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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石中之石!

第229章 石中之石!

席蔓莎搖了搖腦袋:「老師沒事,我也想看看你怎麼磨呢。」
蔣妍很是無語道:「瞧你那緊張樣兒,昨個兒我說還值二十多萬,其實是為讓你少賠點錢,現在這雕刻,肯定值不了那麼多錢了,別忘了,你要想賣掉,怎麼也得做一做最起碼的修復吧?那也要花錢的,真不明白你幹嘛把這玩意兒買回來,賠給姓朱的十幾萬磨損費多好呀?」
「鏡子,你行不行啊?怎麼還抱著石頭睡覺?」是孫小磊的聲音。
我汗了一下,忙從她手裡接過石頭抱住。
「嗯,是這樣。」我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也許能弄來一塊好石頭,特別特別好的那種,你要是想要,我拿到以後先賣你?呃,當然了,我也沒太大把握,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對於這塊田黃石,我只有五六分的信心。
蔣妍眨巴眨巴眼睛:「在啊,我宿舍柜子里扔著呢,咋了?」
席蔓莎訝然道:「你在幹什麼?哪有這麼修石頭的?」
「……我靠!」蔣妍叫了一嗓子:「你不是想自己玩雕刻吧?我先告訴你!切割器可不是能雕刻東西的,得要專業工具,你最好還是去古玩城那頭找人吧,實在不行,我讓我爸幫你聯繫個雕刻師?」
驀地,就在我手臂都快麻掉的當口,一抹刺眼的色彩殺入了我的眼球!
兩千萬?
蔣妍瞥了我一眸子:「至於嗎?」
那並不是雜質的顏色,也不是田黃石的顏色,是一抹紅艷艷的血色,就彷彿剛殺的雞血滴在石頭上一樣,那抹鮮血繞在田黃石內部,展現出了一股粘稠的流動感。看到這裏,我瞳孔一縮,倒吸了一口冷氣,我了個去,是真的,傳言竟然是真的!
提著一大袋油條和一鍋豆腐腦,我推開宿舍門,「……吃吧,趁熱。」
「……小靖吧,嗯,呼,啥事兒?」她嗓音帶著絲睏倦。
我把席蔓莎扶到那條碎花床單上坐穩,給她倒了杯熱水,把寫字檯上的一堆藥盒藥片拿來,讓她選著吃,做完這些,席蔓莎的面色也好看的許多,見我手還是關切地扶著她,她臉上一燙,羞怯地把手從我那邊抽了回來,「……今天謝謝你了。」
「田黃可是好東西,嗯,不過我手頭沒什麼錢了,暫時不打算再添東西了。」頓了頓,聽到那頭有拖鞋的聲響,「……要真是好東西,就直接上拍賣吧,那兒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唉,現在有些地方的鄉鎮太落後,看見孩子上不起學,我心裏不是滋味,對收藏的興趣也越來越淡了,對了,那天還想給你打電話問問呢,如果必要的時候,我想把你賣我那塊純血雞血石也走一走拍賣,成嗎?」
我道:「不用,我知道怎麼弄。」
吱啦吱啦……
「顧靖?」席老師虛虛弱弱地皺皺眉,用嬌嫩的嗓音道:「你怎麼又不上課?把上回我跟你和你愛人的話當耳旁風了嗎?你怎麼這樣?學習學習不努力,昨天還把副校長都給驚動了,你讓我們做老師的省一點心行不?」
「不用。」席老師扶著我徐徐站起身:「先天性心臟病,老毛病了,治也治不好。」
然後,轉起機器,再次從同樣的角度下刀,吱啦吱啦地磨著田黃的單個側面,短短一分鐘,已是將石頭磨下去了近四毫米的厚度,配合著雕刻的形態看,此時的石頭有點不倫不類,完全失了比例,人物山水也亂七八糟的。
十分鐘過去了。
左右一思量,我暗暗下了決定,靠,幾百萬算什麼?我的目標是賺幾個億,要是不狠狠心,這錢得賺到哪輩子去?
席蔓莎一嗯,不放心地瞅瞅我:「差不多就行了,別再切了,不然一分錢都值不了。」
我是真怕了席蔓莎了,她每次絮絮叨叨的長篇大論都讓我倍感頭疼,於是趕忙道:「席老師,您臉色不好,是不是又病了?」
見我這麼說,蔣妍也沒再多問:「那好,我給你拿去,等著。」
我一考慮,點點頭,拿著東西進到廁所里,並搬了把小凳子坐下,席蔓莎也跟著我走過來,靠在衛生間門框上。廁所里搭著不少花花綠綠的毛巾,噴頭下面還有許多搪瓷盆,我怕田黃石濺出的粉末弄髒了東西,就趕快拾掇了拾掇,騰出一大塊地方,「你要嫌吵就堵上耳朵,我開始了?」
我臉一紅,咳嗽著從被窩裡坐起來,抬頭一看,蔣妍他們宿舍的人都過來了,正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聊天,說了會兒話,見大家注意力從我身上挪開,我就在被子下面把衣服穿好,輕輕將石頭放在床中央后,才去刷牙洗漱,並下樓買了早點上來。昨天蔣妍和橘子等人幫了我一把,買早點的任務自然落到我肩頭。
我哦了一聲,含糊答道:「準備找個清靜點的地方修一修它呢。」
我道:「你還睡覺呢?那我待會兒再打?」
我沒法回答她,只好換了個話題,回頭問道:「您對印石三寶了解不?」
萬一是真的,我肯定發財了,這不用說。
為什麼田黃石里會見血?這個問題很好回答。
「好,那你忙,再見。」
五分鐘過去了。
席蔓莎嗯了一聲,好奇地看著我這邊。
我道:「東西都賣你了,你決定吧。」
我自然不會聽她的,吭哧吭哧地自顧忙活著,末了,我眼睛突然一亮,一抹喜色在眼中閃過,「……那您知道什麼樣的田黃石最好嗎?」粉塵越來越多,我捂著鼻子咳嗽了兩聲,我打開排風扇,將地上灑了洒水。
我道:「借我用用,明天還你。」
我搖搖頭,沒辦法跟她解釋,說出來他們也不信。
我半個小時前就醒了,心裏裝著事兒,想睡也睡不著覺,躺在熱乎乎的被窩裡,我翻身衝著白花花的牆壁,懷裡抱著那塊從朱磊手裡買來的已損壞的壽星老田黃雕件,嘴角不禁泛起興奮的笑容,手指頭一下下在田黃表面摩挲著,越看越喜歡。也不知過了多久,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宿舍中已是亂鬨哄得了。
這塊全是凍地料子的田黃也不算小了,大約抵得上三方印章加在一起的大小,如果賣掉的話,幾百萬是肯定到手的,但是,前世的傳言並不僅僅說它是凍地,還有一個連我也不太確信的消息,咋辦?賭不賭?
席蔓莎咬牙擠出幾個字:「……葯……硝……硝酸甘油。」
這個側面已經解決了,我換了個角度,在另一處地方吱啦吱啦地下了刀,不多時,那個側面也被我磨掉很深的厚度,整個凹陷了下去。看著席蔓莎無語地望著我,我拿袖子擦擦眼睛道:「其實,一個印章的好壞要從多方面評價,不過從以往拍賣會的落槌價格分析,應該是福建壽山田黃石和昌化雞血石佔了上風,一個是石中之王,一個是石中之後,這兩個才是現金印章里最貴的石頭。」
不久,席蔓莎終於開口了:「你手裡的是那塊田黃石?怎麼還有妍妍的切割器?拿它們幹什麼?」
橘子也來了,「人家怕丟了唄,甭管壞不壞的,好歹也是二十幾萬的石頭呢。」
她那小女兒態看得我也是心頭亂跳,「……咳咳,不客氣,應該的。」
或許連我也不清楚自己為啥說了這麼多,可能是心中太過於緊張,為了轉移一下注意力吧。穩了穩心神,瞧著那個剛才磨平的切割面,上頭光溜溜的,頂燈照在上面,似乎能穿透過去似的,很潤,很透,是最難得的凍地。呵呵,誰又能想到,外面乾巴巴的田黃地子裡頭,竟是這樣一幅光景呢?要不是前世的雕刻師出現了一個重大失誤,恐怕這個秘密會永遠埋在石頭裡吧?
我一眨眼睛:「……會不會打擾你?」
田黃雞血石呢?那已經不能用稀有來形容了,全世界只有昌化這一處產地,每年也不見得能有一塊現世,其罕見程度遠比即將枯竭的翡翠礦產還要更甚無數倍,而且更讓我心驚肉跳的是,這塊田黃雞血石……居然還是通體凍地的!!
等蔣妍等人去上了課,我坐在宿舍里想了想,摸出電話給晏婉如打了過去。
晏婉如道:「好,那就這樣,你跟學校注意飲食,千萬別上外頭小飯館吃,不幹凈。」
吱啦吱啦……
是的,昌化不但產雞血石,山腳下的那一片土地里,也產田黃石,而這兩種石頭結合在一起的產物,大家一般稱呼其為田黃雞血石,也被譽為「石中之石」。跟其他印章料子相比,這才是真正意義上世界最貴的印石!!
一按開關,我咬著后槽牙壓住了切割器。
拿著那塊說圓不圓說方不方的凍地料子,我有些猶豫了。
吱啦吱啦,切割器齒輪快速轉動起來,我調整了調整坐姿,對準田黃石一處損壞比較嚴重的地方,也即是壽星老的右臂位置,重重將切割機按了下去,頓時,粉末飛舞在空氣里,壽星老的小半個身子都被我這一刀磨得乾乾淨淨。我切過最多的石頭是雞血石,手感也是在臨安市鍛鍊出來的,這回一切田黃,只感覺它比雞血石要略微硬上一些,不是那麼好下刀。
「住手!別磨了!」席老師看不下去了,用袖子掩住口鼻的她上前一步阻止了我:「你這是幹嘛呢?再磨下去,石頭就真毀了,你應該把表面破損的地方磨乾淨,其他的位置不能動!」她還挺懂行。
「什麼石頭?有多好?」
「田黃石,至於多好,得待會兒才能知道,你有興趣不?」
她的宿舍在教學樓四層,西北角,106室。
停了切割器,我用手指肚將田黃表面的粉末擦去,潑上了點水,細細盯著切面看了看。
「不礙得,都七點了,也該起了。」晏婉如似乎在打哈欠:「……呼,有事兒吧?」
待切割器到了手,我讓腰子幫我去班級點個名,並說白天有事,下午也不去上課了。石頭的秘密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因為很多事情畢竟不能總歸結到運氣里,不然就惹人懷疑了,像上次在那校園尋寶大賽現場擦石的一幕,我都覺得有些玩火了。
吃過飯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向蔣妍道:「上回那個小型切割機,還在不?」
實話實說,若非親眼所見,我真不相信世上還能有這麼漂亮的東西。
我略顯激動地用水把石頭沖洗乾淨,抱在懷裡左右瞧著,那感覺,真跟抱著一座金山沒什麼兩樣。
掛掉電話,我一定神兒,抱著田黃石和切割器走出宿舍,準備找個沒人的清凈地兒研究一下石頭的秘密,看看前世的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我這些天的運氣顯然不好,剛一走出男生宿舍樓,就遇見了迎面走來的席蔓莎。
第二天,早晨六點鐘。
可萬一是虛的,那這塊石頭的價值可就大大減小了。
雞血石太稀有了,所以它也貴。
「那……那我扶你回宿舍。」不等她說話,我就把裝田黃石的盒子夾在胳肢窩裡,抓住她的大臂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席蔓莎今天穿了身很淑女的淺色調針織小毛衣,頭髮散在肩頭,那柔弱顫抖的睫毛兒,很是有股可憐巴巴的味道。
田黃石太稀有了,所以它貴。
我不以為意,打開機器繼續跟那已是平平整整的側面切來切去,田黃的厚度越來越薄,轉眼間,下去了大概七分之一的料子。
推開門,屋裡有兩張床位,兩台電腦,另一個老師可能去上課了,不在屋。
能出凍地,我沒有太多意外,讓我忐忑的是後面的操作,那才是關鍵。
一千萬?
三方印章大小的田黃石很快被我磨成了兩方半,別看我下手極狠,可心裏卻心疼不已,這磨掉的可都是錢啊,我還不敢大塊大塊地切開,因為怕傷到裏面,既然決定賭一把,那就不能因小失大,這一點我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等她出了衛生間關好門,我做了個深呼吸,打開切割機加大了手腕的力度,分別在多個側面下手,一點點消磨著田黃的料子,本來一塊不小的石頭,在我一個小時的努力下,現在只剩了原來的四分之一大小。不過,其價值卻沒有減小,相反,還幾倍幾倍地往上翻了個個。
「好好,我給你拿,我給你拿,你千萬別動了。」我快速向她兜里摸出,找到了那個小瓶子,倒出兩粒小白藥片,遞給她。席蔓莎接過來一把扔進舌頭底下,一動不動地在地上,慢慢的,似乎稍稍緩過來了一些。我道:「要不要去醫院?我開車送你?」早些日子,我和席蔓莎的接觸很多,也對她產生了一縷若有若無的感情,此刻看她痛苦的樣子,我心裏也不好受。
這塊石頭根本不是什麼福建壽山的田黃石,而是昌化田黃石。
席蔓莎道:「了解一些,暑假的時候,你跟古玩城幫我解圍以後,我平時也看了不少古玩書,印石三寶就是田黃石,雞血石和芙蓉石,其中以田黃石最為名貴吧,至少在價錢上是石頭裡最高的……哎呀,你怎麼還磨,別鬧了!」
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能值多少錢了。
「知道了,你都說好幾遍了。」
席老師沉吟道:「書上說,最好的田黃是凍地田黃,就是比較通透的那種。」
「老師,屋裡太嗆了,要不您上外面等吧?」
席蔓莎一嘆氣,剛要說什麼,臉色徒然一變,豆大的汗珠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在腦門,滴答滴答往下掉。只見席老師吸著冷氣彎下腰,掐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右手,顫抖著急忙往褲子兜里摸著什麼。
一時間,氣氛好像有些尷尬似的,我倆都看著不同的方向,誰也沒說話。
「你啊,哼,要是讓我知道你不聽話,看你回來我怎麼拾掇你的,嗯,那我洗漱去了,上午電視台還有個節目要錄呢。」
「拿切割器修?這工具不行吧?」席蔓莎的姐夫也就是蔣妍的父親是做翡翠生意的,看來她對這些也略懂一二,不過卻沒多問,想了想,她手指柔弱地點點衛生間的門:「廁所不挨著其他老師的宿舍,隔音效果也還行,你去那兒弄吧。」
結果,看見了一副讓我心驚膽戰的畫面,蔣妍居然沒輕沒重地單手托著田黃石在陽光底下照著,甚至掌心微微向上掂了掂,似乎在秤著石頭的重量。我頓時捏了把汗,把早點扔到桌上,急急忙忙踱步過去,「唉喲,姑奶奶,輕點,輕點,別掉地上。」昨日設計從劉燕姿手上把石頭破壞的計劃里,我最後那一腳是至關重要的,是為緩解一下下墜的力量,怕石頭硬生生落地繼而摔成兩半,如果真摔壞了,可就前功盡棄了。
我嚇壞了,「怎麼了怎麼了?」
她肯定不懂我在說什麼,莫名其妙地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