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媽，小心他
「不道歉，媽可揍你屁股了？」
晏婉如的房間布置大都是暖色調的，很溫馨。
約莫五點半左右，一桌子香噴噴的菜肴被晏婉如擺上了飯桌，系著圍裙的她蕩漾著一股居家主婦的成熟韻味，嘴角的那股子小溫柔勁兒也很讓我心跳，嘗了一筷子，嗯，她手藝不錯，雖比不上袁雅珍，但也差不到哪去了。
她這麼一來回搖晃，就見晏婉如的胸脯也忽悠忽悠地左右搖擺，手臂、大腿、豐臀上的小肉在衣服裏面顫顫巍巍，好是誘惑。我看得有點口乾舌燥，忙別過頭去，假裝盯著電視機。晏婉如的身材臉蛋都無可挑剔，性格也好，誰要是娶了她，那可真……
晏婉如臉一熱，卻沒看我。
晏婉如道：「摔了一跤，還是小靖帶她去的醫院呢，媽，您幾個先聊會兒，我去做飯。」
「喜歡上雞血石了？」晏婉如一琢磨，沉吟道：「……你稍等。」
呃，原來她是裝哭的。
蓮蓮可能很怕姥姥，小脖子一縮，老大不情願地走到冰箱前，拿出瓶可口可樂，重重放到我前面的茶几上。
我道：「鮑奶奶，沒事兒，不用了。」
簡直不可理喻啊。我無奈聳聳肩膀：「唉，隨你便吧。」拿起遙控器按開電視，「……看什麼？」
晏婉如蹙眉道：「昨天不是剛給過你么，再說，姥姥限制了你的零用錢，也囑咐我不能偷偷給你，不然要讓姥姥知道，她可真會拿笤帚打你母親的，給媽留點臉行不？」
「你也好。」老太太露出和藹的笑容，佛珠在手上轉著：「婉如可很少帶朋友回家的，那我也不拿你當外人了？」
「媽！你別跟他說話了！」蓮蓮嘟著嘴巴把晏婉如往她那側拉了拉：「離他遠點！小心他找機會摸你大屁股！」
晏婉如眨眨眼睛：「去倒是去過，怎麼了？」
「哎呀，姥姥不會知道的啦。」
我稍稍一愣：「你會彈琴？」
「小點聲，別讓姥姥聽見！」瞪她一眼，晏婉如對我道：「蓮蓮還小，你別跟她計較。」
晏婉如笑呵呵道：「不會是想賭石吧？」
晏婉如把目光飛快從我臉上抽回去，瞪了蓮蓮一眼，揚起手來作勢要打她：「胡說八道，媽揍你了哦！」
「我，呃，我壓根就不是那個意思！」汗啊，我卻說過類似的話，可，可那時……
我四顧在屋子裡看著晏婉如的書法，一嘆氣：「真羡慕您，像我，就沒什麼本事。」我爸我媽都是那種比較實際的人，只看重分數和成績，那些個旁的歪的從沒讓我碰過。別說書法了，我現在連鋼筆字都寫不漂亮。
晏婉如偷偷注意著母親的表情，忙道：「媽……」
「嘿嘿，你放心吧。」蓮蓮炫耀般朝我揮了揮信封，高興極了。
「你別管了，反正不夠，五千還差不多。」蓮蓮抱著晏婉如的腰晃了晃：「好媽媽啦。」
「那最好，呵呵。」
唉，比起人家的琴棋
「嗯，那好。」
鮑奶奶氣喘吁吁地用笤帚一指晏婉如：「哭！哭！哭！都多大的人了！成天到晚就知道哭！我醜話說在前頭！下次再讓我見你女兒沒家教！我不打她！我先拾掇你！慣吧！你就慣著她吧！」說罷，鮑奶奶跟我說了兩句客道話，轉身回屋了。
見鮑奶奶走了，晏婉如呼出口氣，快速將臉上的淚痕抹去，板起臉，埋怨地看著蓮蓮：「活該挨打！叫你摔筷子啊！瞧瞧！闖禍了吧？嗯，下次不許氣姥姥了！知道不？」
聊了一會兒別的，我忽然想起樁事情，道：「晏姐，你去過昌化嗎？」
蓮蓮抄起一包手紙氣悶地砸向我：「媽！都怪這傢伙！分明是他對我耍流氓！憑什麼讓我給他道歉？」
蓮蓮撅嘴哼道：「我說的是事實！哼！就算他跟醫院說的是氣話！就算他沒動你心思！可他摸我了！媽媽！這傢伙要泡你女兒誒！你怎麼不管啊？」
「你……你們……」蓮蓮眼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哭道：「……我沒錯……憑什麼道歉……嗚嗚……你們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嗚嗚……」她一把將筷子扔到地上，蹬蹬蹬蹬，撲到沙發上捂著臉哭。
「媽！你偏心！」蓮蓮氣道：「明明是他不對！」
鮑奶奶把臉一沉，也不多問，只是對蓮蓮冷聲道：「我讓你給你哥哥拿杯飲料來！沒聽見嗎？」慈祥的臉龐說變就變，看得我一陣咋舌。
鮑奶奶臉一黑，用不容置疑的口氣道：「別讓我說第二遍！」
唉，還是晏姐明事理。我道：「不用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蓮蓮撇撇嘴：「才五百啊，摳門兒。」
除了床桌外，書架旁還立著幾個櫃式保險箱和古箏笛子等樂器。
一進屋，蓮蓮就抱著肩膀往沙發上一坐，拿小眼睛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蓮蓮可憐巴巴地說：「……疼！」
我忙搖搖頭：「謝謝您的好意，但，我是真得去趟昌化，還有其他事。」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鮑奶奶臉色一變，用力放下碗，起身就從沙發上拽出一個掃床用的小笤帚疙瘩。晏婉如嚇了一跳，急急喊了句，跑上來阻止。鮑奶奶一把推開她，掄起手臂使勁兒打了蓮蓮屁股一下，「還敢跟我面前摔筷子摔碗？誰教你的！」
「我無所謂，後天大後天都行。」
晏婉如敲了她腦門一下，臉色微紅：「還瞎說？媽可真生氣了！」她總說生氣生氣，要打要打的，到頭來也沒捨得用力打過女兒一下。
鮑奶奶一嗯，「小靖，坐吧，蓮蓮，給你哥哥拿杯飲料來。」
「媽你看，他承認了！」蓮蓮露出得意地笑。
晏婉如賭氣般地一甩手：「打吧打吧！把我女兒打死！我也不活了！」她漂亮的眼眸里迅速凝聚著霧氣，不過一秒鐘，豆大的淚珠兒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回來了？」這時，裏面傳來腳步聲，只見卧室那頭的過道里走來一個六十歲上下的老太太，手裡捻著串佛珠，很慈祥的感覺。
蓮蓮眼中布滿霧氣，委屈極了：「你偏心！」
我看得目瞪口呆，沒想晏婉如居然會哭，可奈何我只是個外人，實在插不上話。
晏婉如也俯身親親她的腦門：「媽也愛你，記住，不許跟姥姥說哦。」
晏婉如一嘆，歉意地瞅向我：「實在抱歉，我女兒從小讓我慣壞了，我替她跟你道歉，也謝謝你，對了，醫藥費多少錢？」
我道：「我最近想去昌化買幾塊雞血石，但火車好像直達不了，想跟您打聽打聽怎麼去最方便最快？」
鮑奶奶揮起笤帚還要掄下去，「你以為我不敢嗎？」
蓮蓮當即哇塞了一聲，搶過錢袋，惦著腳尖在她臉上吧唧了一口：「媽，我愛你！」
晏婉如淺笑著一抬頭：「……如何？」
我恭敬道：「鮑奶奶好。」
「我跟家倒是也沒事兒，嗯，那……我開車，咱們一起走趟浙江？」
「哼！」蓮蓮把腦袋偏向車窗，不言聲。
蓮蓮哼了一聲。
晏婉如語塞地馬上不說話了，悄悄給女兒打了眼色。想來，鮑奶奶在家中是那種一言九鼎的地位。
「好。」
「師傅，麻煩開北苑家園吧。」說罷，晏婉如瞥了我一下，又轉頭看向蓮蓮：「你們怎麼認識的？還有，醫院是怎麼回事兒？」忽地，晏婉如臉上一驚，心疼地唉喲了一嗓子，彎腰去看蓮蓮的腿：「你膝蓋怎麼了？疼不疼？疼不疼？」
「你給我閉嘴！」鮑奶奶沉臉瞧瞧她：「蓮蓮這樣，還不都是你慣出來的！」
我認為有必要把事情說清楚，便苦笑道：「咱倆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吧？本來就是誤會，算了行不？」
琴聲飄揚，十根輕巧的手指碰觸到琴弦，濺起陣陣天籟之音。
席間，晏婉如大概把事情經過和鮑奶奶說了說，當然，摸屁股什麼的環節被她隱去了，只說我倆因為某些事情起了爭執。
蓮蓮撒嬌著搖了搖母親的手臂：「媽，好媽媽啦，你就給我一點吧，求求你啦。」
她家鋪著栗紅色的高檔木地板，三居室，裝潢不算華麗，但卻透著一股溫馨的味道。
「三生有幸。」
曲終。
我恨不得一屁股把她給坐死，「晏姐，不是那回事兒，椅子太臟，我拿報紙要給她的座位擦擦，結果她也不看就往下坐，這才碰到了她，後來吵了起來，話趕話的一嗆，她嚷嚷說讓我跟醫院找出一個身材比她好的來……」我怕司機聽到，說到這裏壓低了些聲音：「正好您跟大屏幕里出來了，我就說您身材比她好，可沒說其他的。」
「對了媽，我沒錢了。」蓮蓮嘿嘿一笑，雙手捧在半空：「給我點。」
「要這麼多？」晏婉如一
鮑奶奶拿笤帚一指晏婉如：「你給我起開！」
晏婉如噗嗤一笑，「什麼有幸不有幸的，你不嫌我噪音就行了。」幽幽雅雅地慢步走到古箏後面，坐下，十根手指輕撫琴弦，宛若古代身份高貴的公主一般，看看我：「……想聽什麼曲子？旋律太快的不行，我怕吵到鄰居。」
蓮蓮皺著小鼻子不敢吱聲。
客廳里只剩了我和蓮蓮倆人。
「呃，差不多。」
我想幫忙收拾桌子，但晏婉如死活不讓，等她剛端著碗筷進了廚房，鮑奶奶正好從屋裡出來，拿著根拐杖出門遛彎了。
我摸摸鼻子：「我不懂，您隨便選一個吧。」
「去，陪你哥哥看電視，媽去刷碗，記得不許淘氣哦。」
我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早知如此，我就不來她家了，「……別這麼說。」
「嗚嗚……媽媽……疼……嗚嗚……」蓮蓮捂著屁股，哭聲更大了。
晏婉如好氣道：「小靖的人品我比你清楚！」
晏婉如道：「我警告你，不許胡鬧！」
坐在計程車後座的我急急擺手：「晏姐，我可不是那麼說的！」前世看到過晏婉如的網名是「如蓮」，我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那不就是晏婉如和蓮蓮的名字合一塊么？
晏婉如笑著點了點她的腦門：「你啊。」
蓮蓮把頭一扭，「……我沒錯！」
「五百還不夠？你要幹什麼去呀？」
「什麼態度？皮癢了是不是？」
我真想找個犄角旮旯一頭撞死！不是吃飽了撐的么？你說我沒事管她的閑事兒幹嘛？送醫院也就送醫院了！我的天！我居然還跟蓮蓮討論上了她母親的屁股！這不是自己作死嗎？我想解釋：「晏姐，不是那樣，真不是，我……」我都不知道晏婉如會怎麼看我了，日啊，中午在女廁所時，我不小心摸到過晏姐臀部的，她不會以為我是故意的吧？完蛋了完蛋了！剛豎立起的正直形象全毀了！
十分鐘后，晏婉如邊解著圍裙邊從廚房走出來，見蓮蓮不吵不鬧了，她微微一笑，湊過去溺愛地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蛋：「你個小東西，馬上該開學了，不複習功課凈天天看動畫，早晚看成個小傻瓜。」
蓮蓮急了：「憑什麼啊？明明是他的錯！」
蓮蓮恨恨一瞪我：「媽！他跟醫院偷摸了我屁股！摸完還嫌我屁股太小！說沒有你的大！」
晏婉如捋了捋女兒鬢角的頭髮，輕輕在她腦門上親了一口，笑道：「傻樣兒。」
晏婉如背對著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別瞎說，先上車。」
「給我！」蓮蓮從我手裡搶過遙控，嗒嗒嗒，看起了動畫片。
不多久，晏婉如分別看了我倆，道：「事情我大概清楚了，蓮蓮，也就是說，你讓摩的撞了，是小靖帶你去的醫院，又給你
蓮蓮瞪大了眼珠子：「他還有人品？他就是一色狼！您不信是吧？哼！我早晚證明給你看！」說完，她惡狠狠地斜了我一眸子：「顧靖！騙得了我媽！你騙不了我！咱們走著瞧！我一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她看來是跟我較上勁了。
「不行不行。」
晏婉如彈奏的是一首旋律極慢的曲子，悠悠蕩蕩，虛虛幻幻。相比于流行歌曲，我對古箏之類的樂器一竅不通，根本品味不出它的美，但是，晏婉如的曲子卻深深吸引了我，並非是聽覺，而是視覺上的享受。或許是我太俗了，反正，古箏，旋律，美人，撫琴，種種鏡頭交織在一起，如詩如畫，那一刻，我就覺得晏婉如太美了，美得讓人心悸。
晏婉如扶著我的大臂笑道：「媽，給您介紹下，這是顧靖，我朋友，幫過我好多次忙的，像那回我說過的齊白石畫卷就是他看出的破綻，才沒讓我花冤枉錢，嗯，還有很多事都多虧了小靖，所以呢，呵呵，不是外人，咱們也甭跟他客氣。」然後，她指指老太太：「小靖，這是我媽，你叫鮑奶奶吧。」
蓮蓮氣憤道：「你別得意！早晚讓媽媽知道你的真面目！哼！」
「媽！」晏婉如飛快擠進一老一小中間，把她倆隔開后，回身緊緊護住女兒，用自己的身體阻擋住笤帚疙瘩落下的軌跡，「唉喲！媽！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你打孩子幹什麼呀！她還有傷呢！」
「媽！你信我！」蓮蓮氣急敗壞地指著我：「顧靖！你敢發誓你剛剛沒說這話么？」
蓮蓮一翻白眼：「……不管！」
蓮蓮慘兮兮地點了點腦袋。
我跟蓮蓮你一嘴我一嘴地爭吵著。
「你啊你……」晏婉如被求得沒轍了，苦苦一笑，伸手揪了揪蓮蓮的鼻子頭：「真受不了你，就會磨人，唉，給，給，五百夠了吧？」
「哼！」蓮蓮對著我拉著眼皮吐吐舌頭，很不情願地坐到母親旁邊，關好車門。
接著，就看母女倆膩膩呼呼地黏在一起，一會兒她親她一口，一會兒她抱她一下，感情極深的模樣。半晌過去，看完了天氣預報的晏婉如瞧了瞧女兒的腿傷，便把遙控器交給她，並叫我跟她去卧室。
「媽……」蓮蓮抱著晏婉如的胳膊，也跟著哭。
雞血石來說，血量少於10%者為一般，少於30%為中檔，大於30%者為高檔，大於50%者為珍品，70%以上者珍貴難得，稱為「大紅袍」。
蓮蓮嘟嘟嘴：「媽媽才是傻瓜呢，好人和壞人都分不清楚。」
鮑奶奶皺眉看看她：「哼什麼哼，嗯？腿怎麼了？又跑哪兒瘋玩去了？」
「我沒！」
「小錢，沒事兒。」晏婉如的信任讓我很感動。
鮑奶奶八成是信佛，只撿著幾道素菜吃，聞言，道：「……蓮蓮，跟你哥哥道歉！
晏婉如沒意外，哦了一聲，定神想了想：「說起來，我家裡也真沒一塊像樣的雞血石呢，不是沒興趣，而是那種極品大紅袍實在千金難求，不說它，連高檔些的雞血都難找，我也尋了不少藏家，可人家不願意賣，嗯，你要是真花低價賭到了大紅袍或高檔雞血，記得先賣我哦。」
「嗯，要不要聽？」
晏婉如嘴角泛著苦笑，「你也看到我母親了，她的教育方法比較嚴厲，我打小就被逼著學這學那，像古箏啊，書法啊，繪畫啊，圍棋啊，等等等等，呵呵，我都數不過來了。」她給我指了指裝裱在牆上的一個「靜」字，避風很柔和，「……嗯，當時真覺得挺苦的，但現在想想，倒不這麼認為了，每天彈彈琴，寫寫字，感覺挺充實的，很少有不開心的事兒能纏上我。」
我讚歎地點點頭：「真好，古箏是您從小學的？」
晏婉如虎起臉來：「沒有你這樣的，去，跟你小靖哥哥道歉。」
「您也想要？」我沒動腦子，隨口道：「那咱倆一起去唄？」
北苑家園是個位於北五環的住宅小區，環境靜謐，價格自然也不菲。小區統共四座樓，每棟塔樓上都分別掛著「北」「苑」「家」「園」四個字，晏婉如家是「園」字的樓棟。坐電梯到了二十幾層，下來後向左一拐，晏婉如取出鑰匙擰開了兩道門，順勢彎腰給我和蓮蓮取出拖鞋，很體貼。
忽然，晏婉如朝我這邊看了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我被唬了一跳，我大學里一個月的生活費才六百塊，她張嘴就是五千？
晏婉如一愣，眨著眼睛考慮片刻，笑道：「你什麼時候動身？」
「媽給揉揉，不怕不怕，乖。」晏婉如氣悶地一跺腳，回頭氣苦道：「媽，這可是您外孫女，瞧給寶貝嚇得，就算她淘氣一點，可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您，您乾脆把我們娘倆都打死得了！」
她彎腰到了一個保險柜前，拿鑰匙打了開，伸手進去，摸出一方帶著血色的印章，鮮紅的雞血煞是刺眼，很濃，很艷。她起身走來，放到了我手裡：「章還不錯，是我前幾年去昌化時拍賣得來的，做了兩個章，好的這個我自己留了下，差一些的送了朋友，嗯，你要是喜歡，也別大老遠跑昌化了，這個送你吧，呵呵，雖說不是最好的大紅袍，但血色也佔了總體的百分之三十了。」她這塊，怎麼也值幾萬了。
「你說了！」
我怕蓮蓮再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就道：「晏姐，是這樣，今天我去北京古玩城辦事兒，結果一出門便看到蓮蓮讓一輛摩的撞傷了，後來帶她去了醫院，大夫說擦破了點皮，沒傷到骨頭……」我語氣一頓，「……呃，最後我倆發生了些爭執，就分道揚鑣了，其實都是誤會，嗯，誤會。」
廚房那頭傳來晏婉如的聲音：「媽，蓮蓮跟小靖有點誤會，其實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