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小兩口兒
鄒月娥眼角帶著笑，「這話要讓你媽聽見，保准得罵你暴發戶。」
游到了對岸后，美人魚小姐風韻萬千地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珠，雙手扶在岸邊，回眸一笑，「老公哥哥，呵呵，來追我啊。」
鄒姨眯著媚眼輕輕把浴巾解開，雙腳前後一搭，擺出一個放蕩的姿勢，舔舔嘴唇，她用一種蠱惑的嗓音喚道：「好外甥，來嘛，一起。」說罷，伸過手來把手插進我的頭髮里，露出一個狐狸精般的笑：「好不好？」
因為清理上的不便，水並沒有被蓄滿。
我愛慕地親親她的頭髮，「那是。」
「姐夫。」
洗了洗手，我開門回到客廳，「爆羊肉，燉雞翅，糖醋裡脊，吃這個行吧？」他們仨人正低聲說著什麼話呢，見我出來，立刻閉了嘴。
鄒月娥噗嗤一笑，環住了我的脖子，「還是我的好外甥疼姨。」
鄒月娥不以為然地扶著梯子往二樓走，「人家老頭老太太都講究冬泳，大冬天，零下幾度時還敢往涼冰冰的水裡鑽呢，現在都春天了，怕什麼？難道我還不如人家老太太皮實？對了，咱倆泳衣都在西邊柜子最下層塞著呢吧？我把你泳褲也拿下來，你要想游，待會兒咱倆比比賽。」
她弟弟不是外人，我就沒回屋換衣服，也一圍浴巾，一邊拿毛巾擦著頭髮，一邊進了別墅拿出兩個乾淨杯子，給他們沏茶。片刻后，大門開了，鄒月娥帶著臉色微紅的鄒吉祥和黃玲進了屋。
「還沒定，可能要做服裝吧，跟西單那邊盤一個攤兒或店，花不了多少錢，嗯，再不然就是做做首飾項鏈之類的店鋪，翡翠啊，和田啊，水晶啊，這個的投入就得大一些了，可能要幾百萬吧。」說完，鄒姨趴在我耳朵邊上悄聲道：「我就這麼一個弟弟，咱幫他一把，老公哥哥，好不好嘛？」
我尷尬地咳嗽了咳嗽，「那個啥，不說這個了成不？」
我聽得一樂，「她倆小市民思想太嚴重，甭聽她們的，你想咋來咋來，想咋浪費咋浪費。」
我翻翻白眼：「你每回也就這個時候熱情一下，哼，這事兒別告訴我媽啊，要不她又該嘀咕你了。」
「姐夫。」
我不以為然道：「我本來就是暴發戶。」
果不其然，我在力量上剩了鄒姨一籌，六米過後，已經超過她一個小身位了。撲騰撲騰，撲騰撲騰，再往前遊了幾米，可當終點就在眼前的時候，突然，我只感覺大腿被人一把抱住了
鄒月娥領著黃玲坐下后，就好笑地看看弟弟，「小靖，看我弟弟現在多會來事兒？還記得咱倆第一次結婚你來我家的時候嗎？吉祥瞪著眼睛，就差拿棍子把你打出去嘍，呵呵，還死活不肯叫你姐夫。」
鄒吉祥連連點頭，坐下后，見我杯子里還沒水，就趕快又站了起來，拿著電水壺給我續杯。
等我擦完了這塊席地的大玻璃，鄒姨也從樓上下來了。
「別啊，我做吧。」
我疼愛地親親她的嘴，「我還把你賺來了呢。」
在我嘴巴上吧唧了一下，鄒姨優雅地捋了捋鬢角濕漉漉的髮絲，「要不咱們叫個小時工或者請個保姆吧，別墅這麼大，要是真髒了，一整天也拾掇不完。」
「姨想讓你禍害了，咋辦？」
身後沒人回答，我回頭一瞧，只見鄒月娥還停在剛剛的位置，臉色沉沉的，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我，一副動了怒的小樣兒。
鄒月娥被我逗笑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我放下抹布到盆里，去衛生間洗了洗手，拿著泳褲上樓換了上，然後一邊搓著有點發冷的胳膊，一邊踱步下樓走出了別墅，在那條河流般的S型時尚游泳池前停下腳步，坐在岸邊用腳丫子試了試水溫，嗯，還行，不算很涼。這邊雖然在別墅和運動室的夾縫裡，可太陽卻能很好地照射進來，以至於地上和水裡的溫度相當暖和，比剛沒了暖氣的屋裡還要舒服許多。
她說的非常沒有誠意，她要真想替我擦玻璃，直接上來就跟我搶抹布了，現在站在原地發出一個疑問句，明顯是懶得幹活。我心裏嘀咕一聲，臉上卻沒敢露出什麼不高興的情緒，笑道：「不用，我一個人就行了，你歇著吧，看會兒電影聽會兒歌，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放鬆放鬆去。」
黃玲抿嘴笑道：「姐，吉祥現在好多了，當初我認識他的那會兒，他性子可硬了，說話也直來直去的，根本不知道拐彎。」
她依舊黑著臉，一語不發。
鄒吉祥搖搖頭。
我拿足了姐夫的架子，淡淡道：「好好乾吧。」
鄒吉祥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娘說了，你沒孩子之前，我不能要。」
「去嘛。」鄒月娥把泳褲扔給我，攛掇道：「去玩玩。」
我問：「做啥生意？投多大？」
幾分鐘后，懷裡的美人魚發出一聲舒爽地呻吟，有氣無力地眯著眼皮，摟著我翻了
叮咚，叮咚，叮咚。開著窗戶的別墅里傳來門鈴聲。
鄒姨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我也這麼想的，行，我去游游泳。」
「你只說摸到岸邊算贏，沒說不許中途使壞啊？」
我低頭看看浴巾，哦了一下，「不是，剛才游泳來著，沒換衣服，對了，家裡好像還有沒開包的泳衣泳褲呢，一會兒你倆也游游唄，水溫還行，不算很涼。」
「吉祥來了。」鄒月娥從我身上爬下來，裹上浴巾，慢吞吞地走去開門。
噗通，池水雖暖，可比我的體溫還是差了很多，剛一下水，雞皮疙瘩頓時起遍了全身，我牙齒咯咯作響，哆哆嗦嗦地趕忙撲騰了撲騰，這一運動，身上的涼意才是退下了稍許，旋即不再多言，拚命朝鄒姨的方向游去。
鄒月娥皺皺眉頭，「要不跟你姐夫那兒先乾著？古玩你懂嗎？」
此時的她搖身一變，從狐狸精變成了一條歡快的美人魚，那叫一個美呀。
鄒吉祥有點著急，臉熱道：「姐，你說那個幹啥呀！」
三聲一落，我倆同時一蹬腿，嗖地一下並排遊了出去。
我一看，就起身道：「你們姐倆聊，我去準備中午飯。」
我回頭道：「吉祥來？那我就不去琉璃廠了，反正你新雇了倆人，爸媽盯著足夠了。」
她一抱我脖子，拿腳勾住我的腰，八爪魚似的纏住了我，「抱姨去對岸，咱們比賽，看誰游得快，呵呵，你要是輸了的話，這個月家裡的臟衣服都得你洗，嗯，吃完飯的碗也得你刷，嗯，游泳池也得你擦，地板也得你拖，嗯，還有……」
「呃，那行吧，賭就賭。」我抱著她來到最頂頭的岸邊，分別熱了熱身後，我一指對岸，「我數到三咱就開始，誰先摸到對岸算誰贏，我可先說好，不許耍賴的啊。」經過這些天的長跑和俯卧撐等鍛煉，我的身體素質明顯有所提高，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想贏她，應該有七八成的把握。
池水裡的鄒姨正矯健地游過了小石橋底部，朝另一端撲騰。
我心頭一下就熱了，
鄒姨笑笑：「姨要是輸了，這些就歸姨干唄。」
我在水中抱住她，心中無比地滿足，「對了，水乾淨嗎？啥時候換的？」
「嗯，天天就是端茶倒水那點事兒。」黃玲抱怨道：「錢太少倒沒太大關係，可問題是那裡沒什麼前途，發展空間太小，嗯，我跟吉祥準備這周就辭職呢。」
鄒月娥嗯了一聲，笑道：「婉如啊，袁姐啊，蔓莎啊，妍妍啊，也讓你賺來了呢。」
鄒姨笑眯眯地把我大腿往後一拉，藉著機會超過了我。
我哼著小曲兒在順義別墅的一層客廳里擦著玻璃。
她已經脫掉了全身的衣服，盤著發，光著腳，裹著條白浴巾，浴巾上端隱約能看到黑色的泳衣，不是比基尼的，只是一套時尚款的性感泳衣。一會兒鄒吉祥和黃玲要來，加上別墅周圍要是有心人在二樓拿著望遠鏡的情況下也勉強能看到我家別墅院里，所以我自然也不願意她穿比基尼瞎顯擺，給別人看去可不好。
等把鄒姨踢開，我哈哈一笑，快速游到岸邊，「我贏了啊。」
不過那大約一米五的深度，浮力也是很大的，游著非常舒坦。
鄒月娥想了想，側頭看著我低聲道：「吉祥在的那個上島咖啡確實沒什麼前途，他倆想讓我幫著找個好工作，可公務員考試他倆肯定考不過，不在政府上班，哪的工作叫個好啊？都是給人打工。」
黃玲柔聲道：「我們想先工作幾年再說，現在要孩子，也養不起。」
黃玲鬆了一口氣，「沒打擾您倆睡覺就好。」
我無奈道：「那不賽了，以後刷碗洗衣服都是我干，這總行了吧？」
「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這叫一個氣呀，乾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一把也將她捉住，使勁往後一扔。鄒姨不甘示弱地攔腰死死抱住了我，不讓我前進一絲一毫，我一瞪她，抬起腳來輕輕放在鄒姨的肚皮上，慢慢踢開她。因為水裡阻力大，這一腳只是起到了分離我倆的目的，根本踢不疼她，不然我也不捨得啊。
「那行，預備，一，二，三！」
鄒吉祥瞪她一眼：「你才不知道拐彎！」
我家的S型泳池與正規游泳館的泳池相比，要短了很多，細了很多，並排的情況下，堪堪只能容納下兩到三個人，再多就伸展不開了。所以當鄒姨正對著我游過來，想從旁邊潛水躲過我的追擊時，我伸手一攬，
「我想過二人世界，你母親事兒太多，還老數落我。」鄒姨一伸懶腰：「我不愛聽。」
我看看他倆：「工作怎麼樣了？還跟咖啡店上班呢？」
下午。
我心頭一跳，二話不說地攔腰抱住她，就在客廳的大沙發上折騰起她來。
鄒吉祥小心翼翼地看看我倆，「你跟我姐還沒起呢？」
我哼哼道：「你啊，就會耍賴。」
我被她打敗了，咽咽吐沫，盯著她身上一個勁兒地看，「好，好。」
鄒吉祥馬上表態道：「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讓您失望。」
我擺手道：「不用那麼客氣，都是一家人。」
「呵呵，還是我的小老公好。」她懶洋洋地往我後背上一趴，「姨懶得動換了，你背姨上岸吧，晒晒太陽，水裡有點冷了。」
鄒月娥笑孜孜地勾住我的脖子，「外甥真棒。」
鄒月娥一嗯，笑眯眯地走上來，「我幫你擦？」
黃玲給我續了杯水，「姐夫，您歇著，我去做飯。」
「冬天的時候我怕結冰，就提前把水扯了，後來開春我媽她們住過來的時候換了一次，不過前幾天颳風，帶進來不少土和葉子，我一看，就又換了一次。」鄒月娥笑呵呵地撩起水，潑了我臉一把，「為這事兒，你媽還數落了我一頓呢，說我太浪費水，我媽頭天走的時候也說我了，讓我下次換水的時候把池子里的水拿大缸存上，沖廁所用。」
我嚇了一個激靈，「你悠著點兒啊，春捂秋凍，天兒還沒熱呢，別感了冒？」
我點點頭。
「小靖。」身後傳來鄒姨下樓的腳步聲，「今兒吉祥過來串門，你出去嗎？」
我暈了一下，「那你幹啥？」
鄒吉祥和黃玲立刻感激地站起來：「謝謝姐夫，謝謝姐。」
我翻翻白眼，「我說讓我爸媽也住過來，你非不讓呀，我媽在，還用得著咱倆幹活？」
鄒月娥是真疼她這個弟弟，鄒吉祥小兩口離開的時候，她偷偷塞了一萬塊錢給他，還給了一張銀行卡。
我就背著她上了岸，把泳池邊上的遮陽棚拿開，我倆相擁著躺在躺椅上曬太陽。
我彎腰蹲下在鋁盆里投了投抹布，「可還沒活夠呢，大冷天的，再發了燒。」
黃玲撅撅嘴，「本來就是嘛，姐，你看吉祥，又凶我。」
「姨準備好了。」
陽光暖乎乎的，心裏暖乎乎的，懷裡的美人魚也暖乎乎的。
洗菜切菜
「可不是嘛，還不到一年呢就賺了好幾個億。」她揉揉我的臉，「瞧把你能的。」
「不行不行，我來，我來。」黃玲爭著搶著奔去了廚房，臉上掛著喜滋滋的笑。
幾天後。
「那是。」
我只好道：「都依著你，你想咋樣就咋樣吧。」
黃玲趕緊站起來，「姐夫，您別忙了，待會兒我去炒菜就行了。」
「誒，來了？」我答應一聲，「坐吧，喝點茶喘口氣。」
鄒吉祥結婚了，跟北京結的，之後就搬進了新買的一處二居室，我和鄒姨去看了下，房子還不錯，南北向的陽面格局，聽說花了一百六十萬左右，把我給他倆的那點錢全給用乾淨了，又是一窮二白了起來，裝修費還是黃玲母親給出的。至於鄒奶奶一家子親戚，昨天也上了回河北的長途車，所以我和鄒姨昨天送完她家人，便直接拿著行李回了順義，住進了別墅。
鄒月娥沒好氣地擰了吉祥耳朵一把，「剛結婚就凶老婆，像什麼話？」頓了頓，她略微感慨地拍拍鄒吉祥的腦袋，笑道：「我也感覺吉祥變了不少，可能是上了社會，稜角也越來越磨平了吧，行，不錯，越來越有個成年人的樣子嘍，嗯，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
鄒月娥笑道：「甭聽媽的，你跟小玲商量，想要就要，都二十三歲了吧？」
我抹了把頭上的虛汗，趕忙陪著笑臉緊巴巴地游過去，「誰讓你先賴皮的，你要不拉我腳，我也不會動你呀。」見她不言語，我呃了一下，飛快給她順了順後背，「哎呦喂，至於嗎？消消氣，消消氣，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那什麼，這次賭約不生效，咱們再比一次，行了不？」
「沒事。」我坐在鄒姨旁邊，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鄒月娥小聲兒道：「我的意思是，咱們出點錢，讓吉祥和小玲做點生意，至於股份，咱們佔大頭，給他倆一個小頭，這樣也算給咱家自己打工，你覺得呢？」
我被她這聲叫得渾身酥麻，點點頭，看向眼巴巴盯著我的鄒吉祥兩人，道：「我知道了，你倆先把要做什麼生意定下來吧，貨源啊，店面啊，都找好了，然後找你姐給你們開支票就行了。」
鄒月娥呵呵地笑，「好外甥，你對姨真好呢。」
他倆一走，鄒月娥就笑吟吟地一把抱住我，親熱地在我嘴上重重吻了一口。
鄒月娥吃吃一笑，優雅地一轉身，留給我一個滑溜溜的背影，「快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