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大結局2
顧若若眼珠子一亮，「爸爸，爸爸，家裡要來客人嗎？是不是？是不是？」
我開口道：「這樣吧，若若和妍妍睡，我睡沙發，蔓莎一人一屋，行了不？」
席蔓莎急忙道：「不是，不是，你，你別生氣。」
蔣妍也沒多想，笑道：「行啊，乾媽抱著你睡。」
十點鐘整，屋裡燈全關了。
「嗯！嘻嘻！」顧若若蹦蹦跳跳地跑過去，「妍妍阿姨，你抱我，抱我，我還想玩飛高高，好不好？」
我徒然睜開眼：「幹嘛？」
「嘿嘿，好啊，讓你瞧瞧你妍妍阿姨的厲害！」蔣妍比席蔓莎力氣大多了，一把抄起小若若，舉在半空來迴轉著圈，「飛嘍，飛嘍，轉圈兒圈兒，飛高高，唔唔唔，大飛機來啦，飛啊……」
「嘿，膽子不小嘛？」我啞然失笑道：「你咋這麼壞呢？還敢給你蔓莎阿姨身上潑水？找揍了是不？」
二十分鐘后。
這時，衛生間那邊的吹風機聲停住了。
席老師嚇了一大跳：「啊，你怎麼沒睡！？」
咔嚓咔嚓，鑰匙被捅進鎖眼的聲響。
席蔓莎一呃，急急道：「行什麼啊，小姨這兒就倆屋，你跟若若睡，那小姨……小姨……顧靖他睡哪兒呀？」
一分鐘……
不愧是親戚，一個比一個臉皮薄。
不會兒工夫，小若若就出了一身的汗，小嘴巴呼呼喘著，累得不輕，「爸爸，爸爸，我要洗香香，洗香香！」
「就那麼回事兒。」我搖搖頭，「你呢？沒打算開個公司自己單幹？」
小若若這個激動呀，張牙舞爪地哇哇亂叫：「要摔到啦，啊啊，要掉下去啦，爸爸，爸爸救命呀，嘻嘻嘻嘻！」嘴上呼喊連連，其實卻高興得不得了，「我要飛了哦，噢噢，我要飛啦！」
見倆人走進了浴室，蔣妍呼著氣四腳朝天地往沙發上一躺，「這小傢伙精神頭可真夠足的，呼，我都快累死了她還有心思玩，鏡子，我手酸了，給我捏捏，啊，腿也酸了，一塊幫個忙，謝了啊。」
我笑了笑：「我說也是啊，給物業打電話了嗎？」
我道：「為啥？不是說好了嗎？」
我舒舒服服地摟著她的後背，感覺著她肌膚上的溫度。這具青春氣息十足的身子和袁姐鄒姨的身子在感受上明顯有著很大區別，可以說是別有一番滋味，怎麼吃也吃不膩的那種。
「沒事，沒事，現在我好多了。」席蔓莎彎腰把顧若若抱住，吃力地舉過頭頂，在半空中晃了
來電了。
「哦哦，那就行，那就行。」
十分鐘后，賓士駛出了別墅區，朝市中心開去。
我埋怨道：「別瞎鬧，你蔓莎阿姨身體不好，抱不動你。」
傍晚時分。
「不要！」
「咳咳，沒為啥，要不，要不改天吧？」
蔣妍蚊子般地一嗯，紅著臉道：「……你……你想我……想我了沒？」
我一板臉：「不許玩了，剛洗了澡的，到時又弄一身臭汗，我們小若若就不白了。」
我心裏叫了聲我靠，「怎麼叫我沒憋好主意？打打檯球也不行？玩玩撲克也不行？這個席蔓莎，就會背後說我壞話。」見電話那頭的蔣妍咳嗽著不言聲，我不禁哼哼了一聲：「行了，我知道了，你倆現在都跟蔓莎家裡呢吧？嗯，沒事，不過來就不過來吧，就這樣，我掛線了啊。」
「我沒打，不過肯定有人打了，一般情況，一小時到三小時才能來電呢。」
「呃，你還沒睡吶？」我略微尷尬道：「那個，沒別的事兒，咳咳，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下周日我生日，月娥說讓大家聚一聚，到時候……」
小傢伙想了一會兒，拍手道：「我要舉高高！」
我唬著臉道：「不來就不來吧，還背後說我壞話？嗯？我沒憋好主意？這是不是你說的？啊？」
席老師的家還在四路通那個破舊的兩居室里，自從我幫她賭玉賺了幾百萬塊錢后，她沒有換工作也沒有換房子，只是把家裡重新刷了遍漆，置備了幾套傢具電器略微裝修了一下，跟我媽一樣，席蔓莎也很能省錢。
從北京飯店吃過飯回來，我就抱著小若若在沙發上陪她看喜洋洋與灰太狼的動畫片，一邊期盼著席蔓莎和蔣妍的到來，大約七點十分左右，手機響了，我放下美滋滋咬著手指頭看電視的女兒，伸手把茶几上的手機拿過來，一看，是蔣妍的號碼，就接了起來，「到哪了？咋還沒來？」
蔣妍急忙捂住我的嘴巴，滿面通紅道：「我靠！不許說！不許說！」
「是你太悲觀了，總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沒有一點闖勁兒，你看人家袁姐，你看人家妍妍，現在不也混的挺好嗎？」
順義別墅。
我道：「身體怎麼樣？反覆了嗎？」
許是覺得我睡著了，席蔓莎猶豫了猶豫，偷偷在我嘴上親了一口。
「萬一，萬一她夜裡去廁所呢，讓她看見了會怎麼想呀，你，你還是回去吧
席蔓莎抿嘴一笑：「玩什麼？」
「啊！小若若？小靖？是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顧若若沮喪地哦了一聲，「那我晚上要和妍妍阿姨睡覺覺。」
我道：「她都睡覺了，啥也不知道。」
咔嚓，防盜門開了。
商量好了房間分配，蔣妍從衣櫃里抱出了幾床薄棉被扔給小姨，席蔓莎則給我在沙發上鋪好了床。
「呃，特別特別想。」
「回來了？你不是拿鑰匙了嗎？咦？你不是妍妍？」
「那就親親嘴兒，不幹別的，行不？」
「真不行，真的……」
我苦笑道：「她又不是不知道咱倆的事兒。」
蔣妍猶豫著瞅瞅席蔓莎：「這個，那個……」
蔣妍也琢磨過味兒來了，咳咳一聲：「那什麼，你們要是不走了，晚上鏡子和小若若一屋，我和我小姨一屋吧。」
「啊啊啊！鏡子！我！我跟你拼了！」
不知為什麼，整個樓道里黑壓壓的一片，簡直伸手不見五指。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啥羞？」我摟著她吻了幾下，在她耳邊輕輕道：「想我了沒？」
另一邊，席蔓莎也領著小若若走出了浴室。
三分鐘……
我道：「等你媽媽明天回來讓她給你洗。」
席蔓莎趕快把我們請進去，「不是，不是，我們樓跟其他樓走的線好像不太一樣，每個月都得停一次電，剛才又沒電了，門鈴也是插接線板上才響的那種，所以……嗯，我讓妍妍去買蠟燭了，家裡只還剩了半跟兒。」
席蔓莎一啊，「沒，沒有，我，我是……」
一棟板樓內。
我怕席蔓莎給她摔著，就小心翼翼地拖著手在一旁護著。
顧若若在一旁嘻嘻拍手笑道：「爸爸好厲害！爸爸好厲害！」
「呵呵，你跟床上喊的那句話是什麼來著？我想想啊……」
席蔓莎一遲疑，看向我道：「她這一身汗也不舒服，我給孩子洗吧。」站起來，席老師一拉小若若的手，「走，跟阿姨洗澡去，阿姨給你洗白白。」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小姨，我買蠟燭了，紅的沒有，買的白的。」
蔣妍身子頓時僵硬了一下，「我靠！我讓你捏手捏腿！你！你捏我……捏我屁股幹嘛？」
席蔓莎眨眼看看我倆，許是妍妍臉上和脖子上的紅暈太過明顯了一點，席蔓莎臉蛋頓時一紅，下意思地往妍妍褲子上瞄了一眼，趕快挪開目光道：
顧若若顯然還沒過夠癮，撅撅嘴，蹦蹦跳跳地跑到蔣妍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褲子，「妍妍阿姨！你陪我玩！陪我玩！」
說了會兒旁的，我想起了什麼，頓時一瞪眼睛：「哼，叫你去我家，幹嘛不來？」
席蔓莎忙道：「沒事兒，小孩子喜歡玩嘛。」
「……有……有多想？」
蔣妍抱著她從客廳跑到廚房，從廚房跑到裡屋，可把小若若玩美了。
一開始，席蔓莎很是不適應，小耳朵豎著，緊張兮兮地聽著外屋的動靜，到了後來，她也放鬆了下來，小心地勾起手臂摟住我的後背，遲疑著把臉往我這邊湊了湊。
我嘴裏一嗯，滿足地從側面摟住她的腰和胸脯，把嘴捏在她臉蛋上，閉眼睡覺。
過了會兒，聽得屋裡沒動靜了，我才輕手輕腳地翻開被子下了沙發，踩著拖鞋走到席蔓莎的主卧室，推推緊關著的門，吱呀，門沒鎖，一推就開了。我快走了兩步，反手把門鎖了上。
蔣妍支支吾吾道：「鏡子，我，我小姨說不去了。」
我不懷好意地對著門口笑笑：「來了？等你半天了。」
「哦。」蔣妍咳嗽了咳嗽，慢慢摟住我的脖子，親了我一下。
蔣妍敲敲她的腦門：「白，真白，行了吧？」
顧若若從沙發上跳起來，興奮地揮著小手兒，「想！想！」
末了，我咳嗽了咳嗽，大大咧咧地把拖鞋一脫，跟回了自己家一樣隨意，理所當然地爬上了床，一撩席蔓莎緊緊摟住的被子，翻身跟她鑽進了一個被窩裡，「沙發上不舒服，我晚上睡這兒了。」
蔣妍嚇了一跳，大叫道：「我靠！鏡子你咋在這兒？」
我道：「這小傢伙啊，典型的『人來瘋』，要是就我和月娥在家裡，她也不這麼淘氣。」
「老師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席蔓莎道：「我，我知道，月娥跟我說了。」
顧若若哇塞地歡呼了一嗓子，「太好啦！咱們快去吧！咱們快去吧！」
「我還是繼續教書吧，現在帶的這個電商班不錯，孩子們都很懂事。」
我把手豎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彎腰橫著抱起她在胸前，一折身，進了席蔓莎家的小屋卧室。
半分鐘后，席蔓莎堅持不住了，氣喘吁吁地把她放下來，「不行了，還挺沉的呢，等阿姨歇會兒再抱你，
顧若若晃了晃半濕半乾的頭髮，歡快地跑過來撲到我懷裡，拿小腦袋在我衣服上蹭著水，「嘻嘻，我要弄髒爸爸的衣服！」
摸著黑上了樓，咔噠咔噠，咔噠咔噠，我拉著小若若的手按下了門鈴，不過許是門鈴壞了，我並沒有聽到門對面有任何響聲，又按了幾下后，我乾脆用力敲了敲防盜門，咚咚咚，咚咚咚。
蔣妍神情一緊，條件反射地就把褪到膝蓋上的褲子往腰上提，把翻到脖子上的衣服往胸口下拉，「鏡子，你也快穿呀，別讓我小姨看到！快！快！」我倆做的時候就怕席蔓莎和小若若突然出來，就沒完全脫掉衣服。穿好后，著急著慌地坐回了客廳的沙發上，假裝聊天。
「爸爸，爸爸。」小若若仰起頭，把臉蛋湊給我，「我洗白白啦，您看我白不白？」
我道：「那好，爸帶你找她們去，今兒晚上咱們就住你蔓莎阿姨家了。」
「……這個……咳咳……嗯。」
席蔓莎一看，小脖子下意識地縮了縮，嘀嘀咕咕地閉上了嘴，不再說什麼了。
蔣妍把蠟燭往桌上一扔，「得，白跑一趟。」
見我直勾勾的盯著她，席蔓莎立刻躲躲閃閃著目光，不看我。
我笑了笑，「你能不能別這麼可愛？還記得咱倆第一次上床的時候嗎？你跟床上……」
「當然想。」
顧若若高興道：「噢，洗白白啦。」
「還沒跟你那啥呢，哪睡得著啊，來，睡衣脫了。」
躺在沙發上的我看著蔣妍那屋關著的門，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小若若正在屋裡給妍妍講故事呢，《狼來了》的故事，小傢伙非常投入地嘰嘰喳喳著，隱約還能聽見蔣妍嘻嘻的笑聲和誇獎聲。
圍在客廳飯桌的蠟燭前面坐穩，我才清楚地看到了席蔓莎的臉蛋，比起三年前的她，現在的席老師明顯成熟了許多，呃，不是性格，只是說的臉龐，那原本病怏怏耷拉著的眼皮和嘴角，現在也有了嫵媚的弧度，越長越漂亮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倆大眼瞪著小眼。
「我女兒洗澡可慢了，沒半個小時洗不完。」我把她放到床上，親了她嘴唇一口。
「蔓莎阿姨！是我！是我！嘻嘻！」
我道：「你們不來找我，還不許我來找你們啊，小若若想你們了，非要過來。」剛說了兩句話，頭頂的吊燈忽然閃了兩下，登時光芒大亮，裡屋的冰箱和大屋的冰櫃也齊齊發出嗡嗡的響聲，啟動了製冷。
「嗯
摸摸女兒的腦袋，我有點小得意，總算跟若若面前露了一回臉，就意氣風發地又嚇唬了席蔓莎幾句才算作罷，其實，我也就敢跟她凶一凶，要是換成鄒月娥或者袁雅珍，我是萬萬沒有這個膽子的。
顧若若嘟嘟小嘴巴：「不嘛，不嘛，我要和妍妍阿姨睡覺覺。」
我打她一下，她撓我一把，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了片刻，我倆還是做了一次。
小若若不幹，「不嘛，我現在就要洗，洗香香！」
「我這兒眼巴巴地等了你們半天了，你總得給個理由吧？」
席蔓莎急得跟什麼似的，「妍妍還在！不行！」
「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幫著老師賭玉賺了那麼多錢，老師也沒法去美國做手術，現在手術很順利，身體也沒問題，一直沒有犯病，嗯，謝謝。」席蔓莎看看我：「……你生意最近咋樣？」
蔣妍臉蛋騰地紅了紅，急道：「你別！我小姨還在呢！明天！明天行不行？」
「噢！亮嘍！」顧若若一把撲住席蔓莎，「蔓莎阿姨！你陪我玩好不好？好不好？」
我笑著一嗯，把手伸過去。
兩分鐘……
我砸了下嘴巴，立刻瞪起眼睛來嚇唬著她。
「小，小姨說你肯定沒憋著好主意，所以我們，我們不去了。」
屋裡居然也沒有開燈，只是客廳的小桌上有一根還剩了指甲蓋長短的小蠟燭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奄奄一息的感覺。眨巴眨巴眼睛，我忍不住有些好笑，「汗，我的席老師，不是吧，你省錢也不至於省到這個地步啊，連燈都捨不得開？門鈴也捨不得換電池？最近電費漲價了？」
門開了，露出一個人的影子，從身形判斷，應該是席蔓莎。
蔣妍無力地癱軟在我身上，大口大口吸著氣。
顧若若興奮地咯咯笑個不停，「哇！我會飛啦！我會飛啦！」
我笑呵呵地點了她腦門一指頭：「你個小『人來瘋兒』，家裡一來人你就高興，沒有，今天誰也不來，對了，爸問你，你有日子沒見你蔓莎阿姨了吧？想不想她？想不想接著跟你妍妍阿姨玩？」
顧若若好像還不滿足，笑嘻嘻地看向蔣妍：「妍妍阿姨，我白不白？」
蔣妍做賊心虛道：「啊，小姨，哈哈，你們洗完了？呵呵……」
席蔓莎似乎早料到我會來，怯生生地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你！你！」
「那……那也……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