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方士那些年》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39章 主顛乾坤在八月

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39章 主顛乾坤在八月

「八和月兩個字加上去……」越千玲全神貫注的想著。
「雁回哥,地方是找到了,可就知道一個青羊宮,這地方也太大了,又沒有其他提示,找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找啊。」
「呵呵,哥,咋可能,千玲說了,只要我保護好你,想吃啥都給我做。」蕭連山滿嘴的蛋卷,一臉傻笑的說。
我手裡拿著一張青羊宮的參觀遊覽路線圖,仔細看了看上面關於青羊宮的簡介,若有所思的說。
我淡淡笑了笑,正想開口說話,就聽見身後越千玲的聲音。
「雁回哥,你快來,你看看這兩隻銅羊上有沒有線索。」顧安琪看見我走過來,很興奮地說。
我愣了一下,瞟著越千玲詫異地問。
我看看面前兩隻銅羊,工藝神巧,色如赤金,閃閃發光,左側獨角銅羊十分奇特,擁有十二屬相的特徵,有羊胡、牛身、雞眼、鼠耳、龍角、猴頭、兔背、蛇尾、豬臀、狗肚、虎爪、馬嘴。
越千玲聽我誇顧安琪一臉的不快,漫不經心的說。
「看見了嗎,這叫近朱者赤,跟著我你人都變靈光了,哈哈哈。」
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抬起頭,剛勁有力的青羊宮三個大字懸挂在樓牌之上,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稀奇。
「我還以為你有多聰明,真找到線索似的,說了半天等於沒說,白痴都知道這樣做,可問題是,這青羊宮裡有什麼地方符合你所說的,你給我指一處出來瞧瞧。」
「算姓方的有眼色,我的人也敢打。」越千玲笑嘻嘻的躺到沙發上。
「還是安琪聰明,一點就通。」我笑著說。
「在八月……哈哈哈,原來是這個意思,雁回哥,你真厲害,這你都能想到。」
「連山,姓方的動手打他吧?」
「說再多也沒用,青羊宮也不大,大家分頭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總之一句話,除了我之外,不允許有第二個女人打你!」越千玲得意洋洋的仰著頭說。
「你這個想法也不對,即便不用考慮明代晚期之前青羊宮格局變化,雖然縮小了查找範圍,但你別忘了,清代初期和中晚期都翻修過青羊宮,足足貫穿了兩百年的時間,更不用說,建國之後的修葺,加在一起有三百多年,這三百多年來青羊宮有多大的變化你知道嗎?」越千玲說到考古方面的事顯得很沉穩。
「連山,吃完了你就去找安琪,告訴她我知道黃金龍龜紙卷上第二句篆書的意思了!」
越千玲抬頭看看我一臉疑惑。
我無力的嘆口氣,不再說話,好像只要越千玲提及以前的事,我似乎永遠都沒底氣和她繼續爭辯,去浴室洗了臉出來對蕭連山說。
「為什麼啊?!」我差點被水嗆著,一臉的委屈。「都是爹媽生的,我憑什麼讓你打啊?
越千玲白了我一眼,冷笑著說。
「和姜教授有什麼關係?」越千玲不解的問。
「呵呵,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線索隱藏在一個永遠也不會被人注意,同時也不會被損壞,即便損壞后被修葺,秘密依舊存在的地方。」我意味深長的笑著說。
我點著頭笑了笑說。
「先帶你們去一個地方。」我很興奮的笑著說。
我忽然笑了笑樣子很輕鬆。
聽到越千玲的話,顧安琪一臉失望,好不容易找到青羊宮,但現在看來,明十四陵的線索還有沒有已經是一個問號。
「哥,千玲說了,你一個男人,不能隨隨便便讓女人打你,如果姓方的不識抬舉,再動手動腳,我就……我就……」蕭連山揚著手後面一句話說不出來。
「青羊宮建於周,初名『青羊肆』,據考證,三國之際取名『青羊觀』,到了唐代改名『玄中觀』,在唐僖宗時又改『觀』為『宮』,五代時改稱『青羊觀』,宋代又複名為『青羊宮』,直至今日到唐代最為鼎盛,明代時,唐代所建殿宇不幸毀於天災兵焚,破壞慘重,已不復唐宋盛況,現在的青羊宮均為清康熙六至十年陸續重建恢復的,在以後的同治和光緒年間,又經多次培修,建國后又多次修葺,如果真有線索在青羊宮,早就不復存在了。」越千玲是學考古的,說起青羊宮的來龍去脈如數家珍。
「換位思考!如果你們是想要在青羊宮裡隱藏一個曠世寶藏的線索,當然也會想到很可能後人會無意中銷毀掉,那怎樣做才算是安全的,可以讓這個線索一直保留下來?」
越千玲眼睛一亮,從沙發上坐起來,笑嘻嘻的問。
我點點頭笑著拍拍蕭連山的肩。
「主顛乾坤在八月,這是黃金龍龜紙卷上的第二句,我反覆想過也沒頭緒,直到我那天看見青羊宮這三個字才恍然大悟。」
……
整整一個上午,我根據路線圖,把整個青羊宮全走完了,也沒有任何關於明十四陵的發現。
「千玲姐,你是說現在的青羊宮和一起的不一樣嗎?」顧安琪有些擔慮的問。
「安琪,你怎麼對著兩隻羊這麼感興趣?」我笑著問。
「沒有,我一直在旁邊站著,按你交代的,她敢動手,我就抽她!」蕭連山衝去廚房找吃的。
再次見到蕭連山和身邊的顧安琪是在青羊宮的門口,裏面的文物清理已經完成,重新對遊客開發參觀,陸陸續續有很多遊人絡繹不絕的進出。
我也不理會她,把手裡的幾張參觀路線圖分給其他人。
走到三清殿看見顧安琪,正蹲在三清殿外全神貫注的看著門口兩隻銅羊。
「黃金龍龜上面的紙卷第二句篆書,指的是青羊宮,就是說這裡有關於明十四陵的線索,黃金龍龜是袁崇煥派人定做的,是明代晚期,也就是說明代晚期之前青羊宮的變化可以不用考慮。」
「你別老是說話說一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什麼都懂。」越千玲現在最怕跟著我的思維去想事情,總是會慢一拍。「你想到什麼直接說。」
「千玲姐,這個八月不是指月份,我給你解釋。」顧安琪指著青羊宮三個字說。「主顛乾坤,乾坤是日月,就是一上一下的意思,你把主字一個朝上,一個朝下,在分別把八和月這兩個字加上去,你看看變成什麼字了。」
走進青羊宮,剛才的興奮勁在顧安琪的臉上慢慢消散。
「雁回哥,我剛才聽道觀裏面道長解說,這是青羊宮的鎮宮之寶,兩隻銅羊都是黃銅鑄成,是清雍正元年大學士張鵬翮從北京買來送給青羊宮的,以負青羊宮之名的,相傳這隻青銅異獸是宋代河南開封經梅閣之物。」
越千玲知道我在含沙射影挖苦她反應慢,可都看出來,就她沒看出來,雖然心有不甘,還是只有忍氣吞聲。
「拿人手短吃人口短……這話難道你沒聽過。」我喝了一口水苦笑著說。
「安琪,你自己都說了,這是清代才有的東西,袁崇煥是明末時候留下的黃金龍龜,除非他穿越,否則這兩隻銅羊上不可能會有關於明十四陵的線索。」
「好好的,帶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第二句是什麼意思?」
越千玲看見我和蕭連山回來,連忙從沙發上跳起來,滿臉的倦態,看樣子一晚上沒睡,走到面前掰著我的臉左右看了看,滿意的笑著。
「現在明明是五月,怎麼又變成八月了?」
「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越千玲趾高氣揚的笑著。
「喲,瞧你現在長進的,都敢打女人了,本事越來越大了。」我白了他一眼搖著頭嘆息地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再跟著她學,早晚你連我也一起打。」
「這事要感謝姜教授,不是他請我來青羊宮,我沒這麼快解開第二句的意思。」
「雁回哥,連山說你解開了第二句篆書的意思?」顧安琪欣喜地問。
顧安琪忽然笑了起來,慢慢點點頭說。
「不一樣,青羊宮很多古建築建於中唐,佔地六百平方米,山門西側為八字牆,長二十米、高四米。牆頂蓋琉璃瓦,邊上是花瓣為白色,中心為紅色的琉璃荷花,右邊塑有土地神、青龍像各一尊,還有明代正德十二年冬立的皇恩九龍碑一座,右邊塑有白虎像一尊,還有七星樁,上刻有道教秘傳天書雲篆,根據中天北斗布局,稱為北斗七星樁,龍鳳樁,大石獅一對,龍王井一口等後來因城市建設全都拆除。」越千玲很平靜的回答。
「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人了?」
「羊……青!」旁邊的蕭連山忽然興奮異常的大聲說。「是青羊兩個字,就是指青羊宮!」
「雁回哥,道長說了,這兩隻銅羊一直擺在這裏后,就沒再移動過。」顧安琪一邊在羊身上仔細尋找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