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我又沒長那個
李九真也不知楚當歌啥時候到，俯瞰下去，見那些人爬上山來，就對樊以君小聲說道：「你要不還是先走吧，我不知道等會兒會不會有危險。」
文龍一個人開鑿出的這個山洞並不深，外面的風直溜溜灌進來，就算生火，也很容易被吹滅，反生出大量的煙，很是不美。
大家眼力都很好，凝目一望，頓時大多數人都站起來了。
「總算要開打了。」
就算是心跳，一分鐘也不過跳了十來下。
李九真和樊以君也各自尋了一個方向，躲起來解決。
哪怕是絕世獨立一副裝比姿態的文龍，在看了一會兒日出過後，也跑去尿尿了。
終於，山下又出現了幾個人。
比武約定的時間是在明天，所以李九真今天到了過後，一直都沒有人再來。
李九真露出一抹佩服之色，因為他自認做不到這一點。
樊以君撇嘴，故意往他小腹底下一看，不屑地說道：「既然如此，為何沒有晨一勃現象？」
「你別說你想偷襲，趁機奪取白骨
上午時分，山下便斷斷續續出現了前來觀戰的同道中人。
「也不知道這一戰過後，誰的性命會留下……」
故而當清晨的第一抹微光出現時，文龍第一個睜開了眼睛，不帶絲毫感情的眸子像是刺穿了朦朧霧靄，第一時間落在了群山之後的太陽上面。
今天的天氣還真不錯。
李九真用手一拂，柔滑的髮絲從指間穿過，這種感覺，真的挺好的。
洞口的方向朝東。
樊以君眉毛一挑，忍不住說道：「你是不是等楚當歌來了，就會做點啥？」
李九真默默吐槽一番，雖知樊以君不懼一夜寒冷，也還是自發地坐到她前面，幫她擋住一部分的風。
樊以君淡淡地說道：「我又沒長那個，當然是不懂了。」
「身為男人，早上火氣重不是很正常嗎？」李九真笑著說道。
「楚當歌終於來了！」
就算是武者，也都是人
「咦，道姑！」
雙方並沒有因為這點小事就出現尷尬的氣氛，李九真臉皮可沒那麼薄，轉眼就忘了這茬。
樊以君眼睫毛顫了顫，然後才睜開眼睛，打著呵欠起身，看著李九真，說道：「一大早火氣怎麼這麼重？」
李九真睜開眼睛，扭頭看著他充滿「煞氣」的背影，縱然他身上的體溫和常人無異，但偏偏就給李九真一種快要炸裂的高溫感覺。
那呼出的氣息，凝聚成一條白色的線，吹了好幾米出去才散開。
李九真陪著樊以君一塊兒四處走走，到附近的山上看能不能尋到什麼草藥，倒也沒多無聊。
既然是人，都要方便。
同樣是醫生，寧子墨斷然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樊以君走得遠，一直到山下才開始——
郎遠聽到他們的對話，露出古怪的笑容，也不插嘴，而是出去找地方方便了。
李九真見她似乎真生氣了，心裏驚了一下，便咳嗽一聲，說道：
這一口氣足足吸了一分多鍾，方才被他在十秒鐘內全部吐出。
他想了想，說道：「你要執意觀戰的話，等下你就站到那些人旁邊去吧，裝作和我不認識的樣子。」
到了中午，溫暖的太陽就在頭頂上掛著，山間的雲霧也都散去，顯得格外的開闊與乾爽。
樊以君卻是面不改色，純學術性的語氣。
這樣惡劣的環境，竟是文龍的「家」，這傢伙可真不懂得享受。
「難道……不親近嗎？」李九真瞪大眼睛，「我們昨晚上可睡在一起的！」
「放心吧，我不會這麼不知趣，把文前輩也得罪的。」李九真認真地說道。
樊以君對李九真也不排斥，索性把李九真的大腿當枕頭，就這麼靠著睡覺。
「我跟你很親近嗎？」樊以君說道。
到了晚上，氣溫更降，山間風聲呼嘯，儘是麻黑一片。
「這可說不定。」李九真搖頭，「我這個人就算站在那裡，都很有可能會拉到仇恨。你跟我親近，到時
他哼了一聲，得意地繼續說道：「我現在可是化境修為，控制氣血小意思，想什麼時候有那個現象，就什麼時候有。你也是化境高手，連這都不懂，太孤陋寡聞了！」
大家都不說話，在這靜謐的氣氛中度過每一秒。
樊以君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們只是來觀戰的，能有什麼危險？」
李九真臉色一囧，立刻辯駁道：「正常的情況下，當然是有的，只是你靠著我睡覺，我怕把你磕到了，就控制氣血，強行阻止了。」
李九真能感覺到文龍的氣息越發沉寂，到後來，竟似死了似的。
一直到天色盡亮，他方才起身，走到懸崖邊上，張嘴狂吸了一口氣。
「你最好不要亂來！」樊以君遲疑了一下，將隨身攜帶的幾個裝了毒藥的紙包塞到他手上，然後就抓著繩子，從懸崖上一躍而下。
好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亦照得自己跟著熱血沸騰起來。
「嘿嘿，走一步看一步咯。」李九真說道。
天還沒黑的
好在他們四個都有武藝在身，這點冰寒，還不足以讓他們受凍。
樊以君冷笑一聲，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身邊女孩子挺多，平時玩兒曖一昧玩上癮了？」
越來越多的人聚在這裏，使這裏變得熱鬧起來，並沒有哪個不識趣現在往山崖上去找文龍說話，也無人敢大聲喧嘩。
小片刻后，第一撥人就到了山下，一看樊以君站那裡，就是眼前一亮。
有個詞語叫「天公作美」。
樊以君也不去理他們，找個地方坐著，怡然自樂。
「下不為例，這次就算了。」樊以君擺擺手，一副很大度的架勢。
她倒不是擔心被偷看，而是山下才有水。女孩子愛乾淨，要洗手的嘛！
這些人，都對文龍和楚當歌的比武很感興趣，不惜千里迢迢也要過來圍觀，親眼見證他們的龍虎相鬥。
「竟這麼早就到了，看來和文龍關係不淺。」
「長得好漂亮，不知什麼來頭。」
她滿頭青絲灑下來，縱然被灰塵沾染，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