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方士那些年》第三卷 黃金卧虎兵符

第11章 相攤神棍

第三卷 黃金卧虎兵符

第11章 相攤神棍

看見有人光顧生意,中年人也沒表現出熱情,手裡還在盤著玉把件,他坐的位置剛好在路燈下面,手裡那個把件特別醒目,是極品和田玉精雕而成,整器泛青,玉質細膩,柔和溫潤,玉石圓潤飽滿。
可言西月偏偏選了測字,測字看似簡單可包羅萬象,我如若問的是姻緣、前程、事業、財運和運程之類,還能搪塞糊弄過去,可我是問事,當場就能斷出準不準,而且我有帝王命格,常人算我的命要折壽,言西月選的這個測字,卻不算是給我算命剛好避開。
「哥,反正沒事,算算吧,真有本事試試就知道了,秦叔都不敢給你看相,他既然敢說君無戲言,那就讓他知道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君無戲言。」蕭連山也過來湊熱鬧。
我在廟裡轉了一圈才等到他們回來,離開文武財神廟的時候已經天黑,走出廟門越千玲又拉著我看,我側頭才看見,廟門口的其他攤位都收了,中年人看相的攤還沒收,所以一出門就能看見,特別的醒目,都這個時間了更不會有生意,可中年人依舊不急,還是在逗著籠子里的鳥。
這裏至今保留著典型的華夏傳統文化和習俗,走在街道上我都有些恍惚,如果不是身旁的陳婕,我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越千玲買了一個如意結,蕭連山也心血來潮買了一把小巧的關公刀。
第一種,玉佛是泰國的國寶守衛森嚴,但每年換季時節,泰王都親自為玉佛更衣,以保國泰民安,挾持泰王進玉佛寺拿玉佛是最直接的辦法。
一共有兩種方案,甚至連細節陳婕昨晚都安排好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言西月手停在玉把件上目不斜視的看著我,淡淡一笑點頭說。「是個好名字,姻緣、前程、事業、財運和運程,還有尋人問事,不知道你想算那一方面?」
「既然只是問事那就簡單,天色已晚,批命算八字,摸骨看相,畫眉叼簽都太廢時間,你就寫一個字我給你測測就知道吉凶了。」
陳婕並沒太多在意我們三人的無奈,很正經的告訴我們,偷玉佛的事她全權處理和安排,只要我們聽她的就成,我已經把她的話當笑話在聽了,不住的點頭,甚至有些懷疑我當初是不是解錯了簽文,身邊有這樣一個貴人,我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女子我不看,就你們兩位,請問誰看相?」中年人氣定神閑的把錢撇到一邊笑著問。
文武財神廟的門口商家甚多,香燭元寶應有盡有,但越千玲指著的是廟口很偏僻的一處地方,一顆菩提樹下有一個看相算命的小攤位,被人頭攢動的過往人群所遮擋,如果不是越千玲看見,我還真沒留意到。
一陣風吹過,相攤旁邊豎立招牌被吹了過來,上面僅用漢字寫了四個字。
可能是異國他鄉的原因,站在唐人街有種滄桑和戚戚然的感覺,我看見越千玲和蕭連山臉上也寫滿了惆悵,就提議在唐人街逛逛。
我心裏暗暗一笑,果然口氣不小,開場就來一頓殺威棒,氣勢是有了,下麵糊弄人也方便了。
我本來真沒心思做這些無聊的事,與其在一個神棍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麼拿玉佛才是正事,可眼裡看著中年人招牌上的君無戲言那四個字,越看心裏越不舒服,丟人現眼都丟到泰國來了,這是道家之術博大精深,居然打著道家五術的幌子招搖撞騙,不懲戒一下心裏堵得慌。
這才正眼看對面的中年人,五官精緻間眉星眸,清新俊逸,堪稱玉樹臨風,一身著裝簡單得體,看上去極其乾淨,就連指甲也休整的平平整整,一看就是一個很講究的人。
「我。」我坐到中年人對面同樣笑著回答。
我看見旁邊的越千玲和蕭連山都翹著嘴角在笑,知道這兩人在等著看言西月笑話,可我突然發現對面這個中年人有點意思,我問事他完全可以批命算八字,或者其他任何一項都成,他只需要依照相書直說就行,準不準有書為憑,就算我們說不準也把他無可奈何。
如今當務之急是先安葬岩未,等了兩天算時間也差不多,既然是華人還是按照華夏的風俗來,可惜找不到岩未的屍骨,我只好打算買一個特製的棺木,能放下那尊翡翠雕像的。
「只要算的准,這錢就是你的。」
「我看相有三不看,女子不看,異族之人不看……酬金少的不看。」中年人淺笑說話溫文儒雅。
「這有什麼好算的,真能算出來,你們也不用這麼勞心費力找東西了。」陳婕拍著手上的香燭灰不以為然的說。
……
陳婕說這裡是文武財神廟,聽說很靈驗,華人來這裏都有上香禮拜,越千玲和蕭連山嚷著要進去看看,快要進廟的時候我被越千玲拉了一把,指著廟門口讓我看。
蕭連山從越千玲哪兒要來錢,重重拍在相攤上。
走了沒多遠我們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寺廟前面。
我和越千玲還有蕭連山幾乎是用同樣的眼神盯著她,再陳婕給我們講詳細計劃和步驟的時候選擇了各做各的事,陳婕認為我們沒想象力和創造力,其實我很想告訴她,兩千年前我叱吒風雲三界獨尊,旁邊的越千玲千年前在我胸口插了一刀,最差是蕭連山,可他龍角號一響,麾下百萬亡魂,不知道陳婕聽這完這個會不會說我們想象力豐富點。
廟門口看相算命到也沒什麼稀奇,只不過在泰國擺這個攤,生意有多好就可想而知了,我在旁邊看了良久,也沒一個人光顧。
第二種,能近距離接觸到玉佛的除了泰王之外,還有王室親王,如果親王結婚需要在玉佛面前祈福,這裏面也包括親王的女兒,這個過程是極其莊嚴的,任何人不得打擾,如果我和蕭連山能和親王女兒結婚的話,有機會拿走玉佛。
所雕為巨龍遨遊天際,呈昂首嘯天之態,吞雲吐霧,氣態萬千,雕工精緻,簡繁有序,一看就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我有些詫異這中年人怎麼會有如此罕見的玉把件。
啪!
從某種程度上說,理論上講陳婕的計劃簡單而且實用。
「秦,秦雁回。」我很平靜的回答。
「雁回哥,要不我們也去算算?」越千玲眨著眼睛笑著,看她的樣子我想起她帶我去鬼市的時候,知道她有心捉弄看相的中年人。
陳婕已經買了一大抱香燭,給我們每人分了一些,非要我們入鄉隨俗,見苗燒香,遇神磕頭,說是這樣可以保佑我們在泰國心想事成,蕭連山的虔誠我早見識過來了,拿了香燭就不知蹤影,沒想到越千玲居然也被陳婕攛掇著挨著神像磕頭燒香。
看這行頭我淡淡搖了搖頭,充其量一個神棍,而且還是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神棍,架勢是有了,可選錯了地方,這裏華人雖多可大多是融入當地生活習慣之中,對於相術知道的或者相信的估計寥寥無幾。
君無戲言!
我也沒太在意,或許是因為同道之人,多看了兩眼,看相的是一個中年人,看樣子大不了我多少歲,這個年紀給人看相算命未免少了些說服力,生意清淡也不見他著急,心平氣和的坐在椅子上,手裡盤著一個玉把件,從容有度頗有氣勢,正全神貫注餵食鳥籠里的一隻畫眉,旁邊是一摞簽文,畫眉叼簽是相術中的伎倆,把鳥喜歡吃的東西粘在一張簽文上,然後鳥就把這張紙叼了出來。
「我姓言,言西月,不知兄弟貴姓?」
言西月,中年人說出這個名字,我忍住沒笑,身後的陳婕和越千玲先笑起來,一個男人竟然起這個名字,倒是和他挺相配,雖然一表人才文雅秀氣,可少了幾分陽剛。
我點點頭,回頭告訴越千玲她們,只問不說點到為止,就算是懲戒他也要給人留條退路,凡是不可做太絕,看她們都答應我向相攤走過去。
「我想問事,看看是否順利。」我和言西月對視很鎮定的回答。
我一直都相信陳婕是我們在泰國的貴人,所以第二天我和蕭連山就等在她門口,問要怎麼樣才能拿到泰國三大國寶之一的玉佛,陳婕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輕鬆和平靜,只不過在她說完以後,我已經不再確定她到底是貴人還是在害人。
我眉頭微微一皺,好大的口氣,擺攤看相要麼是有真才實學,要麼是招搖撞騙的神棍,這中年人怎麼看都不像前者,燕六指在相術上這麼有名望的人,在鬼市開攤看相也只敢撐一個鐵口直斷,這中年人竟然敢打出這樣的招牌,幸好這裡是泰國,如若在鬼市不知道攤子要被砸多少次。
泰國這邊是火葬,沒那麼多講究,要買棺木是件麻煩的事,好在陳婕到處打聽才知道清線的唐人街有,清線的唐人街歷史悠久能追溯到明代初期,這裏的房屋大都比較古舊,但卻異常繁榮,竟然真的找到買棺材的店鋪,按照要求定製了能裝下翡翠雕像的棺材,也算了解的岩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