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納妾
清韻望著楚北，眼神堅定，寫滿了我想知道，或許我還能幫你分擔。
清韻腦袋轉了飛快了，楚北和大皇子關係好，太后不會跑鎮南侯府去害他，也就是楚北遇害，應該是在皇宮……
要真是那樣，下毒害他的人豈不是呼之欲出了。
她回京，皇上身穿便服，親自到城門口迎接。
而且那紙的味道有些獨特，他去古墨軒查問了，那紙五天前才售賣。
喜鵲說昨天來過了，應該不會再來了。
安郡王站在那裡想著，逸郡王和興國公府大少爺打的是不可開交。
流言滿天飛。
安郡王站在那裡想事情。暗衛在一旁，幫安郡王抵擋飛過來的牛糞和稻草。
能讓瑾淑郡主閉口不吐露實情，整個大錦朝也找不到兩個了吧。
郡馬爺看著皇上道，「郡主的眼睛病了不是一天兩天了，也看過不少大夫，都沒辦法治，太醫們也是謹慎行事，多給他們些時間想，也能為了郡主好。」
進了屋，遠遠的，清韻便瞧見楚北坐在桌子前，端著輕啜。
清韻倒吸了一口氣。
他一個外室所出庶子還能牽連到瑾淑郡主，連累她被貶？
她巴巴的望著楚北，希望楚北能多告訴她一點。
到時候太后一路，沒準兒瑾淑郡主再被貶一級，封地更加的偏遠也說不一定。
可這話聽在皇上耳朵里，就是瑾淑郡主故意寬她的心的，要是眼睛傷的不重，明郡王會偷溜進京嗎？
據她所知，明郡王的確很希望他們一家能回京，但他是為了給瑾淑郡主治病，而不是因為京都的榮華富貴。
她摘下斗笠，露出一雙眼睛來。
皇上聽著，臉當即就拉的老長的了，「翻閱醫書，這麼多太醫，就沒一個能治的？！」
然後楚北和大皇子走的近，狗血而倒霉的幫大皇子擋了一煞？
錢太醫望著皇上道，「瑾淑郡主像是中毒，又不像是，臣等還不敢斷定，需要回去查閱醫書。」
「是。」
清韻款步上前，將手
難道他大皇子當膩味了，喜歡偷偷摸摸的做個普通人，腦袋被門夾了？
清韻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了，根本想不明白。
對此，老夫人還找了清韻求證。
皇上執意要看，瑾淑郡主不敢抗旨。
兩丫鬟賭注不是一般的大，賭了……一個肉包子。
前州和京都，還有途徑的幾個驛站，以及必經之路上，都有安郡王的人把守，凡是從前州送進京的人和信件，都過一一盤查，無一遺漏。
聽著清韻的誇讚，喜鵲臉有些紅。
一時間，京都大大小小几百名大夫把瑾淑郡主府都擠滿了。
瑾淑郡主聲音哽咽，道，「不敢驚嚇皇上。」
當年，瑾淑郡主離京，是皇上送的。
暗衛不信，這不想了法子拿到了大皇子上奏的奏摺，經過查實，奏摺的確是大皇子寫的無疑，不過那奏摺用的紙，卻出了些問題，那紙只有京都古墨軒才賣，雖不是宣旨，卻比宣旨要昂貴的多，安郡王就喜歡用那種紙。
明郡王還不放心，拿到葯之後，親身試毒，第二天服過解藥，才快馬加鞭出京，去迎接瑾淑郡主回京。
在然後，她為定國公府大少爺治病，前提條件是定國公府大少爺此生不能納妾的事，也為大家熟知。
喜鵲朝她翻白眼，贏了就贏了，有什麼好得瑟的，她又不是輸不起。
再說清韻，從春暉院出來，在花園小逛了一刻鐘，然後才回泠雪苑。
瑾淑郡主搖頭，「太后不願意見到我，我就不進宮了，郡主府什麼都不缺，我就住郡主府，等眼睛治好了，我就返回封地。」
楚北失笑，捏著清韻的鼻尖道，「不要亂猜，瑾淑郡主溫柔嫻靜，敦厚善良。我從未懷疑過她。」
安郡王將手裡的掃把一丟，轉身便走。
當時，聽到楚北提這要求時，清韻都睜大眼睛了。
瑾淑郡主的眼睛病的不重，楚北可是大著膽子拾掇明郡
太后還盯著呢，到時候一個欺君的罪名壓下來，明郡王可承受不起。
「這麼快就調製好了？」楚北接了藥瓶，笑道。
可是太醫們都沒輒，那些大夫能有什麼辦法？
可這關瑾淑郡主什麼事啊？
皇上當時就倒抽了一口氣，「怎麼，怎麼會病的這麼嚴重？」
眼前的人兒，即將嫁他為妻，有些事，應該讓她知道了。
得知她不許定國公府大少爺納妾屬實，大夫人以清韻這樣做，會讓大家誤以為沐清柔她們也是這樣的姑娘，嚇的大家不敢上門求親，要清韻澄清她沒有說過不許楚大少爺納妾，甚至還會幫楚大少爺納妾來告訴大家：其實侯府姑娘很賢良淑德。
再然後，什麼樣的流言都有了，有說楚北後悔了，想退親的，可憐聖旨賜婚，想退都退不掉，招來一堆同情的。
到時候讓太醫一查，不就露餡了？
為了謹慎起見，楚北問清韻可有什麼毒，能讓瑾淑郡主的眼睛看起來很駭人，但是對身子損害不大，但又很難治，最好是能難住那些太醫們，醫治個三五個月都束手無策。
楚北眼神微黯了幾分，「我也不願意，但我必須這麼做。」
清韻臉紅了一瞬間，很快又恢復如初了，楚北來習慣了，她臉也紅習慣了，都這麼熟了，見一回，臉紅一回，她也不是什麼薄臉皮的人啊。
……
沒辦法，這樣打架，不會傷及對方性命。
說白了，就是些寬慰皇上，順帶邀功請賞的奏摺。
瑾淑郡主望著皇上道，「皇上朝務煩忙，不宜出宮太久，還是先回宮吧。」
在他們防備又防備下，大皇子還把前州的災情，寫了奏摺送到了皇上跟前，是他們辦事太不利了嗎？
清韻怔訝，她實在琢磨不透楚北了，他怎麼竟認識一些高不可攀的權貴啊？
清韻接了藥瓶，打開輕嗅了嗅，道，「很不錯。」
暗衛亦步亦趨的跟著，問道，「郡王爺，要不要
然而，她不知道，就是這句話，再不久的將來，讓她和楚北吃盡了苦頭。
瑾淑郡主搖頭，「以前沒有這麼嚴重，只是偶爾會如此，路上風沙大，進了沙子，我多揉了兩下，才會這樣嚇人，皇上別擔心，過幾天就會好了。」
楚北望著清韻。看著她清澈明凈的眸底倒映的自己，他心都軟成了一灘水。漆黑的眸底迸發出光來。
「瑾淑郡主不會害我。反倒她離京這事，十有八九是受我牽連，這麼多年我一直查中毒的事。都沒有絲毫的頭緒，她或許是個突破口。我只能留她在京都，等事情查清楚了，我再跟她賠禮道歉。」
清韻搖頭，「難倒是不難，只是你不怕明郡王恨你？」
所以。暗衛斷定大皇子還在京都。
安郡王抬手，道，「京都，天子腳下，不可輕舉妄動。」
可是診來診去，沒一個敢給瑾淑郡主開藥方的，甚至連病因都查不到。
兩丫鬟眉來眼去，清韻看的清楚，臉不期然紅了三分。
「只能等瑾淑郡主回京，再旁敲側擊了。」
楚北點頭。
前州是有奏摺送進京，可那都是請功的奏摺，說賑災進行的很順利，那些災民對皇上，對朝廷感恩戴德。
那時，安郡王就派了人往前州方向追查大皇子，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十幾位太醫都跪在地上，連連說學藝不精。
清韻輕點了下頭，問道，「你是懷疑瑾淑郡主知道是誰下毒害你？」
他說瑾淑郡主眼睛可能會失明，今兒一看，就是說她已經失明了，皇上都信。
再然後，流言四起，說清韻出嫁之後，也不許楚北納妾。
瑾淑郡主一雙眼睛不滿血絲，紅的駭人，像是眼皮子一眨，就能流出血淚來一般。
他把毒藥和解藥一併交給了明郡王。
安郡王聽暗衛稟告，眼神晦暗，矇著一層寒芒，寒芒中透著不解和困惑。
青鶯說會。
一大清早
瑾淑郡主不願欺騙皇上，不想皇上為她憂心忡忡。
這話，把清韻感動的一塌糊塗。
兩人沒硬碰硬，只用手裡的掃把打架。還離的有一丈遠。
最後還是楚北站出來，說清韻從未提過這樣的要求，並就此事回了一句，「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此生，絕不納妾。」
大皇子什麼時候離京的，去了哪裡，根本沒人知道。
「皇姐隨我進宮，朕讓太醫給你醫治。」
找了大皇子兩天，才發現大皇子在驛站留了書信，說他敬仰皇上，皇上在成親之前，就為朝廷立下過赫赫戰功，他長這麼大，也就跟著皇上離京過一回，他想在成親之前，為朝廷做些事，加上前州發生水災，他去幫忙賑災了。
還送了封奏摺回來。這顯然是要告訴大家。大皇子人就在前州。
這不，送瑾淑郡主回府之後，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到了郡主府，聯合會診。
也不到過了多久，逸郡王和興國公府大少爺都打累了。又有人出來勸架，逸郡王重重一哼。然後躍上馬廄，倒在馬廄頂上粗喘氣。
若是為了留瑾淑郡主在京都，而讓她一直病著，還病的駭人，甚至可以用見不得人來形容，可就有失本意了。
郡馬求情，皇上這才熄了三分怒氣，煩躁的擺手，讓太醫們滾出去。
再然後，清韻沒出嫁，就先擔了個妒婦的名聲……
然後，尚書府把清韻舉薦了。
不過楚北眼神清明，還有逸郡王為他鞍前馬後，為了幫他，這會兒還在城北軍營掃馬廄呢。
要是真動手，氣頭上。打的對方缺胳膊斷腿都大有可能，要真鬧出人命來。可不是好玩的，打架，也是要拿捏分寸的，誰也不想一直掃馬廄。
再然後，清韻醫治好定國公府大少爺的事，就傳遍京都了。
清韻輕輕聳肩，坐下來道，「瑾淑郡主要不了幾天就回京了，總不能她一回京，就眼睛不適吧？
既然大皇子沒有出京，為何要撒謊說去前州了？
楚北有些失笑道，「我這要求是不是太難了？」
勸架的是個將軍，他過來道，「安郡王也歇會兒吧，要不去換身衣裳？」
青鶯見了，瞟了喜鵲一眼，脖子一昂，寫了三個大字：我贏了。
當年，皇上要下旨冊立大皇子為太子，太后又丟了皇上寫的傳位聖旨，逼不得已，只能下毒害大皇子。
只是，太後有必要害他嗎，八竿子打不著吧？
她邁步上台階時，喜鵲正從迴廊走過來，手裡拿了個藥瓶子，道，「姑娘，葯調製好了。」
要不是楚北戴著面具，清韻真想去摸摸她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發燒在說胡話。
當年他年紀小，才十二歲，又一身的毒，都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又哪來的心思管其他。
到這時，他們才知道大皇子去了前州。
清韻翻白眼。「人家善良，你還用那麼殘忍的辦法留她在京都，這明顯有問題好不好。就不能如實告訴我？」
問完，她想到什麼，又道。「你是六年前中的毒，瑾淑郡主又是六年前被貶的，莫非你身上的毒和她有關？」
「容我想想，再行後事。」
楚北很無奈的搖頭，「我知道的也不多。」
皇上心急瑾淑郡主的病，太醫們壓力很大，滿朝文武都知道這是個立功的好機會，知道名醫的，紛紛舉薦。
「為什麼？」清韻不解了。
皇上回宮之後，當即頒布告示，凡是能醫治好瑾淑郡主眼疾的，賞黃金五千兩。
瑾淑郡主不願意進宮，皇上也不好勉強她。
清韻把藥瓶子塞好，邁步進屋內。
她甚至都不願意服藥，只是兒子欺君，她不能不幫著圓謊。
再往深一點猜，楚北可能給大皇子做了墊背的。
看著瑾淑郡主戴了斗笠，皇上道，「皇姐的眼睛病的如何，讓朕瞧瞧。」
楚北拿了葯離開。
清韻沒搭理她，這話，她不可能說。
五天，除非大皇子長了翅膀，他才能飛到前州，又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