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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席蔓莎住院了!

第299章 席蔓莎住院了!

劉倩也贊同道:「鄒姐,鏡子,你們的小日子過得可真舒服。」
我發現鄒姨這麼一放手,我反而更加愛她了,愛得不得了,恨不得拿個包把她裝起來隨時隨刻戴在身上,想她的時候就拿出來親親,念她的時候就伸手摸摸。唉,這樣的好老婆,上哪找去呀?我發現自己娶了鄒姨,真是一個最最明智的選擇,要是換了跟晏婉如結婚,晏姐估計得成天拿著根繩子把我拴住,怎麼可能像鄒姨這麼大度?
我心頭一緊,「還有危險?」
孫小磊靠了一下,「你們喝熱茶,我喝涼水?腰子,你丫就這麼對待你未來的姐夫啊?」
我和鄒月娥一起床,刷牙洗漱換好衣服后,就下樓到了別墅客廳吃早飯。爸媽一不在,我倆也不喝粥吃雞蛋了,弄了一桌子類似於西式的早點,什麼黃油麵包片啊,什麼香腸烤腸啊,什麼乳酪牛奶啊,狠狠吃了它一頓。許是我昨天答應給鄒吉祥開店,鄒月娥心情一直不錯,從昨兒個下午開始就對我非常膩呼,一會兒勾勾我的脖子,一會兒親我一口,好老公好外甥地叫個不停,別提多那啥了。
「好,給您添麻煩了,謝謝。」我快速抓過鞋套穿上,往前走了一大段,在左右兩側的病床上尋找著席蔓莎的蹤影。
白衣女護士指指南邊,「最頂頭就是,探視時間快完了,你要去最好快一點。」
早上九點五分。
鄒月娥失笑一聲:「你自己算算,最開始的美容院,這就是一千多萬,然後是別墅,這又是一千萬,然後是寶馬,再然後給我媽錢,給我弟弟買房,給我弟弟開公司,還送了我個價值兩億多的夜明珠,這就多少錢了?嗯?」她拿指甲蓋抓抓我的頭,「有時候,姨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姨哪值這麼多錢呀?呵呵。」
腰子惡狠狠道:「滾,這剛哪跟哪啊你就給我排上輩分了?」
腰子往嘴裏塞了口米飯,道:「是啊,咱們班好些個同學都張羅著要去醫院探病呢。」
我拍了她膝蓋一把,「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唉喲,席老師,你就別添亂了行不?」我急急把她按回去,蓋好了被子給她,「藥費的事兒你就甭操心了,奶奶,待會兒您把單子都留給我,還有她的病例和身份證,錢我交。」
「鄒姨。」
「嗯嗯,那你跟家好好歇著,碗留著別動,晚上回來我刷。」
等我和老太太憂心忡忡地回到席老師的病床邊上,席蔓莎虛虛弱弱地看了過來,目光停留在她母親手上的單子上,「多少錢?」
我趕快安慰道:「奶奶,您別這樣,席老師肯定不會有事。」
「明白,明白。」我感激得不得了,抱著她腦袋親了好幾口。
這不,吃飯就吃飯吧,她又坐我腿上了。
那是一張沒有什麼血色的臉,蒼白,無力,虛弱,滿是病態。
顧靖啊顧靖,你還大學畢業呢你,你丫就是一有文化的臭流氓!
鄒月娥嚼了嚼香腸,呵呵笑著捏捏我的臉蛋,「知道我的小老公臉皮兒薄。」
「不要,我姐夫生意出了問題,別麻煩他們了。」席蔓莎強撐著要從床上坐起來,「媽,你扶我起來,我出院,不住了。」
鄒月娥噗嗤一笑:「不愛聽了?行,行,姨不說了。」
老太太拿袖口抹著眼睛,「但願吧,但願吧。」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講,也說明鄒姨有她自己的一套處理感情的方法。
我不高興道:「什麼你家我家的,那不都是咱家?」
「好,您放心。」見他要走,我急忙叫住他,「大夫,麻煩問下,她病情怎麼樣了?」
腰子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那我叫鄒姐了啊。」
「你可真是個狐狸精。」我就受不了她這樣兒,一手摟住腿上橫坐著的她,欠著身子把手探過去,打桌上抓了一片香腸,用指甲捏著送進她的嘴巴里,「待會兒腰子和孫小磊來了你可不許這樣膩味人啊,讓人看見不好。」腰子倆人昨晚上就打電話過來了,說今兒學校休息,要來我家串串門,所以我覺得有必要提醒鄒姨一下。
席蔓莎強硬道:「我沒事,回家養病就行了。」
我心中一陣絞痛,眼圈不禁有點發紅,「席老師……」
老太太搖搖頭,「這孩子自尊心強,不喜歡別人看她這副病怏怏的模樣,顧靖,要不你先回去吧,這邊有我呢,沒事兒,回去跟你們班同學說,謝謝他們惦記了。」
我瞪眼道:「跟我同學面前你不許說小老公好外甥之類的話啊!」
鄒月娥端莊地抿嘴一笑:「腰子,你怎麼老鄒姨鄒姨地叫我呀,是不是覺得我老了?還有磊子,你那聲鄒大姐我可也不愛聽啊,以後別姨啊大姐啊地叫了,好像我多老似的,叫鄒姐或者月娥姐就行了,我比你們也大不了幾歲。」
鄒月娥淡淡摸著我的頭髮,不說話。
我笑道:「別說,我這兒還真買了,要不你們打打遊戲?」
我詛咒你丫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找不到老婆!
席蔓莎不說話,咬著嘴唇閉上了眼睛。
老太太道:「醫生說還沒過危險期呢,高燒也不退,一天八九個冰袋來回換,也沒用,唉,都愁死我了。」說著說著,老太太眼淚就下來了,她抹了把眼角,苦澀道:「這孩子從小就命苦,二十幾年都沒過上個踏實日子,除了看病就是住院,唉,你說她要是有個好歹,我可怎麼辦啊。」
「嘿!這電視真夠個兒啊!」腰子突然蹲到了我家那等離子電視前,「玩PS3肯定過癮,X360也行呀。」
我湊過去給席蔓莎拉了拉被子,「你覺得怎麼樣?哪難受?」
「護士,麻煩問一下。」我停住腳步,側頭道:「心內監護室在哪?」
「妍妍前兩天都沒來上學,我聽她說,席老師可能是心臟病,要做手術,具體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支架介入手術吧?」腰子答道。
席蔓莎咬咬嘴唇,「您跟我爸也沒錢了吧?這些年看病大多花的您倆的存款,我……」
我驚訝地看著腰子和劉倩,「先別說那個了,我暈,你倆啥時候混到一起了?啊?」
老太太一聽,一下就慌了,「大夫,我女兒不會死吧?」
「是,皇上,奴婢遵命。」鄒姨咯咯笑著加大了些力度。
「這個……」腰子撓撓頭,有點尷尬的樣子,「意外,意外。」
支架介入?
劉主任道:「早上化驗過了,下午出的結果,發燒不是病毒或炎症引起的,是做造影后的傷口沒壓住,出了太多淤血,人體要自然吸收,勢必會伴隨發熱癥狀,照這個情況看,可能還要燒幾天,你們最好有點心理準備,現在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不是做完手術就萬事大吉了。」
鄒月娥笑著瞥瞥我,「你啊,知道我的好就行,姨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忘了我才是你正牌老婆的話,姨絕對饒不了你,明白了不?」
腰子激動道:「早說啊,快來快來,我得看看最終幻想跟你家電視是啥效果。」
我道:「馬馬虎虎吧,怎麼都是過。」
鄒姨豐腴的美臀在我大腿上扭了下,她笑眯眯地張開嘴,「靖哥哥,喂我,啊……」
我和老太太急忙走過去問了問席蔓莎白天的情況,監護室是不讓陪護的,每天都有一個固定的探視時間,所以老太太也是剛來,不了解情況。
我道:「市區多亂啊,這邊安靜,環境也好。」
「鄒大姐。」
老太太道:「你蔓莎的學生?我是她母親。」
鄒月娥沒好氣地推開我的臉,「趕緊走趕緊走,別膩味我!」
我鬱悶道:「你就踩呼我吧。」
「謝謝你來看她。」老太太捅了席蔓莎一下,見她不動窩,不由得微微一嘆氣,對我道:「你別放在心上,她這些天情緒不是很好,很少說話,連我和她姐姐都不怎麼搭理,這不,她外甥女妍妍說今兒來看她,她也沒讓她來。」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響起。鄒月娥笑吟吟地拍了我屁股一把,讓我把腦袋挪開,然後她站起來理了理凌亂的衣衫,走過去開門。來人是腰子孫小磊和劉維維劉倩,劉維維挽著磊子的手,似乎是確定了戀愛關係,而劉倩居然也和腰子肩並肩地走在一起,兩個手臂幾乎都貼在一起了。
「沒踩呼你,傻點才可愛,姨就喜歡你那個傻乎乎的樣兒。」
鄒月娥拿腿夾了夾我的後腦勺,摸著我頭皮道:「不要了,你給我家花的錢太多了,多到我數都數不過來了。」
「晚上早點回來,要是不回來的話,提前來個電話,我就不給你留飯了。」
玩玩鬧鬧,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席蔓莎和坐在她旁邊正給她擺弄腦門上的冰袋的老太太齊齊看向我,老太太的目光閃過一絲迷惑,席老師只看了我一秒鐘,就快速別過頭去,看向窗檯的方向,抿著乾巴巴的嘴唇,不理我。
倘若她真死活拿繩兒把我捆住,不讓我跟別的女人有接觸的話,我嘴上雖然不說,心裏肯定難免有點憋屈,繼而影響到我跟鄒姨的感情。唉,瞧瞧人家月娥,懂變通,大度,聰明,圓滑,處事手段也高明之極,可我呢?真像鄒姨說的那樣,傻嘿嘿,笨哇哇,色呼呼,人比人得死啊!
醫生嗯了一聲,「劉主任打飯去了,具體情況你問他吧。」
我聽得一陣感動,走過去抱住她,「月娥,你真好。」
老太太嚇了一跳:「你幹什麼!胡鬧!你還在危險期呢!」
大家說說笑笑著在沙發上聊起天。
雖然是小手術,可也有一定風險,鬧不好一條人命就沒了!
劉維維掩嘴偷笑,伸手捅了她妹妹一把。
我一愣,班主任?席老師?住院了?
宣武醫院。
鄒月娥眯眯眼睛,二郎腿一顛盪,「想去就去吧。」
鄒月娥笑道:「傻小子,你配不上姨誰配得上姨?長相什麼的都是其次,你是姨見過的男人里最好的一個了,嗯,就是有點色,有點傻,有點笨。」
我撇嘴道:「說那個幹嘛呀?我還覺得我配不上你呢。」
自己罵了自己一通,我心裏舒服了許多,壓下心頭的慚愧,進了車庫,開車往南駛去。路上,我給蔣妍打了一個電話,可她手機好像沒電了,一直關機,無奈,我只好打了蔣叔叔的手機,跟他問了問席老師所住醫院病房號。
鄒月娥笑笑,將手插進我頭髮里,用手指肚撫摸著我的頭皮。
「鄒姐,鏡子。」
道了謝,我小跑了幾步,按下了監護室的門鈴。幾秒鐘后,裏面出來一個戴口罩的醫生,我跟他報了席蔓莎的名字,醫生拿著夾板查了查,哦了一聲,一指旁邊小柜子上的透明塑料鞋套,「穿上鞋套,裏面禁止大聲喧嘩,不要影響其他病人。」
「那姨叫你靖哥哥總行了吧?」鄒月娥吃吃地笑。
中午吃飯的時候,孫小磊忽然道:「鏡子,這兩天你們班主任都沒來上課,我聽說好像是生病住院了。」
「想什麼呢?」鄒月娥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看看我,手裡拿著瓜子磕著。
吃過飯,我倆便打開了客廳的等離子電視,一個個播著台,最後停在了一個我倆都感興趣的科教節目上,津津有味地看起來。不久,我覺得有點累了,便把手從鄒姨后腰上拿下來,擠了擠她,脫掉拖鞋爬上了沙發,躺下,把我的腦袋輕輕放到鄒月娥肉呼呼的大腿上,側頭看著電視機。
我道:「太肉麻,叫顧靖或小靖,其他的都不行。」
我拍拍腰子和磊子的肩膀,「行啊,你倆今後要成親家了?我先祝賀你倆了啊。」
我眨眨眼睛:「怎麼了?你說是買三居室還是買個平房小院兒?」
星期六。
我心裏有點著急了,但鄒姨還在飯桌上,我自然不能表現得太過離譜,瞥眼偷偷觀察了一下鄒月娥的反應,我故作平靜道:「怎麼回事兒?什麼病?」
劉維維一臉羡慕地仰頭看著別墅大廳,「沒錯,這別墅多棒啊,我要是有錢我也買這種房子,還帶游泳池,唉,看著就大氣,遠點兒怕什麼?」
「我再待會兒。」看席老師這副病弱的模樣,我都心疼死了,更何況她現在還有生命危險,我怎麼能走?
劉主任沉吟道:「你們家屬最好勸勸她,讓她積極配合治療,我看她現在的情緒有點不好,這也很影響她的恢復狀況。」頓了頓,他從抽屜里摸出一個單子,「對了,上次手術時交的押金和費用都用完了,這是今天和明天的檢查費用,您看一下,到時候讓小李給您開單子,您去一層繳費。」
劉倩臉一熱,咳嗽著沒言聲。
我啊了一嗓子,「沒什麼,沒什麼,那個,你看啥節目呢?」
我訕笑道:「沒有,去哪啊?」
腰子翻了翻白眼,「少來吧你,趕緊給我們倒杯水,不行了,一路上車太擠,人那叫一個多呀,快渴死我了。」他一指劉倩,「我和倩倩和紅茶,維維喝花茶,磊子嘛,隨便給他弄杯涼水就行了。」
聽聞這個消息,我一下就心不在焉起來,直到下午腰子他們回了家,我腦子裡還全是這樁事情呢。
舒適感一波波襲來,我眼睛越眯越細,「再使點勁兒。」
老太太強笑道:「沒多少,你甭管了,喝了嗎?喝口水?」
我迎過去,「我叫顧靖,您好。」
醫生低頭看看病例,答道,「我不是她跟監護室的主治大夫,劉主任才是,不過,嗯,病人情況不太樂觀,雖然支架手術很成功,但她做完以後就一直在發燒,三十八三十九度,高燒不退,加上先天性心臟病,嗯,總之這十幾天是危險期,一定要讓病人配合我們,先把燒退下去。」
這不,僅僅一句話,我就被她吃得死死的了。
「唉,鏡子,不是我說你。」腰子道:「你們家可真夠遠的,聽說你又開古玩店了?你佔著這麼多錢,不花熬著吃啊?你敢跟市區買一棟房子嗎?我找你玩也方便呀。」
我快步上了住院部的樓,順著心內科病房一直往前走。
我關切道:「席老師怎麼樣了?」
我把頭側側,用力吸著她大腿和褲子上的味道,呼氣道:「對了,上次你母親跟我提了一句,說她一兒子一女兒全在北京,她跟鄉下也沒什麼意思了,我看你母親的意思是不是想搬到北京常住啊?」一翻身,我仰著脖子望著頭頂的她,「要不我這幾天給你爸媽跟附近尋摸一套房子?你們一家乾脆都搬北京來得了,你想你媽,去看也方便,她想女兒,過來也順當。」
不多時,打飯的劉主任回來了。
老太太摸摸她的手:「說了別管了,待會兒我給你姐打電話,讓她送點錢來。」
我哭笑不得道:「你下來行不?我都夠不著麵包了。」
驀地,一張憔悴的臉龐進入了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