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方士那些年》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56章 白虎坐明堂

第一卷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第56章 白虎坐明堂

「這王八蛋還給我來這一套。」越雷霆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些不明白。「雁回,每天來賭的什麼人都有,如果就戴一條項鏈也能贏錢,那還有誰敢開賭場。」
越雷霆的賭場在地下室裏面,很隱秘的地方,不是熟人一般進不去,裏面簡直就是銷金窩,很多人都是帶著蛇皮口袋的錢進去,輸的身無分文出來,歷來只見到開賭的人賺錢,哪兒賭徒能賺錢的道理。
「到底是什麼原因,可以讓他連贏三十多把?」
「一個大男人戴顆紅戒指,看著就噁心。」蕭連山沒好氣的說。
「那不是紅寶石,是鯤鵬石!」
「開加杜就是開門加杜門的變化,開加杜為青龍折足,主招災、失財。」
荷官戰戰兢兢的看看一言不發的越雷霆,似乎已經不敢再開。
「這麼說……這麼說就拿這小子沒有丁點辦法了?」
「這是怎麼了?」蕭連山一臉迷茫的樣子。「天都沒塌下來,瞧你慌成這個樣子。」
衣服胸口的紐扣解開,露出胸前的項鏈,居然是一個關羽讀書的吊墜。
我回頭看看霍謙,小聲問。
「霍謙說九龍翱天是吉兆,放在賭場里能鎮財,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原來……」
霍謙指著遠處坐在休息區的一個人說:「就是和這個人一起來的。」
我看見坐在休息區的人穿著剛好和沈翔相反,從頭到尾的黑色,手裡戴著紫檀木的手鏈,個子不高留在很長頭髮,我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猛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到蘇冷月的時候,她當時帶了兩個人,其中個子矮的就是現在坐在休息區的人。
「姓沈坐的地方難道就是今天的財位?」越雷霆好奇的問。
「這簡單,我讓他們換一張桌子就行了,姓沈的坐的地方變了,不就沒在財位上了,我看他怎麼贏。」越雷霆點點頭說。
「來了多少人,霆哥安全嗎?既然有人來搗亂,你怎麼不留在霆哥身邊,跑這裏幹什麼?」蕭連山立刻很緊張的追問。
「當然不是一條項鏈就能讓他贏錢。」我指著沈翔說。「他一身白衣服,看他面相鼻樑挺拔有勢,人輪天闊豐大,是虎相,他又身穿白衣,這叫白虎坐明堂!」
「可能是有人暗中幫他。」我淡淡地說。
「每天賭場來這麼多人,要是知道那個位置能贏球,那還不都搶著坐啊?」
古嘯天安排的比試是在下個月初七,算算時間還有大半個月,我一直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一時間好像所有人都把希望寄託到我的身上,吃過晚飯我打算和蕭連山去外面走走。
「霆哥沒怎麼,有人來砸場子!」
剛出門就看劉豪滿頭大汗的從車上下來,二話不說就把我和蕭連山拉上了車。
「那……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越雷霆聽我這麼一說很著急地問。
我看看沈翔,今天從頭到腳都是一身白色,手指上卻帶了一個碩大的紅寶石戒指,每次押大小必定用戴戒指的手。
「白虎坐明堂,煞氣廣四方,今晚沈翔一身煞氣克制對面的荷官,相當於他旺對面餓荷官就衰,所以荷官和他對賭,必敗無疑。」
不過沈翔的確是一個意外,我走進去的時候,桌前已經圍滿了人,所有的人似乎都不約而同的在給沈翔加油,想必都是在賭場輸光了錢,看見有人贏了莊家,為自己出口氣都在喝倒彩。
「一二四,七點小!」
「這裏面還有這麼多學問。」越雷霆摸了摸板寸長的頭髮,皺著眉頭說。「這麼只要穿白衣服面有虎相的人逢賭必贏?」
人群中又爆發出狂熱的鬨笑,沈翔又贏一局,面前的籌碼已經快放不下了。
「他胸口是關公讀書的項鏈,書同輸,一晚上都對著荷官,怎麼有不輸的理由。」我不慌不忙給越雷霆解釋。
「看樣子應該是紅寶石的戒面,他戴這種戒指是有些不倫不類。」越雷霆看了看也很詫異。
「霆哥那邊出事了!」劉豪一邊開車一邊急切地說。
「不光是這些,就連沈翔做的位置也是有人精心給他挑選的。」
賭場里人聲嘈雜,都起鬨讓荷官快點開出來,場面明顯有些失控。
「霆哥怎麼了?」
「按照奇門來推算,沈翔今天坐的位置是開門,是一個吉門,開門四通八達,宜遠行,見貴,求財等,百事吉利亨通,開門為金神,而荷官的位置剛好相反,荷官在杜門,杜門有閑塞阻滯之義,杜門為木神,遇到沈翔剛好就是金克木。」我指著沈翔坐著的地方小聲說。
「謙哥說得沒錯,這幅九龍翱天是金色,財屬金,龍有守寶的習慣,所以有九條龍在鎮財合情合理,在風水上這叫九龍蘊財局。」我再指著沈翔說。「沈翔想必也看出謙哥這個風水局,所以用鯤鵬石來破局,龍遇大鵬金翅鳥必會逃竄,九龍蘊財局已破,所以沈翔攻無不克。」
「謙哥在也沒有辦法,對方是什麼人啊?」蕭連山也明白事態嚴重。
我搖著頭笑著說。
「姓沈的這小子很不地道,居然敢跑到霆哥賭場去搗亂,不過上次你沒說他會奇門之術啊?」
「不是說沈翔來的是兩個人,還有一個人是誰?」
「反正都是紅的,有什麼不一樣嗎?」
「這個當然不是,風水玄學又豈會如此兒戲膚淺,很明顯沈翔今天是有備而來,你看他手裡戴著的戒指。」我眼睛看著沈翔說。
我拉著正想吩咐手下把賭桌換到另一張桌子的越雷霆。
負責開盤的荷官顯然已經沒有了底氣,開盤的手都有些輕微的抖動,畢竟對面坐著的沈翔已經連贏了三十幾把,這樣的事在賭場是絕無僅有的,再這麼賭下去越雷霆即便有再多的錢恐怕也會被他贏乾淨。
「當然不一樣,鯤鵬石相傳是大鵬鳥滴血其上而成,鯤鵬就是大鵬,也就是俗稱的大鵬金翅鳥,大鵬金翅鳥以龍為食,它在空中飛翔,巡視大海中應死的龍,發現龍時,用翅膀煽開海水,成為兩半,龍見這個陣勢,嚇得發抖,就失去知覺,等著被吞食,大鵬金翅鳥於一日之間可吃掉一個龍王及五百個小龍。」
「不知道,好像叫什麼沈……沈翔什麼的。」
「原來還是風水玄學的高手。」我小聲自言自語地說。
荷官聲音顫抖的宣布結果,賭場里的賭徒像發瘋一樣歡呼,像一種宣洩在慶祝難得一次的勝利。
「沒用的,沈翔今天擺明是有備而來,他也算到萬一你提出換桌子破他財位的可能,所以他才穿了白衣配合他面相,剛才我說了白虎坐明堂,煞氣廣四方,你一旦讓他變位置,奇門遁甲裏面有八門九星,每一門都千變萬化,你讓他變了,你的荷官也會跟著變,就變成開加杜!」
我一愣,連忙偏著頭看著心急如焚的劉豪問。
對於賭博我是一竅不通,但沈翔好像也精通不到什麼地方去,所以他選擇了最簡單的壓大小,我趕到的時候,正看見沈翔信心十足的把身前所有的錢推到小字上面,不但他壓小,其他賭徒看見沈翔手氣如此旺,都把他當指路明燈,紛紛跟著去買小。
「開加杜?這又是什麼意思?」越雷霆一臉迷茫地問。
「給他開!」越雷霆陰沉著臉冷冷地說。
「沈翔?!」我很驚訝的和蕭連山對視一眼。「這個人之前和我們有些過節,說不一定是衝著我們來的。」
越雷霆猛然意識到什麼,抬起頭一看,地下室的牆面上掛著的正是一副九龍圖。
「當然不是這樣,時間不一樣,財位也不一樣,今天的財位,或許到了明天就變成災位。」
「來了兩個人,在霆哥的賭場里豪賭,我走的時候已經贏了快三十多萬了。」劉豪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接著說。「邪門得很,賭什麼都贏,賭場里的人看過了,沒有出千,謙哥去了以後說是會道行的人,他也沒有辦法,霆哥才讓我回來接你們去看看。」
「白虎坐明堂是啥意思?」蕭連山不解的問。
越雷霆看見我來了,慢慢走過來。
「可以肯定,這小子沒有出千,不過太邪門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連贏三十幾把,我懷疑他有問題,但我又看不出來,所以讓劉豪請你過來看看。」霍謙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