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這也忒不要臉了
現在的話，不管什麼，都沒有和文龍這一場比武來得重要。
不過就算隔得很遠，李九真亦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一往無前的強大氣勢。
「難怪會選擇在此地比武，文前輩果然高招！」
他們同樣敏感，眼力毒辣，當然也感覺到文龍身上的「玄妙」變化。
天知道這一點「下風」，會不會就讓楚當歌輸了呢？
這個楚當歌身上，真的有一枚神針！
下一刻，楚當歌就再次邁步，如履平地一般，順著筆直朝上的懸崖就跑。
正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相比較而言，用腳的難度，應該更大一點，所要耗費的體力，也將更多一些。
從形式上看，楚當歌也處於「下風」。
楚當歌也都腳下一頓，重新站回到原地，扭頭看向樊以君，被她吸引了注意力。
這股氣勢，明顯是有意為之。
在他們關注下，楚當歌並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說道：「我又不以它為兵器，又何談不公平？」
楚當歌既是文龍匹配的對手，當然不可能被這點「小手段」就嚇到。
「這小子是誰啊，居然分散楚前輩的注意力，
再看文龍身上那股與環境融為一體的感覺……也減弱了很多。
李九真卻沒有立刻這麼做，而是對楚當歌說道：「在打之前，你要不要把你身上的東西交給我？我覺得這樣才公平，你覺得呢？」
一切，等打死文龍過後，再說了。
隨著他的逼近，他隨意的觀賞周圍的環境，就好像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該死的文龍，這不是耍賴嗎？」
「……」圍觀人群中，登時嘩然一片了。
究竟是不是白骨針，還不能確定。
「你們兩個，下去吧。」在文龍和楚當歌對峙間，文龍對李九真和郎遠說了句。
楚當歌微微一笑，也不去抓繩子，就這麼發力，要直接往上蹬腳。
反正這時候，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也沒人跑去對楚當歌打招呼，分散他的注意力。
可偏偏在文龍的氣勢壓迫下，他們竟有種類似於「高原反應」的感覺。
楚當歌也發現了樊以君和李九真身上有神針，若換個場合，他說不定就會直接出手，不
樊以君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道姑，到底什麼來頭？
文龍淡漠地一招手：「上來。」
「有趣。」
這不是熱汗，而是冷汗。
他們身上的神針，都出現輕微的顫動現象。
爬上這樣一座陡峭的山峰，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
「他到底怎麼做到的，只是看著我們，就能給我們這麼大壓力？」
「是。」郎遠抓著繩子，一躍而下。
但絕對是有神針的！
「好！」
於是，當他到了懸崖下圍觀的那些人面前時，就給這些人造成了這樣一種感覺：
李九真也感覺到身邊的文龍，身上那股「煞氣」更加的明顯。
他往前一步，人就緊挨著懸崖邊緣站著，身上的煞氣，一下子和這一塊煞地「融合」在一起——
不少人皺眉，對李九真指指點點，很是不滿。
其中有何深意？
李九真和樊以君交換了一個眼神。
文龍爬這懸崖，應該是靠手指，因為懸崖上有手指戳出的洞。
楚當歌也沒有看向他們當中任何人，徑直抬頭，對文龍說道：「是
不用猜，也能看得出那幾個人當中哪個是楚當歌。
才爬了一會兒，就有種無法遏制的身心交瘁感，一個個竟開始喘氣，身上也冒起了汗。
而他呢，一邊要消耗體力爬山，一邊從下往上，抵抗文龍這股氣勢給他造成的心理壓力。
其實怎麼說呢？
「能把自己的氣勢，融入到這座山裡，如此傳神的境界，可真叫人仰望啊！」
好像直接借了整座山的氣勢，就這麼居高臨下的壓迫過去。
這些前來觀戰的人當中，有一部分人是中間派，一部分自然是站文龍這一方，希望他能贏。
縱然從楚當歌身上奪取一枚神針很難，但至少有這樣一樁下落。
楚當歌則是用腳，每蹬一下，腳尖就會在石壁上留下一個腳趾大的洞。
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是沒有武功的。
另一方則是楚當歌的「親友團」。
不，不是公園散步，而是在自家後花園散步。
這片懸崖只有十來米高，懸崖底下圍觀的那幫人，當然也看到了文龍。
這還是文龍的氣勢，絲毫沒有往他們身上擴散的情況下。
不過
也有人只是好奇，不知道李九真此話何意。
李九真從沒見過楚當歌，一聽底下躁動，就也立刻望去。
這傢伙，是找死么？
他們不知道內情，所以都挺好奇，為什麼楚當歌會特地看樊以君一眼？
這下圍觀的這些人就反而往後退了一大截，這樣才能更好的觀戰，紛紛伸長脖子抬著頭。
無聲無息，楚當歌就「化解」了文龍的優勢，他的體溫、呼吸頻率、心跳的次數，都沒有發生任何改變，可謂是風淡雲清，舉重若輕。
總體看來，比李九真之前參加武鬥大會上的那些人，更加厲害。
他從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到現在，神色很淡定，爬山的動作，也如公園散步一般——
總比一點線索都沒有強吧？
「好沒規矩的後生仔。」
「嗯？」
很大一部分都稱得上高手。
「萬磁針沒有感應，他身上應該沒有白骨針了。」李九真閃過這個念頭，心裏其實有那麼一點點失望和惋惜。
「公平？」
李九真眉頭一皺，竟毫不掩飾一抹鄙夷之色，開口說道：「這也忒不要臉了。」
好像這座原本屬於文龍的山，隨著楚當歌一步步走上來，就被他給侵佔了似的。
可偏偏他們就是能夠感應，且無法置之不理。
和楚當歌一塊兒登山的那幾個人，武功實力明顯低得多，應該是楚當歌的晚輩。
他又抬頭看向李九真，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所謂的煞氣氣勢，根本就看不見摸不著，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甚至無從感應。
要他們當中任何一個，替換楚當歌的位置，都很有可能爬不上山來！
然而就在楚當歌發力，一隻腳都已經蹬在石壁上時，李九真和樊以君的臉色，同時一變。
眾人紛紛露出敬佩的表情，武功淺的後輩，還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他們就在楚當歌身邊，就算隔得超遠，也還是能感覺到文龍的存在，以及那股無形無質的「煞氣」。
從模樣看在四十歲左右，臉有些長，皮膚很白，長相大眾化，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不管是哪個陣營，也不管當中有沒有人和楚當歌與文龍特別熟的人。
「東西？什麼東西？」
他這臨時出現的「狀況」，也使所有人都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