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案局中局》第七卷 夜半彌撒曲

第七章 援手

第七卷 夜半彌撒曲

第七章 援手

我和潘子不想跟警方一起查案,跟接頭人說了幾句,就想離開。
我以為陸宇峰這時間都睡覺了呢,但電話接通后,我聽語氣覺得他很清醒,甚至聽筒里還傳來咣當咣當的聲音,貌似陸宇峰在坐火車。
陸宇峰還拿出一個小型望遠鏡,跟我一起對別墅望了一遍。
我一合計,得給陸宇峰多爭取時間,我就告訴保姆,至少兩個小時。
不排除這個可能,而且我心裏還來了一股火,心說這哥們可以呀?過來收拾我倆不說,還喝我家易拉罐?
接頭人提供的住所是兩室一廳,真像吳昊說的那樣,是個很偏僻的地方,不過屋裡條件不錯,空調電視一應俱全,冰箱里還有可樂啤酒,以及大碗面。
陸宇峰精力全在無線通訊器上,他頭也不抬的回我,「計劃當然有了,咱們今天上午當電工,下午去蹭飯吃。」
我睜開眼睛時,聽到客廳里傳來啪的一聲響,好像有人在開易拉罐。
潘子想的是另一個問題,他問,「難道別墅主人是這四起人口失蹤案的真兇么?」
我本來想放棄的,畢竟每個人的指紋都不一樣,但我又突然來個念頭。
我們這車有個好處,帶著一個平台,能隨意調整高度。
我都做好搏鬥準備了,可開門一看,是陸宇峰。他正坐在沙發上,擺弄著無線通訊器。
我也等他回答,但打心裏覺得既然能在田津住別墅,那絕不是一般戰士,難道有錢燒的太無聊,沒事犯犯罪么?
這麼一來,陸宇峰的計劃算成功了,我又用望遠鏡看起陸宇峰。他開始行動了。
但接頭人給了我兩把鑰匙,讓我們別住酒店了,去線人指定的住所吧。我一想也對,今晚的賊就該是打騷擾電話那位,他對我和潘子的行蹤掌握的清清楚楚,我們再回酒店,別出啥岔子。
我第一反應是有些失望,心說這就是線人。
陸宇峰還拎個背包,看樣裝了不少東西,挺沉的。他沒急著跟我說背包的事,反倒放下背包,匆匆忙忙的走到無線通訊器前。
陸宇峰見我們人全了,收了無線通訊器,招呼我倆一起去吃飯。接著他背著包,帶我倆去了供電公司。
可沒等我繼續問,陸宇峰電話響了,接通后他只說了句好,就把無線通訊器鎖屏,急匆匆的下樓了。
現在阿峰不再,雖說有句話叫偷看別人隱私是不道德的,但我心說自己心裏一堆疑團呢,遇到這好事,憑啥不看啊?
阿峰的外號叫鬼手,我也有個罪眼的外號,雖然不知道這外號咋來的,但我的指紋或許真能一試呢?
說到這他還拍了拍背包。
我一直用望遠鏡看著,估計過了十分鐘吧,別墅一下停電了。能看到,保姆好一通抱怨,但事實如此,她也沒法子。
我和陸宇峰岔開題,又聊點別的,估計是我倆談話聲把潘子吵醒了,他睡眼矇矓的出來了。
我看他說得不像開玩笑,但我也納悶,印象里沒人這麼叫過我吧?
阿峰看我出來了,還笑著點頭打個招呼。我愣愣看著他,說了句廢話,「你來了?」
我是沒說啥,但潘子不幹了,從車裡探出個腦袋,對保姆一頓損,說你個老娘們,有本事騎電動車去中央投訴去啊?我哥倆就這效率,愛咋咋地。
我看著他的照片,雖說照片里才二十多歲的年紀,依稀間我卻能認出來,他就是靈異俱樂部里死去的那個老人。
我心思不在早餐上,換好衣服后也坐到客廳,問阿峰,「你特意趕過來,是不是為了失蹤案?有啥計劃么?」
我心說得了,真是幾天不見,這小子跟我倆感情不親了。我又跟他聊幾句,反正是把整體經過說的很詳細,就把電話掛了。
陸宇峰倒沒覺得有啥,又跟我念叨一句,「你以前偷窺白的外號真沒叫錯。」
我先對大拇指哈了哈氣,又把它對準解鎖的地方使勁一滑。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無線通訊器提示歡迎罪眼后,就進到正常畫面里了。
阿峰擺手讓我去梳洗下,說等潘子起來后,我們一起吃早餐。
陸宇峰是要潛伏進去裝監聽器的,有這個保姆在,他下不了手。
又過了一會兒,接頭人開著一輛車也趕來了。
最後她拎個菜籃子,騎個電動車出來了。她路上碰到我和潘子了。我這時做樣子在工作,不是我也不會傻得碰高壓線,就蹲在平台上組裝設備。
我琢磨著,怎麼能讓保姆出來。但陸宇峰真有狠招,或者說他早就算計好了,跟我強調,「我馬上去把別墅保險絲弄斷了,沒了電視,天氣還這麼熱,保姆肯定呆不住跑出來。小白,你就跟潘子在這兒一起留意周圍情況,有人來的話,趕緊用電話給我報警。」
但突然間,我又詫異一下,嘴裏自言自語的念了一句,「他是線人!」
我一看時間,還不到七點呢,潘子不應該起這麼早,難道是那個賊?他跟過來了?
接下來我閉上眼睛睡覺。這一覺睡到天亮,不過不是自然醒的。
陸宇峰真有證據,他也不顧忌,把無線通訊器遞過來讓我看。
我聽得迷糊,不知道他說的這兩件事,跟人口失蹤有什麼關係。
我一直坐在阿峰側面,稍微能看到,剛才無線通訊器上傳來一份資料。我覺得這資料一定跟失蹤案有關。
我真想不到,在整個屏幕右下鍵,清清楚楚寫著一行話,「上次登錄:罪眼。」
我和潘子先吃面墊了墊肚子,又洗個澡放鬆下,我倆沒啥說的,等忙活完了,各自找個屋子休息。
警方很重視我的報警,不到一刻鐘,一輛警車呼嘯而至,看樣子是附近派出所的民警,他們下車后嗖嗖往樓上沖。
我也不客氣了,接過鑰匙。而且我和潘子開車后,為了防止有人跟蹤,特意饒了幾圈品一品。
這也是懶保姆,一聽倆小時才來電,臉當即沉了下來,還指著我和潘子說工作效率太低,要投訴我倆。
這別墅有六個窗戶,上下各三個,我看到一樓正中央的窗戶里,有人看電視呢,看她打扮該是個保姆,其他窗戶里都沒人。
保姆還扯著嗓子問我呢,「啥時候能搶修完?」
這資料是一個人的簡歷,我從頭到尾仔細讀了一遍。這人叫周偉建,1960年生人,先是因罪入獄,又當了減刑線人,做的任務數不過來,反正資料上寫的密密麻麻一堆,最後記錄是刑滿出獄。
甩棍就在床頭,我一把抓起來,大步往外走。
我想不明白這裏面的彎彎繞,但直覺告訴我,老人的死果真不簡單,而且不知道自己怎麼有這種怪意識,潛意識裡也浮現出褚成梁的身影,這時候門響了,我知道阿峰要回來了。
保姆看潘子不是善類,也怕了,哼了一聲走了。
我躺床上后給陸宇峰打個電話。
陸宇峰沒正面回答,就點個頭,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等到了別墅附近,我發現這裏景色挺美,別墅在一片樹木的環抱中,一排電線杆子就在樹林外側。
這我能承認么?我拿出一副詫異的樣子,裝迷糊的反問,「什麼偷窺?咱是那種人么?」
他一定跟供電公司聯繫好了,我們到那后就換了三套工作服,又開著一輛電力搶修車離開了。
我有種要砸設備的衝動,也覺得自己的謊話被揭穿,有種很不好意思的感覺。
我和潘子都不知道去哪,我忍不住又問陸宇峰。
我趕緊關了無線通訊器,又坐回剛才的位置,假裝無聊發獃。
潘子當司機,隨便找個電線杆子附近把車停下來。
我點頭說行。陸宇峰又從平台上滑下去,背個包弓著腰,消失在眼前樹林里。
陸宇峰說接下來的計劃,我們要到鄉間一個別墅附近,我和潘子假裝搶修電力,他潛入別墅去安裝監聽系統。
這次通話,我帶了點訴苦的味道,畢竟今晚我倆挨欺負了,尤其潘子的臉,都腫成啥樣了。陸宇峰就算不在我倆身邊,也得安慰安慰我們吧。可出乎意料,他依舊是那個回答,說知道了。
我心說在綏遠村那次,我打開這玩意兒也沒有密碼的說法啊,一定是阿峰學壞了,變得滑頭了。
他也對周偉建的資料感興趣。
我挪了挪屁股,坐正位子,又把無線通訊器打開了。
陸宇峰帶著我上了平台,又讓潘子啟動,把平台升到高壓線附近。這麼居高一看,遠處別墅一覽無餘。
我明白這包里就該是監聽設備,而且看架勢,這套設備比我用的那個黑豆粒還要先進的多。
不過當他一開通訊器輸入指紋后,臉一沉,望著我說,「小白,你是不是偷窺來著?」
讓我失望的是,解鎖需要密碼,提示的還是指紋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