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被張嬸看到了！
「呵呵，怎麼會小，鄒姨可穿著衣服的，我還覺得大了呢。」
我嗓子乾巴巴的，也不主動走出去，也沒言聲，就這麼盯著她看。
鄒月娥仍笑吟吟地吸著酸奶，只不過，她眸子越眯越小，到最後，幾乎全部閉了上。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鄒姨真的把嘴湊了過來，一低頭，在掛著我哈喇子的冰棍上舔了好幾口，「……呼，好涼。」
鄒月娥眼眸笑吟吟地望著窗外夕陽，「……是啊，我倆出門時碰見的，他就沒回家跟崔姐說……好，讓她接……喂，崔姐，呵呵，嗯，我們一起呢……嗨，添什麼麻煩，是我叫他去的，本來想給他買兩件衣服的，可這孩子死活不要……瞧您說的，您都把我當親妹妹了，那我就是小靖他姨了，當姨的給外甥買兩件行頭穿，有什麼可客氣的……呵呵，是，這孩子懂事兒，什麼也不要。」
「是嗎？」鄒月娥抿嘴往上一翹，「也懶得脫了，就是這幾個褶子鬧的，等我壓平了你再看看。」
「呼，茶館里涼快，一出來好熱。」周圍黑乎乎的，也沒人，鄒月娥就用手做扇子，拽起胸口的弔帶衫往乳溝里扇風，扇了兩下后，許是覺得不夠涼，眼珠子慢慢落到我手裡的綠豆沙上，「……呵呵，一個人吃獨食吶，也不知道讓讓鄒姨，沒看我直冒汗嗎？」
「我已經飽了。」
是那女導購，她一臉職業的笑容：「試好了？您覺得怎麼樣？」
鄒月娥疑惑地看看我眼睛，認真道：「散？是亂吧？嗯，你這麼一提，確實有一些。」
我心頭大定，望著那片漸漸接近的唇，輕輕吻了過去。
「呃，不能說啊？」我抓抓她前面的肉。
導購指指一勞的試衣間，門上正是一面幾乎席地的鏡子。
在老舍茶館旁的小賣部里買了根一塊錢的綠豆沙冰棍，剛吃兩口，便見鄒月娥折身返了回來。
坐了一路車，我手上可能不太乾淨，怕真給裙子弄髒了，就眨巴眨巴眼睛，猶豫著微微一彎腰，下探著手臂伸到復古長裙的裙擺處，一拐彎，手掌鑽進裙底，我直起腰板，隨著手臂的抬起，掛在腕子上的裙擺也慢慢上升到大腿根處，將鄒姨裹著絲襪的半條美腿重新露了出來，而另一條腿，仍被那頭的裙子蓋了一大半。
見鄒姨把衣架上的泳衣泳褲摘下，手拿泳衣套在自己弔帶衫的外面時，我稍稍往前挪了半步，瞧瞧她的臉，試探著將手摸在她的左胸上，就當著鄒姨的面，膽大包天地捏了捏那裡。
從鄒姨現在的反應來看，公交車上，她也應該是知道我小動作的，只是裝作看電視，不理我罷了。我不明白鄒月娥為何默許我在車上摸她大腿，更不明白她為何現在讓我拉手，但我很享受這種曖昧的情愫，享受那跟小貓爪撓心一般痒痒的感覺，既然她東扯西扯地沒點破，我也沒去主動追問，拖著一顆砰砰亂跳的心臟，既緊張又興奮地捏著那隻冰涼修長的小手兒，與她一起進入了王府井步行街把口的東方新天地。
鄒月娥眨眨長長的睫毛兒，低頭動動T恤：「是嗎？圖案呢？圖案好看不？」
「呵呵，這鄒姨怎麼知道，不過嘛，他倒是不止一次地說，我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選我喜歡的？不選你自己喜歡的嗎？
我倆心有靈犀地同時鬆開手。
天剛黑，西北方向遠遠走來兩人。特意把自己打扮了一下的張嬸和他那個老實巴交的弟弟走了過來。短髮，戴眼鏡，西褲，襯衫，不愛說話，看上去倒跟我差不多，有點悶葫蘆的感覺。大家簡單認識了一番后，鄒奶奶和我媽就想讓鄒姨和張嬸弟弟單獨相處，轉頭要走，但張嬸卻拉住了鄒奶奶，說大家一起進去，位子都約好了。
鄒月娥抱著長裙進去后，試衣間外的我便聽裏面傳來衣物的摩擦聲，很撩人，不久，門吱呀而開，一身雪白長裙的鄒月娥邊盤著頭髮邊走出來，朝我的方向分別左右側了下身，「……感覺怎麼樣？」她沒脫弔帶衫，只是把長裙硬生生地套了上，雖然氣質上瞬間從妖艷嫵媚變得略顯淑女了，可裏面的弔帶衫卻在長裙上半身堆出幾道褶皺，局部地方還有些鼓鼓的，不平整，看著很彆扭。
我知道我倆進來太久了，猶豫了一下，把手從她裹著汗水的身子上拿了下來，「號碼合適，你買這款沒問題。」
鄒月娥彷彿什麼也沒感覺到似的，高跟鞋向前踏著幹練的步調，笑道：「保守點的唄，第一次見面，別給人家留下啥不好的印象，呵呵，你有想買的衣服嗎？待會兒看上哪件了記得跟鄒姨說，別不要不要的，好不容易來一趟，挑幾件喜歡的回去。」
鄒月娥就跟沒感覺似的，「……可不是么，呵呵，這次時間緊，沒來得及給您帶兩件，下次咱們一起再來吧……嗯，東西可多了，直眼暈……
店鋪比外面要涼，空調冷颼颼的。進去后，一個大學生年紀的年輕女導購立刻迎了上來，問我們需要點什麼，並很熱情地給鄒姨介紹著貨架上的服裝，蝙蝠袖長款針織衫，蝴蝶結雪紡中袖襯衣，灰色碎花牛仔裙等。鄒月娥很感興趣地圍著貨架看了一會兒，有幾件性感短裝也確實不錯，她似乎有點意動，但或許想起了來時的目的，搖搖頭，把那件清清涼涼的弔帶衫掛了回去，轉頭瞧了幾眼，拉著我走到店鋪西南角，從架子上摘下一條復古白紗連衣長裙，「……有鏡子嗎？」
回去導購那裡取了復古長裙，鄒月娥眼角泛著無奈地笑，瞥了我一眼：「這次謝謝了，但下不為例啊。」
我捧著茶杯狠狠往肚子里灌了一口，覺得茶水有點酸溜溜的味道。呃，我不是吃醋了吧？
系好泳衣弔帶的鄒月娥沒有把雙手拿到前面來，而是抱著後腦勺笑道：「小嘴巴還挺甜，呵呵，鄒姨身材哪有那麼好，凈瞎說。」可能是站得太久了，說罷，鄒月娥身子慢慢向後，靠在了試衣間的厚板上。
去你的夫妻相吧！鄒姨睫毛多長，他的呢？鄒姨眉毛多深，他的呢？鄒姨眼角多媚，他的呢？鄒姨胸部多大，他的呢？這也叫有夫妻相啊！
「合適嗎？也不知道你怎麼看出來的，嗯，行，呵呵，聽你的。」鄒月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文胸拉回到下面，掩住外泄的春光並慢吞吞地整理起衣衫，好整以暇地抬頭看了我一眼：「小傢伙，鄒姨警告你，這回可不許搶著結賬了，聽見沒？」
嗯，真軟，真圓呼。
鄒奶奶看看那邊，重重一點頭：「行，我看行，一看就是老實人，本分。」
我倆拉手走過去，鄒月娥就單手提著海綿衣服架，懸在身上比劃了幾下。
當導購把早開好的票據遞來時，我卻趕在鄒姨前先一步接了來，「我結吧。」
「你喝不了了再說。」
汗，她哪是我女朋友呀？
之後，鄒月娥也沒在店裡看到什麼稱心的服裝，就叫來了導購，問她要小票。
「好。」戀戀不捨地放下手，我倆重新走出去。
鄒月娥想也沒想地笑了笑：「印象不錯，他人很實在，很穩重，嗯，有時候吧，呵呵，還很幽默呢。」
我一撇嘴，分開五根手指，反握著插到了鄒姨的手指里。她沒言聲，幾秒鐘后，也同樣微微彎曲指關節，反扣住我的手。
我撐起裝裙子的塑料袋，讓鄒姨把手包也放進去，隨即抬起腕子看看表，道：「時間還富裕，一件不夠吧？再上樓轉轉？」
「鄒大媽，我弟弟咋樣？」張嬸問。
鄒月娥把化妝盒一合，對非大聲道：「稍等，有人。」應該是來試衣服的客人。
我心中砰然，猶豫了下，將冰棍拿回來，放進嘴裏吸了吸，「你真準備嫁他了？」
你這話也忒氣人了？沒人相中我？那我現在拉著誰的手呢？
汗，我都揉上了，你還有啥可秘密的？
我敷衍道：「還行，挺好看。」
對面的吸管動了動，就聽鄒姨笑道：「張嬸不是他的家屬啊？這事兒就是她張羅的，你說她能不同意嗎？」嘴裏的香氣全部噴到了我口鼻里。
但我怕鄒月娥反感，就又加了一句：「其他的也一樣好，要不你自己挑吧，我對這些不太懂。」
在收銀台前又搶了片刻，坐著的收銀員還是笑著接了我的錢，一總三百八十八，給了四百，找零十二。
「差一點，肚子那裡也有多餘的料子。」
「不喜歡。」鄒姨又把腦袋挪過來，伸著小舌頭舔了口，「但戀愛和結婚又不一樣，無所謂愛不愛的了，有個人嫁，我還不知足嗎？呵呵，綠豆沙還真好吃，哪買的？」
我心一熱，側過頭，拿鼻子尖蹭了蹭鄒姨的鼻子，后而下移稍許，用鼻尖感受著她那兩片性感的嘴唇，上面涼颼颼的，大概是喝了酸奶的緣故，「你說得勢在必得似的，怎麼知道他家裡人同不同意？」
我略有點心跳地在店鋪里掃了幾眼，末了，也沒好意思說，「……呃，都不錯……」
說完這些，我緊張地一抬頭，怕她厭惡和反感。
鄒奶奶只是點頭，不說話。
往泳衣店走著，我自告奮勇道：「呃，要是真沒人陪你，咱倆去吧，反正我也沒開學呢。」
鄒月娥沒理我，手在脖子後面系著泳衣弔帶，胸部的曲線一覽無餘。
「你又不掙錢，逞什麼能？」鄒月娥又好氣又好笑地瞪我一眼：「就不把我話當回事兒吧，走，張嬸估計也快到前門了，回家。」
一來，看美之心人皆有之，鄒月娥
收銀台前，最後還是我搶著交了錢。
我其實早就相中的一款，訕笑著摸摸鼻子，一指她背後的那件深紫色新款比基尼，「咳咳，這個行不？」那泳衣是最時髦的系帶式，泳褲邊緣伸出兩條細繩，只有打上扣子才可穿上，沒有鬆緊帶，性感極了。
我也跟上去，左右手一併從前面伸進她衣服里，扣住弔帶衫，向上推了推，衣服擦過肚子，擦過文胸，被我推到了鄒姨的脖子上，「……我再給你試試看，別買錯了。」我把和弔帶衫一塊團在她脖子位置的比基尼抻出來，拉到鄒姨的文胸上壓了壓，按了按，然後就很不老實地上下左右來回揉著。
鄒月娥專註地想了想，一搖頭：「算了，除了顏色湊湊合合，其他都不行，不要了。」
她先一個低下頭，把吸管含在嘴裏，然後拿眼神指指，含含糊糊道：「……喝啊，趁著涼，酸奶一熱就變味了。」
我面無表情地咬了口冰棍，沒再言聲。她都這副表情了，我還能說啥？
鄒月娥臉無一點異色，笑呵呵道：「誰說不是呢？這種衣服我也丟了不少，再看看其他的？」
「……呵呵，再說吧，萬一你鄒姨跟張嬸弟弟成了呢。」
「你喜歡紫色？好像很多衣服都是？」我盡量平穩著自己的呼吸節奏，看看她的側臉，徐徐將手指頭從她緊繃的牛仔熱褲里塞進去，擦著絲襪，艱難地鑽到了熱褲裏面，動動手指肚，感受著臀上的熱度。
我尷尬道：「你穿應該合身，我是這麼覺得的。」比基尼可不是誰都能穿的了的，關鍵身材得好。
「你下車直接去？還是先回家換衣服？」我見車廂中段幾個坐在反座上的人不停往鄒姨這邊看，就趕快將手從她文胸里拔出來。
鄒月娥指指對面貨架上的紫色棉T恤衫：「謝謝，順便幫我把那件拿來看看，我不試，比比而已。」等導購將T恤遞給她，鄒月娥一轉身進了試衣間，關好門，沒多久，把白裙脫掉的她推開門，雙手揪著T恤的兩個肩，放到胸前，「……這個如何？」
聞得這話，我心臟就被幸福感狠狠撞了下，想去摟她，但想到老媽跟她的關係，我又止住了衝動，不聲不響地朝她手腕貼過去，蹭了幾次，慢慢將她白嫩的小手兒握住。鄒月娥也不說話，跟沒看見似的，任我拉著手，做電梯朝樓上行去。
「怕你喝不了，剩下的給我。」鄒姨遞過來兩根吸管。
我眨眨眼，就把它們全插進酸奶里，叼著其中一根喝了口，把酸奶往她面前一遞：「你也喝吧。」
張嬸笑容滿面：「那是，絕對是過日子的人，小鄒嫁給我弟弟啊，准沒錯，你看看，呵呵，倆人多聊得來啊？我還從沒見我弟弟那副表情呢。」
「不用，我家裡有。」我不是個愛花錢的人，高一暑假買的那條泳褲還一直能穿，犯不著換新的，再說，我一年也游不了幾次泳，白糟踐錢。
我不在意地把冰棍一遞，「給。」
我乾咽了口吐沫，點點頭，沉吟著湊過去，將吸管叼住。
我不給她，自顧往收銀台走：「誰結不一樣啊，你別客氣了。」鄒月娥替我媽頂了罪，丟了工作，我給她買件衣服還不是應該的？再者說了，我倆現在這曖曖昧昧的關係，別人都以為我們是情侶吧，要真讓她結賬，還不知道導購和其他人得拿什麼眼神瞅我。情侶逛街，好像都是男人付賬，我當然不想例外。
「你要旅遊？上哪兒？」
扶在鄒月娥椅子背上，看著她蹺起的二郎腿，被她迷得暈乎乎的我又有點忍不住了，左右看看車廂，我把手從她接電話的胳膊肘處伸進去，塞進了那弔帶衫里，但是，我也沒敢太離譜，只是前後搓著她的乳溝上面。
導購立刻眉開眼笑道：「姐姐您真漂亮，嗯，我去給您開票打包」
我也走進去，用後背擋住一米見方的試衣間的口，上下一看：「顏色還好，只是款式不太新潮吧？呃，我也不懂，就是看大街上穿這種款式的很多，不過鄒奶奶要你選保守點的，這長袖也可以了。」
我將比基尼上身拉平，讓它裹在鄒姨胸口，「我怎麼覺得比基尼小了點兒？是不是換個大號的？」
換衣間前只剩了我們倆人，鄒姨許是覺得這個樣子被人看到不好，就進了試衣間裏面，留了門，正對著我
「什麼款式？」
然後，我倆的鼻子就緊緊貼到了一起，眼睛與眼睛的間距不過一厘米。
鄒月娥有點不耐煩地一翹肩膀：「算了，不買了，看看別的吧。」
面對大家怪異的眼神，我略感不舒服，拉著她加快了步伐。
過了下班晚高峰，回程的公交車人少了很多。
鄒月娥拉著我的手把綠豆沙從我嘴裏拽出來，一探頭，將冰棍尖端全部送入口內，上下蠕動了兩口，吐出來，笑道：「哪有那麼快，今天剛見了第一次，嗯，先交往一陣再說吧，如果真得合得來，再去領結婚證。」
我乾澀著抿抿嘴，兩隻大拇哥向下一翻，就把比基尼和鄒姨的內衣全部掀到了上面，和弔帶衫一齊堆在脖子與肩膀，而後，對著鄒姨毫無遮擋的胸口喘了口氣，我抖著手臂輕輕按了過去，「……還沒看出來，不過，比基尼號碼可能不小。」
鄒月娥扯著脖子把最後一口冰棍和我吐沫吞下喉嚨，抿抿嘴：「呼，舒服，你那是啥眼神？嫌鄒姨搶你東西了？呵呵，那你等著，我去給你再買一根。」她拐彎朝小賣部走去，片刻后，拿著一瓶罐裝酸奶的鄒月娥踩著高跟鞋回了來：「得，綠豆沙還沒有了，湊合喝酸奶吧。」
商城裡外明顯是兩個溫度，走在冷氣十足的大廳，我倆手心間積存的汗水也慢慢消失掉了。
我不言不語地嘆了嘆，把她小手兒攥得更緊了。他倆的相親，我是一百八十個不樂意，但沒辦法，我能怎麼說？你別相親了？別結婚了？我娶你？我養你一輩子？呵！做夢去吧！老爸老媽可看著呢！我怎麼娶她？不可能的事兒！
等鄔姨和張嬸弟弟交換了電話號碼后，張嬸就說時間太晚了，改天讓他們年輕人自己聯繫吧，便告辭一聲，和她弟弟往車站走。心情不錯的鄒奶奶對鄒月娥使使眼色，讓她去送張嬸倆人上車，她自己則和我媽先一步回去了。我媽也叫了我，但我說要去小賣部買根冰棍，讓他們先走，其實，我是在等鄒姨。
鄒月娥橫了我一眸子，淺淺勾勾嘴角：「凈會打馬虎眼，快點，選出一件你最喜歡的款式。」
張嬸贊同道：「對，我剛還要說呢，他倆真有夫妻相，我看也八九不離十。」
天！她怎麼回來了！？
鄒月娥無奈地瞅我一眼：「就一瓶破酸奶還讓來讓去的，你們北京人都這麼客氣嗎？呵呵，別你的我的了，一起喝吧。」
「呃，沒。」我鬆了口氣，手開始從裙子裏面摸著鄒姨的大腿和肥臀，那明目張胆的感覺，別提多那啥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相親正式結束。
「……現在呢？」
鄒月娥呵呵笑道：「隨便，你說去就去，聽你的。」
換了一身雪白復古長裙的鄒月娥踩著輕飄飄的優雅步伐，很淑女地和鄒奶奶一起站在了茶館門口，我媽也是相親的促成者之一，自然跟在一旁，而我呢，借口「遛彎」，也和他們一塊來了。
「……別說了，鄒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忒膈應人。」
鄒月娥眼珠子微微一掩，回身拿起比基尼，對著我晃了晃：「……你喜歡這種調調的？會不會太露了？」
也樂得清靜，我和鄒姨就溜溜達達地站到那排塑料人體模特前面，鄒姨問：「你買不買？那邊也有男士的，先給你選一條？」
我嗯了一聲，臉紅紅，張開手掌撫上了她的左胸，連帶裏面的衣服也一起攥了攥：「而且這布料好像不是純棉的，穿著肯定沒100%棉的舒服，但換個角度講，它也不愛起褶子，省了很多事，看你怎麼取捨了。」
這時，店裡又進了兩對年輕小情侶，導購就跟另一個店員一起上去招呼了。
「等等，眼看就好了，這衣服挺清雅的，錯過了可惜。」我也確實想看一看鄒姨真正穿上淑女裝的模樣，抓緊時間扯扯她裙子不協調的地方，可一個沒留神，弔帶撐起的鼓出一塊的白裙被我按回去后，沒控制好力度，就一下子也按到了鄒姨側面肉呼呼的美臀上，手臂霍然一頓，我心中狂跳了兩下，忙把手掌拿開。
鄒月娥也不低頭，也不看我，反而盯著我身後道：「咦，那身衣服好像也不錯，待會兒試試。」
鄒月娥奇怪地看我一眼：「怎麼了？」
導購也會說話，讚歎了一聲后，對我笑道：「先生，你可真有福氣，從我第一天上班到現在，還沒見過有比你女朋友更漂亮的人來過店裡呢，這衣服多好看啊，配這位姐姐正合適。」
我乾笑兩下：「你對他印象如何？」
我倆在老舍茶館旁的黑暗處找了個台階坐下。
「……呵呵，也談不上喜歡，只是覺著紫色和我的風格比較搭調。」
我瞧著眯起媚眼的鄒月娥，吐出吸管，鼻子吸了一口氣，嘴唇一點點朝她嘴巴接
心跳漸漸急促，我輕輕抓住她臀上一片最豐滿的肉，捏捏，搓搓，旋而慢吞吞地揉起來，在鄒姨後面畫著圓圈，「是啊，她這兒客流量這麼大，不知道多少人穿過呢，萬一有點病啥的……」
鄒姨的胸型極好，似個反杜的大腕一般，即飽滿，又不是彈性。
見她反反覆復弄不好，我就踩上了試衣間高出一截的木頭檻，沒進去，站在外面給她揪了揪胳肢窩位置那沒理順的裙身，又拉了拉右肩上的裙帶，然而，每當一頭平整了，另一頭準會有哪裡出問題。
我捏著她的小手兒前後攥了攥，讓我倆的掌心來來回回摩擦著，「我衣服夠穿呢。」
我彷彿看到了鄒姨穿上比基尼時的誘惑模樣，喉結涌動著一點頭：「真的好看。」
我見鄒姨很久沒說話，就大拇指在她手心上蹭了蹭，「您想買件什麼衣服？」
但見鄒姨沒反駁什麼，我也就沒言聲，咳嗽一聲：「喜歡嗎？」
我指指不遠處的小賣部：「就那兒。」
鄒月娥低頭瞧瞧被我按下一個坑的胸口，點頭道：「也對，還有其他缺陷嗎？」
周圍不少人都在看我倆，不時還指指點點著。原因呢，我大概也清楚。
對於從沒有嘗過女人味道的我，此時早已被鄒姨白花花的身子弄得暈頭轉向了。
我湊近瞅瞅，一沉吟，抬眼注意了下鄒姨的臉色，就伸出手指到了她舉著的T恤衫的正中央位置，鎖骨偏下，正是幾朵盛開的牡丹花，嬌艷欲滴。我戳了戳花瓣，然後，勾起食指，把指頭塞進了她的乳溝，縫裡很熱乎，有點細密的汗水浮在表層，濕濕的，「圖案也不是不行，就覺得花瓣太散了。」
鄒月娥一臉不悅道：「你這是幹什麼？還說要給你買幾件衣服呢，你反倒給我買上了，啥事兒啊？票拿來，我去結賬。」
我招招手：「他們這麼快就上車了？」
鄒月娥卻面不改色地笑著：「呵呵，先回去換裙子吧，省得我媽嘮叨。」
我這叫一個鬱悶，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在她弔帶里一通亂捏。
這件新款的比基尼也價格不菲，八百八十六圓。
「……這試衣間還真熱，都出汗了。」只見鄒月娥拿掉發卡，讓捲髮滾滾散落下來，再將其捋順到頭頂，雙手在腦袋上梳起頭髮，幾秒鐘后，她看著我的眼睛笑道：「……怎麼樣？看出什麼來沒有？」
鄒月娥眨著眼睛照照鏡子，呵呵一笑：「幹嘛要告訴你？當然不能說了。」
泳裝店有四五個客人，店員都在忙碌著，沒人上前招呼我倆。
「咦？小鄒？你怎麼還沒回……呃……」
鄒月娥哦了一聲，卻看著鏡子不是很滿意。導購見狀，馬上道：「姐姐，您應該把弔帶脫了再試，那樣效果會更好。」
進去后，鄒姨和張嬸弟弟坐在了角落靠牆的位置，我們幾人則與他們隔了兩張桌子，坐在了幾米以外。
「太麻煩了吧？意思意思，看看大概就行了。」鄒月娥押了押左右肩膀的兩條裙帶，詢問的視線投向我：「別糊弄我，實話實說，真好看嗎？」
抽回被汗水沾濕的潮乎乎的食指，我戳戳她軟綿綿的胸脯，呼哧，指甲蓋和手指頭立刻陷了進去，「這裏的花瓣就歪了，跟整體不太切合。」
我最後給鄒月娥拽拽腹部上的裙沙，和她一起出來照鏡子，看了看，道：「乾乾淨淨，挺配你的。」理好的連衣長裙頓時顯出了效果，嫵媚勁兒一收，淑女氣兒十足，既不張揚放蕩，卻又流露出一股甜甜的女人味兒。
鄒月娥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幾乎光著上半個身子的她雙手仍在擺弄著頭上的發卡，「呵呵，我就說我身材沒這麼好吧，你還不信。」
老媽嘴巴努努說說笑笑的倆人，「我看他倆能成，也有夫妻相，你們說呢？」
「呵呵，好，鄒姨就信你一回。」扒著價簽瞅了瞅尺碼，鄒月娥為難道：「泳衣和內衣尺碼有點差別吧？按說這個號應該合適，但我也不敢肯定，萬一買錯了號，還得來回跑一趟退貨，嗯，非得試試？」
老舍茶館內飄揚著古箏的旋律，優美而華貴。
我心下略略一嘆氣，「他呢？看上你了嗎？」
只見暴露著大腿的鄒月娥狐疑地瞅瞅我：「……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
咚咚咚，後面傳來敲門聲。
鄒月娥哦了一聲，眼神看向試衣間外，笑道：「這應該是樣品，誰來都試，褶子多很正常，呵呵，所以我才不想脫了衣服穿呢，被十幾二十人穿過又從來沒洗的東西落身上，總感覺有點彆扭。」
鄒姨啊鄒姨！這才第一次見面！你矜持點行不行？
我豁然抬頭，只見鄒姨背後的老舍茶館門口，張嬸居然站在那裡！
「你喜歡他么？」我收回手臂，在滿是唾液的綠豆沙上作了作。
鄒月娥卻渾然未覺，下巴努子努明晃晃大吊燈下的一
車裡開了空調，並且我倆剛刷卡上去時，正好有一個老太太起來從中門下車，我就趕緊搶一步佔座，等鄒月娥走來，再起身讓給她。鈴鈴鈴，鄒姨的電話響了，她先在座位上坐穩，逐而從手包里拿出手機，「……喂，崔姐……咦？媽？你拿小靖家電話打的啊，嗯，買了，正往回走呢……再有十五分鐘吧，快了……他們幾點？馬上？好……行啦，我知道，別催了……嗯，小靖跟我在一塊呢，上的王府井……」
可能是被弄得有點癢了，我覺出鄒姨的手指頭略略一動，她也不低頭看，滿含笑意的眸子在四周掃著琳琅滿目的商品，呵呵笑道：「衣服這玩意兒，可不是夠穿就行的，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就是那幾件T恤衫反覆換著穿吧？現在的年輕姑娘都講究著呢，色調搭配啊，款式啊，牌子啊，你穿的不合她們眼，人家都不拿正眼看你，呵呵，怪不得沒女人相中你呢。」
見我不買，鄒月娥便自己挑起來。淺藍色裙式分體泳裝，灰色套泳裝連衣裙，立體裁剪比基尼裙裝，可愛條紋連衣泳衣，等等等等，都被她拿在身上比了比，「……這件也不錯，咦，那件也漂亮，呵呵，眼睛都挑花了，靖，你說鄒姨穿那種好看？別糊弄我，要實話。」
鄒月娥翹翹眼角，歪著脖子盯著鏡子中的自己，「……以前沒買過這類款式風格的衣服，我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嗯，我試穿一下行嗎？」
她正著腦袋，我側著腦袋，臉挨臉的樣子，好像在接吻一般。
鄒月娥琢磨了一會兒，還是反覆目測著它，「……不能試，剛剛那裙子還好說，這泳衣可是貼身的玩意兒，不知叫人試了多少遍，呵呵，不行就買這個號的吧，回家洗洗再試，大不了多跑一趟而已。」
那邊，張嬸弟弟正笑著鄒月娥說著什麼，把鄒姨逗得咯咯直笑，然後她又和張嬸弟弟說了些什麼，對方也呵呵笑個沒完。
「還是不行，裙子歪著呢。」汗，至於這麼費勁么？有這個工夫，你把弔帶脫了好不好？
導購點頭道：「可以的。」
「……是件休閑長袖T恤衫，純棉的，紫色。」
鄒月娥手托著長發往上搓了搓，對著鏡子扭扭美臀，慢慢一點，頭：「是不錯，好，給我拿一件吧。」
我騰出一隻手在她光溜溜的後背來回撫摸，「這比基尼是什麼尺碼的？我不太懂這些。」
因為衣服都團在脖子上，弄好了頭髮的鄒月娥無法完全將手臂放下，就彎腰取來自己的手包，掏出一個化妝盒，手臂斜上45度高舉著，一邊用眉筆畫著眉，一邊仰頭照鏡子，「……那你不是等於問鄒姨三圍多少嗎？呵呵，小傢伙，這可是女人最秘密的數據，別瞎問，知道不？」
蹬蹬蹬，腳步聲響起在身後。我知道是有人過來了，忙抽回她褲子里的手，刷，白裙也瞬間垂了下來，蓋住了鄒姨的美腿。
老舍茶館是前門一家比較老的字型大小了。
「這樣啊。」我深吸了幾口氣，膽子越來越大，慢慢把手探到她腰上，撩開滑溜溜的真絲弔帶衫，輕摸在鄒姨那沒有贅肉的肚皮上，頓了頓，手掌徐徐向上，隔著文胸抓在她右胸前，稍微用力地攥攥：「……我還是覺得比基尼小了。」
剛一到二層大廳，斜對面一間泳裝店就扯住了鄒月娥的眼球，「……泳衣？我也該買身新的了，過幾天還打算趁著休息到處逛逛，游游泳啥的呢。」
「嗨，我也沒什麼朋友，一個人旅遊有啥意思？跟北京周邊的景點轉悠轉悠就得了，走，幫鄒姨參謀參謀泳衣。」
我了個去！你還真把自己當我姨了？
「咦，你怎麼還在這兒？」鄒月娥怔怔，笑呵呵地朝我走來：「沒有，還在車站等著呢，張嬸弟弟說天氣太熱，怕我中暑，非叫我趕緊回家。」
見她這幅表情，我呃了一下，眨眨眼，定定神兒，瞅了鄒姨一會兒，壯著膽子又把手伸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摸在她胯骨偏後一點位置的屁股上，擱在上面不動了，「……沒事兒，裙子後面有點皺巴巴的，我捋捋它。」
我贊同地點了腦袋，騰出一個大拇指，用力搓了搓她胸上的牡丹花瓣，「這種膠皮手感的料子是粘上去的吧？洗幾次的話也容易脫落，我有不少衣服就是這樣，弄到最後，我媽都不敢給我洗了。」
我呃了一聲：「應該不錯，但裏面有衣服撐著，不是特自然。」
鄒月娥淡淡嗯了一聲，往試衣間瞟了瞟，待一個中年婦女從裏面走出來，她便拉著我的手快步走進去，吱呀，把試衣間的門關上，鄒姨鬆開我手，把比基尼貼到身前，「……別說，我以前還真沒敢買過這類系帶的款式，總怕游著游著泳，帶子開掉，泳褲沒了自己都不清楚，呵呵，那就去死人了，嗯，這種真的好嗎？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