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鳥鼠山異事
第300章 初見龍王
老師看著我笑著說道：「現在明白了么？書上本來就有蛇，螞蟻從蟻洞中爬上樹把蛇分解了。要是我們剛才坐在這裏的話，就是不坐在蟻洞上也會被這條蛇所傷。」
兩廟台階中間是「遺鞭泉」，但是早沒有水了，被一塊厚厚的石板蓋著。等老師拜祭完大禹王，我們在西側的山頂找到了「吐雲泉」和東側的山頂找到了「禹仰泉」。
我正驚訝呢，老師朝我招了招手。我擦著臉上的汗走了過去，然後對老師說道：「老師你們認識呀，這位大爺是誰呀？」
我一聽瞪著眼睛問道：「什麼叫泉水的精華，不就是現在常說的一些礦物質么？還能有什麼？再說了這樣的水，每個山東裏面都有隻是多曬不一樣罷了。」
老頭把草帽朝後掀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睛說道：「年輕人不錯，小小年紀就知道尊重老人。懂得救濟老弱，將來上蒼不會虧待你的。」
還好他家在「禹仰泉」下面不遠的地方，順著小路下去就是「火眼龍王」的家。一個用木籬笆圍起來的小院，裏面蓋著一間茅棚。
我吞了一口唾液說道：「老師是什麼玩意這麼厲害，如果這座山上都是的話那我們不就死定了。而且這麼厲害的東西，怎麼沒有人發現呢？」
我砸吧了一下嘴，準備再喝一口嘗嘗的時候。老頭一把搶過葫蘆塞進后說道：「給你喝一口都算不錯了，你小子學飲牛的喝了兩大口不說，居然還想喝，你知道這水來的多不容易么？」
隨著黑霧的慢慢散去，剛才還是枝葉茂盛的一棵樹，轉瞬間只剩下光禿禿的一個樹榦了。而且還有很多灼燒過的痕迹，深深印在了樹榦上
我正看得目瞪口呆，老師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後腦勺說道：「看到了吧小胖子！剛才要是聽了你的話，這會咱爺倆就是一堆白骨了。」
說著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搶過掃把一下接一下的開始掃地。話說我從小學當勞動委員，衛生委員一直到高中畢業。貌似我只要去學校，這兩個職位就非我莫屬。所以掃地這種事，對我來說一點不陌生。
又走了大概兩個小時，我們才來到禹王廟前。現在的禹王廟是宣統二年，也就是公元1909年營建的。早已破敗不堪了！廟內正中塑大禹像、兩側塑河伯獻圖像、伯益記事像、前麵塑著應龍開通像，正庭及兩側牆壁彩繪大禹導渭神話圖。門楣書「禹王廟」三字，字體古拙清峻，豪放飄逸。在不遠處還有一座龍王廟，紅磚黑瓦，雖然並不「闊氣」，但對比禹王廟，卻好了數倍。
我一聽立刻知道肯定是劉胖子，這個傢伙居然跑到人家當廚子去了。想到這裏我急忙提上行李，跟在老師和「火眼龍王」身後走。
老人也沒有說聲謝謝，把錢攥在手裡一聲不響的掃起地來。我一看老師還沒有出來，就走過去對老人說道：「大爺我幫你掃，你去休息一下吧！」
老師笑著拍了一下我的頭說道：「你小子有福，這是老泥鰍在山裡接來的泉水的精華。一個月也就這麼一壺，你能喝這麼兩大口算是你小子的造化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從門裡飛一般的跑出來。我還沒有明白過來，一雙大手緊緊地保住了我……
老師看著我笑了笑說道：「說白了不值得一提，只是你沒
就在這時一個頭戴破草帽的老人，拿著掃把慢慢地走了過來。就看他身上穿著皺巴巴的白色背心，一條膝蓋上爛了兩個大洞的深藍色褲子。褲腿挽到了小腿肚子處，腳上蹬著一雙八十年代常見的黃布運動鞋。這種鞋底子是膠做的，一點不透氣。我上學的時候運動鞋，就指的是這種。那時的部隊上，也穿這樣的鞋。
順著老師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剛才我要坐在下面乘涼的樹，被一團黑霧密密麻麻地包圍著。就聽一陣嘎巴嘎巴的響，就好像是扔在烈火中燃燒的木材一樣。
掃了一會我停下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忽然聽到有人在我背後說話。我回頭一看老師出來了，正和帶草帽的老頭聊得火熱。
甘肅的一些偏遠地區還比較貧窮，現在穿成這樣的人也不少。特別是在一些山區，就更在不為怪了。看到這裏我心頭一熱，從兜里掏出錢來一看六百多。給自己留了兩百多，剩下的四百拿著過去塞給了老人。
頂上有三口井一個叫「逸鞭泉」；一個叫「禹仰泉」一個叫「吐雲泉」。三井互成品字形，所以也叫「品字泉」。傳說這三口井下面的泉水，也是渭河的源頭。
「火眼龍王」一聽哈哈一陣大小說道：「這可和那些不一樣，這個精華來自於黃河的底下。不是一般山中的泉水，可是說這是黃河中的水。」
我看著他的一雙通紅的眼睛，吞了一口唾液說道：「您……您……您就是……火……火……火眼
「火眼龍王」笑了笑說道：「走吧！家裡還有個小胖子，再給我烤肉呢。這會下去也就差不多了，正好你們也常常這裏的美味。」
一聽老師的這個話，我立刻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聽著很簡單其實很深奧的感覺。老師看我一臉茫然笑著，拉著我朝樹前走。
可惜的是「吐雲泉」裏面的水渾濁不堪，已經不能飲用了。而「禹仰泉」早已成了地下泉，流出來的水雖然有些黑但是還算是甘甜。
「大爺！」我把錢塞到老人手裡說道：「我身上的錢不多，這點你拿著回去買兩件衣服剩下的貼補家用。」說著吸溜了下鼻子，轉身走了。
「火眼龍王」笑著說道：「難道黃河底部就不能有活水，就不能就泉眼？這點常識難道你都不知道？」說著不屑的笑了笑。
我一聽驚訝地喊道：「不可能，黃河的水裡面有很多泥沙，味道肯定不是這個水的味道。而且黃河裡的水，都是從各地支流給提供。」
老人看了兩眼，拿出一根煙桿在腳上磕了兩下走了。我回頭一看，他坐在龍王廟前看著我掃地。嘴裏還不停的吧嗒吧嗒的吸著旱煙，可是自始至終沒有抬頭看我。也沒有和我說話，我還以為老人是啞巴。
我暈，我幫你掃了半天地，給我口水喝還這麼大口氣。我笑笑了拿過葫蘆，打開塞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大口。哇塞，你別說這水還真甜。不是放了白糖或者蜂蜜的那種甜，是一種從來沒有嘗到的甜。
我在院子里喊道：「劉胖子，你小張爺我來了。還不滾出來迎接！」我的話剛
水坑不遠處，是一個用青石壘砌的桌子。旁邊放著幾個大青石，是用來供人休息的。這有些像是師父終南山修行的地方，我特別喜歡。
離樹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老師拉著我停下來。指著樹榦中間一節，白花花的東西給我說道：「小胖子，看到了么？那節白花花的東西，你看著像什麼？」
這股甜味進入嘴巴通過舌頭，立刻傳到身體的每個角落。而且帶著一股天然的清涼，也不似現在一般的冰箱里放過的。這種冰涼就好像，六七月份的時候手裡握著一塊冰一樣。
我又看了看書上的蛇骨，對老師說道：「老師你剛才話的意思是，其實人和動物都來到世上都是為了生存。所以經常我們可以看到，大吃小，小吃大。最後自己被吃了的事情，對么？」
由於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彎著腰撅著屁股小心翼翼的朝前走，老師看的很生氣，猛地一轉身朝我屁股上就是兩腳。
說著拿起我的手一看，沒有想到就這麼短的一點時間，手心上被螞蟻要的地方，居然有些發黑。老師看著笑道：「知道這裏為什麼，沒有高大的樹木了么？因為這裏山勢高，又是石山缺少水源。所以這裏的一些動物的陽毒中，人被咬上一口後會感覺到有灼燒的疼痛。十分鐘內，傷口處出現黑氣為陽毒。你手上的這點，不要緊一會就好了。」我聽著點了點頭。
老師看了看天色說道：「走吧，你能悟道這一點也算是不錯了。你要記得，以後不論幹什麼，都要用心眼去看。
老師嗯了一聲，蹲下身體抓起一個小東西放在我手中。我仔細一看，是一隻屁股有點發紅的螞蟻。我正要仔細看，手心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我急忙甩了幾下手，再一看手心處一個紅色的小點。
老師搖著頭去龍王廟看看，我則在外面四處找劉胖子。這個兔崽子也不是道死哪裡去了，說好的在這裏等著的。可是我們上來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他的蹤影。
還沒有走到跟前，一股撲鼻的烤肉香就飄進了鼻子里。推開籬笆院門，就看到一個有兩米長，三米寬的一個大坑。裏面注滿了水，也不知道用來幹嘛的。
然後看著我，一臉嚴肅地說道：「死胖子，看著你一身的肥肉，這麼點小陣勢就不敢朝前走了。告訴你，給老道挺直了腰杆子。別給我畏首畏尾的，在這樣小心我揍你。」說著又踢了我一腳拉著我朝前走。
我定睛仔細一看，向後跳了一下說道：「那是骨頭，怎麼這麼長。哎呀，老師那是蛇的骨頭。難道是蛇把什麼引來，然後出現的黑霧？」
老人哈哈一笑，對著老師說道：「你這個胖徒弟有些意思，我挺喜歡的。」說著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葫蘆說道：「給小胖子，今天我很高興賞你口水喝。」
老師急忙打圓場說道：「老泥鰍他才多大，能知道這麼多的事情。」說著轉過頭來對我說道：「過去黃河泛濫，淹沒了很多井和泉眼。老泥鰍所說的黃河中的活水，就是無意中在黃河底部發現的。有機會要老泥鰍給你講講，我們先去他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