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春篇：情竇初開
第0054章 徹夜難眠
他猛地將蛇重重摔在地上，竟把兩蛇摔得暈在地。
「很得意嗎？你小小年紀就這麼心狠手辣，難怪江湖中人稱你是天下第一淫賊首徒？」馮有志心頭火起，氣呼呼地道。
馮有志眼睛一亮，在他哈哈大笑中，心道：這小子真滑頭。
「糟了！他躲到妓院里，肯定學壞了，他晚上會不會……」馮有志連忙惱怒地放下飯碗，關上木門，還搬過桌子頂住門。
「美女姐姐，別怕，我呀，從小就靠抓蛇為生，蛇肉很補的哦。」石劍忽然運氣，腕骨暴漲，彈得蛇身鬆開他的手。
他兩手各抓一條蛇，兩隻拇指各按蛇頭，蛇身都纏著他的手，纏得他的骨頭「咯咯」直響。
「好了，一人一條，來，你先拿著。」石劍將另一條蛇也遞與她，便洗碗盛飯放在小木桌上，又移過凳子。
「我為何對她那麼好呢？她用馬踢傷了『多多』，我不找她報仇嗎？奇怪？」火光中，石劍一張俊臉被映得紅撲撲的，心裏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石劍笑哈哈地回來。
「誰叫你當年看到我沐浴？你讓我如何嫁人？哎呀，羞死了……」馮有志心裏「哼」了一聲，忽然間又惱怒起來。
她姍姍地坐到他的身旁，學著他的樣子，揮劍將
「什麼？你找我？那你兩年前為何甩掉我？唉……算了，你是美女姐姐，我不與你計較。」石劍想起她甩掉自己的舊事，不由怒火湧上心頭，可忽然間又覺沒什麼。
「什麼？那范敏德、繆有齡、周振宇全是你整死的？」馮有志臉一熱，既不好意思又十分驚詫。
「姐姐，聽入迷了吧？你真聰明，竟然一下子猜到繆有齡他們是我整死的，我想武林中人肯定想不到。」石劍見馮有志怔怔地望著自己，不由得意地笑了。
馮有志也站起身來，立在石劍身後，此時才發現石劍真與自己一般高了。
「我不是一直恨他他嗎？為何忽然間恨不起來？我被他就一頓飯感動了？不……我不能被他感動，我還是要殺他。不……好溫馨，他竟然做飯給我吃！」她心頭一時間很複雜，忽然兩顆淚珠滴落在碗里。
馮有志看得目瞪口呆，看著他血紅似的劍，繼而心想：血劍？他真是白人鳳的弟子？要是這樣，姑奶奶更要誅殺他。
她忽又覺得失口了：他躲到妓院去，還能學會什麼？
「姐姐……不好吃嗎？那我重做？」石劍見馮有志妙目隱有
他又自嘲地心道：「唉……她以前也施過銀子給我……」
馮有志咽了一下口水，也附身下來。
「姐姐，為何不吭聲呀？」石劍忽感馮有志情緒有些不對，奇怪地問。
她心頭有些害怕，連忙又跟著石劍來到簡陋的小廚房。
青樓的情慾，讓他有些早熟。
「還不是拜你所賜？我扛賀刻舟之死的迷案，替你受了那麼多苦，你還……」石劍聞言，一陣心疼，淚水一下就湧上了眼帘。
「唉……他會逃走嗎？他要不回來，我……一人住這裏？不……我不怕，我有寶劍和寶馬，我拿著枯柴點著火一樣可以下山。哈……不可能，他的狗還在此……」
馮有志嚇了一跳，連退好幾步。
「你也算聰明，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朝。你隱到官府和妓……里去，也算懂得這個道理，怪不得我這兩年找不到你。」馮有志說到「妓院」兩字時，竟然結結巴巴的。
馮有志忽然心裏好感動，感覺好溫馨，眼睛彷彿有層霧，朦朧了她的美目。
「我這是幹嘛？我聽到他在躲到妓院里，是在吃他的醋嗎？」馮有志忽然感覺自己真不可思議。
「對不起，傷了你的狗。姐姐是有些餓了。」馮有志語氣柔和，進一步麻
石劍一笑，將一根叉蛇的樹枝遞給她。
「不是，因為『多多』傷重，我一時不能帶它上路，便找到路邊小山崗的這處破房裡來，本想借宿，可進來后，卻等不到主人回來，只好擅自做主做飯吃了。你餓嗎？還有油鹽米。」石劍搖了搖頭，想想既然身份既露，便也道明原因。
「我不是大男人，我是小男人……」石劍說著，淚水終是忍不住掉落下來，想想自己替她受了這麼多的苦，還要給她挖苦，真是不值。
可石劍眨眼間便消失了身影。
「我呀……說起來……我躲到官府和妓院去了。」石劍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學會的東西可多了，比如感覺到了做官最威風，學到了打不過人家就躲起來，然後慢慢整還他……哈哈……」石劍雖然歷經艱險，但終是小孩，稚氣未脫，給她一激，什麼事都說了。
這一夜，她竟抱著劍睡，生怕石劍會來侵犯她。
她看著他那張稚氣未脫的俊臉，強懾心神，找了個借口。
馮有志「撲哧」一笑，倒給他逗樂了，笑問：「你學會什麼東西了？」
她本是婷玉高挑之女。
「我不是大男人，我是小男人……」馮有志端著飯剛跑到另一屋裡，聽到這句話，不由「撲哧」一笑。
「是
她登時羞得滿臉通紅。
「沒有菜，怎麼吃呀？」馮有志見石劍掏米走入了廚房，忽覺屋陰沉沉的。
他雙腳一踏蛇頭，跟著拔劍一揮，將蛇攔頸斬斷，雙腳一用力，將蛇頭活活踏扁在地。
「來，美女姐姐，咱用蛇肉送飯。」石劍坐下，朝她招手。
「那好，小弟做飯給你吃。」石劍聞言，心頭好受些，放下「多多」，徑自淘米做飯去了。
「不過，你甩掉我，我還感謝你，這兩年裡讓我看透了人情的冷暖，也學會了很多東西。」石劍仿似是世間最滄桑的人了。
「哈哈……能難倒我嗎？你看著火。」石劍一笑，晃身而出。
好在燭火微弱，石劍看不出她臉紅。
石劍附身下來，揮劍削皮，然後用樹枝叉著兩條蛇，在蛇肉上抹些鹽、油，又點燃一堆火，叉著蛇身往火烤，不一會便香氣四溢。
「其實是我害了他。要不是當年我追殺他，他也不會騎賀刻舟的馬逃跑，也不會被江湖中人誤會而遭追殺。這麼多年了，他竟然沒說出賀刻舟是我殺的。」馮有
她甩掉自己，自己還不是樣過日子？
「哼！大男人跑到妓……院……躲去，還好意思說？」馮有志提到妓院，忽感一陣噁心，端起一碗米飯，轉身到茅屋裡去了，扔下石劍一人在廚房裡。
「這小子長得還真快！短短兩年，他便與我一般高了，可能過陣子就會高過我了？瞧不出他越長越俊了。」馮有志心裏嘀咕著，忽然一陣面熱心跳，心道：「我想他幹嘛呢？我大他好幾歲。」
「哦……真……香……」馮有志哽咽地說了聲，竟再也說不下去了，心頭是一陣異樣的感動。
他輕功真好！
「他這幾年躲哪裡去了？我讓很多人去打探他，怎麼打探不到他的消息呢？那麼多江湖中人圍殺他，他竟然無事？」馮有志不去想他的事情，可心頭卻偏偏湧現他的事情。
「喂，你去哪裡？」馮有志心頭大驚，暗道：黑壓壓的，要是他走了，自己一人留在這裏？
妓院經歷使石劍早熟，他會趁夜靜更深侵犯她嗎？
「不……不用，很香……很好吃……哦……我是在想，這些年來，江湖中人到處追殺你，你躲哪去了？」馮有志聲音哽咽著，聽他姐姐長姐姐短的叫，心頭竟然一陣發熱。
馮有志也學著他的樣子烤蛇，還時不時提起蛇肉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