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暴露了！
「那行，你也注意休息，別累著了，我掛了？」
翻騰了一會兒報紙，毫無收穫的我乾脆打開電腦，上網查了查近期案件。
「那怎麼行。」我看向小龍：「你們老師喜歡吃什麼？」
我道：「中餐還是西餐？聽您的。」
大概二十分鐘后，一身警服的男子朝我們桌位走來，經王老師介紹，他愛人叫呂剛，是市局刑警隊的。大家相互認識了一下，我就叫服務員再次拿來菜單，推給呂剛：「呂哥，您看看再來點什麼。」
小龍打了個飽嗝，美滋滋地一點頭：「好吃。」
「他哪認識局長啊，還有別的辦法不？」我漫不經心吃著菜，其實心思全集中在了呂哥身上。
呂哥哈哈大笑：「只要我們局長和副局長點頭了，那連錢都不用給，直接拿走，一個花瓶算什麼？」
刑警？我眼神一動，隨口道：「您愛人在哪個分局？」
「呵呵，那就好，什麼時候回來？我給你和小龍做飯。」
王老師一愣，「……不用那麼麻煩，就對面的飯館吧。」
我琢磨了片刻，伸手進褲兜摸出錢包來，從裏面捻出一張美容卡，「這個給您，是張美容卡。」
鈴鈴鈴，我放在小桌上的手機響了。
我抱著他轉過身，點開QQ道：「還記得這個圖標嗎？那回你玩電腦時點開過的。」
王老師矜持地笑了笑：「別客氣，應該的。」
末了，我又旁敲側擊的打聽出了我想要的那件東西的所在位置，聽呂哥說它就跟走廊里，我微微吐出口氣，還好，萬一它要是跟局長辦公室或其他偏門的地方，那我就連百分之一的機會也沒有了。
呂哥苦苦一笑，把手機揚了揚：「是啊，剛還跟小靖說最近沒有大案呢，唉，緊急集合，估計是重案，局裡一點風都沒露，讓回去聽指示。」匆忙把手機和煙收進包里，呂哥對我道：「不好意思了，你們吃，我先走一步。」
「最喜歡哪道菜？下回叔叔還帶你來。」
小龍眨巴眨巴大眼睛，伸手揪了揪王老師的手：「老師，您就去吧，好不好？」
呂剛客氣道：「你們剛剛不是點過菜了么，不用了，夠吃就行。」
幾百萬不是個小數目，這可怎麼弄啊？
放下電話，我知道公安局的事兒急不來，就回身把網頁關掉，準備給小龍做壺水洗腳。
「怎麼著？」呂哥哭笑不得道：「我看你那表情，還真惦記上局裡那個花瓶了？」
王老師故意板起臉：「你這是幹什麼？不行不行。」
她看到了！
她道：「你朋友若是給公安局立了功，幫助刑警隊破了大案，那一個現代工藝品的花瓶難道還要不來？我不信局裡不給這個面子，呵呵……」
鈴鈴鈴，放在統一海鮮味方便麵袋邊的手機響了，是袁雅珍的電話。
王老師擔憂道：「一定注意安全。」
我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她說了楚河漢界？」
然而看著看著，我嘴角卻苦澀起來，前生的這段日子，我是在學校上學的，除了跟大教室上課外，就是跟宿舍與腰子孫小磊瞎聊，很少有看新聞看報紙的習慣，所以報紙上那些案件，我一丁點印象也沒有，更別說要找到犯罪嫌疑人了。
小龍把手機遞過來：「姑姑讓您接。」
兩口酒下肚，胸口立刻傳來火辣辣的感覺，我沒有急著說正事兒，只是有一杯沒一杯地和呂哥乾著，話題呢，大都圍繞著小龍展開，說說學校的趣事啊，說說孩子的成績啊。
楚河漢界是我QQ網名！
小龍露出笑容：「王老師，叔叔可有錢了！」
小龍蹬蹬跑過去給我拿手機，低頭一看，「……是姑姑的電話。」
那頭的袁雅珍嗯了一聲，「你愛人很照顧我。」
我眨眼道：「那其他裝飾品呢？比如牆上的油畫？辦公室里的雕件？」
「來，呂哥，再喝一個。」
「我去吧，正閑著呢，對了，別跟月娥說我在牛街，她以為我上學去了呢。」
「當時你姑姑看到了嗎？她什麼時候過來教你玩的掃雷？」對這件事，我總有幾分不放心。
我拿起手機道：「姐，啥事兒？」
王老師笑道：「那回袁姐讓我幫她送一下孩子，可小龍忘帶鑰匙了，我就把他接家裡吃的，呵呵，不過我哪點手藝可不行，哪能跟全聚德的廚師比啊？」
我狐疑地看向她：「什麼意思？」
「哈哈，那你朋友還真有意思。」呂哥喝了口酒，抿嘴道：「像局裡這種裝飾的花瓶都是買的，後勤張羅的。」
「……王老師對小龍不錯，我一直也想找機會感謝她一下，唉，那藍卡是二千塊的美容卡吧？靖，謝謝你了。」
呂哥點點頭：「放心吧。」
「你瞧你，又說這個。」我打斷道：「什麼時候回來？吃飯了沒？」
我疑惑道：「為什麼弄了半天？TXT啊迅雷啊那些
「然後呢？」
「市局的，就在前門那邊。」
「就你聰明。」我笑著把他抱起來，嘿，還挺沉，「走，打車。」
王老師神色有些猶豫，「謝謝你了，下次吧，他是干刑警的，下班也每個準譜，興許有任務還晚回來呢。」
到了全聚德后，我么找了個桌子坐下，王老師就給她愛人打電話說了說。
呂哥呵呵一笑：「沒有，最近治安還不錯，沒什麼大案。」
「叔兒！」看到我，小龍一臉驚喜，加快了腳步走到我身邊：「您怎麼來了？」
王老師瞅瞅他：「有任務？」
聊了兩句旁的，見小朋友們走了七七八八，我便提議道：「家裡沒準備飯，我正打算帶小龍出去下館子呢，王老師，咱們一起吧。」
我糊弄爸媽說去上學了，就重新回到牛街，躺倒小床上翻來覆去整理著前世記憶，希望能想起點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結果這一趟就是一整天，快到下午兩點鐘的時候，我才發覺肚子咕咕亂叫，餓得不行了，於是乎，我從冰箱里拎出兩袋方便麵煮了煮，窩了個雞蛋，簡單填飽了肚子。
聽完，王老師隨意道：「賣是賣不了，但可以送呀。」
忽地，我想起了一樁事，看看小龍，對他一招手：「來，坐叔兒腿上。」
我笑呵呵地一點頭：「行，那就去全聚德。」
鈴鈴鈴，呂哥的手機叫了起來。他拿出電話看了看來顯，微不可察地皺皺眉頭，把手機拿到耳邊道：「喂，我呂剛……嗯……吃飯呢……嗯……什麼？現在回局裡……到底什麼任務……哦……嗯，好吧……掛了。」
呂哥搖搖腦袋：「那可沒轍了，公安局的東西，局長不發話誰敢賣啊？」
刷完碗，我拉開冰箱門瞅了瞅，蔬菜倒是有一些，不過卻是茄子乾和干海帶一類的玩意兒，對這些東西，我做起來不算很拿手，肯定好吃不了，還不如帶小龍跟外面下館子呢。
「好！」小龍笨手笨腳地按了一下，拿到耳邊餵了幾聲，結果電話還在響，他許是覺得丟了面子，臉上一紅，急忙又按了手機鍵盤，總算接通了，「喂，姑姑……嗯，我在家，叔兒也在……叔兒帶我去的全聚德吃烤鴨，姑姑，烤鴨可香了……嗯，好吃極了……沒有……叔兒是請的王老師吃飯，還有王老師的丈夫……嗯，叔兒還給了王老
破案立功？我咀嚼著王老師的話，突然眼前一亮，是啊，想要從市局的嘴裏拔牙，看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合情合理不說，還不太會讓人起疑，好，是個招兒。
「應該是我謝您才對。」我夾菜給他們：「來，吃菜吃菜。」
王老師才把卡拿到手裡：「那謝謝你了。」
他這話我認為並不可行，就算認識人家局長，而且是那種很熟的關係，可你怎麼開這個口？直接要東西？憑什麼？就像袁雅珍說的，總得有個合情合理的由頭吧？不然即使是市局局長，恐怕也不會把局裡的公共財產隨便送人，那影響多不好？讓警局的同志怎麼看你這個局長？公安局是你家的？說送就送？
袁雅珍看到了！！
小龍不好意思地憨憨一笑：「我也忘記了，不過姑姑臉色很不好，還自言自語地說了什麼楚什麼姐的，我沒聽懂。」
我一回頭道：「那你接吧。」
「……嗯。」
我道：「小龍都這麼說了，您就別推了。」
小龍撓著頭髮使勁想著，「您走以後，網頁突然動不了了，我一點關閉，所有頁面都沒了，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重新打開，就瞎點了幾個其他的東西，想找找遊戲玩。」
「……嗯。」
我偷偷把老媽鎖在柜子里的戶口本等證件神不知鬼不覺地取出來，然後城區順義兩頭跑，大部分時間都消耗在了路上，打車費更是花了兩千塊左右，忙的焦頭爛額，好在，總算將碧海花園別墅區的手續基本辦妥，戶主名當然是我的，只要裝修完畢就可以入住了，然而，想著那巨額的裝修費，我又頭疼了起來。
小龍介紹道：「這是王老師，對我可好啦。」
王老師苦笑著撫了下小龍的腦袋：「……唉，好吧，那我待會兒給我家老呂打個電話。」
很多案件都是有懸賞的，幾萬不等。
「這……」王老師為難地看看呂哥。
「姑姑好像在看東西。」
不久，下課鈴響起，背著書包的小朋友們陸陸續續從教學樓里走出來。
小龍迷茫地眨眨睫毛：「好像記得。」
「哦，上回我跟朋友去公安局辦事兒還去過一次前門呢，您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他說看上市局大廳窗台上的一個花瓶了，我說那就是個現代工藝品，可他非說喜歡，呃，像這種花瓶是局裡沒收來的還是買的？」
小龍啊了
「看什麼？」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快說，你姑姑看什麼了？」
我摸摸他的頭髮，把目光投向小龍身後的女人：「你姑姑今兒個加班，讓我來接你，這是？」
「這個……」王老師遲疑地看看我們。
后兩天節假日的時候。
「好，幹了。」
「別了別了。」王老師急忙擺手：「那裡太貴，小龍家也不富裕。」袁雅珍家的情況她這個做班主任的應該清楚。
我趕忙和她握手，感激道：「早就聽我姐和小龍提過您，這兩年小龍多虧您照顧了。」
呂哥道：「都是局裡花錢置辦的，不會從沒收的物品里拿，那不和規定。」
我了個暈！
星期一。
我心中一樂，心說我正想找個在市公安局上班的人打聽打聽消息呢，聞言，立刻熱情起來，再次要求她和她愛人吃飯，見王老師似乎真的不願意去，我眼珠子一轉，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低頭給小龍打了個眼色。
等家長們走了一大半，我才遠遠看到了小龍的身影，和他一起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七八歲的小男孩，一個是三十歲左右的女性，估摸就是小龍的班主任王老師了，聽袁雅珍說，王老師特別喜歡小龍，方方面面都很關心他，也是，小龍這麼懂事兒的孩子，換了誰也喜歡。
我道：「為小龍您操了不少心，沒事去做個美容的話，正好可以減減壓，你就拿著吧，裏面也沒幾個錢，就夠您去個五次六次的。」見她仍然不收，我只得道：「我可不是賄賂您哦，這美容院是我老婆開的，我也是幫她做宣傳，您去了以後要是覺得好，就幫我們跟親戚朋友宣傳一下。」卡是上周末我跟鄒月娥要的，能抵兩千塊錢的消費。
「嗯。」
呂哥微微一點頭。
我呃了一聲，連連擺手：「沒，隨便問問，呵呵，隨便問問。」
我酒量不好，但也只能強撐了喝下去，定定神兒，見時機差不多了，就道：「聽說刑警隊工作都特忙？你是不是天天都加班啊？」
約莫四點半鍾左右，我從家裡出來，步行走到宣武牛街小學。
我道：「那咱們喝點酒？」見他沉吟著看向王老師，我便不由分說地對服務員道：「拿瓶五糧液，謝謝。」有些話，不喝酒還真問不出來，而且，人家畢竟是干刑警的，我怕問完以後被他察覺出不對，所以酒是最好的選擇。
王老師笑著搖搖頭：「不了，我愛人還等
呂哥喝酒上臉，此時漲紅著臉笑著擺擺手：「沒事兒，她也是喜歡這孩子。」
沉吟了一會兒，我抬頭玩笑道：「我那朋友要是真打算買那花瓶，您說有辦法不？」
「唉，小龍處處都讓您照顧著，給您添麻煩了。」
打車把王老師送到家門口后，我跟小龍回了牛街，不過沒讓計程車停在家門口，而是跟南邊的十字路口下了車，上報亭買了兩份跟法制有關的報紙，回到大院后，我往床上一坐，抖著報紙查看著近期沒有破獲的大案要案。
「我掛線了，姐再見。」
「那正好啊，您省的做飯了，您給大哥打個電話，咱們先去飯館點菜？」
把呂哥送出了全聚德，我們回來吃了兩口，也結賬走人。
小龍一歪脖子：「然後我就叫了姑姑過來幫我，姑姑弄了半天才給我把掃雷點出來。」
小龍眨著大眼睛想了想，伸手一比劃：「……老師昨天課間休息時說過，南新華街上一家店的烤鴨特別好吃。」
呂哥對我的態度明顯熱情了一些，舉起杯子跟我喝了好幾口。
「吃過了，可能還要晚點，你和小龍先睡覺吧，別等我。」
離放學還有二十多分鐘，但接孩子的家長已是把學校門口堵滿了，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席間，見小龍捂著小肚皮往椅子上一靠，我就知道他吃飽了，拿過餐巾紙給他擦擦嘴：「好吃不？」
小龍乖乖地走過來，一蹦躂，跳到我懷裡坐下。
這頓飯的收穫不小，既知道了那件東西的具體位置，又有了得到它的辦法，雖然可行度不算很高，但至少有了些希望。
「姐……」用肩膀和脖子夾住手機，將吃剩下的麵湯倒進外屋下水道里：「這兩天工作還順利不？」
我道：「他最近沒給您添麻煩吧？」
王老師溺愛地摸著小龍肩膀：「怎麼會？小龍是我們班最聽話的孩子了。」
小龍一指盤子：「烤鴨最香，那道也好吃，還有那個，哦，不過這道菜沒有姑姑做得好，也沒有王老師做得好。」
「正要說這個呢，今天客人比較多，從早上就開始忙，月娥雖然讓我先下班，但我覺得不合適，嗯，我想晚一點再回去，你要是沒事，幫我接一下小龍吧，我不回去吃飯了。」袁雅珍道：「你要沒空，我給他們班主任打電話，每次我來不了學校，都是他們王老師送他回家的。」
我咦了一聲：「你還去王老師家吃過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