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競技篇：扣人心弦
第0156章 出人意料
秦正方搖頭嘆息。
「想不到文水山跑到京城來了？」金三角悲憤地道。
旗牌官又一聲高叫：「第十四號舉子冒銘上台……」
熊廷弼眉頭舒展，臉露微笑。
論劍法武功，聶小虎身兼兩門，本在岳森之上，只是他仇恨太重，出手就是用盡全力，每招都想置對方于死地，時候一長，反被江湖經驗老練的岳森瞧出了竅門。
「也好，且看看這對人妖如何對擂。」廖永世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岳聶二人瞬間鬥了七八十招。
「哦……那更好，省得以後龍家還有人來找我。」岳森冷笑一聲，意思龍不平要是死了，龍家便再無人來煩我了。
「這個死人妖，仗著幾分姿色，竟勾搭上了寇振海這大奸賊。」令狐安指著魏秋婷破口大罵，雙目血紅。
龍不平怒吼一聲，左擒右掃橫卷下按直擊，瞬間七招，要將岳森碎屍萬段。
金三角和廖永世哽咽叫好。
台上台下歡呼聲一片，他們悲憤的聲音被淹沒了。
且說岳森與聶小虎剛交上手，便差點喪命其劍下。
他不求進招，暫時只求自保，使出本門最精靈的守劍式，崩、撩、格、洗、截、攪、壓、掛，
岳鳳妙目含淚，深情地看著兄長走下擂台，心想：賽后，我得趕緊給姑媽寫信，哥哥終於考取功名了。
他想：正好讓岳鳳看看江湖傳聞的馮有志，這馮有志可是與石劍有緋聞的，哈哈……真好！
岳森一側。
「是，皇上。」熊廷弼連忙躬身回話，心道：現在戰情緊張，我哪還有時間陪你鬧著玩？唉……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有請遼東經略熊廷弼，給連續三場子獲勝者岳森佩戴紅花。」何千招待喝彩聲停，高喊一聲。
艷陽高掛，灑下暖融融的光。
岳森起初幾招，還真難架擋，左臂衣袖都被聶小虎削了一截，飄舞落下。
小皇帝朱由校笑逐顏開，高興得手舞足蹈，感覺實在太好玩、太刺激了，他側頭對熊廷弼道：「熊愛卿，這樣的公考，以後得多舉辦幾次。」
「大哥真棒！」岳鳳此回學精了，不再贊出聲來。
金三角和廖永世二人也鬆了一口氣。
岳森依然不緊不慢，象對付聶小虎那樣，不求進擊，先護全身，縱躍閃避攔擋，氣定神閑。
他神情沮
南宮正埋頭撓腳板，沒聽見。
旗牌官又高叫一聲：「十三號舉子龍不平上台，保人潘汝湞。」
聶小虎雙眼血紅，挖了一下鼻孔，將躡雲劍法和武當劍法交錯使用，跳擲承接，霜鋒雪刃，飛舞滿空，劍光籠罩岳森全身。
金若鳳冷眼旁觀。
魏秋婷真是寇振海保舉出場的嗎？她是不是文水山的對手？
金三角和廖永世二人這才敢抹拭額頭上的汗水。
「呼……」龍不平惱羞成怒，一掌朝岳森當胸按去。
「好！好好……好好……！」
熊廷弼邁開大步，從侍衛的托盤中拿過紅花，給岳森扣在胸前，又拍拍他的肩膀，道：「不錯，是個好小伙，賽后領你的保舉人徐緩一起來見本官。」
金世富對愛女的心態是了解的，可他年紀大了，也抱著一份對聶英身死的愧疚之情，不斷袒護聶小虎。
金世富濁淚橫流。
「馮妖來了，石魔肯定會來。媽的，賽后想法子宰了這對姦夫淫婦。」武木想到自己為魏秋婷與石劍熬白了頭髮，不由對
寇振海含糊應了一聲，目不轉睛地盯著馮有志，面上顯出凝惑的神色，心道：自己什麼時候保舉過她呀？
擂台上下的人，對岳森的喝彩聲當真是一浪接一浪。
「吏部員外郎石洪武保舉第十八號舉子文水山上台，對決御林軍中軍統領寇振海保舉的第十九號舉子馮有志。」旗牌官又高叫一聲。
金三角和廖永世二人急得直跺腳。
魏秋婷白衣飄飄，臉如粉雕玉琢，腰細臀圓，長腿秀美，笑吟吟地縱身上擂台，姿態美妙之極，真有如玉樹臨風，梨花飄雪，端的是人物俊秀，瀟洒出塵。
岳鳳一顆提到嗓門的心這才放下。
他聞金若鳳一言，不由仰天長嘆了一聲。
岳鳳的心提到了嗓子上了。
熊廷弼的眉頭皺成了八字型：岳森要是死了或是輸了，整個兵部的顏臉都要丟盡了。
石劍急急提前捂住她的小嘴。
聶小虎挺劍又是一招「橫掃千軍」，攔腰揮向岳森的腰間。
只見一個五短身材的精悍漢子跳上擂台，他腰纏金絲軟鞭卻不解下，微微對岳森笑道：「你的劍法果然厲害，不過，你的未限也到了，今天我就要為表叔龍實報仇雪恨
「這個人妖，竟能女扮男裝進來？看來她與寇振海關係不一般。若穿包，寇振海不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嗎？」金世富驚世駭俗地側問南宮。
「是呀，武功不錯的。」石劍胡亂應付著道。
「石賢侄，那也是你的遠親呀，聽說龍不平是巡撫府的教頭。」魏廣微附在石劍耳邊道。
台上喝彩之聲一浪接一浪。
聶小虎捏不住長劍，長劍「當」地一聲，掉落在地。
「是她……就是這個人妖……」台下的聶小虎哭出聲來，指著魏秋婷大罵。
「好險！」金三角和廖永世已驚出一身冷汗來，暗怪岳森也太不小心了。
兩人斗到一百二十招時，岳森一招「七虎爭食」，架開聶小虎的長劍，一腳踢在他的手腕上。
「簡直就是野狼！」金若鳳見狀，更是看不起聶小虎。
岳森一縱一飄這際，已拔劍在手。
岳森冷嘲熱諷地道：「不過如此。」揚劍一招「橫眉冷對」，挑開龍不平的軟鞭，直剌他的腹部。
龍不平揚鞭捲來。
「是，大人。」岳森激動得熱淚盈眶。
「好狠的劍！」台下觀戰的人群再次發出一聲驚叫。
她側頭看時，卻見石劍呆若木雞，怔怔地
朱由校轟然叫好，竟然起身，拚命鼓掌，大聲贊道：「好個風流人物！」又對寇振海道：「寇愛卿，你該保舉她去考文狀元啊！」
「馮有志？」岳鳳聞言驚叫一聲。
因為岳森是兵部官差舉薦，而且又是最小的筆帖式舉薦的。
熊廷弼本來就心裏有些不舒服了。
冒銘得寇振海指點，瞬間也連勝三場，由左都御副史崔呈秀給他佩戴紅花。
他見聶小虎辣招連施，不由心頭惱怒，急施本門絕招「七狼逐虎」豎擋直剌橫掃，一招七式，既架開聶小虎的辣招，又瞬間連襲他的胸前、咽喉和雙腿。
只是龍不平的成名功夫在擒手上，兵器相搏，卻輸一疇，三十招一過，被岳森賣個破綻，當胸一掌擊落擂台，重傷噴血。
他摸清聶小虎的路數，緊耍本門絕妙路數，但見他剛柔相濟，吞吐自如，飄灑輕快，矯健優美。
岳森趁聶小虎體力不濟之機，緊捏七修劍訣，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雲，劍氣如虹，反守為攻。
岳森慢慢摸出了聶小虎出招的竅門，知道他何時會出躡雲劍法，何時會使武當劍法。