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天曼仙枯
第537章 大獲全勝
「哈哈哈哈！」我仰天大笑，道：「我剛才施展那一招，誰都可以說不服，唯獨你們日本忍者不能說不服！我藏了起來，你們之前又是在幹什麼？你躲在石碑後面幹什麼？他們躲在房脊上幹什麼？還有那個無鼻之人，趴在地上幹什麼？」
江靈說一句，就刺一劍，與她對敵的那個忍者在武學上造詣有限，倉促之間，被攻的手忙腳亂，臉上矇著的黑布也被江靈割破，劃開了。
「伏！」
那符咒還未到江靈跟前，便已經爆破而開，一股黃煙滾滾而起，那人的身影瞬間在煙中消失，而煙霧還在前進，朝著江靈吞噬而去。
那邊太爺爺猛然一聲長嘯，龍吟之力，暴然發難，距離他最近的猿飛佐助正自念咒，猝不及防間，被震得耳孔流血，身子搖搖欲墜。
「陳元方！出來！」
「小鬼子用口水！」
他的手先出，我的手后發。
只頃刻間，一道人影疏忽而至，正是老爸。
我看的心驚，正要上前，卻見江靈將手一拍，早有一張雪白的紙符彈起，江靈伸出白色念珠鎖鎮的左手，在那符紙上屈指一彈，符紙飄然飛向那滾滾的黃色煙霧之中。
武藏三太夫悚然驚退，太爺爺趕至猿飛佐助身邊，一記塌山手拍出，猿飛佐助連躲也躲不及，但聽他肩膀處骨骼裂響，彷彿爆豆，再看他兩眼一翻，已然是暈死過去。
「嘿嘿……」太爺爺森然笑道：「此處荒山寂寥，四周無人，你們全軍覆沒，我老道多年來再
武藏的話音未落，空中一陣振翅之聲忽然傳來，我仰面一看，竟是幾隻雪白的鷹，好生熟悉，那是老舅養的雪主！
一半在他手中，一半在我手中！
毫無憐憫，毫不留情。
太爺爺先是一揮拂塵，掃向猿飛佐助吐出來的「彈珠」，勁風過後，「彈珠」竟化作水珠落下。
幾乎是在這同一時間，被江靈割破面罩的那無鼻之人將手一伸，摸出來一張紙符，雙手十指亂舞紛飛，口中念念有詞之際，便將手中的符咒朝江靈丟了過去。
武藏三太夫道：「道長息怒，在下等人確實是來遊玩的，只不過是深夜不便打擾，所以就悄悄地來，準備賞玩一番后，再悄悄地走。所以寺里的大師們，我們無意加害，都是略施了催眠的手段而已。」
「師父。」望月、彩霞走在最前，看見我都是齊聲招呼。
一聲脆響，柳生左右衛門的刀，被我捏成兩半！
我看也不看，一個斜刺里翻滾而去，起身之時，逍遙遊之匿跡銷聲已經展開。
我和江靈這許久不歸，老爸他們肯定是要到龍王湖附近尋找，找到項山寺里倒也不足為奇。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人，轟然落地，掙扎著，卻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一過程說起來繁瑣，但整個發生下來，卻幾
江靈杏眼圓睜，嬌叱一聲，那雪白色的符紙登時化作一團瑩瑩而亮的白芒，在黃煙之中，四散而開。
江靈嚇了一跳，手一顫，本來要趁勢而上刺上去的后一劍，竟沒能刺下去。
匿跡銷聲，結束。
「撲簌簌」
「阿彌陀佛。不用勞煩令主高徒了。」一聲佛號高喧，一個胖大的和尚從齋房後面轉出，正是守成。
露出來的臉上，眼下嘴上竟然是兩個深深的黑孔！
「嗯。」我應了一聲，道：「你們來得正好，快去寺里找找，看僧人有無異樣。」
待看清我們無虞之後，老爸才朝太爺爺俯身一拜，欣喜說道：「二爺爺，您老原來在這裏！」
「你這廝還有些手段！」
捏著他的刀伸了出去。
半空中跌下來一道人影，落在地上，掙扎不起，但見他臉色慘白，雙唇無血，正是那無鼻之人！
太爺爺還未說話，只聽老爸身後一陣腳步聲紛至沓來，卻是二叔、望月、彩霞、表哥等諸人。
那人立時後撤，逃離了江靈的攻擊範圍，江靈仗著劍，也沒有追擊。兩條秀眉微微蹙著，心中定是後悔剛才不該把這人臉上矇著的黑布給劃破。
太爺爺皺了皺眉，然後左掌「呼」的拍出，將武藏三太夫弄出的火光拍散。一個箭步，再次追向武藏三太夫。
那人也不作聲，也不再動。
「不服！」柳生左右衛門大吼一聲，使勁拽了一把刀，那刀卻被我以元氣鎖住，哪裡能被他拽走。
「
我快步掠至他的面前，行走之風將柳生左右衛門的額前長發悄然吹起，柳生左右衛門警覺似的朝我的方位猛然一刺，那刀芒月光似的傾灑下來，我拔地而起，飛過那道月光，落在柳生面前，一把捏住了那倭刀的刀背。
武藏三太夫一驚，他不是蠢人，應該能看得出來太爺爺眼中流露出的殺氣不是矯揉造作，而是真的殺心畢露！
那兩枚苦無在我頜下停住不前，一股刺鼻的味道鑽入鼻孔，相味之術，劇毒！
而如此恐怖難看之人，我也是平生未見，當即是頭皮發麻。
我的手也伸了出去。
柳生大叫道：「你剛才藏起來了，我沒看見，我不服！」
柳生左右衛門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去。
「還是不服！我就是不服！」柳生左右衛門眼睛一紅，右手不撤刀，左手入懷，似乎是要往外拿什麼東西。
「砰、砰、砰！」
我正想老爸他們一定急了，雪主便飛速而去，片刻之後，我便聽到項山寺山門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他的左手在顫抖。
表哥他們人在找我和江靈！
柳生左右衛門揮劍大喝，道：「藏起來算什麼英雄！中國人是縮頭烏龜！」
但偏偏是這等生的醜惡之人，卻讓人分外側目，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便覺有一股涼風寒冰一般襲向後腦。
我臉色一陰，手上用氣，口中喝道：「不服也得服！」
柳生的左手已經從懷中伸出，手指之間夾著兩枚苦無，閃電般刺向我的咽喉！
武藏三太夫大喊一聲，然後又叫道：「陳令主，你不可以下殺手！我們是你們的客人，我們有外交豁免權！」
「嘭！」
而且似乎是天生就沒有長鼻子！
他沒有鼻子！
「去你奶奶的豁免權！」太爺爺罵了一聲，拂塵一震，千道萬道白色獸尾根根乍起，彷彿銀針，刺向武藏三太夫。
「呸！」
猿飛佐助擋在武藏三太夫身前，雙手合十，呈在當胸，腦袋微微下垂，兩腮鼓動，口中喝道：「瞬囤！瞬囿盤咄戟指！」
「噗！」
只聽「啵」的一聲響，猿飛佐助口中迸出一連串烏光，各個彈珠大小，「吐」、「吐」、「吐」、「吐」，數聲連響，子彈般朝太爺爺疾馳而去！
太爺爺聽見老爸的聲音，也是甚為歡喜，揚聲道：「弘道進來！寺中僧人已經遭了日本忍者的毒手！」
「咳……」武藏三太夫長嘆一口氣，道：「沒有想到，中華之人竟然是如此的粗野，不懂禮數。」
接近著又是一道渾厚的聲音：「麻衣陳弘道，來寺拜山，還請守成師叔允納一見！」
武藏三太夫旁邊那人「哼」了一聲，將面上黑布扯下，卻是猿飛佐助！
我抬起一腳踹在他胸前。
他
元氣，灌注刀背。
「柳生先生，你又輸了。」我微微一笑，道：「這次恐怕不能再對你客氣了。」
「啪！」
柳生左右衛門挺著劍，獃獃地站在那裡，茫然四顧。
武藏三太夫臉色一變，我卻是一喜，原來老爸、表哥他們已經到了近前，派雪主只是要確認我和靈兒是不是在這裏。
「武藏！」我大喝一聲，道：「你是投降還是抗拒？」
到了此時此刻，塵埃基本上已經落定。
武藏三太夫也在這倉皇之間，丟出一道符咒，喝了一聲，那符咒「唰」的粉碎如屑，武藏喃喃念誦，一道火光突然乍現，火龍一般朝太爺爺吞噬而去。
「凈！」
「柳生！」
江靈吐出一口濁氣，仗劍上前，在那無鼻之人頜下一指，道：「還敢動否？」
柳生偷襲，我躲過，匿跡銷聲，他揮刀，我落地，他招式落空，我抓住刀背……彷彿我們兩人事先演練好的一般，毫無凝滯，行雲流水。
「啪！」
守成笑眯眯道：「老和尚的徒兒、徒孫們都沒有性命之憂。唉，他們不爭氣，要不是有天佑道長和陳令主、江姑娘在，今天老和尚我的窩都要被這些倭人給端了。」
我手裡捏著的斷刃，已經深深插入柳生的左手手腕。
我輕輕一吹，他的手終於不穩，只聽「噹啷」兩聲，他手裡的苦無掉在了地上。
說來也怪，那煙霧但凡觸及白芒，便立時消散，彷彿被白芒吸收了一樣，眨眼之間，所有的黃煙便已經消失地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