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黃金卧虎兵符
第19章 第五個牌位
陳婕說完的時候我的衣袖已經被她捲起來，依舊在她臉上看不到害怕，甚至連擔心都沒有，只是對我笑了笑。
容亦似乎看不透趙治在想什麼，我就更看不透了，等我反應過來容亦已經安排好了拳手，在台上那四個泰國拳手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職業拳手，我不是怕，只是自從趙治出現后，我感覺整件事就像一個瘋子和傻子的對話，最可笑的是，趙治還把命搭在裏面。
「既然是你的地盤就按照你規矩來。」趙治想都沒想回答。「你先弄死他們，然後我帶著死人回去交差，這樣你有了交代，我也算完成了差事，反正弦歌只是說見見他們，死活沒說過。」
容亦的臉上又恢復了愉快的笑容，看得出趙治是一個說話很靠譜的人，以至於這麼荒謬的賭注從他口中說出來，容亦居然會相信。
看容亦的樣子，我多半能猜到，以趙治的面相幾乎可以說逢賭必贏，但趙治這個人我怎麼看也不像是好賭之人，因為他的面相很奇特，金蟾銜錢之相，雖然如龍吸水，錢財自旺，可他只能輔佐他人，如果自己賭的話不但折福而且減壽，以趙治如今的面相看，他福澤綿長並不像是福薄壽短之人，因此我可以肯定，趙治這人並不好賭。
「死！」容亦斬釘截鐵的回答。
容亦像看笑話一樣看著我，很滿意地點點頭，走到我身邊。
「手抬高護住頭就可以了。」
「幸虧你沒打到我，否則你真要變成桌上第五個牌位了。」陳婕很輕鬆的笑著。
「你帶拳手來了？」
「他們？！」容
「對，就是四個打打一個，我賭一個回合。」趙治學著容亦的樣子，豎起一根指頭。「我賭一個回合他能贏！」
「那你要是輸了呢？」容亦比他笑的還要愉快。
趙治頭也沒回，抬手指著我們這邊很從容的回答。
如果可以我現在最想打的人不是容亦，而是趙治，蕭連山在旁邊也瞠目結舌的盯著他，容亦半天沒回過神，皺著眉頭問。
「你好好的打這場拳賽，你不是要公平嘛，我給你，不過，要是讓我發現你用道術，你就是打假拳，我立馬叫人處死你朋友。」
「你是開玩笑？」
「哥，我去！」蕭連山拉著我的手。
「開始吧。」
在容亦打算安排拳賽的時候，趙治夾著煙按在容亦的手上。
我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趙治並不是太笨。
出於本能，我抬起雙手，護在頭部，很不規範的姿勢，我看過蕭連山之前和人打鬥時，他就是這樣做的，效果很不錯，我手剛一抬起，靠近的四個人，有三個停在原地，第四個也很快停了下來。
「這麼說你想強行帶他們走？」容亦的笑容收了起來，目露凶光。
「呵呵，難道你有興緻，你想怎麼賭？」容亦果然很輕鬆的笑著問。
趙治抬起頭，看看還在半空中搖晃的越千玲，忽然很有興緻的樣子。
「不過什麼？」容亦緊張地問。
何況容亦的奸詐
我寧願趙治在開玩笑，否則他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是傻子，這是一場根本不可能贏的拳賽，他還沒賭已經把命搭上了，一個掌管賭場有金蟾銜錢之相的人愚笨到這種程度，我多少有些失望，不是對他的人，而是可惜了他的面相。
「你和我賭？」容亦的眉頭皺的更緊。
「啪！」
容亦怒不可遏，正想發作忽然目光落在我手上，僅看了一眼整個人都怔住，重重一巴掌拍著桌上。
「等會。」
「在瀾滄江上對船開槍的是不是你？」
容亦轉身安排拳賽，趙治嘴角叼著煙不以為然的說。
我從台上下來，陳婕才告訴我，拳手扔白毛巾是投降認輸的意思，四個職業拳手居然對我認輸？！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很快轉身讓容亦放人。
陳婕想都沒想重重一巴掌打在容亦臉上，五個指印清晰可見，我和蕭連山還都愣住了，容亦的眼睛抽搐幾下，我看他是動了殺心，舉起手向陳婕打去，陳婕居然沒有躲的意思，我連忙伸出手緊緊抓住容亦離陳婕臉不到半寸的巴掌。
「你還想怎麼樣？」容亦有些不耐煩。
「是我又怎麼樣？」容亦不屑一顧的回答。
「你見過我趙治開玩笑嘛？」
「我要是贏了，你就高抬貴手讓我帶他們活人走。」趙治淡淡一笑回答。
「換個賭法？」容亦有些遲疑地看著他問。「你想換什麼樣的。」
「你知道我這個人好賭，幾乎什麼
「那……那你讓誰幫你打這場拳賽？」
容亦的呼吸聲很沉重，看的出他不願意，趙治站起身。
我除了道士其他的一樣都不會，我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趙治，對他的評價又回到了最開始，這個人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是傻子。
「輸了……我也沒帶錢，既然賭總要有個賭注，不能壞了規矩，看今天你這兒的架勢是賭命，我要是輸了。」趙治指了指掉越千玲的樓頂很認真的樣子。「我就從那兒跳下來，當著你的面，要是摔不死我就再跳一次，然後麻煩你找人把我們給弦歌送回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這差事算是結了。」
「你確定你沒說錯？你賭……你賭他一個回合打贏我四個拳手？！」
「放人！」
「這裏都是你的人，就他們幾個不是，我就從他們裏面挑一個，你看怎麼樣？」
「我說出來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過，不過……」
我越來越搞不明白趙治到底是聰明還是愚笨，原本以為他看出容亦的奸詐，沒想到他居然會讓我們當拳手，而且還選的是我……
陳婕又拉開蕭連山的手，一邊幫我整理衣服一邊說。
「我要是輸了，當你面跳下來一了百了，可他們四個我估計你不會讓他們死的舒舒服服，應該會慢慢折磨到死，等他們四個都死了，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弦歌那邊還等著，我怕耽擱了時間。」趙治的樣子很認真，沒有半點做作。「要不這樣，你也乾脆點，他們
「就他吧。」
「你……你是說真的？」容亦很詫異地看著趙治問。
趙治回過頭在我、蕭連山和陳婕三人身上掃視一圈后，手指著我很認真的養子。
「你去就是死路一條，不要說一回合，台上四個職業拳手，同時出手，你連一招都擋不住。」
對面的四個拳手在和我僵持了半天後，我看見其中有一個走到旁邊，拿起一塊白毛巾扔到天上，緊接著其他三人也是同樣的動作，拳台四周的鐵籠被打開，四個拳手退了出去，我茫然地站在拳台上，只聽見有單一的掌聲響起，回頭看見趙治叼著煙漫不經心的拍著掌，旁邊的容亦驚慌失色，嘴角不停在抽搐。
我上了拳台，四面的鐵籠被放下，這叫生死拳，就是要麼對手投降要麼對手被打死拳賽才結束，能打生死拳的沒幾個會投降，看著意思，容亦沒打算讓我活著從裏面出來。
看見趙治說要帶我們走，我本以為峰迴路轉，不管他口中所說的弦歌是誰，當務之急先救越千玲才是大事，可聽趙治這麼一說，我心裏本來燃起的希望有暗滅下去。
趙治點點頭，樣子極其認真和平靜，端著桌上的水杯慢條斯理的說。
「你太抬舉我了，呵呵，我就來了一個人，還沒那麼大本事在你地盤強行帶人走。」趙治和顏悅色的吸口煙漫不經心的瞟了我們一眼。「我不來的話，你是打算讓他們死還是活？」
我忽然她的口氣和態度和趙治如出一轍，看陳婕的表情，似乎她一點都不擔心我會
容亦還是默不作聲的立在原地，陳婕忽然走過去一本正經地問。
「站著幹什麼？動手啊！」外面傳來容亦大為不解的催促聲。
我突然想起了小寶，在地洞的時候，小寶見到我手上的血也是這樣害怕和無奈，我下意識看看手並沒有血，面前的四個人又退了一步，我詫異地看著他們，目光在他們臉上來回掃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一下步，他們退的更遠。
他們離我的距離完全可以出手，可居然沒有一個人動，我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還是茫然的舉著拳頭，然後看見他們相互對視，緊接著他們攻擊的姿態緩緩放下，各自向後退了一步。
「我就一個人來的。」
在拳賽鈴聲響起后，對面的四個人迅速的包圍過來，佔據著發動攻擊最有利的位置，看他們目光就知道，我身上的要害部位都被他們選好了，他們移動著小碎步慢慢靠近，離我越來越近，只要到達他們的攻擊範圍，我相信瞬間我會躺在這拳台上。
容亦遲疑了半天，手指又開始在椅子的扶手上敲擊，很不確定的問。
趙治很沉穩的點頭，彈著煙灰漫不經心的說。
「四個打他一個？！」容亦比出四根指頭，加重語氣問，看他表情我估計容亦都開始不把趙治當正常人。
「你用你的拳手，我用我的。」
「不過賭法要換一下，萬一你打假拳怎麼辦，我就算要輸，也總不能輸的不明不白。」
「今天我運氣好，這都能贏，呵呵，人我先帶走了，弦歌說了，只見見他們，一天後你要人在門口等，只要出了我們的門，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