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鳥鼠山異事
第301章 有驚無險
什麼？我一聽到他的最後兩個字，頭頓時一陣眩暈……
劉胖子聽的一驚一乍的，嘴張的大大的看著我。由於我是側頭所以能看到河裡，忽然我就看到一條巨大的黑影，從一邊慢慢的游到我們的筏子下面。
劉胖子問我要了一根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我到這邊結果又收了一塊碎片，雖然兩個不能對上。但是裏面的字是一模一樣的，我就給你師父打電話。他們要我來這裏等你，結果沒有想到碰到這個老傢伙。你知道嗎？自從來到這裏，我就沒有洗過一次澡，沒有抽過一根煙。每天不停的跟著他滿山轉，不是抓老鼠，就是鑽山洞的。快半個月了，我今天第一次吃到餅子！」聽到這裏我偷偷樂著，拍了拍劉胖子的肩膀。
「火眼龍王」瞪了老師一眼說道：「都是你個老東西使壞，你等我哪天非把你扔水裡，泡上三天三夜不可。」說完刀在手裡旋轉了下，回到水池睡覺去了。
然後看著我繼續說道：「小子我告訴你，象鼻蛇和野雞象蛇還是有些不一樣的。象鼻蛇無毒，你說的后一種蛇劇毒。同時呢，頭部象鼻蛇也要比你說的后一種蛇要大。不過你能知道這些就算不錯了，等會到了目的地至少可以保命。」
「火眼龍王」哼了一聲說道：「老東西別看不起人，在這裏我比你熟悉的多。等會你們都要注意，這裏的蛇很多。」
「火眼龍王」一聽，不僅不生氣反而笑著說道：「你家親戚才長那個樣子！這是一條成了氣候的象鼻蛇王，要是在年輕個十來歲我下去捉來給你嘗嘗鮮。可是現在不行了，老啦！」
「我暈！」我指著他說道：「你小
「火眼龍王」一聽嘿嘿一笑說道：「是呀，現在上年紀了牙口也不好了。生的嚼不動了，所以呀就吃點熟的。」說著拿起一串烤老鼠，咔嚓咔嚓的吃起來。
我搖了搖頭，把一些乾糧遞給了老師。「火眼龍王」突然說道：「那個姓劉的胖子弄來的銅片我看了，應該是龍灣一帶的山中的東西。吃完飯你們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么你去看看。」老師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我們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在「火眼龍王」的帶領下，朝著山下走去。老頭一路上不時的用眼睛瞪我，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呢。
「哎！」劉胖子嘆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是那次從秦嶺出來的時候，看到你小子得到一塊玉。我就想要是我也能得到這麼一塊玉的話，我不就徹底發了么？後來一起我去寶雞收東西的時候，無意中收到了這塊碎片。」
要說他牙口不好我真不信，就看他吃肉沒有見他吐骨頭。說白了這老頭連肉帶骨頭，全部吃進了肚子裏面。他跟老師歲數相仿，吃起東西來一點不像這個年齡段的老人。
剛剛撒了一半的時候，忽然聽到：「這是什麼？媽的，你小子衝著老頭子我撒尿。看我不給你割了，明天早上當早飯吃。」說著就聽水裡一陣嘩啦的響，然後一個明晃晃的東西飛來。嚇得我也不敢尿了，提著褲子就跑。
也怪他抽出刀的同時，筏子也不在搖晃了。就看一條黑影搖頭擺尾的，游向遠處不時的還弄
「火眼龍王」一聽睜大眼睛，看著老師說道：「不錯呀，老傢伙你這個徒弟知道的挺多的。比你當年可強多了，還知道象蛇的這麼多事情。」
現在的渭河上有橋樑，連接了兩遍。加上這裏也不是什麼主要交通要地，河面上基本沒有什麼船隻。偶爾有一兩隻觀光遊覽的船，在河面上駛過。
老師笑著對我說道：「去哪點我們自己的乾糧，給你的這位朋友也拿一份。」我應了一聲就朝行李包前走去，誰知道劉胖子瘋了一樣的撲上來。打開包拿出餅子來，看也不看就朝嘴裏塞。
我急忙朝「火眼龍王」看去，只見他氣定神閑的抽出了一把古銅色的到。只有刀刃出閃閃泛著光，其餘的地方都銹跡斑斑的。
一直到後面我才知道，這小在禹王廟等我們結果病了。被老頭帶帶到了家裡，病養好后聽說是等我們的。老頭就要劉胖子在他家等，從那天起劉胖子除了老鼠湯就是老鼠肉。
老師嘿嘿一笑說道：「老泥鰍你都多大歲數了，還光著身子睡在水裡。這孩子剛剛來又不知道你的這個習慣，尿了就尿了明天水裡沖一下就好了。至於發這麼大肝火，舉著刀滿院子跳么？」
「象鼻蛇？」我反問道：「不會吧，居然長這麼大。我靠要是弄翻了筏子的話，我們幾個都成它肚子裏面的菜了。這玩意，平時都吃什麼？據說這個蛇只有東南亞有，一般我國境內很少的。」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劉胖子。這個傢伙越來越黑，但是身體也越來越結實。我看
說真的，我把老頭水裡睡覺的事情給忘了。而且這天晚上月色也不明，我就是憑著記憶覺得這裡有個水池，想尿道水池比外面好。哪知噹噹尿到了老頭身上，難怪他要發火。
老師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水裡的龍王，不知道在陸地上你是什麼？走我們去上岸，看看龍王到了陸地上，是不是就是泥鰍了？」說完一陣哈哈大笑。
吃過飯老師和「火眼龍王」閑聊，我拉著劉胖子到一邊悄悄地問道：「你怎麼找到那塊碎片，也不給我說一聲。前陣子我在八仙庵那邊的時候，我就奇怪怎麼沒有見到你。」
「火眼龍王」還是一隻羊皮筏子，讓我們都坐在上面。然後對我們說道：「你們就當是觀光客，在筏子上瀏覽美景就是了。記得最好不要朝水裡看，這渾濁的河水裡可什麼都有。」
這是一條像蛇一樣的黑影，而且能看得出來身體很粗壯。我急忙輕輕地拉了一下老師，然後指了指羊皮筏子下面。
老師看了看笑著說道：「老泥鰍現在終於完全開始時熟食了，記得上一次我來看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半生的，一半熟的混著吃。」
這個擁抱有些太熱烈了，我有點喘不過氣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一股惡臭直朝我鼻孔裏面鑽。不行了，快要被熏死過去了。
我看著「火眼龍王」說道：「苟爺，你把劉胖子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可是怎麼不讓他洗澡。你聞聞他身上的那股味道，簡直一堆發愁的肉么！」老頭一聽笑了笑，可是我不知道沒有過幾天我就和劉
我的話剛剛說完，就看劉胖子的眼裡眼淚直打轉。剛剛要哭出來，就聽「火眼龍王」喊道：「我的肉烤好了么？」劉胖子一聽這聲音，嚇得一哆嗦轉身跑進屋子裡。
睡到半夜裡一陣尿急，揉了揉眼睛提著褲子就朝外面跑。隱隱記得前面有個水池，所以抹黑來到水池邊上半閉著眼睛解開褲子就撒尿。
這時老師叫我們休息，我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和劉胖子一起到了屋子裡，我們在地上打的地鋪睡覺。因為這件房子里沒有床，所以我們只能在地上睡。
「什麼意思？」我立刻問道：「苟爺你說的什麼又思I，什麼叫等會可以至少保命。難道還有什麼蛇么？」一想到蛇，我心裏不由得動了一下。
使勁推抱著我的人，沒有想到他越抱越緊。害的我沒有辦法，慢慢提起一條腿頂在他的肚子上。手腳一起用力，就看抱著我的人蹬蹬的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呸」劉胖子啐了一口說道：「你才狗屎運呢！本來我想先拿給你看，回去找你卻不在。我就去秦嶺找你師父他們了，結果你師叔祖一看還真的就是。於是就委託我來這邊找，哎你是不知道呀。我在這裏吃了多少苦。」
正說著劉胖子含著眼淚，端出來了兩盤烤肉。一盤我從體型上看的出事魚，另一盤雖然看不出事什麼。但是我猜也能猜的出，那是一盤老鼠肉。
我提著褲子房子裏面跑，老師笑著走出來把我拉到身後。「火眼龍王」來到老師面前，手裡舉著一把刀說道：「你讓開，這小兔崽子居然尿我一身！」
「火眼龍王」一聽，樂呵呵地說道：「你知道象鼻蛇，說來給我聽
我笑著說道：「苟爺過獎了，我也是書上看到的。象鼻蛇俗稱象鼻子蛇，它是完全水生的，以魚為食。獵魚大多在夜間進行，一般是把魚類纏住后一口吞下。因為脖子處有些環紋，所以也叫野雞脖子蛇，學名叫虎斑頸槽蛇。河南俗語叫野雞象蛇！清末的一位制毒大師叫劉和尚的人，寫過一本《蛇種手札》的書上提到過。」
「老泥鰍」老師看著遠去的黑影問道：「那是個什麼玩意，怎麼長的那麼大。是蛟還是蛇？怎麼看著，就跟你家親戚一個德行？」
劉胖子不明白怎麼了，拉了拉我的衣服就要說話。我急忙捂住他的嘴，使眼色給他看。就在這時筏子忽然左右搖擺，好像下面有什麼東西要掀翻我們的筏子。
劉胖子不屑一顧的，在後面嘮叨一句：「要是有東西早曝光了，還用我們在這裏說。沒事就愛嚇唬人，切！」我重重地在劉胖子頭上拍了一下，低聲把老師說的事情給劉胖子說了一遍。
老師捂著嘴偷偷地笑著，對我說道：「你是故意的是不，告訴你下次再這樣非閹了你不可。快回屋子睡覺，天就要亮了。」
我應了一聲剛剛要進屋子，然後一轉身跑側面說道：「我還沒有尿完呢，剛才被嚇得縮了回去。你們先進去，我尿完再說。」說著跑一邊繼續撒尿。
老頭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對老師說道：「我們在這裏靠岸，沿著河流往上走就到了。要是繼續走水路的話，前面是懸崖峭壁沒有辦法上去。」
老師立刻把手指擋在嘴唇上，然後又指了指「火眼龍王」。只見老頭已經停止划動筏子，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