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案局中局》第十卷 佛陀的獰笑

第十一章 狼頭信

第十卷 佛陀的獰笑

第十一章 狼頭信

我覺得不妥,一來擾墳主清靜不好,二來萬一刨了一看,除了白骨沒別的,我倆多倒霉啊。
我問毛頭小伙,什麼人讓他送的信,能不能形容一下長相。毛頭小伙挺老實,也挺守規矩,說他不能說。
我來脾氣了,心說這時候我們有兩個「病號」要照顧,他咋還有這份閑心呢?我就說了他一嘴。
阿峰下半身還在床上,上半身卻趴在地上,就這麼撅著,姿勢很難看。我和潘子急忙把他扶起來。
我倆沒啥頭緒,也覺得很怪,如果真是被風偶然吹進來的,那應該有更多紙片散落在樓下才對,可樓下光趟的。
我看著阿峰的狀態,還有我腦袋時不時出現的怪異,也一咬牙,來了個病急亂投醫。
我貼著門喊了句,讓他開門,但阿峰不回答。我又試了幾次,潘子走過來,解釋說,他剛才比我喊得凶,一樣沒效果。
我沒跟她聊的興趣,隨便找個借口糊弄過去了。等剛到家一開門,發現潘子就在門前站著,無聊的吸煙呢。
潘子臉色不咋對,說這能行么?
潘子能分清好賴話,他不可能照做,又蹲在一旁不住安慰我。
我和潘子只好先不計較這些,又往墳場里走。
信確實是寫給我們仨的,只是寫信人的字很醜,歪歪扭扭,甚至都沒潘子的好看。上面說我們住在出租屋裡,被惡鬼上身了,想把鬼弄走,就得在明天凌晨三點去一趟市南面的墳場,那裡有一顆歪脖子樹,底下墳是空的,我們虔誠地跪在墳頭念咒語,還要心誠多念幾遍,才能化險為夷。
我沒急著說啥,但握緊拳頭了,腿上也繃住勁了,隨時準備開打。這麼又過了十幾秒鐘,他突然試探的沖我說了句,「老白?」
他四下看著,貌似在等人。我挺敏感,怕他別是敵人啥的,所以往側門走的時候,我雖然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心中卻時刻留意他。
我倒是沒覺得害怕,反倒猜測,難道是孤狼給的?
他把手機拿出來了,好像翻到一個照片,看看手機又看看我,反覆對比著。
我覺得有點扯淡,這都是老封建老迷信的,我又有個想法,心說信里不會有什麼文字密碼吧?另有玄機?
我心裏有事,表情有些僵,潘子瞧見后問我想啥呢,我沒瞞他,把信拿出來給他看,問他啥意思。
印象中,還真沒哪個僧人或道士念過這口號呢,但我上來犟勁了,也拽著潘子跪在墳頭前。
我倆折騰一天了,最後實在沒精力,只好做個決定,先休息睡覺,等明天五叔和阿峰都緩過勁了,再一同研究。
就算這樣,在我倆下車時,司機臉色都有些不對了。
我怕我們直接說去墳場,這計程車司機保準會嚇一跳,甚至拒載,我就用了陸宇峰以前用過的一招,指揮計程車司機先去市南面,又一點點引導他開到地方。
看見我,她打了聲招呼,還問,「這麼晚去哪才回來?」
我和潘子都被這矛盾的場景弄模糊了,潘子拿出一副沒底氣的語氣,問了句,「難不成這墳里有啥說道?咱哥倆把它刨開看看?」
我知道他意思,這咒語很操蛋,說白了就兩句話,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我決定先把它收好,等回去慢慢研究。
潘子咦了一聲,跑過去撿。我也很奇怪,因為之前出現過得紙片,都被我收集好了,結結實實的壓在一起了,怎麼可能又被風刮下來呢?
漸漸地,我覺得天昏地暗,眼前也一陣陣發黑。我站不住了,讓潘子扶我到了客廳。
他看我過來,反應出乎意料的大,甚至一下站起來了。
我倆讓他好好躺著,蓋好被,順帶我看了看時間,發現正好是凌晨兩點。
我就把信拿出來,跟潘子一起看。我的意思既然已經來了,也都這樣了,我們試試咒語唄。
小伙不多待,拿了錢就跑。我也是后反勁,突然意識到,要是這信里沒啥重點,我錢豈不是白花了。
我又想想,記起信里好像提過念咒語的事,那咒語也在信最下面說了。
這時我腦袋沒那麼疼了,就讓潘子扶著我,一起去窗戶邊上。
潘子顯得無奈,一聳肩回復說,「五叔在床上睡覺,沒我什麼事,阿峰倒是醒了,但躲在另個卧室不出來。
我和潘子這就下樓,也真運氣,正好小區門口停了一輛計程車。
我倆壯著膽子在裏面溜達上了。這樣足足過了一刻鐘,我們才找到那顆歪脖子樹,而且離近了一看,樹底下的墓碑真是新的,但墳卻很老,上面長滿了荒草。
我一聽阿峰,顧不上別的了,趕緊奔過去。但卧室門關著,我擰把手兒也擰不動,知道他把門反鎖了。
我這麼安慰自己,勉強鬆了一口氣,可突然間,我腦袋抽了一下,裏面又熱起來。
我又打了計程車,直接回秀麗小區。我讓司機停到側門,尋思從這裏鑽進去得了,但沒想到,有個毛頭小伙,正蹲在門邊上。
可拆開信一讀,我把錢的事全都拋在腦後了。
我帶著這種直覺,小心的湊過去,也反問一句,「你是誰?」
我本想讓他在這裏等我們,不然我們回去時,也不好攔車,但這熊司機,收了錢就跑,還拿出一副開賽車的架勢。
這讓我敏感的止住腳步,冷冷看著他。
我看信封上什麼字都沒有,反倒畫了一顆狼頭,正呲牙咧嘴呢,顯得很猙獰。
我知道他是要小費呢,就從兜里掏出一百來,塞給他。我覺得自己很大頭兒,一下一張票子,不算少。但小伙把臉沉下來,又搓手指頭,還說那人承諾過,我能給兩張大票。
我探出頭往外看了看,沒發現啥異常。我和潘子又靠著窗戶,研究起紙片的事了。
他嘿嘿笑了,又左右看看,故作神秘的拿出一封信來,遞給我說,「別人叫我交給你的。」
下車后,我又偷偷步行走到鬧市區。我知道五叔受傷挺重的,我們還不能去醫院,不然萬一被敵人發現,情況會更糟。
潘子研究半天,只不過他腦筋還不如我呢,根本看不出什麼文字密碼,最後勸我句,說實在不行,咱們就把這事當真的,馬上去墳場瞧瞧。
我把精力都放在頭疼上了,就沒留意周圍環境。一陣穿堂風過後,有五張紙片被刮的在客廳里來回跑。
我留意周圍環境,反覆念了四五遍,也沒見有啥異常。潘子忍不住了,他先停下來,還就勢要站起來。
我一下想起信的事了,它讓我們凌晨三點去墳場。
我外號叫小白,他就算認錯人,也不會這麼偶然,我心說難道這是組織的人?
阿峰又暈了,但探了探鼻息,我發現他沒大礙。
我以為馬上又有歌聲出現了呢,邪門的是,這次沒這方面的古怪,反倒就是熱的讓我難受。
這說明什麼?這五個紙片是新的,很有可能是剛被風刮進來的。
這裏的墳場一看就沒田津市管的正規,沒個守墳場的。但對我和潘子來說是好事,沒人攔我們。
但他剛有這個動作,土墳竟開口說話了,罵了句,「逗比,你幹嘛呢!」
我也不知道當時咋想的,或許真的是難受吧,告訴潘子,找個小木槌來,我捶捶腦袋好受一下。
我倆怕夜裡出現意外,也是用輪崗的形式穿插睡。
我倆做起樣子,把雙手合在一起放在胸前。
等到了我守夜的時候,本來正無聊著呢,阿峰所在的卧室里傳來咣當一聲響,貌似有人摔倒了。
我擔心阿峰的安危,叫醒潘子一起衝過去,這次我倆沒那麼禮貌,敲幾下門,發現沒人回復后,我一腳把門踹開了。
我發現自己挺狠的,我們住的秀麗小區在市東面,我硬是把吉普車開到了市西面,找個偏僻地停靠。
我就找了個藥店,買了紗布和消炎藥,準備帶回去給五叔包紮。
我挺納悶,因為阿峰的舉動很怪,他以前更不是這種閉塞的人。但不管怎麼說,他能醒,能自己走進卧室,這就是好的。
隨後他又做個小動作,不斷搓著手指做個數錢的樣兒。
正巧不遠處有個路燈,我趕緊奔過去,我想好了,現在就看信,要是真沒用,我就算追出幾條街,也得把冤枉錢要回來。
潘子把五張紙片送到我面前,我看上面的字變了,不是瓜與子,而是心與賴。
我直無奈,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在忽悠我,但看在他送信的份上,我眼睛一閉,又拿出一張。
我也不在這裏久留了,又悄悄的進了小區。而在上樓的時候,我遇到坡腳老太了,她正晃晃悠悠的下樓。
我喊了句開始,我倆就葡萄皮、葡萄皮的念叨起來。
我找沙發坐下來,又忍不住的直撓頭。潘子挺著急,問能幫上啥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