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方士那些年》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37章 至陰之日

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37章 至陰之日

我搖搖頭很自信的說。
然後猛然用手指掌中紅線,雙指間夾著的青草瞬間枯黃焦黑,紅線慢慢在我手中化成一滴黑水,很快淡化消失。
我一回頭才看見站在旁邊,依舊面如冰霜冷艷照人的秋諾。
「方警官,想和你談談。」
「這警局坐北朝南,陽光每天都從正門照入,警局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所以光亮不斷,就好比日落不息,陽氣充足,何況警局本來就是邪魅之物不敢靠近的地方,方亞楠天皇星入命,陽氣縈繞,而且她是帶槍之人,槍是兇器,邪魅妖術對她沒什麼用,在她頭上放紅線,紅線在命宮,會引散陽氣。」
方亞楠從警局走出來,看見我還站在門口,旁邊就是越雷霆,面無表情的冷冷看了我一眼。
「霆哥有心了,我和連山很好,謝謝霆哥。」我感激的笑著說。
「你看到的是紅線,其實只是表象,這是屍水!」
「哥,等誰啊?」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真有事去我辦公室談。」方亞楠義正詞嚴的說。
「哥,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暫時保她安全的?」
「霆哥,那……那怎麼今天放我們出來了?」我很好奇的問。
「等方亞楠。」
我指了指警局心平氣和的解釋。
「啊?霆哥,不是你想辦法把我們弄出來的?」蕭連山詫異地問。
「怎麼,還捨不得離開,要不再進去住幾晚。」越千玲在旁邊挖苦的說。
顧安琪慢慢點點恍然大悟的說。
「沒用的,在她心裏物以類聚,她會認為是我要威脅她,說多錯多。」
「昨天我看她第一眼的時候,發現她司空蘊藏黑青遊離不散,厄遠將至之兆,頭上有紅繩,不偏不倚在命宮之上,我問過她,看她反應,不應該是她放上去的,命宮紅繩一線牽,命赴黃泉已不遠,但看她面相,頭面寬圓,福祿雙全,頭圓象天,皮肉寬,壽長之相,神氣澄清,利名雙得,怎麼看也不應該是厄運突來之相。」
「你說得沒錯,那幅畫經過鑒定是贗品,是臨摹原畫的,你也說對了年代,是明代的紙,經過鑒定這幅畫沒什麼價值,既然不是文物,你就沒有構成損壞文物罪。」秋諾冷冷地說。「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我猶豫不決半天,重重嘆了口氣。
我沖秋諾笑笑表示感謝,然後回過頭看著警局。
「那女警官凶的很,你等她幹什麼?」
我沒有理會越千玲,抬著頭看著警局半天才說
我從旁邊的花叢中摘下一根草,右手掐劍指,草放于眉間閉目凝神,口裡小聲細語。
「哥,啥叫至陰之日啊,而且咋才能知道方亞楠至陰之日是哪一天呢?」蕭連山皺著眉頭問。
「剛才我專門去看了方亞楠的簡歷,根據她生辰八字推算,她天皇星入命,食果之侯,今年走清利官遠,百邪不侵,房間擺設是為了破她運程,讓她從清利官遠變成清上刃遠,這樣剛好和她八字相衝,邪魅能近其身。」
「如果是這樣的擺設布局,雁回哥還真沒亂說,有人想害這位女警官。」顧安琪聽完點點頭說。
我左手掐指算了半天,憂心忡忡的說。
越千玲一聽嚇得連忙往後躲了一步,生怕不小心沾染到身上。
「雁回哥,你是說有人故意在她頭上放紅線?」
我搖著頭苦笑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這一次你還真別謝我,昨晚我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找到人把你們弄出來,我都快急死了。」
「她性格剛烈,認定和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說什麼她都不會聽,何況我改了她房間風水也無濟於事,她被算計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司空蘊藏黑青遊離不散,說明邪魅早就侵其體內。」
「那還不簡單,不要在頭上放紅線不就一了百了。」越千玲在旁邊說。
「你說了半天,我還是沒聽明白紅線是怎麼回事?」越千玲聽著好奇又不好意思直接問,沒好氣的說。
「如果她能聽我的話,我還能救她,不過對方是高手,既然給她施牽命破魂法,就沒想過要放過她,可惜方亞楠根本就不相信我。」我嘆了口氣無力地說。
「我剛才專門去看過方亞楠的辦公室,裏面剛裝修過,陳設都是新,可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布的風水局,方亞楠辦公室門開向西,丁酉門前路不靈,桌上的花瓶口不周全,神族神福,佛神欠,女鬼神壇惹禍源,刑克屋主,坐在這裏的人必遇凶劫。」
我忽然有些猶豫,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還是走了上去。
「用屍水煉化的紅線至邪無比,而且無相無形,而且,能煉化屍水如此嫻熟的人,道行絕對不簡單,也不知道方亞楠怎麼得罪這樣的人。」
越千玲一聽是女警官,頓時皺著眉頭沒好氣的說。
「聽說你們被警察抓走,我和千玲一晚上都沒睡著,到處想辦法,還好你沒事,警察沒為難你們吧?」越雷霆拍拍我肩膀問。
「南海岸上一匹草,晝夜青青不見老,王母蟠桃來解退,百般邪法都解,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退!」
「雁回哥,按你的推算,這位女警官還有多少時間?」
「雁回,雖然我是賊,她是兵,不同一條路的,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能見死不救。」越雷霆深吸一口氣說。
「有人要害方亞楠,用了牽命破魂法,我不能見死不救。」
「牽命破魂法!」顧安琪一聽驚訝地說。「這是道家法術里極其陰毒的咒法,根本不準正道弟子使用的法術,早就失傳了啊?」
「請問,你這個月……幾號……幾號來……來紅!」
「即便是這樣,你幫她改改房間風水不就完事了,何必這樣緊張。」越雷霆不以為然的說。
「雁回哥,要不我去和這位女警官談談,或許她會聽。」顧安琪好心的說。
「我明白了,一旦陽氣遊離失散,她就必定中牽命破魂法,到時候神仙難救。」
「霆哥,你們先走,我還要等一個人。」我憂心忡忡的說。
「你們真要感覺秋小姐,是她想辦法救你們出來的。」
「哥,有沒有這麼嚇人啊,一根紅線能翻天了不成,是不是你想太多了?」蕭連山說。
「呵呵,我撕了你的畫,你怎麼……對了,你是怎麼把我們弄出來的?」
「安琪,你也聽過牽命破魂法?」我沒有回頭的問。
「聽過,我爸曾經給我提及過,道家十大秘法之一,不為外傳極其霸道陰毒,多已失傳,雁回哥,你怎麼知道這位女警官被人施法了?」
我搖搖頭很惋惜地說:「本來是有,可惜發現的太晚,陽氣已散,邪魅入體,除非我和施法的人鬥法,破了對方法術,她才能撿回一條命,否則……」
「就想問你一件事,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我乾笑著說。
「別看了,和連山趕緊回家洗個澡去去晦氣。」越雷霆也在旁邊催促。
我慢慢攤開手,手心裏是一截紅線,是昨天離開審訊室的時候從地上撿起來的。
「喲,這才進去一天就又認識女孩子了,難怪不想走,早知道你這麼喜歡這裏,才難得弄你出來。」
方亞楠先是一愣,紅著臉怒不可遏,我想如果她不是穿著制服,多半下手會比越千玲還要狠。
越雷霆指了指旁邊也很意外的說。
「如果我沒算錯,這個月方亞楠至陰之日,必定死於非命!」
「哥,那……那她還有沒有得救啊?」蕭連山很急切地問。
「你說。」方亞楠沒有正眼瞧我。
「拜託你以後做事長點腦子,雁回哥衝動,你也跟著衝動啊。」聽到我們被抓的消息,在酒店的顧安琪也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