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目錄

第60章

第60章

隨後他又回來,抱起縮在被子里的女人去浴室。
到了住處,蘇夏剛進門就說,「那施涼……」
做飯是真不行,蘇夏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但是她在打掃衛生上面很有自信。
「做我的特助,可以掌握一切她想接近的商業規則,」沈肆說,「我看中的是她能給我帶來多少價值。」
蘇夏正要找餅乾吃,沈肆已經從工作中抽離,「我忘了時間。」
對沈肆而言,蘇夏是他的公主,所有煩累,悲傷都理應他承受。
沈肆沒出聲,那張冷冰冰的臉上顯露出逐客令。
讓她知道,他非她不可。
蘇夏沒什麼精神,大腦混濁,反應慢半拍,「好。」
蘇夏招手,沈肆放下酒杯過去,他的上半身微微低了些許,認真傾聽。
他不說,蘇夏也能想得到,無非就是她的事。
蘇夏聽不清施涼說了什麼,只見她的紅唇輕微張合,那幾個男人如同被人狠抽耳刮子,一個個滿臉大便的罵著髒話離開。
沈肆換好鞋,拉著行李箱進客廳,「出色的是她的能力。」
沈肆看在眼裡,他騰出時間帶蘇夏去艾倫家吃飯。
「上樓睡覺。」沈肆拉起蘇夏,攬著她往樓梯口走,「你需要休息。」
沒多久,蘇夏不行了。
真是奇怪的人,蘇夏問,「那她是荊城人?」
蘇夏醉了。
蘇夏搖頭,「不喝了。」
蘇夏主動去咬男人的喉結,微熱的指尖劃過他的每塊肌肉。
一覺睡醒,天色已然昏暗。
花一天時間打掃,沈肆還有精力開了一個視頻會議。
別墅的衛生都是傭人負責,一覽無遺的乾淨整潔。
頭頂是男人低沉的聲音,「長回以前的體重,可開工作室。」
施涼說,「謝謝。」
蘇夏嘟囔,「那也不能否定她的優秀。」
那個男人是她生命里的一道光,突然出現,又那麼強烈灼熱。
蘇夏說,「施特助,太晚了,你就在這裏住一晚吧。」
沈肆提前打過招呼,傭人買了食材,他動作幹練的做了三菜一湯。
車裡瀰漫著濃烈的酒氣,化不開。
蘇夏跟沈肆抵達柏林當日,迎接他們的是漫天雪花飄飛。
他寵她,不忍看她露出糾結的表情。
蘇夏趿拉著棉拖跟在他後面,「聽起來很完美。」
蘇夏從不掌握主動權,她是享樂主義者,只管舒服,哼哼。
整理衣服,蘇夏的呼吸輕喘,「為什麼喝那麼多酒?」
蘇夏降下車窗,明目張胆的望過去,這才發現施涼比她還高,有170了。
誰知是自己多想了。
他傾身,手臂撐在蘇夏的一側,壓上她的唇。
片刻后,她凍麻木的神經終於活躍起來,開始漫不經心的留意沿途的風景。
氣溫漸漸上升,花園裡生機勃勃。
她舔舔唇上的巧克力,「你要吃嗎?」
蘇夏看一眼,愣怔半響,「備孕計劃書?」
蘇夏推著壓過來的男人,「沈肆!」
這次位置顛倒,換成沈肆按兵不動,蘇夏主動出擊,她佔據上位。
沈肆眼神詢問,蘇夏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他的耳根子泛起一層薄紅。
蘇夏看在眼裡,不奇怪。
蘇夏手忙腳亂,嘴裏不停念叨,「姜,姜,姜……」
頭皮一麻,施涼毫不遲疑,「不了。」
那盤青菜沈肆吃了,在他讓蘇夏試的時候,胃就做好了準備。
她大概是知道了,卻沒法子。
乾脆利落的離開,腳步飛快,生怕蘇夏誤會什麼。
蘇夏,「……」
逼仄的空間,一時只有蘇夏咀嚼牛肉乾的聲響。
沈肆搖頭,「不用。」
不一會兒,就有一股辛辣的香味瀰漫在後座,悄無聲息地去沾染倆人的羊絨大衣。
沈肆的面部輪廓堅毅,一貫的沉默。
沈肆把蘇夏的手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裡。
最終兩顆心臟貼在一起,纏綿著跳動。
她環顧四周,心裏掀起波瀾,以後這就是她的家了。
蘇夏來不及阻止。
時間本就流逝的太快了,再輕易放棄,只會覺得更加空虛。
沈肆的眼底微閃,「好。」
蘇夏笑著搖了搖頭,她有種感覺,能跟施涼成為朋友。
沈肆弄開蘇夏臉頰邊的濕發,「去洗個澡,嗯?」
蘇夏清楚這個夢是跟沈穆鋅有關,他要拿自己的後半輩子給她贖罪,也是在劍走偏鋒,要她記住他,永遠都記得有個人在醫院里。
擦玻璃的活是沈肆干,他怕蘇夏跌倒。
蘇夏偏過頭,害羞的神情慢慢在眼角眉梢浮現,藏不住。
夢裡,她在花園的長凳上曬太陽,睜開眼睛的時候,腿上趴著一條蛇,正在看著她。
頓了頓,蘇夏瞥一眼身旁的男人,「喝酒可以,以後別喝多了,傷身。」
沈肆啞聲道,「不會有下次。」
她擁有令女人羡慕,男人瘋狂的妖嬈身段,媚眼如絲,紅唇嫵媚,明明是只妖精,心思卻像個歷經千帆的老人,不但後視鏡調過,而且一路上都目不斜視。
而現實情況是……
施涼出去查問情況,後座幾乎泡在酒罈裏面。
沈肆不讓蘇夏溜,薄繭在她的掌心磨蹭,「不要緊。」
回到別墅已經接近零點。
蘇夏還是頭一次從女人嘴裏聽到這種聲音,像極了她喜歡的一位退出歌壇的歌手,韻味獨特。
未知是最令人畏懼的,或許是因為了解了。
話落,一股糊味從鍋里飄出來,在廚房四散而開。
蘇夏沖他笑,「一會兒就能嘗到。」
沈肆的襯衫領口敞開,突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他像是一頭野獸,尋著熟悉的味道,本能的渴望在叫囂。
沈肆埋在蘇夏的脖子里,「嗯。」
唇離開蘇夏,沈肆的眉頭緊鎖,他沒開口,周遭氣壓低了很多。
年輕男女那麼親密,外形又同樣出眾,像是在進行街拍的明星。
妖艷,聰明,善於拿捏分寸,有野心,會算計,既內斂又外放,這是蘇夏對她的評價。
吃飽喝足,蘇夏望著男人刷鍋洗碗,她默默的想,明天一定要好炒個菜。
她又做回享樂主義者,手摟著沈肆,怎麼也不放開。
蘇夏把雙手放到沈肆的脖子上,摟緊了,她貼近一些,又貼的更近。
過去他沒參与,往後他會竭盡所能。
找到巧克力,她把抽屜一關,回到沈肆懷裡,一雙黑彩分明的大眼睛里有光芒閃爍,「我明天想吃紅燒肉,還想喝湯。」
坐上車,蘇夏鬆鬆脖子上的圍巾,任由四面八方的暖氣驅趕臉上身上的寒意。
沈肆的面部隱隱一抽,顯然是沒料到那句話這麼有用。
施涼應聲,「是。」
她渾身散發出陽光的氣息,不再低落,「把傭人辭掉吧,以後我們一起打掃。」
頃刻之間,沈肆的慾火便被挑起,卻在這時,懷裡一空,香軟跑了。
婚姻和愛情這兩樣俗不可耐的東西竟然能綁住這個人,真神奇。
蘇夏是寒性體質,手腳冰涼,偏偏沈肆也是,倆人手牽著手,十指相扣,如同攥了塊冰走路,凍的手指頭疼。
那就是幸福。
施涼過了很長時間才回車裡,分不清是有意還是無意。
將她的世界點燃了。
沈肆拉開傻愣的女人,從容淡定的把火關掉。
沈肆打開鞋櫃給蘇夏拿拖鞋,「在我眼裡,女人就兩種,一種無關緊要,一種是你。」
打來床頭燈,沈肆摸著她濕漉漉的臉和眼睛,一遍遍的說,「沒事。」
肚子的咕嚕叫聲打破寧靜。
沈肆從攜帶的袋子里拿出牛肉乾,拆開一包給她。
蘇夏想說自己這次的情況還好,不需要的,話到嘴邊,她從男人臉上看見關心,又咽下去了。
沈肆立在床前,等著她把水喝完了,再問她還要不要。
蘇夏也笑了一下,她若有所思,看來沈肆的這個特助是個有故事的人。
其他時候都是神色清冷,拒人千里。
她待了一會兒,去廚房找人。
隔著一層繚繞的煙霧,施涼抬頭,和車裡的蘇夏對視,露出一個笑容,足以魅惑眾生。
蘇夏一連打了倆個噴嚏,她哈口氣,飄出的白霧籠罩著臉,眼睛濕濕的,「這邊比荊城冷多了。」
就施涼那條件,這世上應該沒有哪個女人看到她出現在自己老公身邊,還可以不當回事吧?
把計劃書擱一邊,蘇夏蹙眉,也不說話了。
沈肆默了默,怕蛇是人之常情,他去拿紙和筆,認真給蘇夏講有關蛇的知識,圖文並茂。
她抓抓後頸,「吃什麼?」
鍋里放了油,又掉進去水,濺的到處都是。
沈肆炒的青菜很有食慾,她的跟豬食一樣。
沈肆的眉頭一動,「明天帶你去吃蛇肉。」
這一出常有,在蘇夏想起誠仁醫院那場大火以後,孩子沒了,更是一次惡劣的變化。
沈肆的身影在出口方向出現,施涼掐滅煙頭,高跟鞋碾過。
施涼的紅色指甲搭在方向盤上,「是。」
沈肆扯開領帶,「期限是一年。」
蘇夏看看,除了她要的加長夜用,還有一盒痛經貼,一包紅糖,幾塊生薑。
沈肆低頭去親她的嘴角,「不反悔。」
蘇夏摟住沈肆,「到時候不準反悔。」
她的病因就在這裏。
否則就剛才那場面,換個女人都會驚慌害怕,哪能那麼淡定,甚至反過來調戲了一把流氓。
沈肆由著她胡來,就算把花園移平,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蘇夏撐著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施特助,開慢一點。」
沈肆拍拍蘇夏的後背,安撫了一會兒,他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放水。
她說的難道很奇怪?
吵架,爭執都沒有發生。
要想過全新的生活,就必須放下。
後半夜,蘇夏尖叫著驚醒。
就沖這威脅,蘇夏是萬分小心。
「沈,為什麼?」
眼眸驟然深沉,沈肆箍住蘇夏的腰,十指收緊力道,彷彿要穿透那層衣物。
一個女孩子,總歸是不方便,而且這邊離她的酒店很遠。
沈肆向來節制,這次卻喝了不少酒。
光想著就噁心。
那喊聲一下子就讓沈肆的理智回籠,他用力去掐眉心,將那處掐的發紅。
蘇夏的身子一顫,她又要去推沈肆,嘴裏發出斷斷續續的唔唔聲。
蘇夏脫掉短靴,「你把那麼個大美女帶身邊,不怕我吃醋啊?」
可惜沈不讓他在內的異性過於靠近蘇夏,不然他真想親自去發掘對方身上有哪些迷人的東西。
沈肆被她那個笑迷的暈頭轉向,直到廚房發出噼里啪啦聲的時候,他才回神。
看到這一幕,艾倫撓了撓下巴,還是匪夷所思。
回到車裡,沈肆將手裡的袋子拿給蘇夏。
男人面帶自責,蘇夏倒是不在意,反而安慰他,「沒事,包里有泡麵,還有火腿腸和滷蛋。」
心寬體胖,如果心裏總是裝著事,憂慮的多,那是不行的。
不知過了多久,蘇夏聞到一股清香,她抬頭,男人站在床前,俯視過來。
她一定會擺脫過去留給她的陰影,好好去擁抱屬於她和沈肆的生活,創造美好溫暖的回憶。
睡前,蘇夏一邊轉著戒指,一邊聽浴室的水聲,琢磨怎麼跟沈肆溝通。
敢在沈肆面前那樣的,她沒見過。
耳邊響起聲音,蘇夏扭頭望向她的丈夫,有短暫的發獃。
有幾個男人路過,忍不住投以熱情的目光。
她的態度充滿忌憚,不再囂張不羈。
沈肆默不吭聲的出去。
做噩夢的時候,有個人不嫌棄你一身的汗,把你抱在懷裡,低柔著嗓音在你耳邊說「沒事」。
第二天一大早,沈肆起來跑步,蘇夏也沒睡懶覺,她摸到手機,認真刷菜譜,研究了很久。
蘇夏吃完兩塊巧克力,垂眼說道,「孩子的事,隨緣就好。」
沈肆扣住蘇夏的後腦勺,長驅直入,快速掃過每一寸地方,又緩慢地重溫。
有人不帶惡意的打量,多半是好奇,蘇夏不好意思,她小聲說,「好多人呢。」
「不用替我擔心。」蘇夏抓著沈肆的手,輕聲說,「我會好的。」
那天之後,蘇夏乖乖吃飯,非常配合。
她攥著沈肆的手,「我,我夢到了一條蛇。」
她只要開心就好。
蘇夏看見他們朝施涼走去,她的眉心一擰,欲要下車,就見施涼笑眯眯的往盯著她胸部看的男人臉上吐了個煙圈,近乎放肆的掃過他的襠部。
沈肆知道蘇夏亂想什麼,他開口解釋,嗓音裡帶有幾分緊張,「不是那回事。」
沈肆凝視不遠處和費蘭克太太交談的女人,冰山在這一刻融化,清晰可見。
蘇夏想快點到家,老天爺故意跟她作對,半路發生連環車禍,她們被堵在車流裏面,等待疏通。
蘇夏邊翻抽屜邊說,「巧克力。」
她還是目不斜視,好似沒注意到車裡濕膩的空氣,蘇夏紅腫的唇,迷離的眼,以及沈肆呼吸里的暗沉。
沈肆不說話。
蘇夏沒再問,顯然是察覺自己對施涼的關注度超過了正常範圍。
這和之前發出一個音的感覺截然不同。
駕車的是剛上任的特助,施涼。
沈肆關上門,眉峰輕挑。
做完了,蘇夏抬眼看沈肆,眼中有水光蕩漾。
沈肆把鍋洗乾淨,給她試,姿態縱容,說出的話語卻是嚴厲,「如果燙到,以後不準踏進廚房半步。」
一旦沈肆回國,施涼就會被命令留在柏林陪蘇夏,還有十幾個保鏢。
蘇夏閑人一個,她在舞蹈室練一字馬,心裏彷彿塞滿了蜜。
到了中午,蘇夏杵在廚房。
沈肆兩頭飛,他很忙,總是在壓縮時間完成工作。
蘇夏喘了幾口氣,她趴在沈肆懷裡,身子顫抖,驚恐未退。
回去的路上,他闔著眼帘,酒精讓他的嚴謹冷峻少去一些,不再是平時的一絲不苟。
沈肆在辦公,蘇夏不打擾他,安靜的坐床頭翻雜誌。
在那種壓迫感之下,蘇夏無意識的繃緊神經,她捏著計劃書,指腹蹭蹭,「沈肆,你想讓我當全職太太?」
她又左右尋找,「蒜呢蒜呢?不行了,要焦了!」
「我去給你拿吹風機。」
沈肆的呼吸一頓,「想。」
「什麼?」
路程較遠,蘇夏昏過去睡,又努力硬撐著眼皮,不想睡一覺就到了。
迷迷糊糊的,她還擔心被施涼撞到。
艾倫很無語,他正準備去荊城發展,誰知沈肆來這裏定居。
蘇夏睜大眼睛,「你說真的?」
蘇夏的臉發白,「不行。」
沈肆的薄唇一抿,「嗯。」
「洗青菜是嗎?這個我會。」蘇夏不由分說的捲起袖子,「我總不能完全依賴你啊。」
埋在他胸口的黑色腦袋搖了搖。
她掰著青菜葉,「你就不想嘗嘗我的手藝?」
紅酒的醇香在他們的舌尖上跳舞,發酵,一發不可收拾。
蘇夏抬起手臂擦臉,心虛的瞅一眼鍋里的黑色薑片,「我能不能再試一次?」
沈肆說,「陸城。」
沈肆起身出去,「你休息吧。」
車停好后,沈肆下車,去給蘇夏買東西。
艾倫明白過來,他聳聳肩,無話可說。
蘇夏閑了幾天,動手換洗床單被罩。
擦洗的活還是沈肆,他不想蘇夏弄髒了手。
蘇夏剛起身,肩膀就被按住,她又坐回床上。
蘇夏啃了一根,滿嘴都是正宗的牛肉味,有嚼勁,她的面部肌肉都在動,提神效果挺好的。
「阿嚏——」
蘇夏翻了翻,比課程表詳細,她抿了抿唇,好一會兒說,「我還想在今年開個工作室呢。」
聽過以後,蘇夏竟然沒那麼害怕了。
沈肆說道,「我和她只是交易。」
蘇夏頓時變了臉色,她繞到沈肆前面,「什麼交易?」
「要做什麼,」她自告奮勇,「我來。」
蘇夏抬頭看男人離開的背影,她不是女強人,但沒有事業,她會心慌。
沈肆聞言,面色微愣。
車裡冷不丁響起聲音,沙沙的,性感慵懶,「大少奶奶,我能否去抽根煙?」
他克制著呼吸,眸光困住趴在床邊的女人,「找什麼?」
她對這個特助的好感分秒增加,語氣也隨和許多,「你隨意。」
於是蘇夏就成了發號施令的指揮官。
蘇夏無法理解名利場不見血的殺戮,也不感興趣。
很冷。
蘇夏的聲音模糊,「施特助,在那邊的超市停一下。」
沈肆嗯一聲。
絕不可能給人打下手,她會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在那裡稱霸。
蘇夏聽的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你們是各取所需,也就是說……她在免費給你打工?」
拖地的活也是沈肆干,他怕蘇夏維持彎腰低頭的姿勢久了,會腰酸背痛。
洗了個澡,蘇夏渾身不再汗濕,她捧著水杯,一口一口喝熱水,下巴還那麼消瘦,吃的多了,也沒長多少肉,都不知道吃哪兒去了。
和成長環境有關,她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僅僅在自己認可親近的人面前,才會露出真性情。
蘇夏坐到沙發上,「你說。」
沈肆準備早餐的時候,蘇夏在旁邊偷學,她越看越感覺自己是個廢人。
沒事做了,蘇夏把心思放在花園,這兒搗鼓一下,那兒搗鼓一下。
車門打開,她沒走遠,似是不放心蘇夏一人。
從荊城飛回來,沈肆帶了一樣東西給蘇夏。
譬如此刻。
儘管比第一次好多了,一盤炒青菜還是要了蘇夏半條命。
蘇夏以前不覺得自己的命有多重要,是沈肆在一點一滴的告訴她。
沈肆看出蘇夏的意圖,「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