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方士那些年》第二卷 今月曾經照古人

第29章 天下奇男子

第二卷 今月曾經照古人

第29章 天下奇男子

「爸,別添亂了,百家姓里有姓船的嗎?」越千玲有氣無力地說。
第五句文字是明波蕩蕩覆孤舟。
如果說前面三句多少還有些思路,看到這一句,我的眉頭微微皺起。
「常遇春勇冠三軍,每次打仗必然衝鋒在前,常遇春一生未曾敗北,橫行天下,又智勇過人,可以說是朱元璋手下第一大將,此人稱霸還說的過去。」
「……」越千玲皺了皺眉頭不解地說。「臣子當中能與常遇春一較高下的絕無僅有,你說的是誰?」
我點點頭,朱元璋設置這個九宮格可謂煞費苦心,就算有人找到這裏,對朱元璋這個人不了解,根本破解不了這些文字,但是明十四陵是留給大明後世帝王的,所以對他們來說,這些文字裏面的玄機並不難。
「我也是這樣想的,朱元璋生性多疑,稍微危及到大明江山的人,他都不會心慈手軟,開國元勛沒幾個有好下場,世間尚有人稱霸……誰能讓朱元璋這麼忌憚呢?」
「虧你還是當過兵的人,王保保都沒聽過。」顧安琪沒好氣的說。
「是一!」顧安琪欣喜的說。
我輕鬆的翹起嘴角不以為然的說。
「很明顯的關係啊,在朱元璋心裏王保保是霸者,真正的天下第一!」
「可……可就算常遇春再勇猛過人,但對朱元璋忠心耿耿,死後也被追封為開平王,他有霸氣可沒霸勢!」秋諾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顧安琪在旁邊安靜的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明波蕩蕩是一語雙開,應該指的大明政權,也就是朱元璋的權利,或許意思是任何膽敢挑釁朱元璋權利的人,都會被他輕而易舉除掉,如同巨浪滔天里毀滅一艘小舟一樣簡單。」秋諾說。
「啥……啥意思啊,我又不懂。」蕭連山尷尬的笑著問。
「沒有。」越千玲想了想說。「就算有名字里有舟字的人,或許明史里沒有記載,我們也不知道啊。」
「既然沒有舟的,那舟就是船的意思,有名有姓船的人?」越雷霆不甘心的繼續問。
「霸,在古代一般都和權勢有關,但這稱號太驕橫,容易折福夭壽,所以春秋戰國的諸侯,大者稱霸不過三年,小者稱霸不過五年,均敗亡收場。」
「王保保以鐵騎勁兵,虎踞中原,其志殆不在曹操下,使有謀臣如攸、彧,猛將如遼、郃,予兩人能高枕無憂乎。」越千玲脫口而出。
「既然提到舟,會不會這個人的名字里有舟,你們好好想想,朱元璋有沒有殺名字里有舟的人?」越雷霆說。
「朱元璋喜歡坐船嗎?」蕭連山問。
「宰相……宰相!」我一怔,狠狠一巴掌拍在蕭連山肩膀上。「對的,連山說的對,就是宰相,這裏的孤舟是指胡惟庸,明波是指朱元璋,明波蕩蕩覆孤舟指的是朱元璋殺胡惟庸!」
「朱元璋怕王保保不是他武力有多厲害,從朱元璋對這個人的評價就不難看出王保保智勇雙全,也是足以平定天下之人。」我平和地說。
「就是說王保保的能力不在曹操之下,如果能像曹操一樣,得到謀臣荀攸、荀彧,武將張遼和張郃,朱元璋捫心自問不是他對手。」越千玲回答。
「我爸是信口開河,你該不會和他一樣鑽牛角尖吧,或許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是影射其他的呢。」
「王保保?」蕭連山差點笑出聲來。「怎麼還有這麼奇怪的名字,這什麼人啊。」
「王保保在元末明初可謂威名顯赫,統領元朝天下兵馬和朱元璋對抗,如果不是有王保保,元朝早就亡了,朱元璋一心想招降他,可王保保不從,朱元璋一直對此憂心忡忡。」越千玲說。
「呵呵。」我一臉苦笑,沒抱什麼希望地問。「那你說說,什麼人和船有關。」
我嘆了一口氣,也憂心忡忡的說。
「胡惟庸算是歷史上最後一個宰相,早年追隨朱元璋起兵,頗受寵信,任丞相,后因被疑叛亂,爆發了胡惟庸案,遭朱元璋處死。」越千玲點點頭說。「可這個胡惟庸和數字有什麼聯繫?」
「明代開國元勛里,文臣里論功勞和名氣,排名第一的是李善長。」秋諾說。
轟隆!
「宰相啊!你們沒聽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嗎?」蕭連山一本正經地說。
越千玲把自己所熟知的明史前前後後想了一個遍,也搖著頭說。
「朱元璋怎麼評價他的?」蕭連山好奇的問。
「……」顧安琪哭笑不得的說。「你不懂就別亂說,有舟一定要坐船?」
這個石室並不是建立在地基之上,而是懸空而建,中間由機關支撐,石室下面是七米多深的坑,裏面全樹立著尖銳的鋼針,每一根足有大拇指粗,密密麻麻地排列著,從上面掉下去絕對必死無疑。
「世間尚有人稱霸原來說的是王保保。」越雷霆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可,可王保保和數字有什麼關係呢?」
「和船有關的人我知道。」
我忽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劉伯溫是軍師,頂多也就是為朱元璋出謀劃策的人,他沒有實權何談霸,何況劉伯溫看透世事,早就歸隱,至於宋濂就更不可能了,其人才華詩文出眾,不過和李善長一樣不得善終,修這個密室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越千玲說。
「霆哥這話也不是全錯,舟就是船,什麼人和舟船有關呢?」我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
「王保長我聽過,王保保真不知道。」越雷霆也搖頭說。
我第一個走到刻有一的分格里,果然安然無恙,招呼其他人都過來,跟在越雷霆身邊的一個手下,因為慌張過來的時候沒有站穩,摔倒在地,手不小心觸碰到旁邊的分格,也是剛才最先進來第一個刻有八的格子。
「啊,還有這樣的猛將,連朱元璋都怕。」蕭連山一聽是叱吒風雲的將軍,心中很敬佩。
走到刻有五的方格后,還剩下三句文字,前面還挺順利,距離對面的石門越來越近。
「可縱觀明史,完全沒有一個人能稱的上霸,就連朱元璋自己恐怕也未必敢用這個字,至於其他人……」秋諾想了想搖頭說。「朱元璋在位的時候,似乎並沒有誰可以和他並駕齊驅一較高下。」
越千玲聽到這個名字也有些認同地點點頭。
「還有一人!常遇春」。
「那我們就別出去了,坐在這裏等死吧。」越千玲一臉無奈地說。「明史里都記不全朱元璋一生殺過多少人,就憑這句話怎麼想啊?」
「既然修建這裏的時候,朱元璋已經統一天下,那對於他來說,這個霸者不應該是外敵,會不會是他下面的臣子。」
一聲巨響,旁邊的方格地板頓時全陷落下去,剛才摔倒的手下臉色蒼白,趴在地上顫巍巍的探出頭往下一看。
「在文臣里,除了李善長以外,還有被後人稱為半仙的劉伯溫,修元史的宋濂,這兩個人有沒有可能?」秋諾說。
「朱元璋大宴眾將領時然問大家,天下奇男子誰也?眾人都回答說常遇春是也,遇春將不過萬人,橫行無敵,真奇男子也,太祖笑著說遇春雖人傑,吾得而臣之,吾不能臣王保保,其人,奇男子也。」我心平氣和的說。「如果真能說誰可以稱的上霸,在朱元璋心裏恐怕只有王保保。」
前面幾步都走的很順利,大家心裏滿滿也開始平靜,但看到石室下面的機關,所有人再也輕鬆不起來,又感覺如履薄冰,現在已經不可能往回走,還剩下三句文字,錯一句都是滅頂之災。
「這裡是覆孤舟,有毀滅的意思。」我喃喃自語地說。「這句話應該和船沒關係,孔子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裏的舟應該是指某個人才對。」
如果剛才手下不是手觸碰到,而是人踩過去,現在恐怕已經亂針穿心。
「不會是他!李善長和朱元璋頗似劉邦和張良,一見如故,十分投機,李善長首先提出反對元朝,又為朱元璋策劃了奪得天下的藍本,不過,李善長貪戀權位,不像張良一樣明哲保身,最後被滿門抄斬。」越千玲很肯定的說。「從朱元璋修建密室的時間來看,李善長當時已經死了,所以不會是他。」
「既然是霸,文臣應該不會有這樣的稱謂,應該是武將才對。」蕭連山想了想說。
秋諾忽然想到什麼,抬頭認真說。
「常遇春橫行天下,軍中稱常十萬,可他未必是最厲害的。」
「在武將里,大明開國功臣第一的當屬徐達,他作為元帥,統領軍隊,可以說百戰百勝,是使得元朝北返的絕對主力。」我淡淡地說。「但是徐達比起其他開國元勛要通透的多,最後,徐達採取了明哲保身的態度,過早就退出朝堂,這樣的人在朱元璋心目中恐怕擔不起一個霸字。」
第四句世間尚有人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