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案局中局》第十卷 佛陀的獰笑

第十二章 詭墳

第十卷 佛陀的獰笑

第十二章 詭墳

侏儒鸚鵡飛了過來,落在地洞前,對著我倆催促,「給爺下去!」
其實正文全都是人名,有我認識的,也有我不認識的,就說前四名,分別是李強、侯國雄、蟲師、槍煞。
我和潘子肺活量都不錯,問題是這地洞太長了,我倆沒爬到半截的時候,都扛不住了,我也實在沒辦法的呼吸了一下。
有一處發出悶悶的空響聲,說明底下是空的,這裡有機關。
我覺得佛陀身上一定有秘密,我倆一起尋找起來。潘子個子高,負責找上面。他最先有了發現,還對我擺手,指著佛陀的頭頂。
很奇怪,毒蚊殺手是我們的敵人,這次為何要幫我們呢?尤其他還是孤狼指名點姓派來的朋友。
我賭一把,信任毒蚊殺手一次,對潘子一擺手,說走!
它看著是金色的,其實就是在陶瓷外面鍍了一層粉,這一下就把它摔成兩半了。
等琢磨到這兒時,侏儒鸚鵡停下「唱歌」,又先飛到大墳後面去了。
我頭次遇到這種情況,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住了。我驚恐的盯著土墳看著。潘子跟我差不多,嚇得又跪下來,繼續念著葡萄皮。
我和潘子壓下懼意,在墳場里跑開了,而且沒少跑,一刻鐘后,我們出了墳場,在一個「蒙古包」前停了下來。
不用說,肯定是毒蚊殺手丟下來的,是他大半夜把我倆叫到這來的,也只有他知道我們在這裏。
這竟然是個石制的密室,牆壁上掛著油燈,在屋兩側還分佈兩排石像。
我和潘子先後鑽了進去,又細細觀察這些石像。它們被刻畫的惟妙惟肖,也都是神話中的人物,像孫悟空、二郎神、哪吒等等。只是這些原本是神中神的人物,在這裏卻很慘,要麼跪地被綁,要麼表情痛苦,身上還傷痕纍纍的。
我看到它肚子里有四個小捲軸,我把它們挑了出來,跟潘子湊在一起觀看。
這裏出現一個斜著向下的地洞,看方向直奔大墳底下去的。冷不丁我都想起盜墓了,這隻在小說里看過,沒想到發生在我倆身上。
潘子問我冒然下去靠不靠譜。我從側面分析一下,毒蚊殺手肯定不會害我們,他讓我們進地洞一定有他的用意。弄不好這也跟地下賭場也有聯繫。
我看著這隻鳥,一下想起侏儒鸚鵡了,只是印象中的那隻鸚鵡,雖然能說人語,但渾身上下還長著順滑的綠色羽毛,怎麼說也有個鳥的樣子,而眼前的它大變樣了,渾身黑黝的跟個木炭似的,腦袋上還來了一個爆炸式的頭型。
我倆本想繼續看看這密室還有啥,但突然間,外面傳來叮噹的一聲響,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地洞落了下來。
而在正前方,還有一個一人高的金色佛陀,它倒是沒受什麼傷害,反倒快樂的獰笑著。
潘子跟我想法差不多,都認定這就是那隻久違的怪鸚鵡,還忍不住念叨一句,說這麼久不見,它咋變得這麼屌絲了呢?
洞底很寬敞,只是漆黑一片。這次來,我也帶了一把小電筒,索性把它打開照亮。
我知道侯鶯就是鶯嫂,她一個女子,長得那麼文靜,怎麼可能是殺手的第二把交椅?另外我對張峒也有印象,他不是蟲師之子么?怎麼跟劉千手劉瘋子成了並列關係了?
我知道這地面有什麼說道,就帶著潘子湊過去。我倆不客氣,用皮鞋又跺又踩了一番。
這期間我好好想了想,去梅山時,侏儒鸚鵡在蠱冢里走丟了,之後見到它時,是在去凍突基地的路上,當時還誤讓黑老大他們以為見到鬼了呢。
侏儒鸚鵡就落在墳包的最頂上,它倒變得悠閑了,咿咿呀呀亂哼哼起來。我看它這舉動沒啥暗示,也就和潘子藉機歇一會兒。
我估計佛陀身體里還有其他東西,就招呼潘子一起把它推倒。
我忍不住望著潘子,問他怎麼看。
我倆對這缺德鳥兒的損嘴巴已經見怪不怪了,反倒都望著地洞,心裏犯嘀咕。
我有種直覺,這捲軸都是佛陀寫的,尤其第四個捲軸出現的人物更是佛陀心中的不可殺對象。
想想看,這不是人,而是鳥,弄成這幅模樣,怎麼看怎麼怪。
我倆事先點了一根煙丟進去。看看洞里空氣怎麼樣。
按現在掌握到的信息來看,他曾是地下賭場的最大頭目,但這種人往往是腦袋聰明,身手未必能多強才對,怎麼可能排名在槍煞他們之前呢。
這次斜面不太陡,我們倒是能控制速度。我估算著,至少爬了半支煙的時間才到底。
我很不理解,他第一個不能殺的人竟然就是潘子,按道理講,潘子該是他心腹大患才對,不然他篡位當了地下賭場的老大,卻要把「潘少兒」留下來,豈不是斬草留根了么?
在門開一剎那,裏面露出光亮來,我更是被裡面的情景震懾住了。
這不是按姓氏筆畫來排的,說明一定有先後的名次,我真想不到,李強,也就是潘子的親爹,竟然是殺手名單的第一把交椅。
這屬於合葬的一種,我也沒法較真,這種葬人方式是不是吐蕃的一個特色。
我倆都喘著粗氣,一同打量著。我能感覺出來,這蒙古包是個大墳。足足佔了一間瓦房的面積,上面雜亂的立了不少墓碑。
我相信這絕不是巧合,侏儒鸚鵡一定是被毒蚊殺手收為己用了,而我們這次來吐蕃遇到的黃藥師,弄不好就是毒蚊殺手。
這也是殺手名單,但時間分別是九十年代末和兩千年之後,九十年代末的名單中,前幾人分別是:李強、候鶯、劉千手和張峒、杜興、大小錘王。
我倆怕有危險,趕緊奔出去看看。我用電筒一照,發現就在地洞口的下面,有個小手雷一樣的東西,正嗤嗤往外噴著黃毛。
沒想到缺德獸挺虛榮,突然嘿嘿一笑,說這三份名單挺靠譜的。也就是現在場合不對,不然我真想跟缺德獸比劃比劃,讓這所謂「殺手名單」的名次變一變。
至於兩千年之後的名單,更是讓我無語,名列前茅的分別是:佛陀、李潘、侯鶯、杜興、罪眼、鬼手、孤狼。
我和潘子倒是省事了,直接把鐵門打開。
侏儒鸚鵡聽不懂我倆說啥,也不感興趣,又喊了句,「走,走!」就一展翅扭頭飛起來。
可這洞真深,煙往下落了一會就看不到光了。我倆沒法子,又壯著膽子一點點往下爬。
也怪我倆一時間被這種環境氛圍影響了,思維定式了,沒猜出個所以然來。稍過一會兒,墳墓上又傳來哼的一聲,從後面溜溜達達走出一隻鳥來。
第一個捲軸攤開后,標題寫著「殺手名單——九十年代初」的字樣。我來了好奇心,細細往下讀。
我倆繞了一個圈,緊緊跟著它。我發現它停在一片空地上,用嘴不斷啄著地面,也偶爾抬頭看我倆一番。
我倆稍微緩了緩,又把最後一個捲軸打開了,這次標題大變樣了,寫的是受保護人員名單,而且正文人名也挺少,只有李潘、李峰、沙里坤和劉千手。
這裏的土層不厚,沒幾下子就露出一個鋼板。它不太大,估計也有長寬各半米吧,我倆合理把它掀開,一下全明白了。
我想的頭都大了,潘子倒是沒我這麼操心,反倒把捲軸一一收好,又都掛在後腰,想這麼帶出去。
我和潘子又一起動手,也怪我倆來的匆忙,沒帶啥給力的傢伙事,只好找了一根大樹枝,對著地表使勁戳戳點點。
而凍突之行,我們也遇到了毒蚊殺手,他更是在梅山露過面。
它腦袋光禿禿的,我一蹺腳就看的一清二楚,在最頂上有個一指長、一指節寬的縫隙,我一下聯想起儲蓄罐了。
我看到不遠處有個小鐵門,跟狗洞一般大小,本來上著鎖鏈,但鎖鏈斷了。我湊近看了看,貌似是被老虎鉗掐斷的。
我腦袋嗡了一下,想到一個詞,「毒氣彈」。
我被這場面弄迷糊了,也有了這麼個猜測,這裏暗喻著一件事,佛陀原本是一心向佛,不過問凡塵俗事,但一旦動怒,什麼孫悟空什麼二郎神,全不好使,都得俯首稱臣。
另外他為何不殺李峰和劉千手呢,難道他們之間原本都認識?有什麼聯繫?
這次名單的人物我倒都挺熟悉,尤其是位於第二位的李潘,不就是我身旁這位缺德獸么?他怎麼能排到第二去了,還在我和阿峰幾人前面。
孤狼和毒蚊殺手到底什麼關係,讓我想不明白。
這密室也沒外人,侏儒鸚鵡也沒跟下來,我倆就沒慌,用參觀的方式走過去,最後停在佛陀面前。
我懷疑他為啥又動了殺心,想把我倆毒死在這裏,但我和潘子不能坐以待斃。
我估計它是想讓我倆跟上,但它怎麼說也會飛,我倆得拼兩隻大腳板,這一下子可把我倆苦壞了。
趁著還有時間,我招呼他深吸一口氣,憋住勁,我倆趕緊往上爬。
我和潘子沒急著交流,又把第二和第三個捲軸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