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傳說中的風塵弒心咒

凌塵接著問道：「那你為什麼會被關入到這裏？」

「風塵咒？那是什麼？難道就是這個老頭子之前喊的那些……『咒』？」凌塵驚奇地說道。看著依舊跪在那裡，口中滔滔不絕，呈現著仰望神明姿態的老頭，他心中又是驚訝又是迷茫。

凄月緩緩的解釋道：「風塵咒，全名風塵弒心咒，故名思議，是能達到『弒心』目的的神奇之咒。風塵弒心咒發源自上古時代的『風塵宗』，創始人為當年威震天下的『夜魔三聖』中的邪聖。這個風塵宗每一代都只會有一個傳人。風塵咒就是專屬風塵宗的核心能力。風塵宗的傳人戰鬥能力很弱，有的甚至手無縛雞之力。但是，風塵宗的每一代傳人，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也會避而遠之，聞名而生懼。當年，風塵宗的兩種能力天下皆知，其中一種，就是這『風塵弒心咒』。風塵弒心咒是通過自身強大的精神力而強行干涉他人的精神，屬於無形的精神類攻擊，但又和那些常見的控心、攝魂、奪魄、傀儡之類的精神攻擊全然不是一個概念和層面。一旦風塵弒心咒釋放，中咒的人將會心甘情願的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來。我這麼說，小主人一定難以理解風塵咒的可怕之處。你看這個老頭吧，他現在是被自己釋放的風塵咒反噬，相當於自己中了那個叫『天神下凡咒』的風塵咒，而如果你剛才中咒，現在在那裡下跪仰望挖空心思讚美的人，就是你。」

就這麼僵持了幾秒，凌塵看到笑風塵的喉嚨忽然動了一下……應該是咽下了好大一口口水，然後，便聽他保持著瞪眼的狀態說道：「你你你你叫什麼名字？」

笑風塵……風塵宗！凄月說的絲毫沒錯，真的是來自那個「風塵宗」！

「什麼？難道你不願意？啊對對對，像你精神力這麼牛逼的人物，怎麼能拜我這渣渣為師……那我拜你為師啊！」笑風塵說著就跪下下去，腦袋就要往那地上磕：「只要你成為風塵宗的傳人，別說讓我拜你為師，讓我當你徒孫都行啊！！」

循著腦中對風塵宗的記憶，凄月繼續說道：「風塵宗的人向來都是無拘無束，全然無視所謂的禮法規則，不會加入任何勢力，一生遊戲風塵，做事全部隨心所欲。風塵宗的人向來都沒有什麼戰鬥能力，但因為『風塵咒』，在當年，從來沒有人不知道『風塵宗』這個名字。也從來沒有誰願意和風塵宗結仇——即使風塵宗從來都只有一個或最多兩人在世。另外，風塵宗之所以每一代都只有一個傳人，絕不是他們不願意讓風塵宗發揚光大，而是，有資格繼承『風塵宗』能力的人，實在是太稀有，千萬人中都不一定能有其一。因為要繼承風塵咒，必須要滿足一個很苛刻的條件，一個是有著極強的精神力。因這個條件的限制，風塵宗每一代能找到一個傳人，都是天大的喜事，他們的每一代，都會面臨後繼無人的危機。而一旦沒有了傳承者，風塵宗就會永遠消失在世間。」

凌塵點頭，話意頓時一轉：「就是我和你才剛剛相識，你說的那個『風塵宗』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忽然就讓我拜師，我這也根本……沒辦法答應啊。」

「靠！」聽凌塵那語氣竟然是懷疑他風塵宗的能力，笑風塵的頭髮鬍子都差點沒直接豎起來，他瞪眼說道：「那是個意外！意外！現在想起來我都氣啊，當年要不是我一時得意忘形，不小心笑的岔了氣，怎麼會被那三個臭娘們給關到這裏來！」

「更可怕的是，那些普通的精神攻擊都要耗費極其巨大的精力，每用一次都會對自己的精神也造成損傷，想連續使用根本不可能，而風塵咒的使用，卻只需極低的精神消耗。低到了……大概就是一個人呼吸一次的力氣。」

吼完的笑風塵把臉低了下來，大片的眼淚和著臉上厚厚的油污糊在臉上，說不出的噁心，他盯著凌塵，激動地喊道：「小子！作我徒弟吧！作了我徒弟，我會讓你擁有全天下最最厲害的能力。到時候你不管撩雞逗鴨，偷雞摸狗，調戲未成年少女，勾引中年大媽，都將無往而不利啊。那些什麼賤神、賤聖、南方不敗、北方求敗的，見了你都要夾著屁股能逃多遠逃多遠啊！快，快拜我為師，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快快快快拜啊！」

「凌天！」凌塵回答。

似乎是忽然想到了當年的場景，笑風塵就那麼齜牙咧嘴的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繼而笑的幾乎上氣不接下氣，然後，他又「刷」停止笑聲，嚴肅地說道：「沒錯，我當時就是這麼笑的，笑的太厲害，一口氣沒喘上去，噎到了，然後就被那個叫自由的娘們用什麼東西給禁錮住，再然後，那兩個娘們恢復過來之後，就把我給丟到這裏來了。他三大爺的，我要不是因為笑的岔過氣去。就那三個娘們也想抓到我！？」

「我叫笑…風…塵，哭笑不得的笑，哭笑不得的風，哭笑不得的塵。是風塵宗這一代的唯一傳人。」聽了凌塵的問話，小老頭慌不迭的回答，生怕自己回答慢了引起眼前這位「天神」的不滿。

我了個去，真的假的？如果自己真的做出了這個老頭正在做的事，那還真是沒臉繼續活下去了……想到這裏，凌塵稍稍打了個哆嗦，忽然明白為什麼凄月說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見了風塵宗的人都要望風而逃。越是強者，越是重聲譽名節，他們可以被打敗，可以被擊殺，但是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忽然做出這種動作，那真是……

笑的……岔了氣？凌塵臉部肌肉抽搐了起來，這是什麼理由？

「是嗎？」凌塵咧了咧嘴，「既然那麼厲害的話，你怎麼還會被月神族給鎖到這個地方來？」

「這個，我說……」這老頭忽然就來了這麼一出，凌塵完全措手不及。

笑風塵的話才剛說了個半句，就忽然停止，隨之，他臉上的淚花不見了，表情也「刷」的變了，仰望著凌塵臉龐的目光一下子變直……然後，整個人「嗖」的從地上了起來，依舊直勾勾的看著凌塵，原本不算大的眼睛瞪的簡直比牛眼還大。

「哦！」凌塵有著發懵的點頭，然後上前一步，試探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抓著凌塵，笑風塵跟又一次得了失心瘋一樣狂吼了起來，直噴的凌塵一臉的唾沫星子，才九個字說完，他就已經哭的稀里嘩啦：「一千七百年，整整一千七百年啊，我走遍了遺忘大陸的所有地方，每天做夢都盼著能找到一個傳人……不能找到傳人，我想死都不能死啊，就算是被困在這個永遠出不去的鬼地方，我都不敢死啊！不然我風塵宗，可就是斷在我手上了。但是現在……看我找到了什麼！我找到了一個奶都沒斷就能反彈我天神下凡咒的超級小怪物啊！！」

「沒錯。他之前所表現的『瘋瘋癲癲』，其實是風塵宗之人慣有的性子，隨心所欲，目空一切，毫無虛假和遮掩，並不是他精神失常或者刻意為之。小主人，你現在馬上問他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會被封到這個地方。他中了自己的天神下凡咒，把你奉若神明。你問什麼他都會老實回答。」

凌塵：「……」

「糟了，他中的天神下凡咒好像失效了。」凄月說道。

小老頭連忙回答：「我關在這裡是因為……」

笑風塵瞪了瞪眼，然後一拍腦門：「啊對！對對對對對！你看我這激動的，差點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咳咳，小子……啊不，凌天……兄弟，我剛才說的話可都是真的，你要是拜我為師，繼承了我們風塵宗的能力，再加上你那變態的精神力，不出三十年……啊不，不出五年，你的能力小成之後，就可以橫行天下，到時候，就算是月神族那三個臭娘們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什麼高手，神啊魔啊鬼啊怪啊之類，在你面前屁都不是。」

嗖！！

凌塵被這老頭身上的惡臭熏的都快暈了過去，但這老頭的手勁奇大，凌塵壓根都別想掙開，只能在心裏狂罵……你才沒斷奶！你才老怪物！

「你先問問他為什麼會被關到這裏來？」凄月又一次提醒道。

「當年，剛好是一千年前，月神族那三個娘們不知道腦子抽的什麼風，忽然就找上了我，說是路過這裏，察覺到我身上有一顆不該屬於我的珠子，讓我交給她們，我呸，她們放幾個屁，老子就必須把自己的東西給她們啊？於是老子一時不爽，就給叫『秩序』和『命運』的那兩個娘們偷偷放了個『相親相愛咒』，然後……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哈……」

凄月說了這麼多，也讓凌塵對這個風塵宗暗暗心驚和好奇：「那麼說，這個老頭，就是風塵宗的人……」

「你你你你你你……」笑風塵手指凌塵，那表情誇張的讓凌塵無法不擔心他的眼珠子會不會不小心掉出來。凌塵迅速退後兩步……剛才這老頭子在自己面前出了那麼大的丑，現在說不定會惱羞成怒之下一巴掌把自己給劈了。

一陣狂風忽然吹過，凌塵眼前一花，笑風塵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兩隻臟到不能再髒的老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衣服，凌塵剛反應過來，這老頭的臉已經距離他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然後，他就看到這老頭的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

凌塵連忙將他拉住，笑風塵這架勢可真是讓他哭笑不得。他一邊拉住笑風塵，一邊快速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就是……就是這個……」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