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方士那些年》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38章 六合次火局

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38章 六合次火局

蕭連山忽然心領神會,我之前說過,只要今晚方亞楠留在警局,就能暫時保她這個月平安,用什麼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方亞楠不走就行。
「那只有跟著她,她去哪兒我去哪兒,先保她明晚周全再說。」
我告訴她,方亞楠邪魅已侵入體力,給她施法的人如果要發動牽命破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要等她來月經的第一天,這事方亞楠陽氣最弱,陰氣最勝的時候。
「你還要去,她今天是穿著制服才忍著你,你再去搞不准她就動真格的了,隨便給你安一個恐嚇警察的罪名,也夠你喝一壺了。」越千玲從沙發上跳下來大聲說。
「方警官,我們可不可以走了?」我笑眯眯的看著她。
方亞楠一愣下意識的摸摸自己頭髮,手心中果然又多了一根紅線,口裡小聲的嘀咕。
我搖搖頭義正詞嚴的說。
「不!不要其他警察,這麼大的事,我們只和你一個人說!」我看了看蕭連山轉頭對她認真地說。
「馬上給我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們!」
「你跟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需要的是對法律解釋。」方亞楠打斷我的話一臉嚴肅地說。「我是堂堂人民警察,從加入警隊第一天開始,就知道工作的危險性,所以我從來不怕任何威脅和恐嚇,因為我走的是正道,邪不勝正,我心裏坦蕩蕩,什麼都不怕。」
「你不是想知道關於越雷霆的事嘛,我說,你想聽什麼,我就說什麼。」我抬著頭淡淡的笑著說。
我慢慢走過去,始終保持著和方亞楠一隻手的距離,這樣我能確定,方亞楠是打不到我的。
「秦雁回,我警告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危言聳聽,你在警局門口恐嚇警官,你知不知是什麼罪?」方亞楠扔掉手裡的紅線冷冷地說。
「那你有什麼辦法能救她?」越千玲問。
「以方亞楠八字推算,天皇星入命,明天天皇星破命宮,是她運程最低落之日,如果我是要害她的人,今晚就是下手最好的機會。」
「方警官,不管你信不信,真的有人要害你,你好好想一想,最近到底和誰結仇,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仇,對方想要你的命。」
「就是說如果你不知道是幾號來,你就沒辦法救她?」越千玲無可奈何的問。
「警局陽氣旺能暫時克制,牽命破魂是邪法,施法之人一旦靠近會破其法術,所以只要方亞楠今天晚上到第二天黎明之前留在警局,至少這個月會相安無事。」
……
「先管好你們自己,不要以為這事就完了,我見過囂張跋扈的人,沒見過像你們兩個這樣如此頑劣的,告訴你們,我早晚有一天會親手抓你們!」方亞楠義正詞嚴的說。
「方警官,就當我們威脅你也好,恐嚇你也好,你就算是為自己想想,今天就別回家了,留在警局這樣對你安全。」我已經想不出可以再說什麼。
方亞楠按照我的要求,把我們帶的審訊室,我不進去,非要自己選一間,方亞楠隱忍的答應,讓我自己挑,選了一間門口像東的審訊室,我滿意地點點頭。
「哥,她也要能聽你的才行,看她今天對你的態度,早就和你劃清界限了,你還指望她老老實實呆在警局一動不動?」蕭連山咬了口蛋糕說。
「這房間向東,在離位,離位屬火,警局陽氣旺也屬火,而方亞楠面相屬火,剛好是六合次火局,火上加火本來是火煞,別人受不起,但方亞楠邪魅入體,陰氣極盛,三火相交便是三昧真火,剛好可以克制她的陰氣,門口倒水,水是百態之首,能溶化萬物,也能阻萬物,紅線是屍水幻化,進不了這房間。」我在他耳邊說。
「你不怕,你知道這紅線是什麼嗎?這是屍水變化出來的,你每天頭上都有紅線,就是說你每天都頂著屍水到處走!」
「也不知道誰這麼無聊,天天給我放這東西。」
我看看蕭連山手裡的紅線,知道方亞楠已經先入為主,我不管做什麼,在她眼裡都是跳樑小丑,嘆了口氣。
我慢慢搖了搖頭,走到陽台上抬頭看天。
「好!只要你們坦白從寬,就算是戴罪立功,根據你們的表現,警方會給予人身保護,只要你們願意站出來指證越雷霆,你們曾經所犯的事都可以酌情減免。」方亞楠雖然口裡依舊嚴肅,但看得出她現在很興奮。「我立刻給你們安排警員做筆錄。」
「我要檢舉揭發越雷霆!」
「你這個女人怎麼不識好歹,我哥是一片好心,想救你的命,我們大男人,恐嚇你一個女人幹什麼?」蕭連山看不過去瞪著眼大聲說。
「你又來幹什麼?是不是還沒被關夠?」方亞楠鄙視地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神情焦慮的說。
「荒唐,你們靠這些在越雷霆面前招搖撞騙,他能信你們,不代表我也會相信,一根紅線可能是我同事和我開玩笑,你能說成是屍水,我除了說你想象力豐富外,你們兩個同時又多了一條罪名,宣傳封建迷信!」
「對啊,給其他人說我和我哥心裏沒底,就和你一個人說。」
「你說什麼?」方亞楠兩眼放光很興奮地問。
回去后,越千玲問我好好地問方亞楠這個幹什麼。
「哥……她頭上……又有紅線!」蕭連山盯著方亞楠的頭髮驚訝地說。
方亞楠想要發作,卻發現所有的程序都沒有錯,我和蕭連山很配合,只不過我們選擇性的說著方亞楠並不感興趣的事。
「秦雁回!」方亞楠往前走一步,直盯著我說。「你太狂妄了,你當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警局!跑到這裏來耀武揚威,我看你是真活夠了。」
天微微發亮的時候,我長鬆了一口氣,和蕭連山坐了一夜腰酸背痛的,絞盡腦汁去想所有知道的事,幾乎算是知無不言了。
剛坐下我就要喝水,方亞楠咬了咬牙沒辦法遞過去一杯水,我走到門口倒在沿門縫倒掉,然後把方亞楠剛才拿下來的紅線放在門外,這才坐了回去。
「方警官,你冷靜點,請聽我解釋,我的意……」
「哥?!」
「哥,能幫當然幫,可她又不領你這個情,我看還是算了吧,你不是一直都說禍福由天不強求嘛。」
「哥,你這是做什麼?」蕭連山小聲地問。
蕭連山從地上撿起紅繩,放在手裡,很認真地說。
「哥,別給她說了,走吧,該說的都說了,她自己不聽,是死是活也不關我們的事。」蕭連山拉著我說。
「開始吧,一件一件的說,要詳細,把你們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說出來。」
方亞楠重重合上記錄本,指著審訊室的門口,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方亞楠是被人施法,以她面相和八字推算,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也不至於短命,施法的人逆天而行想斷她陽壽已是陰損,更何況用牽命破魂這樣的邪術,能害方亞楠同樣也能害其他人,這樣的人留不得。」
方亞楠也不理會我們交頭接耳,翻看記錄本嚴肅地說。
如同越千玲預料的一樣,方亞楠從警局走出來看見站在門口的我時,臉上的表情極其難看。
「哥,這女的腦子咋就不開竅呢,你……你變給她看!」蕭連山氣的直跺腳。
方亞楠的記錄本上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幾大篇,越寫越煩躁,直到看見我臉上得意的笑容忽然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從我們兩人口裡說出來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越雷霆大壽擺了多少桌,越雷霆的別墅有多大,越雷霆的車為什麼被砸諸如此類沒有一件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