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工作人員上前來收走了五台筆記本電腦，放在夜然等幾位主考官的面前。
「簡歷我拿走了，做這個東西花了我一晚上！」蘇年華憤憤的「搶」過袁華手中自己的簡歷。
倒計時秒聲響起，結束。
兩人出門，扔下一屋子安靜的人。
走到門口，蘇年華又停了下來，轉身沖回考官桌。袁華等人下意識的往後坐了坐，蘇年華此刻的形象無異於一隻噴火恐龍。
說完，轉身就走，只可惜自己的綿羊頭太短了不能甩，不然她真有種衝動想和中分男學一學。
「蘇小姐，請注意你的儀態。」蛇妖冷不妨開口。
「蘇小姐，等在下一起。」中分男終於緩過勁來，學著蘇年華的樣子拿回了簡歷：「同走，同走。」
「不需要。」年華認真的看著葉薇：「我考過了，考上了，又被頂了。可又能怎麼樣呢？我知道我有那個本事就行了。這個博士，我不念了。」
在吃上面，葉薇從不含糊。
「可是我明明……」蘇年華鼓足了勇氣反駁：「我走出那房間了。」
「我的智商是110，的確不是天才，可我也不習慣做弊。」蘇年華迎上他的視線，眼睛熱的像是在噴火，夜然好看的樣子此刻無異於魔鬼，如果可以的話，蘇年華很想踹上一腳，可卻不行：「夜先生，我不知道盛世請人的標準是什麼，不過
「陸辰吧？」葉薇笑了：「你接他的電話幹嘛這麼坦白。」
「年華，考慮一下導師的提議吧。」
在蹭吃上面，蘇年華也從不含糊。
「您應聘的是策劃文案，不是翻譯。如果您考慮更換應聘職務，或許我們還可以繼續聽一聽您在語言方面的……造詣。」夜然似笑非笑的站住了，看著中分男。
蘇年華心裏痛哭：老天啊，讓電梯下的再快一點吧。
「啊？」蘇年華站了起來，奇怪的看著夜然。
「為什麼？」其中一個面試人員脫口問出，其餘人也面露不甘。
蘇年華沒好氣的接聽：「幹嘛！嗯，去了……不好……破公司一肚子氣……你才是喜羊羊……葉薇這裏……不用你接……我說了不用你接……喂……喂！」
應聘無望，時間也中午了，蘇年華決定去葉薇那裡蹭飯。她和葉薇一起經歷了小學、初中、高
這款flash和一般的密室遊戲不大一樣，是盛世專門在美國設計的一款應聘測試題。基本上，能在十分鐘之內走出那間房間的人，最後都成為盛世的中流砥柱。
「死犟！」葉薇恨不得撬開蘇年華的腦袋，看看裏面是不是一塊榆木疙瘩。
面試大廳仍舊保持安靜，只有蘇年華憤怒的高跟鞋聲。
「就憑你走出來了。」夜然的聲音愈發的清冷，走到蘇年華面前直視著她，距離很近，甚至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她鼻樑上的一個小雀斑：「如果你的智商沒有130，那不可能走出來，不要告訴我你是個天才，蘇小姐。」
「您的表格上也填了日語，請。」袁華打斷了他的話。
「當然可以，我足可勝任任何職務。」中分男朝後甩了甩頭髮。
「走出來的請舉手示意。」袁華問著。
「很好。」夜然笑了笑，站起身，也不再做什麼點評，徑直離開。
對此，葉薇相當知足，她畢生的理想的就是：躺著生、夢著死。
不同於方才集體嘲笑中分男的熱烈，面試大廳出奇的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集中在蘇年華身上，有疑惑、有鄙視。
「不去。」蘇年華不以為然的回答。
手機鈴聲又響了，來電顯示是陸辰。
「他只會知道我
「請繼續。」
夜然看向她，忽然笑了：「蘇小姐，撒謊是不好的。這個遊戲，你以前應該已經做過了。」
蘇年華沒接話，心裏還在氣，也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葉薇早就警告過自己，不要把學生氣帶到職場，可是……總不能由著別人當眾指責自己做弊吧？
「沒……沒了……」中分男垂下了頭。
舉手的只有一個人，是蘇年華。
「不好意思，面試結束了。」夜然忽然說著：「本來你們的成績是由人事部門負責通知，不過……我想你們不必等了，你們這組的表現，讓我很失望。」
「年華，導師又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勸你明年重新考他的博士，他說明年哪怕只有一個名額都給你。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葉薇認真的把水果切成小塊，叉上叉子遞給蘇年華。
「蘇小姐，你很勇敢。」電梯下行，中分男由衷的說著。
蘇年華在大學測過智商值：110，不算傻瓜，當然也不是天才。
袁華翻出中分男的簡歷看了一會兒說：「精通英語、法語……還有日語，那麼請用日語來進行自我介紹吧。」
葉薇嘖嘖作聲：「你就編吧，編吧，他早晚還不是知道。」
「嗯？」蘇年華出於禮貌，還是應了聲。
「畢竟
「我應聘的是策劃文案，不是迎賓。如果我考慮更換應聘職務，或許你們還會有機會欣賞一下我在儀態方面的……造詣。」蘇年華笑眯眯的回答，借用了方才夜然調侃中分男的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其實，我理解他們不請我的原因。」中分男並沒理會蘇年華的沉默，自顧自的說著，還很動感情。
蘇年華握緊了拳頭，腦袋裡開始嗡嗡的響，眼角有些發熱。做弊這兩個字像個恥辱牌一樣掛在了她的頭上，一字一字的說著：「你憑什麼說我做弊？」
「為什麼？」葉薇皺眉反問。
別看葉薇給蘇年華出了一系列面試餿主意，她自己卻並沒有工作，準確的說是並沒有出去工作。而是當起了「坐」家，在網站上寫寫小白文章、再兼職幾家雜誌的特約編輯，收入竟也和S城的金領差不多了。
夜然並沒阻止她們，若無其事的站在原地。
擦了擦手，摸出電話，來電顯示是夏寒，蘇年華深吸了口氣，咧開嘴角用最高興的聲音接起了電話：「喂，夏寒。啊，對啊，我在葉薇這裏…
中分男愣了愣：「我英語和法語都很流利。」
「等等！」中分男忽然暴跳：「你們這樣是不公平的，一個遊戲而已，不能因此而定論！我博古通今、我掌握三門語言、我有四種資格證書……」
「呃……」中分男遲疑了片刻，猶猶豫豫說了句：「磨西磨西……」
「其實走不出不要緊，這遊戲只是面試的一項而已，盛世會根據每個人所完成的情況來進行不同層面的考核。可你，蘇年華小姐，你是唯一一個走出來，而又不會被我們錄取的人，因為，你做弊，對你的人品，我表示懷疑。」夜然慢條斯理的說著。
全體默然，之後哄堂大笑。
土壤相同，品種類似，培育出來的花也差不多。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是蘇年華的。
蘇年華並沒笑，她注意到中分男的臉色尷尬已極，手指無措的扣著自己褲子上的花背帶。方才那個滔滔不絕的，自稱博古通今的人不見了。
蘇年華愣了一下，尋思了半天：是啊，我幹嘛對他這麼坦白……
「很簡單，因為你們並沒有通過測試。」夜然聳了聳肩。
「好。」夜然示意袁華提問。
只有十分鐘的遊戲時間，五個面試人員緊張的操作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