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懷慶行動
第60章 玉棺材里的東西
「小鬼子夠狠，先拿赤顱之孽示弱，誘敵深入然後一次性圍剿，這些狗日咧，坑死餓們咧……」胖叔咳咳嗽嗽地笑著：「你們社（說）滴那個赤顱化爩術，餓聽過，但都記不清咧，只不過現在被那人提起來，餓還真想明白咧。」
「胖叔，這群鬼子是不是有點問題啊，他們在外面埋的人是中國人，但是在那密地里死的可全是日本人，他們既然要冤孽護陣，何必要拿自己人去浪費？乾脆一股腦全拿咱們中國人加工成冤孽保護密地不就好了？」我滿頭霧水的問道，心說，那群鬼子可都是屬畜生的，要真是良心發現了，那可就算是千古奇談了。
畢竟陰爩不是冤孽，不是人，也不是魂魄……這麼說吧。
透明，有香，凝固的程度非常高，只要不是使勁晃蕩玉棺材，這些油狀的東西就不會改變形態，只要它們不改變形態，看起來就跟塊發香的玻璃一樣，外人壓根就看不出這是液體。
在棺材里，有一層近似於油狀的物體，就附著在棺材的底部。
我張了張嘴，沒說話。
這麼些年我去過這麼些地方，氣候最好的貌似還是貴陽，冬暖夏涼嘛，雖然我在那兒住了這麼些年還沒注意，但只要一去外地，立馬就會想起貴陽的好。
「木頭，你說那人為什麼要幫我們？」海東青坐在床上，滿臉疑惑地看著我，語氣里全是不解的意思：「那人難道就不是來拿寶貝的？」
「媽的不去了。」我雙眼一亮，幾步就跑到了胖叔的床邊，蹲下身把背包給拿了出來。
「現在四（是）九月中旬咧
沁陽市，醫院。
我點點頭：「行，這幾天您先歇著，我叫陳叔過來看看，到了十月咱們一塊兒回去。」
說來也怪，海東青對於那老頭子似乎有很大的警惕性，胖叔也是如此，但在我看來，那左老爺子貌似不是壞人，這是我的直覺，雖然我的直覺就沒準過，但是這次我還是這麼覺得。
胖叔呼吸有點急促，似乎又有點呼吸困難了。
「想抽么？」我拿出煙在胖叔眼前晃了晃，胖叔眼珠子一瞪，說，餓要！
「細伢子，你可知道，養這些陽氣得要多久？」胖叔笑呵呵的問道，臉色一緊，忽然就咳嗽了起來，眼神里的睏倦越發明顯。
在胖叔看來，赤顱之孽的缺點，或者說是死穴，就是它們的魂魄！
「您能靠譜點嗎……」我搖了搖頭，心說胖叔這不靠譜的德行到底是誰慣出來的？
「赤顱之孽，不入孽屬，孽若陽人，其魂離體，自永世不得超生哉。」
「餓社（說）……為撒（啥）餓覺得自己要死咧……」胖叔臉色煞白的靠在枕頭上，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臉上戴著個呼吸面罩，完全就是一副重病不起的模樣，床邊還有一個嘀嘀嘀的高科技儀器，貌似就是電影里的那種觀察病人心跳還是脈搏的高科技。
媽的一開始我還以為只要一兩個月的樣兒……看來是我高估自己的第六感了……
「您別著急，我
我轉頭一看，頓時豁然開朗。
我揉了揉鼻子，乾笑著把腦袋湊到了胖叔手邊，伸出手幫他把手抬起來，然後敲了敲我自己的腦袋：「叔，等您身子養好了可不能收拾我，你看，我現在多自覺。」
若是魂魄離體，那麼赤顱之孽恐怕就真的會死，哪怕是不死，它們所表現出的狀態也與死無二，或許這就是陰爩出來的原因。
一分鐘后，裝的有東西的玉棺材就被我找了出來，其他兩個空空蕩蕩的棺材我沒拿，畢竟我現在最感興趣的就是這棺材里，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啊？」
「木頭，你說那個老頭子到底是誰？」海東青望著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
（註釋：摘於野史古籍《行雲水錄》，由清末文人成子藩所著，成子藩，字文與，號好生，生卒年已不可考究。）
最讓我喜聞樂見的一句話就是：「群眾喜迎豬肉價格上漲，儘是拍手稱快。」
忽然，海東青叫住了我。
各位覺得硫酸會有思想嗎？
這可不是我丟人，主要是吧，這棺材，太他媽的香了！
「瓜皮……」胖叔笑得無比燦爛，仰頭看著天花板，忽然問了我一句：「想要把陣局裡損失滴陽氣養回來……不容易啊……」
「這是……」我滿臉疑惑地看著棺材里的東西，腦子徹底打結了。
「好香，真他大爺的香……」我皺著鼻子聞了聞，欣慰的說：「這可比咱們找到的青銅人像有意義多了，起碼能洗洗咱們的鼻子。」
「唉……
所謂的報仇雪恨水分肯定很大，但換個方面想，說不準那些陰爩並不是給赤顱之孽報仇，而是無差別的攻擊周圍人而已，誰離得近就先搞死誰，這種說法還比較靠譜。
這三句話可不是那老頭子的原創，據胖叔所說，這就是關於赤顱化爩術的唯一記載，當然，這記載的內容相當模糊。
話音一落，胖叔一邊咳嗽著，一邊給我們簡短的解釋了一下所謂的赤顱化爩術。
「你趕緊睡覺，好好休息休息，其他的事有我跟鳥人呢！」我急忙安慰道，幫胖叔拍了拍胸口順氣，見他咳嗽漸漸停歇，我這才鬆了口氣。
簡單來說，這些陰爩跟赤顱之孽的關係，就如共生的關係一般。
「油條也漲價……這日子抹油法子過咧……」胖叔痛心疾首的說道，一臉的憂國憂民。
胖叔一臉的苦大仇深，應該是在做劇烈的思想鬥爭，半晌后，他的理智戰勝了吃貨的本質，咬牙切齒地說：「關上關上，吃哈氣（下去）也不怕毒死你們！親娘咧……這味兒……絕咧！」
「餓不給！就四（是）不給你抽！」我陝西口音飆了出來，大笑著起身，打算去上個廁所順便過過煙癮。
胖叔沒來得及回答，海東青就給了我答案。
「也是，想多了也想不出答案。」海東青說道，看了看我：「對了，等你回來，我們就研究研究那幾個玉棺材，我們還沒打開看呢，你快去……」
「抽出這蓋子，咱們就能看見……」這是我。
被靜音的電視機正在播報新聞，主要內
胖叔已經沒了往日的氣色，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言語的神態，無一不是在往將死之人的那邊兒發展，照這樣下去，胖叔的身子骨可能就會……
「赤顱化爩，起於宋末，盛于清初，以孽寄爩，必令爩眠，若孽亡之，陰爩自出，制孽之人自不能逃也。」
「古人本事真滴大，可不四（是）吹牛逼咧。」胖叔一臉笑容：「這種術法都失傳咧，連餓都不知道其中滴原理，那群日本鬼子竟然知道，老天爺真四（是）不開眼。」
「說不準人是雷鋒。」我聳聳肩。
「裏面應該是吃的。」這是海東青。
說真的，我很好奇啊，這棺材在前面的顛簸中怎麼就沒被弄開呢？！
陰爩寄生在赤顱之孽的體內，在赤顱之孽受到外力打擊而「身亡」之後，陰爩就會破開赤顱之孽的身子而湧出，幫赤顱之孽「報仇雪恨」。
棺材蓋子被抽出來的時候沒有一點阻礙，也沒有古物該有的卡頓感，就跟打了潤滑油似的，用手扣住凸出的部分，還沒怎麼用力，這蓋子就被我給抽出來了。
「這群狗日的有點不要臉啊，那麼乾脆直接把外面埋的人換成自己人得了。」我罵罵咧咧的往窗外看了一眼，見沒護士來巡查，我就……
「快點，不要磨蹭，餓心都四（是）痒痒滴！」這是胖叔。
「真香，要是裏面是靈丹妙藥，咱們一人一口全吃了。」我抱著棺材吞了口唾沫，強忍著舔一口棺材的慾望，坐在了床
胖叔說的話可沒水分，河南這地方啥都好，就是天氣熱了點，準確的說是……
挺傻逼的吧，我也覺得自己挺傻逼的。
「滾球……餓又不四（是）即將千古咧……扯著表情擺一臉悲傷滴造型……你覺得很有藝術感么……」胖叔有氣無力的瞪了我一眼，想抬起手敲一下，只不過他好像沒力氣收拾我了，抬起手還沒兩秒就放了下去，手都是顫的。
「我咋知道呢？我又不是藍貓！」我沒好氣地回道：「咱們別想那麼複雜，想簡單點，那老頭子就是個雷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人紅塵中，脫身百萬里，你這麼想他就對了。」
「餓照這樣子養著，少說也得等過完年才能養回來啊……」胖叔苦笑著，看了看我們，搖搖頭：「你們真以為養陽就四（是）幾天滴事？」
「陰爩非孽，其陰之盛，可制大陽，十陰若齾，三齾若爩，人觸陰爩，大陽崩解，至死不能言也。」
海東青拍了拍我，指著電視說：「新聞。」
養陽具體需要的時間，這我肯定說不準，畢竟我又不是當事人，更不是幫人養陽的醫生。
「能吃嗎？」海東青問我，我愣了愣，把這問題推給了胖叔：「叔啊，這玩意兒能吃么？」
海東青跟我就坐在床邊，一臉難受的看著胖叔，只感覺鼻子里酸得慌。
「榮耀。」海東青靠在床上，看著我說道：「對於有武士道精神的小鬼子來說，榮耀比他們的命更重要，為天皇保護秘寶，那可是難得的機會，這種榮譽可不是能隨便給外人的，更何況中國人在他們的眼裡檔次很低，不配給天皇保護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