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千棺葬孽
第22章 收拾
海東青難得的一次性說這麼多話，我都有點意外的看著他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哦對了，我醒來的時候獄警已經進來收拾監房了。
其實在海東青踢第一腳的時候謝寶山就醒了，可惜他正被人按著，想掙扎是沒機會了，想慘叫貌似也沒機會，嘴已經被人堵住了。
「你們是不是都想把他往絕路上逼？！是不是？！」
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閉上了眼，假裝沒有聽見監房裡的聲音。
一擊必殺是扯淡，現實誰都不是殺手，但真正能打的人一般都有一個特點。
能在牢里有點名氣的人大多是有膽子的人，見海東青都這麼說了，那兩個人乾脆就直接站了起來，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說真的，如果我跟海東青互換一下，恐怕我也會選擇做相同的事。
可海東青卻義正詞嚴的回答了他們。
恐怕那天晚上的事說出去都沒有會相信。
「來，你繼續說。」海東青和善的坐了回來，看著安靜的監房，滿意地點點頭。
「那麼他下體是怎麼回事？」獄警皺著眉頭問道。
事實證明，王八之氣只是小說，現實沒有人會因為一句話就害怕敵人，更何況友軍數量還有絕對的優勢。
他變成熟了，也變得更狠了。
那人哆嗦了一下，似乎也是個膽小怕事的那種，二話不說就給我讓位了。
那天，我親眼目睹了一場由官方默認的凶殺案。
謝寶山愣了一下，點點頭，臉色霎時就變了：「你他媽是哪個孫子啊？進來就不懂規矩了是不是？我操
見那兩個人被漢奸指了出來，海東青點點頭，對他們說：「你們過來。」
他們其實也不是不敢動手，但要真像海東青這樣用東西弄人，那麼下場必然是很凄慘的，除非是有人保他們，可上哪兒去找保他們的人呢？
或許海東青從未那麼憤怒過，也從沒有下手這麼狠過。
「誰都覺得他好欺負是不是？！」
「有傢伙就牛逼了啊？」一個人這麼說道。
那人估計是破罐子破摔了，估計他是這麼想的，既然都說了這麼多不該說的，那麼還不如一起抖出去，以求一會不被人秋後算賬啊，沒見這小年輕下手這麼狠？
我覺得吧，這肯定是個未解之謎，但我感覺小佛爺他們應該能給我解釋解釋。
「你想試試？」
接下來的一切我看著都覺得疼，真的，這不是誇張的話。
「打唄，還能咋？」我無奈地說，沒把重要的部分說出去，雖說我平常的厚臉皮作風裡隱隱都帶著猥瑣，但怎麼說我都還是個要臉的人，那種事說出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那人急忙搖頭，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矛盾，或許他是在害怕海東青這個人，也可能是在害怕海東青手裡正閃爍著寒光的筷子。
在眾人都還在發愣的時候，海東青直截了當的把謝寶山的腦袋按在了牆上，面無表情的狠狠一砸，只聽咚的一聲巨響，謝寶山這個人立馬就翻白眼了，但應該是沒死，這不是還在抽搐么。
「媽的，你再不來老子就得被打得挺屍了。」我有氣無力地
海東青脾氣上來的時候不比小佛爺的脾氣好多少，他並沒有給謝寶山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很輕鬆的掐著謝寶山的脖子，彷彿是提著小雞仔似的，輕輕鬆鬆的就把謝寶山這一米八的壯碩漢子提了起來。
不啰嗦，一出手就是照著能一擊放倒人的位置去的。
畢竟海東青還是挺有賣相的，要是他出去給富婆服務，我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愁吃穿了。
敢在看守所這種地方帶傢伙進來，並且沒有被獄警搜身的時候搜走，那麼大多就說明了這個人不能惹，要麼他有關係，要麼他有手段。
被害人挺多的，除了我之外整個牢房的人都受了災，但真正賠命的就只有謝寶山一個人，重傷的人則有兩個，其中一個到了今時今日他依舊在病床上躺著，據說是癱瘓了。
難道每個人都會變的嗎……就像我變了一樣……他也是……
海東青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將我扶了起來，帶到了一個看起來最乾淨的鋪位邊上，對上面正坐著的人說道：「下來。」
看守所的監房裡怎麼會出現鞋帶呢？
牢房裡的眾人都在冒著冷汗，誰也不敢說話，特別是其中幾個膽小的人，已經開始哆嗦著犯帕金森了。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看地上正在被人打包帶出去的死屍，不耐煩的幫正要解釋的海東青解釋了一句。
我彷彿聽見了無數的呼喊：正義都會勝利的！無產階級社會主義萬歲！
真以為沈國民是萬能保護傘兼職保護世界和平啊？
「他是自殺。」海東青一臉真摯的對獄警說道。
看著這一幕我不禁感動了起來，霎時間讓我想起了社會主義對資本主義的抗爭，海東青就是那個萬惡的資本主義家，無數社會主義的接班人都站了起來要抗爭。
無論是哪一種人都不是這群普通犯人能惹的，所以大家都各自的回了自己的鋪位，小心翼翼的看著正往廁所走的海東青。
廁所里有一具死屍，還有兩個重傷昏迷的人。
「都別動，要不然我弄死你們。」海東青看著蠢蠢欲動的眾人，毫無畏懼地說道：「要是不信的話就試試。」
海東青沒搭理我，一把拽過了隔壁床的中年犯人，把手裡筷子磨尖的部分，湊到了那個人的眼睛前面，很和氣地問他：「你給我說說，他在這裏受什麼欺負了，要是我發現你騙我，我現在就弄死你，要是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放你一馬，也就不跟你計較了。」
獄警在問了其他犯人之後，對海東青說，你有殺人的嫌疑。
「按住他的人是哪兩個？」海東青問道。
除開我跟海東青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有新添的傷痕，但只有那個漢奸的傷要輕點，只是眼睛被打腫了。
重傷的人姿勢很奇特，一個的腦袋被人按進了蹲坑裡，活活被人把腦袋踩進了蹲坑的那個洞口，現在腦袋是被徹
事後想想，謝寶山這個人說我操你的時候不一定是在說髒話，有可能是真想那啥你。
理智告訴我，我應該去阻止海東青，但是……
只見海東青漫不經心的從腰間把一隻筷子抽了出來，這是一隻不鏽鋼的筷子，一頭被人給磨尖了，很輕鬆就能捅進人的身體里。
然後就把謝寶山的上衣扒了，揉成一團塞進了謝寶山的嘴裏。
但是呢，下一秒海東青的動作就讓他們沉默了。
那個人害怕的不敢動彈，其他犯人面面相覷了一陣，紛紛開始了叫囂，打算以聲勢壯大各自的膽氣。
對於即將要到來的群起而攻之的情況，海東青的反應很淡定，把手裡的人鬆開后他站了起來走到了一個叫囂的聲音最大那人面前，抬手一筷子捅進了他的胳膊里，然後拔出來。
「他們怎麼欺負你了？」海東青坐在我身邊，皺著眉頭問我。
「這人是打飛機被自己的陽氣震傷了唄，還JB用問，你們是傻逼啊？」
「你幫我把他按住手，敢鬆開他，你就死定了。」海東青說著，走過去把昏迷不醒的謝寶山拖到了監房的正中央。
「媽的我怎麼會是騙你的那種人？」我一臉嚴肅的反問道。
要知道，為避免犯人畏罪自殺，或是對別的犯人造成傷害，在進來之前，所有犯人的衣物都會換一次，衣服上沒有扣子，鞋上也沒有鞋帶。
死的那個人是謝寶山，是被人用鞋帶活活勒死的。
我把臉轉了過去
海東青貌似就是這樣的人，見被自己打中鼻樑骨的孫子已經捂著臉蹲了下去，痛苦的哀嚎了起來，他便把頭轉向了另外一個還在發愣的人。
忽然間，我發現海東青變得有些陌生了，他好像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海東青了。
隨即，他被忽然站起的海東青一拳頭砸在了鼻子上，鼻樑骨霎時就塌了下去，血流如注這四個字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傷勢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醒來。
因為海東青接下來的表現讓我總算是想明白了。
「你是牢頭？」海東青盯著謝寶山問道。
被海東青拽住的人猶豫了半晌，咬著牙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聲音並不算大，但足以讓我在床上聽見。
海東青地怒吼著，一腳接著一腳往被按住的謝寶山下身踢著，力度很大，我估摸著謝寶山已經告別下半身的幸福生活了。
「安靜點。」海東青說道。
如小佛爺說的，在這個逼良為娼的社會裡，有的事就不能忍，如果忍了，恐怕這輩子就真正的毀了。
此時我也偷偷睜開了眼，打算看看海東青怎麼收拾這兩個孫子。
惡人怕狠人，狠人怕不要命的人，此時的情況就是這麼簡單。
另外一個則要好許多，只是腦袋被人連續按在牆上砸了許多下，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可能一切的原因都是我，或是老佛爺，但這已經都不重要了。
「你幫我捂住他的嘴，謝謝。」海東青客氣的對漢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