茶几上的一瓶燕京啤酒上，這是夏晚秋不離手的東西，雖然現在喝得少了，卻也一直沒戒酒，「那就聽小昊的，不玩錢，呵呵，不過不挂彩，玩著也沒什麼勁頭，嗯，咱們賭酒得。」
范綺蓉倒是好生猶豫了一陣，在謝知婧的攛掇下，方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蓉姨只喝了兩聽，那白皙的肌膚便掠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眼神略微有點渙散，眨眼的速度也漸漸加快了些許。
這個時候，還是謝知婧阻止了崔雯雯的刨根問底。畢竟，這是顧悅言自己的家事，既然她如此堅決的離了婚，定然有她自己的理由，看顧悅言的樣子，似乎是不願糾纏在這個問題上，別人也不好多問。
就這樣，顧悅言的行程被訂了下來。有了懷孕一事，請假變得異常順利，甚至順利得出乎了任昊的意料，當天上午，顧悅言就被批了半年的假，而且是校長親自蓋得章。看著顧悅言緩步離開學校的背影，任昊有點明白了，大概是謝知婧給校長打過招呼，所以校方才如此痛快吧。
任昊暗暗叫苦，他已經快喝不下去了，抓牌的手都不是很穩，有好幾次，拿在手裡的牌竟然都掉到了桌面。范綺蓉也好不到哪去，或許是思維有點亂，她連續好幾把沒胡牌了。
兩個不玩的話，剩下四人正合適。
驀地，任昊只感覺腳面被什麼東西踩了一下，旋即，貌似是兩隻小腳丫順著自己的小腿慢慢上移，擦著褲子，輕輕搭在了自己的膝蓋上。任昊愕然，能從這個位置伸腳過來的，似乎只有謝知婧，他抬頭一看，只見謝知婧眯眼對自己使了個眼色。
任昊笑道：「你要是暫時不想回家，我給你請個保姆吧？」顧悅言也在家休息的話，只有不上班的范綺蓉能照顧她了，但蓉姨還要寫書，任昊不想給她添麻煩。當然，其中也不乏幾分試探的意味，蓉姨那次在電話里跟慈娟娟說過，要等一個月再走，可如果要照看顧悅言的話，怎麼也得半年以後了吧。
顧悅言低頭吃著菜，聞言搖了下腦袋，看看她們：「我們離婚了，今天辦了手續。」任昊雖然早就知道的消息，但此時也要裝作很是驚訝的表情，誰知，顧悅言話音剛落，幾個女人竟然錯愕了一下，便齊齊把目光投向自己。
顧悅言懷孕的事情沒被傳開，代課老師只說她請了長假，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腳心，腳趾頭，腳腕子，小腿，都是被任昊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遍，抓牌打牌，隨即抬頭觀察著謝知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